初中辍学在土窑厂打工15年,老板住院临终跟我说:我早就写好遗嘱了!
人这一生最难的,不是等待,而是看透后的离开。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在负重前行,却始终看不到未来的方向。可生活就是这样,当你觉得走不下去的时候,往往就是转机来临的时候。
我叫杨建国,今年45岁,是陕北一个小山村的孩子。1995年的春天,我还记得那天早上,村里的杏花开得正艳,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我站在土路上,看着母亲收拾行李,准备送我去镇上的土窑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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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村里人都说我傻。明明在学校成绩不错,偏偏要在初三下学期辍学去打工。可我心里明白,弟弟妹妹都还小,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我不能再让母亲去借钱供我上学。
镇上最大的明发土窑厂是我们村去打工的首选。厂里有十几个大窑,每天都冒着滚滚浓烟。刘德发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单身汉,在镇上开了这个厂子快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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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第一天去厂里,我浑身发抖。刘老板穿着件满是尘土的中山装,站在办公室门口打量我。母亲给他鞠了个躬,说我是李家村的,能吃苦。刘老板笑了,露出一口黄牙:“李家村的娃娃?行,先干着试试。”
那天下午,我跟着师傅搬砖。春天的风还带着寒意,可我已经满头大汗。到了傍晚收工,刘老板突然叫住我,说我干活实在,当场给了我5块钱。那时候,5块钱都够买两斤猪肉。我握着那张皱巴巴的钱,眼泪差点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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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在土窑厂干了下来。刘老板待我跟别的工人不太一样,总是多一分照顾。有一次我发烧,他二话不说把我送到镇医院,还垫付了医药费。厂里的人都说我运气好,能碰上这么个大善人。
慢慢地,我从最底层的搬砖工,做到了管账的位置。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刘老板不仅对我好,对每个工人都很照顾。厂里有个老王头,家里出了事,刘老板二话不说借了五千块给他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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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2010年,国家开始整治小土窑厂的环保问题。刘老板愁得吃不下饭,整天在厂子里转悠,说什么也不愿意关停。
那年夏天,刘老板病倒了。起先只是咳嗽,后来越来越严重。我把他送到县医院,大夫说是肺部感染。我守在病房里,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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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日子很难熬。刘老板的病情时好时坏,我每天往返于厂子和医院之间。那段时间,我瘦了二十多斤,整个人都蔫了。厂里的工人轮流来看他,都说认不出这是当年那个中气十足的刘老板了。
一个雨夜,刘老板突然让我去他家里,从床底下搬出一个铁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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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铁盒子有些年头了,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刘老板示意我打开,里面装着一叠发黄的文件和一些老照片。他颤抖着手指翻找,最后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夫妻抱着个小女孩。
“这是你外公和外婆,还有你妈妈。”刘老板的声音很轻,却让我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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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刘老板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舅舅。那年,外公因病去世,外婆改嫁,我妈妈才十岁。舅舅刚满十八,扛起了照顾妹妹的担子。后来我妈嫁到李家村,舅舅靠着借来的两千块钱在镇上开了这个土窑厂。
我一直以为外家早就没了,却不知道朝夕相处的刘老板就是至亲。想起这些年他对我的照顾,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母亲执意要送我来这个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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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板从铁盒子里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遗嘱,我早就写好了。土窑厂和三套房产都留给你。这些年,你孝顺我胜过亲儿子。”
我扑通一声跪在病床前,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这十五年,我一直把他当成恩人,却不知道他是用这种方式在照看着妹妹的儿子。
厂里很快传开了这个消息。有人说我是为了钱才照顾老板,我也懒得解释。每天依然准时给刘老板擦洗身子,换衣服,照料饮食。
八月的一个傍晚,外面下着小雨。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呼吸机发出轻微的声响。刘老板躺在床上,目光望着窗外,忽然说:“建国,过来。”
我凑近病床,他说:“这些年,我一直想告诉你真相,又怕你心里别扭。其实你小时候,我经常去李家村偷看你。记得有次你发高烧,我在你家门口站了一整夜。”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趴在床边嚎啕大哭。那些记忆碎片突然串联起来:为什么每年过年他都要给我包个大红包,为什么我成家时他要送我一套房子,为什么他总说我长得像他年轻时的样子。
第二天凌晨,刘老板走了,走得很安详。临终前,他还惦记着厂里的工人,让我答应一定要给他们发完工资。
办完丧事,我按照遗嘱接手了土窑厂。第一件事就是按照环保要求做整改,花了大半年时间,总算保住了这个厂子。母亲后来告诉我,当年送我来土窑厂,就是想让我能和舅舅相认。只是舅舅说,要等我真正成长起来再告诉我这个秘密。
如今,我还在经营着这个土窑厂。虽然规模不大,但也能解决几十号人的就业。每到清明,我都会带着母亲去看望刘老板。站在他的坟前,我总会想起他常说的那句话:“人活着,就得知恩图报。”
那么我问问大家,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亲情更深的羁绊吗?有人说我是为了钱财才照顾刘老板,可我要问问:如果你遇到这样一个把你当亲儿子的老人,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