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邪黄药师恨郭靖抢走了他的女儿黄蓉,便想用魔音废了郭靖,哪想到郭靖根本不懂音律,结果黄老邪吹了半天箫,白忙一场,郭靖就流了身臭汗,而欧阳克却差点送命。
黄药师说:“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想娶我女儿,就先品一品我吹奏的一首乐曲。”欧阳克喜不自禁,心想郭靖这傻小子懂个屁音乐,我不胜才怪。
欧阳锋却想到黄老邪是要以箫声试探两人内力,怕侄儿被箫声所伤,便道:“他两人能有什么定力,哪听得了药兄的雅奏……”
黄药师不等他说完,便说:“我只是随便吹吹,你急个屁。”说完,转头向欧阳克和郭靖道:“你们各折一根竹竿,敲击我箫声的节拍,谁打得好谁就赢。”
郭靖说:“我比较蠢,对音律一窍不通,直接认输。”洪七公赶忙说:“你个笨蛋,反正都是输,试一试又不会掉块肉?”郭靖心想也是,就折了一根竹竿。
黄药师懒得废话,拿起玉箫,呜呜呜地吹了起来,当真不含一点内力。欧阳克能解风情,也懂点音律,一拍一击,打得有板有眼。
反观郭靖,只见他眉头紧锁,像是吃了大便一样,一只手傻傻地把竹竿举在半空,却怎么都不敲下来。
黄药师吹箫吹得口干舌燥,郭靖竟然屁都没打一个,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
黄蓉急得要死,拼命给郭靖使眼色,只是郭靖像灵魂出窍了一样,抬头望天,呆呆出神。黄药师心想,傻小子就是傻小子,看来还是欧阳贤侄上路。
黄老邪正待结束吹奏,却见郭靖突然敲下,空的一响,好死不死地刚好打在两拍之间。欧阳克立刻笑出声来,心想愚蠢透顶,看来我赢定了。
只见郭靖跟着再打一记,仍打在两拍之间,听来说不出的难受,他连击数下,记记敲错,好好一首曲子,给他打得七零八落,难受至极。
黄老邪心想,这小子故意的吧,这样来恶心我,岂有此理。于是耐下性子,继续吹奏,箫声随即回归原来的曲调。
却听郭靖又连敲数下,要么抢在节拍前,要么拖在节拍后,把箫声打得乱七八糟。黄药师怒了,你小子是故意来消遣老夫的吧,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本来就看你不顺眼,现在我就废了你。
只听曲调突然转变,变成了靡靡之音。箫声似有魔力,听来如潮水中男精女怪漂浮戏水,搂抱交欢。听者定力不够,便会走火入魔,变成神经病。
黄蓉从小听惯了父亲吹箫,又曾得到他详细讲解,对于这首曲子早已滚瓜烂熟,自然不受影响。欧阳克就惨了,只听了片刻,便不由自主地蹦起迪来,像是磕了药一样。欧阳锋见状,长叹一口气,只觉“侄儿”丢人现眼,一把扣住他的脉门,内力缓缓渡过去,等他清醒过来,这才放手。
反观郭靖,只见他盘膝而坐,内功流转,屏气凝神,全身心地抵御箫声引诱,不动如山。
黄药师看郭靖有两把刷子,好胜心起,于是连变数调,非要将他击溃。但郭靖抱元守一,以不变应万变,如后世张无忌硬接灭绝师太三掌——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任凭黄老邪变化多端,却也不能将他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