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我常年在外地的打工,每个月工资7000,转给家里的媳妇的6000。
每天省吃俭用的就是想要媳妇在家能够过得更好。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临近年关,我再度将工资打给媳妇后。
媳妇却给我打来电话,骂我真没用,让我今年过年别回家了。
01那一年的冬天,寒风凛冽,街道上积着厚厚的雪,城市的灯光投射在白雪上,闪烁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寒冷。
我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心里却没有一丝温暖,每年这个时候,我总是会有些激动,想着终于可以回家,和老婆王梅以及孩子团聚,过一个久违的年。
家是最温暖的地方,尤其在这座冷冰冰的城市里,每次回去,仿佛能从那一刻开始,脱离了所有的疲惫和压力。
我叫刘建国,30岁,来自农村,四年前我离开了家乡,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打工,背上背包,带着一颗想改变命运的心。
说实话,一开始我挺期待的,想着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赚点钱,给家里带点好日子,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沉重。
大城市空气很差,建筑物高得像山一样,街道总是繁忙喧嚣,日子过得一晃而过,生活的压力、工作上的疲惫、以及对家乡的思念,常常让我感到迷茫。
我的目标很简单:每月收入7000块,够我勉强维持自己的生计,也能将6000块转给王梅,让她和孩子过得好一点。
她从来没要求过什么,但我知道她一定会需要,我每次打电话回去,听到她的声音,总是觉得心里有点不安,仿佛自己什么都做得不够好。
刚开始,王梅总是说:“没关系,我能照顾好自己,能照顾好家。”
她总是这样安慰我,轻轻松松地告诉我,她并不在乎我挣了多少钱,也从不抱怨我的不在,可时间久了,我才发现,事情似乎并不像她说的那样简单。
王梅,她是个很坚强的女人,结婚时我们并不富裕,但她从不抱怨,总是说:“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我相信她,可是在这座城市,每天工作忙得没有时间喘息,我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赚钱上,直到有一天,她的声音让我心头一紧。
那天正是我发工资的时候,像往常一样,我转账给她6000元,然后发了个信息:“钱已经打过去了,记得给孩子买点好吃的。”
这时,电话响了,王梅打来的。
“建国,你什么时候回来?”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沉默,我能感觉到她话里没有往常的温暖。
我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忙答道:“快了,过年我一定回去,给你带些好东西。”
我没在意,继续忙着整理着手头的工作,想着反正只是简单的问候,没必要太过在意。
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顿时僵住:“回来也没什么用,反正我能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家,你继续在外面工作吧。”她的语气平淡,听不到一丝感情。
我愣住了,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痛,她怎么了,她以前从未这么说过,不管我多久不回去,她都会安慰我说:“你在外面辛苦,挣钱不容易,回不回来都没关系,”可今天,她却说了“回来也没什么用”。
我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试图轻描淡写地回复:“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不是想着给你带点好东西回来吗?”
“你别回来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冰冷,“就这样吧,我累了,过年之后,我们再说。”
电话里没有了她平时的亲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不懂的冷漠,我有些恍惚地把手机挂了,心里莫名其妙地难受,她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做得已经够多了,为了家,每个月都攒下所有的钱,尽量给她和孩子提供最好的条件,可她怎么好像突然就变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梅的态度依旧没有改变,电话里,她依然是那种冷淡的口气,偶尔还会带上一点点不耐烦,每当我试图多问几句,她总是含糊其辞,草草收场,我的心越来越沉,仿佛被一块大石压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心里越来越不安,以前的王梅并不是这样的,她一直很温柔,虽然我不能常常陪她,但她总会在电话里告诉我家里的情况,和我聊聊她的心情,可现在,她像变了一个人,我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终于我忍不住了,那天我从工地回到住处,趴在桌子上,想了许久,最终决定回家一趟,看看她究竟怎么了。
平时为了工作,我总是把自己束缚在城市里,但我已经意识到,如果不面对面和她聊清楚,自己会越来越迷失在这段关系里,甚至可能再也找不回那个曾经的温暖家庭。
02那天晚上,我搭上了回家的列车,列车开得很慢,车窗外的景色变换着,雪花飘洒在空中,像是冬天的眼泪,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心里翻腾着种种不安与疑虑。
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究竟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是不是太忙于赚钱,忽略了她的感受。
我们结婚以来,虽然彼此有争执,也有过误会,但始终没有这么远离过,她说她累了,这三个字让我心头一颤,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在做错事,忽略了她真正的需求。
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了,寒风刺骨,路面上积着厚厚的雪,家里的灯亮着,透过窗户可以看见王梅站在厨房里忙碌,我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了门。
她听见门响,回过头来,看到我时,脸上没有一丝意外,甚至看不出喜悦,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回来了。”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所有的温暖都被外面的寒风吞噬了。
“嗯。”我点点头,站在门口,脑袋空空的,似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依然没有多说话,只是低头继续做着饭,家里一片寂静,孩子还在睡觉,屋子里弥漫着熟悉的味道。
我有些不知所措,内心的愧疚感像潮水般涌上心头,突然间,我不敢再开口说什么,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她,甚至连安慰的话语也感觉格外苍白。
我站在那里,看着她背影,心里却有些愧疚,甚至有些害怕,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忽然我感觉有些疲惫,仿佛这几年的努力,所有的辛苦,都不值得。
她转过头,眼中没有泪水,但却有一种让我无法忽视的悲伤。
她轻轻开口:“建国,我真的累了,你知道吗,你虽然每个月都汇钱回来,可我什么都没得到,你一直不在家,我一个人抚养孩子,做所有的家务,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我累了。”
她的话像重锤一样敲打在我心头,我有些愣住了,王梅一直是那么坚强,从来不说累,可原来她也有她的疲惫和不甘,她需要的,不仅仅是这些物质上的东西,而是我的陪伴,是我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能陪她一起度过那些孤单的时光。
“我知道你辛苦,”她继续说,“但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几乎什么都习惯了,习惯了一个人,你给了我很多,但你没给我你自己。”
我看着她,眼前一片模糊,突然有种想要抱住她的冲动,可是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们已经走得太远,太远了。
那一晚,我们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各自静静地坐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空气中的冷气似乎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百感交集,我曾以为,自己通过努力工作,赚了钱,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但现在我才明白,家庭的温暖、妻子的幸福,并不是钱能解决的。
第二天一早,我和王梅坐在厨房里喝着热茶,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她的脸庞,尽管她脸上没有笑容,但眼中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
我们没有过多的言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安静的氛围,我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梅子,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一直忙着工作,却忽略了你,忽略了你最需要的陪伴,我很抱歉。”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然后她轻声说道:“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但我等来的只是一个电话,和那份冰冷的汇款,我不需要你给我钱,我只想要你回家,和我一起过日子,哪怕只是我做饭时和我聊聊天。”
她的话让我愣住了,我突然意识到,原来她并不是不懂我,而是她在默默承受着这一切,承受着一个人照顾家庭的重担,她需要的,不是我给她的金钱,而是我能回到她的身边,承担起家庭的责任。
那天,我们谈了很久,彼此都说出了心里最真实的感受,我知道,自己需要更多的时间陪伴她,更多地去理解她的内心,而她也需要更多的耐心,去等待我回归家庭的那一天。
虽然我们的关系并不完美,但至少我们还在为彼此努力,或许,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去找回曾经的温暖和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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