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六年(1091年),苏轼接到朝廷的诏命,要他离开杭州回京,官职仍然是翰林学士。实际上,当时官场已经盛传,他马上就要任宰相了。
苏轼其实是不想离开的杭州的,杭州的山水让他放松,杭州太守一职他也做得风生水起。但是,太后对他有恩,太后之命他不得不从。
当年三月,苏轼回京。一回京,他就被任命为吏部尚书,而苏辙则升为了尚书右丞(宰相),兄弟俩的官位显赫一时。这么一来,政敌们嫉恨且忌惮不已,对他们进行疯狂攻击。
苏轼决定躲避,他又请求外放,最终,以龙图阁学生头衔,到颍州(今安徽省阜阳市)做太守。
一到地方,苏轼就像长期缺氧的鱼遇到了水,神清气爽。这种新奇,在初颍州那首《泛颍》中表达的淋漓尽致:
我性喜临水,得颍意甚奇。
到官十日来,九日河之湄。
吏民笑相语,使君老而痴。
可是,苏轼在颍州只做了八个月的太守,元佑七年(1092年)二月,苏轼又被调往扬州。苏轼在扬州又只待了六个月。当年八月,苏轼被召回京城,担任兵部尚书。
高太后很喜欢苏轼,她希望苏轼能教出一个很贤明的皇帝,于是,苏轼又改任礼部尚书,同时还兼任哲宗的老师。我上文就说过,哲宗有点叛逆,不是一个好学生,苏轼也不是一个善于教学的好老师。这个矛盾最后让苏轼吃尽了苦头。
高太后总是一厢情愿,如果她真正想苏轼好的话,应该让他一直在地方任职。苏轼每次回京,厄运都是接迥而至。
第二年,元祐八年(1093年),高皇后驾崩,苏轼的后台垮了。这一年,苏轼的第二个妻子王闰之也去世了。伤心之余,为了避祸,苏轼自请外放。苏轼以端明殿学士和翰林侍读学士的身份出京,到定州担任知州。
临行的时候,苏轼向皇帝辞行,哲宗却不见他,可见心里对苏轼又多讨厌。
苏轼是个文官,却到定州这个军州任主官。在定州,苏轼整顿军纪,训练军队,干得又非常不错。
虽然外出避祸,但祸事躲不过,哲宗绍圣元年(1094)年,哲宗在变法党的撺掇下,把高太后当政时期的老臣全部打成“元祐党人”,赶出朝廷。苏轼接到圣旨,贬到英州,后改惠州,从大宋疆土的最北端,贬到大陆的最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