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概述:为什么准噶尔汗国没有彻底“搞定”西藏?

鸽子评国际 2023-02-13 22:19:03

1717年,准噶尔汗国大汗策旺阿拉布坦(1665—1727)以“护教”为由,派遣堂兄大策凌敦多布(?—1736)领兵六千,进军西藏。在当地格鲁派上层的积极配合与清廷的漠然坐视下,和硕特汗国被一举摧毁。

1718年,清朝由青海出兵入藏,但惨遭失败,几乎全军覆没。1720年,清朝第二次出兵,最终将准噶尔军队尽数驱逐了出去。简言之,在1717—1720年间,西藏一直处于准噶尔汗国的统辖之下。

那么问题来了,准噶尔军队是如何攻取西藏的,他们在西藏一直维持着什么样的统治?我查了一些资料,接下来跟大家简单聊聊。

准噶尔汗国疆域

1)和硕特汗国的覆灭

1)策妄阿拉布坦的迷魂阵

1716年10月,策妄阿拉布坦以“护送女儿博托洛克和女婿、和硕特汗国大汗拉藏汗长子噶尔丹丹衷”为幌子,频繁调兵遣将,预谋发兵西藏。

为了打消清廷的猜疑,他散布流言,谎称发兵西藏的目的,是“为了帮助拉藏汗攻打噶举派当政的不丹”。但实际情况是,双方在这一时期并未爆发大规模战事。

准噶尔汗国的骑兵

策妄阿拉布坦决定分兵两路,一路是由大策凌敦多布率领的合计约6000人的主力大军。在经过一系列缜密筹划后,这支军队于1717年在从伊犁出发,他们昼伏夜行,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先后穿越了塔里木沙漠和人迹罕至的昆仑山脉,于次年七月抵达后藏的纳克产(西藏奇林错东南,加林错东北)一带。

另一路偏师大约由300人组成。他们离开新疆后,直奔位于青海西宁的塔尔寺,打算将留居于此的格桑嘉措(1708—1757,即七世达赖)劫持至那曲,并在与大策凌敦多布率领的主力军队会合后,共同以“护教”的名义进攻拉萨。

青海塔尔寺

在准噶尔军队进入西藏后,身为阿里地区最高行政长官,同时还是拉藏汗女婿的康济鼐(?—1727)就曾表达了担忧。不过,另一位大臣布穷认为他“想得太多了”:“他们没有理由来攻打我们。首先,汗王的姐姐已经许配给策妄阿拉布坦了;其次,汗王已经打发长子与他的女儿婚配,这是亲上加亲,没什么多虑的。”

因此,在准噶尔军队入藏之初,和硕特汗国上下依然处于不设防状态,连拉藏汗本人也和下属们在位于今当雄县的吉祥草原驻牧游憩。

当雄县草原

2)措手不及的拉藏汗

直到准噶尔军队深入藏北腹地后,拉藏汗才意识到了不对劲。于是,他派出9名士兵前去侦察,双方在纳木措湖边狭路相逢并发生了直接冲突,最终只有5人狼狈逃回。

在了解到了基本情况后,拉藏汗决定应战。但不可否认的是,与策妄阿拉布坦的精心谋划相比,他的准备是极其仓促和不充分的。与此同时,他还向康熙皇帝汇报了准噶尔军队入侵的详情。但令人无法理解的是,他并未在信中直截了当地表达借兵求援的意图。

拉藏汗,和硕特汗国最后一任汗王,固始汗曾孙,达赖汗朋素克之子

1717年8月,双方在位于藏北的达木草原展开了激烈会战。在长达两个多月的鏖战当中,拉藏汗遭遇到了严重挫折,“自愿走在拉藏汗王前面的,是一些不配武士称号的胆小鬼。他们抵挡不住凶猛的敌人,掉头而逃”。唯一让拉藏汗感到欣慰的,或许只有自己的秘书官颇罗鼐(1689-1747)了。

随着战事的深入,颇罗鼐被拉藏汗任命为前敌总指挥。遗憾的是,由于之前没有采纳颇罗鼐的战略战术,和硕特军队已经失去了全面反击的良机。可即便如此,他依然亲率官兵们,进行着大无畏的反击尝试。

藏文版《颇罗鼐传》 内页

见战局对己方愈发不利,有人建议拉藏汗率残军返回拉萨,“(和硕特军队)死守卫藏一带坚固的城堡,然后等待北京(清廷)和青海发兵援救,最终打败敌人”。

不过,颇罗鼐对此表示了强烈反对,他敏锐地指出,“如果我大军驻防拉萨,正如雪猪钻洞一样,不能发挥威力,故决不可行。恶敌在荒原中悠闲自在地走着,骆驼载物,马匹负重,牦牛羊群随行,行走缓慢,怎能容许他们走得那么轻松!我们首先得攻打他们,然后再根据情况而定。汗王可以派王子苏尔扎去防守拉萨,并亲自率军在此驻扎。那么,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了。”

然而,颇罗鼐的正确建议再一次遭到了群臣的一致否定。最终的结果是,拉藏汗率领着自己的残兵败将,狼狈地向拉萨遁去。

布达拉宫内部的唐卡

3)拉藏汗的崩溃

遭遇连环失利、士气低落的和硕特军队,最终于11月上半月撤入拉萨城内。

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的拉藏汗,再次向清朝上奏:“恳求皇上圣鉴,速发救兵并青海之兵,即来策应”。遗憾的是,这封信件直到次年2月才顺利送抵至康熙皇帝的手中——至于拉藏汗本人,已经去世大约三个月了。

和硕特汗国的大致疆域

拉萨地势平坦,四面环山,是比较利于防守的。可即便如此,面对来势汹汹准噶尔军队,本就意志消沉的和硕特军队内部,充斥着较为强烈的厌战情绪;再加上准噶尔的奸细在拉萨城内部造谣蛊惑,故意制造紧张气氛,使得整个拉萨城内,都弥散着极为微妙的气氛。

见形势危急,颇罗鼐便向拉藏汗建议:“汗王若能带着我等少数随从,经多康往青海,搬兵求救,这岂不是攻敌妙计?切莫贪图这里的财富,生命比财产更加宝贵,绝不可以轻弃!”然而,为了捍卫先祖固始汗(1582—1654?)与和硕特大汗的荣耀,心高气傲的拉藏汗拒绝了他的理智建议,表示自己“誓死都不离开拉萨”(拓展阅读:)。

青海固始汗主题雕像公园

当拉藏汗调兵遣将的同时,大策凌敦多布也在达木一带停留了十余天。原因很简单,他在等待那支突袭塔尔寺的300人队伍前来会合。然而,这支队伍并未顺利完成任务,他们被严密防范的清军给击退了。

眼见“护教失败”,大策凌敦多布决定铤而走险,向拉萨城内散布假消息。他们宣称,突袭塔尔寺的军队已经取得胜利,不久就会“带着真正的达赖喇嘛格桑嘉措抵达拉萨”。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谣言几乎全面摧毁了和硕特军队的战斗意志。与此同时,一些城内的藏族民众们,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不惜主动打开城门,“迎接”准噶尔军队入城。由此可见,拉藏汗的统治,在当时是多么的不得人心。

11月29日,大策零敦多布分兵四路,分别驻扎在拉萨城的东西北三个方向。第一路由大策零敦多布亲自带领,驻在城北接近色拉寺的地方;第二路开到西边,距哲蚌寺的不远处;第三路派往东面,靠近甘丹寺;第四路占领了拉萨附近的大河岸边的一个阵地。简言之,准噶尔军队已经将整个拉萨城团团包围。

航拍拉萨

众所周知,拉藏汗与格鲁派僧众的关系一直不睦(拓展阅读:)。因此,在得知准噶尔军队入藏后,以三大寺为首的上层僧侣们,一直与之保持着秘密联络。在得知准噶尔军队兵临城下后,“三大寺的僧侣带着食物和武器弹药,热烈欢迎准噶尔人,许多年轻的僧侣武装参军,使准噶尔军队的人数大为增加了”。

11月30日午夜,准噶尔军队全面进攻拉萨。作为内应的僧众们,按事先的密谋放下梯子让准噶尔军队攀登进入。与此同时,东门和北门也全部被打开了。

在经历了一场惨烈的血战后,准噶尔军队于次日黎明时分攻克了拉萨,大策零敦多布在一片欢呼声中被引进了拉藏汗的王宫。沦为了孤家寡人的拉藏汗,只能带上家人、近臣以及少数随从侍卫,逃至达赖喇嘛的驻地——布达拉宫。

布达拉宫

4)拉藏汗之死

对于拉藏汗之死,《颇罗鼐传》的作者认为,出于避免布达拉宫里的人民遭受大屠杀的目的,拉藏汗决定与准噶尔军队冒死死拼,最终以战死告终。

留居于拉萨的意大利天主教传教士德斯得利还指出,大策凌敦多布在占领拉萨后,“决定把俘虏的王后及拉藏汗的两个儿子一起送到鞑靼汗王(策妄阿拉布坦)那里杀掉,以取悦汗王的凶残之心,或者让他们在长达三个月的跋涉中死于苦难和饥寒”。

不过,意大利藏学家伯戴克(1914—2010)认为,“德斯得利记述的故事, 有一定的虚构成分在里面”。他在考证后指出,被生擒的拉藏汗遗孀与王子苏尔扎、幼子才旦,于1718年7月被解送到伊犁。其中,留居于伊犁的苏尔扎,最终于1743年死在该地;他的妻子则顺利逃脱,并在抵达位于柴达木地区的清军哨所后,向当地清朝官员详细汇报了准噶尔入侵拉萨的情况。

疑似准噶尔汗国的骑兵

2)准噶尔汗国的“治藏策略”

1)扶持傀儡政权

准噶尔军队在攻克拉萨后,建立起了以达孜巴·拉杰热丹为“摄政王”的傀儡政权(拓展阅读:)。

对于达孜巴本人的描述,《颇罗鼐传》中如是写道,“他的头发白得像一簇白邬波罗花,眼皮下垂,牙齿脱落,步态蹒跚,口齿不清,耳朵半聋。虽然不堪称心合意,但是名义上,却被扶上统治的宝座”,“对准噶尔的一切措施,甚至连伤害同胞的宗教感情的措施,他也一概赞同。”由此可见,贵为“摄政王”的达孜巴,并没有什么实权。

西藏大昭寺

但不可否认的是,准噶尔汗国在拉萨的统治并不牢固。

首先,因战死、瘟疫等客观原因,进驻西藏的准噶尔军队满打满算也只剩有四千多人。他们大多驻留在达木地区,设前哨于黑河。在平时,军用牛马也置于达木草原放牧,入冬在驱回拉萨,由当地藏民负责草料供应。

另外,准噶尔官兵们尽管每月都能领到一定的军饷、炒面和茶叶,但经常出现发放不及时的情况。因此,他们军纪极坏,打家劫舍、抢夺百姓财富的情况时有发生。以至于大策凌敦多布曾勒令官兵“每人上缴各金十两”,以示惩戒。

多杰扎寺,在山南地区之贡嘎县境内

其次,暂时集结在达孜巴周围的很多旧和硕特官员,在内心深处并不想臣服于准噶尔汗国。其中的代表,非拉藏汗的秘书颇罗鼐莫属。

达孜巴担任摄政后,向前藏的许多寺庙活佛和堪布(方丈)们发布了招降书,并“要求他们到拉萨去”。其中,他命令颇罗鼐前往宁玛派“主寺”多杰札寺,将寺内的转世活佛多杰定巴钦波带到拉萨。

颇罗鼐敏锐地意识到,此行的目的,就是意欲将这些“非格鲁派”的上层僧侣们一网打尽。于是,他收买了周围众人,暗自将活佛给释放了出去。遗憾的是,多杰定巴钦波并未逃过这一劫,最终还是被捕获并杀害了。“无功而返”的他在返回拉萨后,遭到了大策凌敦多布的严厉斥责和严刑拷打。要不是达孜巴本人的一再求请,恐怕他本人也凶多吉少了。

颇罗鼐被释放后,达孜巴依然想任命颇罗鼐以要职。不过,颇罗鼐尽管“用华美的衣服和白银报谢(达孜巴的)救命之恩”,但拒绝在“新政府”担任官职。不久,他集结部众,与康济鼐等人一起走上了“抗准之路”。

藏文版《颇罗鼐传》 内页

2)对“非格鲁派”的大肆迫害

实际上,大策凌敦多布在青年时代,就曾在班禅的驻锡之地——扎什伦布寺为僧;部将都噶尔、托布齐等人,也曾在哲蚌寺、色拉寺等寺院有过学经经历。

令人讽刺的是,由他们率领的准噶尔军队,在占领拉萨后大肆烧杀抢掠,破坏寺庙,残暴至极,“西藏的几个豪门贵族、喇嘛、高僧被杀,宁玛教派的寺庙被拆毁,等等,非常混乱紧张”。其中,光是大策凌敦多布本人就“抢劫拉藏汗所属五百户,计一千余口”。

扎什伦布寺

以宁玛派为代表的非格鲁派寺院,遭遇到了灭顶之灾。“这些从西北来的外来人,在抵达西藏后大肆排斥异端,大规模地进行宗教迫害”。对此,《西藏通史》如是记载道:

“准噶尔人为了显示其尊崇格鲁派,把莲花生大师著名的修行洞砌死,用泥抹光,把多杰札寺、敏珠林寺、曲水塔巴林寺、桑阿强秋林寺等很多宁玛派寺庙夷为平地。他们还令甘丹寺附近的扎孝巴、哲蚌寺附近的当巴、色拉寺附近的色拉夏瓦和塔欧巴等村落、住户拆房搬迁至距寺庙一俱卢舍之外的地方去,又令距扎什伦布寺五百弓之内的住户全部拆房搬迁,这对人民扰害极为严重。”

除了宁玛派之外,其他“非格鲁派”寺院也同样难逃厄运。比如桑丹林寺的朗洁扎仓的喇嘛被尽数驱散,贡塘寺的堪布被驱逐,苯教的热杰申达神殿遭到了大肆劫掠,敏珠林寺的上师也被投入了大牢。

实际上,即便是很多格鲁派僧任,也遭到了准噶尔人的残酷迫害。比如一些品学兼优的得道高僧遭到了冷遇,连班禅的兄弟和多个子侄,也先后被准噶尔人毒害致死了。

19世纪 宁玛派修法唐卡 (一组八幅)

3)为什么没有“搞定”西藏?

在拉萨失陷、拉藏汗死后,大策凌敦多布的大军并没有做到将其“彻底占领”,最终于1720年被清军尽数驱逐了出去。

对于准噶尔汗国“治藏”的失败,学界归纳了以下几个原因。

1)军队减员严重,内部矛盾重重

伯戴克认为,大策凌敦多布的核心军队人数少、疲惫且减员严重,是最为关键的原因之一。实际上,他入藏后新招募的藏兵,战斗力弱、战斗意志低下且普遍不可靠。

另外,内部不和也是削弱准噶尔势力的重要因素之一。“他(大策凌敦多布)与主要的副官三济严重不和,连中国(清朝)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不和睦。这种不和的现象,在1719年3月三济返回准噶尔地区之前,是一直存在的”。

2)实控范围有限

实际上,准噶尔军队只是占领了拉萨和西藏中部的部分地区,实控范围是相当有限的。具体而言,在拉萨沦陷之初:

藏西地区一直处于无主状态,不久便成为了“反准”势力颇罗鼐等人的大本营;康区的僧俗集团,一直处于“名义上接受拉萨统辖”的“高度自治状态”,他们在内心深处更倾向于“倒向清朝”;安多和青海地区,一直接受着接受清朝节制的青海和硕特部的保护和控制(拓展阅读:)

青海塔尔寺内景

3)倒行逆施,人心尽失

当然,准噶尔军队的一系列“逆天操作”,是“丢掉”西藏的最关键所在。对此,伯戴克如是记录道:

“准噶尔人不像占领军,倒像鞑靼土匪,为了搜索粮食和燃料到处抢劫,农村当然同样遭殃。他们的所作所为造成严重后果之一,就是使拉萨地区一片光秃秃”,“大策凌敦多布的军队,大肆洗劫拉萨、草菅人命以及对拉藏汗家属惨无人道的虐待,使排斥僧侣权力、反对中国(清朝)人的贵族们也大为震惊”,“大策凌敦多布统治西藏的唯一方式就是军事占领,全靠他那占优势的武装力量对人民实行恐怖统治。”

藏文史料也对准噶尔军队的倒行逆施,做出了极为详细的描述:“准噶尔军队将我等逐至舒洗乌马哈地方,霸占子女,荼毒生灵,实难忍受”,“他们见唐古忒人(藏民)之物件则抢,遇人则杀,致使父母妻子离散,拆毁寺庙,种种暴虐。唐古忒人惟有怨泣而已。今我等受准噶尔之欺辱,此罪何逃出?惟有仰望圣主恩施,将来必有重见天日之时”。

习惯大量使用火枪作战的准噶尔军队

准噶尔军队的一系列恶行,激起了西藏广大僧俗和各族群众的愤怒和仇恨。在他们得知清军和达赖喇嘛转世灵童入藏的消息后,“像神的鼓声响彻三界”。与此同时,西藏的部分官员还想尽各种办法,“积极协助大皇帝的军队驱逐准噶尔军”。对此,《噶锡哇世系传》如是记录道:

“慑于大皇帝(康熙)天兵即将到来的威力,准噶尔军的台吉和宰桑等贵族,劫掠了大批珠宝首饰,还有供奉在布达拉宫里的圣观世音菩萨洛格夏日像等。他们经过阿里逃回准噶尔部时,被噶本康济鼐设计骗进营帐,表面上作为贵宾招待,随后就造成营帐塌陷,结果除了营帐外面的六十二名仆从逃脱外,准噶尔多数头领都被捕获。于是,被准噶尔人劫走的圣观世音菩萨洛格夏拉像和珍宝、首饰等西藏地方的物品,又重新回到主人手里。因此,清朝皇帝封康济鼐为德钦巴图尔‘贝子’之名号,并委以噶伦之职。”

1718年,康熙皇帝命额伦特率兵数千人入藏,正式开启了“驱准战争”。与此同时,康济鼐和颇罗鼐等人也先后在阿里和后藏起兵,向准噶尔军队发起了挑战。在经过了第一次的惨痛失利后,清军在1720年发动了第二次“驱准战役”,并最终取得了全面胜利。

大量配有火绳枪的八旗军主力

4)尾声

伴随着西藏局势的稳定,清廷采取了一系列“去和硕特化”举措,即采取“以藏治藏”的策略,有效巩固并增强了对西藏的有效管理。与此同时,由清廷主导的这场“驱准战争”,极大增强了西藏地方与清廷之间的联系。

不过,清廷的治藏之路,并非是一帆风顺的。在走了一系列弯路之后,最终敲定了带有“政教合一”性质的噶厦制度为西藏的“根本制度”,并一直延续到了1959年才宣告终止(拓展阅读:)。

清政府驻藏大臣衙门旧址

至于“失败一方”的准噶尔汗国,尽管蒙受了一定的损失,甚至一度失去了“赴藏熬茶”的权限,但并未就此一蹶不振。实际上,在策妄阿拉布坦统治时期(拓展阅读:),准噶尔汗国一度“号称拥有三十万大军”,在西域和中亚地区,均有着很强的影响力和号召力。

1727年,策妄阿拉布坦去世,其长子噶尔丹策零即位。在经历了长达四年的“清准战争”之后,双方一直维系着较为紧密的关系(拓展阅读:)。

时光荏苒,直到1759年,清朝趁准噶尔汗国内乱之际,最终一举统一了天山南北,正式将新疆纳入进了帝国版图(拓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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