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许多开国将帅比起来,粟裕那十年过得还是相当轻松的,而且他还是在台上的,不是赋闲状态。
更难能可贵的是,有次会议“副帅”讲话,军中大将的粟裕一声不吭,竟然敢不发言表示支持;而江青受毛主席影响,十分推崇粟裕,面对江青的搭话示好,粟裕直接装聋作哑。粟裕这般种种,为何就是不倒呢?那是因为毛主席说过一句话。
有人说,毛主席的这句话是“粟裕有战功”,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哪位开国将帅没有战功?运动之初,粟裕的处境并不好。1958年,粟裕离开了军队,到军科院做副院长。这是个十足的闲职,主要做行政、文书方面的工作。
66年、67年,有些人觉得他是只可以随意践踏的“死老虎”,鼓噪起来想拿他立威。当时他的大字报贴的到处都是,还有人成立了他的专案组,查他过去有什么问题。但经常是雷声大、雨点小,久而久之没人找粟裕的麻烦了。
有一次是周总理出面,当众厉声质问,谁这样污蔑的粟裕,“你站出来”。连说三遍,没人敢搭话。除周总理外,毛主席的态度更重要。
毛主席曾说这样一句话,在高层之间流传:“粟裕是打不倒的,打起仗来我还是用粟裕。”
由此可见,粟裕在毛主席心中地位多高,分量多重。1969年,毛主席特批没有军职的粟裕,为可能到来的战争,去边境实地考察,搞出一份实际可行的作战方案出来。若真有大战,毛主席势必重新启用粟裕,指挥千军万马作战。
开国将帅人才济济,但粟裕这样擅于指挥大兵团作战的,还是极个别。最关键的是,毛主席对粟裕百分百放心。两人在很早就认识了,粟裕做过毛主席的警卫队长。在那十年,粟裕是毛主席在万不得已时,随时能用的王牌。
这也就是为什么,粟裕不倒,还高度参与大量军政的根本原因;虽说职权没多少,但若需要,毛主席随时可以给,粟裕也随时能进入战争年代的工作状态。
1970年8月的庐山会议刚开始,舆论和形势一面倒的时候,粟裕察觉出猫腻,无论谁来劝他、催他,他都不表态发言,只说“别急,再等一等”。粟裕的不吭声,引起不少人的不满。直到毛主席大为光火地严厉批评起某些发言,大家才意识到粟裕的高瞻远瞩,纷纷找到他表示感谢:“要不是你,我们都得犯错误写检讨。”
1975年一场大会的中途,江青跑到粟裕所在的代表团。有人跟粟说了几遍,请江讲两句话吧,旁边粟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跟旁边的人说话。江只得灰溜溜地离开,后来她又主动找粟讲话,粟还是能避则避,能少说就少说。最后她也没拿粟裕怎么样。
后来有老同志开玩笑道:“装听不见,是你对付她的一招呀。”粟裕只是笑笑,没有接话。粟裕在那十年,竭尽所能地帮过很多人,如张震、陈丕显、陶勇等等。
1967年后,陈毅的处境很困难,粟裕却不管这些,每次偶遇都会握着他的手,讲很久的话。临别时,粟裕总会说:“军长,请你保重啊。”陈毅病重后,粟裕请求看望,第一次没批准,他就又申请,这才获批。
这是“陈粟”这对老搭档的最后一次见面,可惜只聊了1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