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1952年8月12日,陈凯歌出生于北京市西城区,自小在影视环境下长大。他的父亲陈怀皑是北京电影制片厂的著名导演,执导了《杨门女将》《野猪林》《海霞》《铁弓缘》《知音》等众多经典影片,母亲是北影厂的编剧,而他们家的邻居是谁呢?正是一代戏曲宗师梅兰芳,两家世代往来亲近,正是在这种影视、戏曲渊源的熏陶中,陈凯歌自小就有了对艺术的憧憬。
特殊年代的来临,陈凯歌也未能幸免,在云南当了几年知青后因为身高高、身体素质好被部队特招为体育兵,1974年转业后进入北影厂工作成为了一名洗印车间工人,这时候的陈凯歌,高大英俊,正是生机勃发的年纪,一个叫孙加林的女同事映入他的眼帘。
孙加林是大名鼎鼎的建筑设计大师孙芳垂的女儿,她亭亭玉立,大方活泼,(无图请自行脑补)在陈凯歌的热情呼应后也从心底喜欢上这位高大俊朗且有无数“艺术细胞”的大男孩,两人交往后不久,双方父母一见面,正是门当户对之时,于是就在1977年成家。
孙芳垂(孙加林的父亲,陈凯歌的第一任岳父)
婚后的两夫妇本想遵从双方父母的意愿,多生孩子,然而即将恢复高考的信息传到了两个人的耳中,在一番讨论和商量后,上进的夫妻俩立即调整了自己的方向:先上大学,再生孩子。
两个人本都是书香门第,智商卓群,加上各自的努力,陈凯歌顺利考入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孙加林考入北京建筑工程学院,一个是有做导演的父亲,一个是有做建筑设计师的父亲,两夫妻似乎要接过各自父亲的衣钵。
然而,两夫妻的结局也似乎在此注定。
进入大学后,陈凯歌和孙加林各自忙于学业,只有周末时分才能小聚。4年后的1982年,陈凯歌被分配到北京儿童电影制片厂工作,孙加林考入加拿大皇家大学攻读研究生,夫妻俩开始跨国分居。
那时候通讯不发达,是“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的时代,两夫妻靠着跨国信件联系,一个月也见不到各自的一封信,慢慢地,两人感情逐渐变淡,但两人仍旧维系着婚姻。
真正的导火索还是前途的分歧。1985年,孙加林取得了研究生学历,进入美国的杜邦公司担任科学家。孙加林收入丰厚,公司还为她安排了单独的住房,她希望陈凯歌能去美国与她一起生活。而此时的陈凯歌已经凭借处女作品《黄土地》荣获第38届洛迦诺国际电影节“银豹奖”的新星导演,他当然不肯接受这样的安排。于是,两人在1986年办理离婚手续,维序了9年的婚姻就此结束。
孙加林(年岁不详)
二
离婚后的陈凯歌34岁,正是大好年华,他帅气,有才华,家庭背景也很好,很多女性追求陈凯歌。
但有了第一段婚姻后的陈凯歌,对感情格外慎重,一直到他认识了洪晃。
生于1961年的洪晃可谓真正的名门闺秀。外公是著名的爱国民主人士章士钊,父亲洪君彦是北京大学著名教授。洪晃的母亲章含之是章士钊的养女,是中国著名外交家,曾担任过领导人的英文老师。洪晃9岁时父母离异,后来母亲带着她与当时的外交部长乔冠华再婚。洪晃12岁时,就被公派到美国留学,是我国公派的第一批小留学生。
在美国大学毕业后,洪晃与一位美国律师结了婚,婚后她拿到美国绿卡,在美国工作数年后以德国金属工业集团驻华首席代表的身份回国,在那个工人只有几十元收入的80年代,洪晃的月薪是吓人的7000美元。
1987年,洪晃在一次聚会上和陈凯歌相遇,当她知道面前的男人就是她喜欢看的《黄土地》的导演,她被陈凯歌的高大帅气所吸引,一下子就爱上了陈凯歌。有西方留学背景的洪晃毫不顾忌所谓女人的矜持,她自己家世好,又有钱,为人也很大方,从来都是她主动找陈凯歌约会,约会都是洪晃抢着买单,陈凯歌母亲住院,洪晃去探望她,一给就是1000元的红包,要知道,这可是工人两年的工资!
陈凯歌不是石头,他是一个离婚的男人,面对这样一个热情大方家世显赫对自己情有独钟的女人,陈凯歌也为对方打动,陷入到热恋中。
不过,有一件事却着实吓到了陈凯歌。同居后陈凯歌才知道,洪晃和美国的丈夫还未离婚!这在中国,陈凯歌就是典型的“男小三”啊,不过,那时候通讯不发达,也或许洪晃和美国丈夫本就感情不深,总之,在同居的2年后,洪晃终于“抽空”和美国丈夫离了婚,正式和陈凯歌登记注册。
“男小三”终于转了正。
婚后,陈凯歌和洪晃的矛盾围绕“是否去美国发展”爆发了。这时候的洪晃是美国人,她劝陈凯歌和她一起去美国生活几年,这样陈凯歌也能拿到绿卡。可是陈凯歌不想去美国生活,他只想在中国好好拍电影,按他的底子,他要去美国和第一任妻子就去了,不必等到洪晃,加上洪晃个性大大咧咧,习性偏西式,陈凯歌习惯了中式生活,同时,陈凯歌想要个孩子,但洪晃觉得自己还没玩够,不想为孩子牵绊……种种因素,两人整天为此争论,矛盾越来越深。
1990年,陈凯歌的母亲因心脏病离世,年仅60岁,此时在美国的他没能赶回见上目前最后一面,这让他懊悔不已。他也把对母亲的寄托倾注在电影作品《边走边唱》中,而这时,传出了陈凯歌和女演员许晴的绯闻,远在美国的洪晃不放心,加大了回国探望丈夫的频率,一到剧组,就见到各式各样的女演员围在了陈凯歌面前,洪晃心里有了不祥的征兆:这婚姻,迟早得完。
《边走边唱》剧照
婚姻完蛋的速度比洪晃想象的还快,她突然发现陈凯歌和一个叫倪萍的央视主持人联系紧密。她问陈凯歌,陈凯歌回答两人只是因为工作业务上的关系多,所以往来较多。但洪晃是何许人,自小心高气傲,她见许多次和丈夫说,丈夫都不听她的,继续和倪萍有着各种各样的联系。她自知自己已经无法留住这段婚姻,于是在1991年,主动向陈凯歌提出离婚。陈凯歌也觉得洪晃不适合自己,与她很难牵手一辈子,于是两人平静地办理了离婚手续。
多年后,洪晃大谈中国男人如何含蓄的追女人,语气之中颇有几分戏谑,调侃之人意有所指,但也是属于后话了。(想看这段调侃,后台回复“洪晃”)。
三
倪萍和陈凯歌的恋情闹得沸沸扬扬。
一位是知名大导演,一位是央视的知名主持人,两人本就自带流量属性,加上坊间的各种传闻,让两个人霸屏当年的“热搜”。
两人虽然没有领证,但倪萍早就把自己当成了陈家的儿媳妇,陈凯歌经常在外拍戏,家里的事情常常顾不上,倪萍知道后,主动接过了陈家大大小小的事务。1994年,陈凯歌的父亲去世,正在外拍戏的陈凯歌未能及时赶回操办,倪萍和陈凯歌的妹妹陈凯燕一起打点,把老人的身后事操办的风风光光。
陈凯歌在电话里说“谢谢”,倪萍一脸凝重“我们都什么关系啊,还说谢谢。”
是的,此时的倪萍已经认准了这个男人,她想要照顾这个男人一辈子,当然,她也想这个男人照顾她一辈子。
可惜让倪萍始料未及的是,一个叫陈红的女演员出现在陈凯歌的面前。
四
1968年出生的陈红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是中国国家话剧院的演员。她比陈凯歌小了16岁,1994年,陈凯歌筹拍影片《风月》,陈红去剧组试戏,但演技还不是那么成熟的她并未被剧组录取,但当天青春靓丽的脸蛋和曼妙的身材还是给陈凯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私下里,陈凯歌开始和陈红有了有意无意的接触,两个人的关系也开始越来越好。
1995年,陈凯歌和一群好朋友聚会,特意喊上了陈红,在朋友有意无意的哄闹下,陈凯歌带着酒劲说自己喜欢陈红。
陈红知道了,又喜又忧。
喜的是陈凯歌作为一位知名大导演,身边的女演员不计其数,但他偏偏喜欢自己;忧的是自己和他年龄相差那么大,陈凯歌又离婚两次,再说他不是和倪萍在谈恋爱吗?
陈红当然不会在酒宴上表态,但她也没有断了和陈凯歌的联系。
1996年,陈红在美国拍戏,陈凯歌找了一个时间看望陈红,一见面,陈凯歌就对陈红倾诉着自己的思念之情,他知道陈红的疑虑,坚定的对她说:我和倪萍属于过去了,我现在只喜欢你,我以后也只喜欢你一个人!
在陈凯歌强大的攻势下,陈红答应了陈凯歌的追求,不过,不是答应成为他女朋友的追求,而是成为他妻子的追求!
没错,陈凯歌向陈红提出了求婚。
1996年,陈凯歌和陈红在美国登记结婚,两人结婚的消息传回国内,一直被传言侵扰的倪萍终于死心,放弃了对陈凯歌的幻想,8年的同居换来了自己孑然一身。多年后,她在书中写到“那是一个负心汉”,而陈红却淡淡的回应:写书的作者只不过没有让男人继续爱她的魅力。
或许,陈红的身上有着让陈凯歌一直爱下去的魅力,毕竟我们的大导演此后也再无过多花边,围绕在他身上的曾经,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逝。回想陈凯歌的情感过往,他不愿和孙加林去美国定居,以“男小三”身份和洪晃同居再到结婚,离婚后和倪萍同居数年不婚最后爱上陈红,两人在美国登记结婚,结果自己到现在一直被诟病“美籍”,妻子总是被称“小三”……世事兜兜转转,仿佛只是换了个方向,指向了不同的人,一切似乎总是有答案,不管它是否合理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