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越战,我担任穿插任务被包围,饿了五天靠偷吃庄稼完成突围

寇子淳晨想 2025-04-07 16:01:12

文‖原创,图来自网络。

1979年3月,越战打得正凶,我接到个穿插任务,要带队去救被困的六连。出发前,我心里乱糟糟的,想着家里那两间土房和炕上的翠兰。

她是我媳妇,38岁,泼辣得像个炮仗,家里全靠她撑着,可她老埋怨我:“长贵,你眼里就只有部队,啥时候想想我和孩子?”

那天走时,她红着眼没说话,我知道她气我又要上战场。大壮,我18岁的儿子,犟得像头牛,非嚷着要跟我去打仗,我吼了他一嗓子:“老实待家,别给我添乱!”

他瞪着我,摔门就跑。小红才12岁,是个贴心的小棉袄,临走时抱着我腿哭:“爹,你可得回来啊!”

我摸摸她的头,心里酸得不行。这任务凶险,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家,可军人嘛,命硬,心里还惦着那帮兄弟。

我带着30个兄弟出发那天,天还没亮,越南的丛林里潮乎乎的,空气里全是土腥味。

营长拍着我肩膀说:“长贵,六连是咱们的兄弟,靠你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沉甸甸的。咱们突击排都是老兵,枪法准,胆子大,可这回任务不一样,越军早把六连围得死死的,咱们得穿插进去救人。

刚走到半路,麻烦就来了。前面枪声一响,越军埋伏圈跟网似的罩下来,咱们猝不及防被堵在山沟里。前有包围圈,后有追兵,粮食还断了。我一看这架势,心想:这可咋整?

弟兄们两天没吃啥正经东西了,野菜啃得嘴都苦了,眼瞅着体力撑不住。

第三天晚上,我跟老张蹲在山洞里合计。老张是我的老战友,35岁,咧嘴一笑就露俩大牙,他说:“老李,饿着肚子打仗可不行,咱得找点吃的。”

我一琢磨,对啊,山下有个小村子,人都跑光了,田里兴许还有点庄稼。饿急了眼,我咬咬牙,带上老张和一班九个兄弟,摸黑下山。

到了田里,果然有几块红薯地,我心里一喜,赶紧招呼大家挖。

可刚挖了两筐,身后冷不丁冒出个声音:“你们干啥呢?”

我一回头,是个50来岁的越南老头,瘦得跟竹竿似的,眼珠子滴溜转。

他是村里留守的,叫阿旺,笑得假模假式地说:“偷东西可不行,要不我喊越军来抓你们!”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家伙不好对付。

他盯着咱们手里的红薯,阴恻恻地说:“把枪交出来,我就不吱声。”

我攥紧拳头,恨不得一拳砸过去,可又怕他真喊人。弟兄们都看着我,老张低声说:“老李,别硬来,咱先稳住他。”

我深吸口气,挤出个笑:“大爷,别急,咱有话好说。”

心里却盘算着,这事没那么简单,得想辙脱身。

那晚跟阿旺对上眼,我心里跟打鼓似的。阿旺那老家伙笑得跟狐狸似的,手里还攥着根棍子,摆明了不信咱们。

我咬咬牙,硬着头皮说:“大爷,咱不是坏人,就是饿得不行,借点吃的,回头一定还你。”

他眯着眼,哼了一声:“还?你们这些当兵的,枪一响就跑,谁信啊!”

老张在旁边使劲给我使眼色,我知道硬抢不行,只能先哄着。

我从兜里掏出半包皱巴巴的烟递过去:“您抽一口,咱慢慢聊。”

他接了烟,脸色缓了点,可嘴上还是不松:“枪留下,不然我喊人了。”

我心里一沉,这老东西真会拿捏人。

没办法,我跟老张商量,假装答应,把两把破枪扔给他,趁他低头捡的工夫,咱们抓着红薯就往山上跑。

跑回山洞,弟兄们饿得眼都绿了,围着那几筐红薯跟过年似的。可我心里总觉得不对劲,果然,天刚蒙蒙亮,山下就传来动静。

阿旺那老家伙真去告密了,越军的小队摸上来,枪声离咱们藏身的地方越来越近。

我急得满头汗,招呼大家:“收拾家伙,准备撤!”

老张拍拍我肩膀:“老李,别慌,咱还有机会。”

可机会在哪?我心里也没底。

躲了两天,粮食又见底了,越军围得更紧,弟兄们饿得腿都软了。

我晚上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翠兰和大壮。翠兰肯定在家骂我没良心,大壮那小子说不定还恨着我。

我咬咬牙,跟老张说:“不能再等了,咱得拼一把。”

老张点点头:“拼就拼,饿死不如战死!”

我心里一横,决定晚上突围,可就在这时候,山下又传来狗叫,阿旺那老家伙居然带着越军亲自搜山来了。

这下是真没退路了,我攥着枪,心跳得像擂鼓。

到了第五天晚上,我心里那根弦绷得快断了。越军和阿旺带着狗满山搜,咱们躲在山洞里大气都不敢出。外头枪声、脚步声混在一起,我攥着枪,手心全是汗。

老张凑过来,低声说:“老李,再不冲就真完了!”

我咬咬牙,知道他说的对,饿了这么多天,弟兄们眼窝都陷下去了,可不拼一把,连个活命的机会都没。

我拍拍大家肩膀,压着嗓子说:“今晚十二点,趁他们换岗,咱们从东边突出去,谁也别回头!”

大家都点点头,眼神里透着豁出去的劲儿。

等到夜深,月亮藏在云里,我带着人悄悄摸出去。刚到东边防线,就撞上越军一个哨岗,五六个兵正抽烟聊天。

我挥挥手,弟兄们掏出手榴弹,一声令下,轰隆隆炸过去,火光照得人眼花。

枪声跟爆豆似的响起来,我喊着:“冲!别停!”

老张带一班从左边包抄,我带着剩下的人正面硬干。子弹擦着耳朵飞,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得活下去,得回家!

可就在这时候,老张那边传来一声闷哼,我扭头一看,他捂着胸口倒下了,越军一梭子弹打在他身上。

我眼眶一热,吼着冲过去,可他摆摆手,喘着气说:“老李,别管我,快走!”

我愣住了,眼泪憋不住往下掉,可越军已经围上来,我只能咬着牙带着人继续跑。

那一刻,我心里跟刀割似的,老张是我十年的兄弟啊!

枪声越来越密,咱们冲到最后一道防线,前面就是山口,可身后追兵近得能听见骂声。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张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只剩满地的血。

冲出山口那一刻,我腿都软了,回头一看,30个兄弟只剩21个,老张没了,还有几个弟兄倒在半路上。

我喘着粗气,心里像被掏空了似的。突围是成功了,可六连的消息传过来——他们没撑住,全军覆没。

我蹲在地上,脑子嗡嗡响,营长拍着我肩膀说:“长贵,你尽力了。”

可这话听着咋那么刺耳呢?

我救不了六连,老张还搭进去了,这仗打得值吗?

我抹了把脸,带着剩下的人回了国,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回到家那天,天刚蒙蒙亮,我推开院门,翠兰正坐在炕边缝衣服,瘦得脸都凹进去了。

她一抬头看见我,先愣了愣,扔下针线就扑过来,哭着捶我胸口:“你个死鬼,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娘仨了!”

我抱着她,眼泪也下来了。大壮从屋里跑出来,愣愣地看着我,我以为他还得跟我犟,可他红着眼说:“爹,你回来就好,我没去当兵,娘病了,我得在家。”

我一听,心揪得疼,翠兰病了?她咋没说!我赶紧扶她躺下,她却抓着我手说:“长贵,别再走了,家才是你的命根子。”

那天晚上,我坐在炕头,看着小红睡得香甜的脸,心里翻江倒海。

翠兰靠着我,低声说:“你这回回来,就别走了吧。”

我点点头,可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老张的笑脸、六连的弟兄们老在我眼前晃。

这仗打完了,我活着回来了,可丢了那么多兄弟,我真对得起这身军装吗?

抬头看看天,我问自己:“这辈子,到底是为啥拼的?”

那几个越军没反应过来就倒了,可爆炸声把附近的敌人全惊醒了。

0 阅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