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童年的沉重到成年后的挣扎:一个大女儿的心声”

龚晓呀 2025-02-05 23:40:16

我是张玉芳,今年45岁,来自湖南一个偏远小村庄,我的童年有着太多的无奈与挣扎。

童年:负重前行的“大姐”

在我们的家族观念里,男孩是希望,而女孩是陪衬。小学毕业后,重男轻女的家庭抉择让我放弃了学业机会,家庭资源优先倾向于我的两个弟弟。“女孩子早点出嫁,一了百了,”母亲从小就对我灌输这样的观念。我是家中的大姐,下面有一个妹妹和两个弟弟。小时候,家里总是分工明确:弟弟妹妹要去获得优越的资源,我则必须承担家务、农活和照顾弟妹。

我5、6岁时就能洗衣做饭,种田捡柴是家常便饭。弟弟想吃什么,我得下地摘;妹妹想玩什么,我得陪着。哪怕这份无理的职责让我耗尽童年,我却从未得到父母的认可。甚至,弟弟妹妹享用家中的佳肴,而我只能啃些剩菜剩饭。

成长中的隔阂与成年后的自力更生

没有多少选择的我,比同龄女孩更早走进婚姻——嫁给一个邻村的木匠。婚后日子虽不富裕,但我们靠彼此的努力维持和谐。成家后,我生育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外出务工,女儿读高中,与我的小家相比,父母显然更偏心两个弟弟。大弟在县城开修车厂,二弟经营小超市,母亲不遗余力地支持他们置办产业。而我呢,面对家里的分配,一直无言以对。甚至在父亲去世后,母亲直接安排遗产分配:房子和田地归两兄弟,妹妹能分到首饰,而我——什么都没有。“你早就是外人,凭什么还分家产?”母亲理直气壮地拒绝了我的份额。这一切让我寒心至极。

从“工具人”到断裂的亲情

去年,听闻父亲病重,我赶回娘家,每日侍奉茶水,衣不解带。父亲临终时拉着我的手说:“小芳啊,爸对不起你。”这句歉疚让我五味杂陈。父亲离世之后,家产分配带来的言语冲突让我彻底死心,更让我感到彻头彻尾的无助。当母亲再次提出搬来和我同住时,我终于爆发了:“从小到大,家里一切重活累活都让我干,你们可曾公平对待过我?现在轮到你们需要养老了,问问你最疼爱的儿子们在哪?”

母亲面对我的质问,嗫嚅着回应:“你是老大,照顾我们是天经地义的。”她彻底激怒了我。几十年来的压抑让我发誓断绝和娘家的联系,不再无条件付出。

后记:抉择与释怀

一年后,我搬到女儿所住的城市,陪读之余,努力重拾对生活的控制。这个家庭让我明白,亲情需要平等和尊重,但如果一方无止境索取,另一方无尽忍耐,这并非孝顺,而是剥削。尽管和娘家彻底断连,我也渐渐释怀:谁愿意养老,就看他们最疼爱的儿子们了。

一段情感的告别,未必全是失落,它也可能是新生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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