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黄帝内经》中的河图与洛书——九星与奇门遁甲、星占

金东文化 2024-10-28 16:12:46

《医经钩考》:五、《黄帝内经》中的河图与洛书

——九星与奇门遁甲、星占暨河图是八卦、洛书是九畴吗?(修定稿)

汉代编纂成书的今本《内经》(《素问》+《灵枢》)隐藏有黑白点河图洛书两幅图,只不过汉代并不叫河图洛书,而是谓之“五行生成数”(宋儒名河图)与“九宫数”(宋儒名洛书)。宋儒之河图隐藏于《素问·金匮真言论》篇、洛书隐藏于《灵枢·九宫八风》篇。

对于宋代始出的黑白点河图洛书两幅图,汉儒刘歆、孔安国等认为河图是“八卦”(即古太极图、天地自然河图)、洛书是《尚书·洪范》之“九畴”。如班固《汉书·五行志》说:“刘歆以为虙羲氏继天而王,受《河图》,则而画之,八卦是也;禹治洪水,赐《洛书》,法而陈之,《洪范》是也。”

兹简述如下。

1、《素问·金匮真言论》五行生成数与河图之关系梳理

《素问·金匮真言论》说:

“东方青色,入通于肝,开窍于目,藏精于肝……其数八”,

“南方赤色,入通于心,开窍于耳,藏精于心……其数七”,

“中央黄色,入通于脾,开窍于口,藏精于脾……其数五”,

“西方白色,入通于肺,开窍于鼻,藏精于肺……其数九”,

“北方黑色,入通于肾,开窍于二阴,藏精于肾……其数六”。图如下:

《金匮真言论》五行生成数配五脏

经文中“八、七、五、九、六”之数,汉代谓之五行生成数,非称“河图”,并见于《吕氏春秋·十二纪》《礼记·月令》及《淮南子·时则训》等战国西汉典籍。而西汉扬雄《太玄经》以其数谓之“玄数”,说:

“三八为木,为东方,为春,日甲乙,辰寅卯,声角,色青,味酸,臭羶,形诎信,生火,胜土,时生,藏脾……

“四九为金,为西方,为秋,日庚辛,辰申酉,声商,色白,味辛,臭腥,形革,生水,胜木,时杀,藏肝……

“二七为火,为南方,为夏,日丙丁,辰巳午,声徵,色赤,味苦,臭焦,形上,生土,胜金,时养,藏肺……

“一六为水,为北方,为冬,日壬癸,辰亥子,声羽,色黑,味咸,臭朽,形下,生木,胜火,时藏,藏肾……

“五五为土,为中央,为四维,日戊己,辰辰未戌丑,声宫,色黄,味甘,臭芳,形殖,生金,胜水,时该,藏心……”

晋·范望注:“王则为五,废为十也。重言五者,十可知也。不言十者,以见九赞也。阳举则阴从,重五以见十,隐十以见玄之大义也。”

宋·司马光《太玄集注》说:

“肺极上以覆,肾极下以潜,心居中央以象君德,而左脾右肝承之,以位五行。《月令》春祭先脾,夏祭先肺,中央祭先心,秋祭先肝,冬祭先肾,此玄符也。是故肺藏气者火也,肾藏精者水也,心藏神者土也,脾藏思者木也,肝藏血者金也(金栋按:儒家古文经之说)。其为体也,则脾土、肺金、心火、肝木、肾水(金栋按:儒家今文经之说)。”

以其图谓之“玄图”,说:

“一与六共宗(金栋按:北方),二与七共朋(金栋按:南方),三与八成友(金栋按:东方),四与九同道(金栋按:西方),五与五相守(金栋按:中央)。”

据上说,《玄数》《玄图》与五行五脏(古文经)相配示意图如下:

《玄数》《玄图》与五行五脏(古文经)相配

汉儒认为,天地五行生成于数。《礼记·月令》郑玄注:“数者,五行佐天地生物成物之次也。《易》曰:‘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

五行生成数指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一、二、三、四、五,分别代表五行——水、火、木、金、土之生数,源于《尚书·洪范》说:“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由于土居中为万物之母,若每一生数再加五,则变为各自的所谓成数。生数为一至五,象征事物之发生;成数六至十,代表事物之形成。

汉儒刘歆据《洪范》五行之名次“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结合《易·系辞传》天地数“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推演出阴阳五行宇宙生成模式,最后定型于东汉大儒郑玄(加上方位)注《周易》,说:“天一生水于北,地二生火于南,天三生木于东,地四生金于西,天五生土于中。阳无偶,阴无配,未得相成。地六成水于北,与天一并(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天七成火于南,与地二并(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地八成木于东,与天三并(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天九成金于西,与地四并(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地十成土于中,与天五并(天五生土,地十成之)也。”如下图

汉代天地阴阳五行生成数图

南宋·朱熹《周易本义》说:“此言天地之数,阳奇阴偶,即所谓‘河图’者也。其位一六居下,二七居上,三八居左,四九居右,五十居中。”如下图

宋儒朱熹《周易本义》卷首九图之河图

据易学史料,现在所见到的黑白点“河图”,中原大地久已失传,至宋代始有。宋儒治《易》,以《易传》之注附会推演发明的河图,“除了增加《周易》的神秘色彩外,对阐释《周易》原旨,并无积极作用,且易于被后人附会发挥,使其更加玄妙怪诞……更反映了宋人对《周易》经传的错误理解。”(刘大钧《周易概论》)故清儒黄宗羲《易学象数论》、毛奇龄《毛奇龄易著四种》、胡渭《易图明辨》等早已否定其说。

要之,汉代有宋儒所谓“河图”,见于《素问》等典籍,只不过汉时并不叫“河图”。《金匮真言论》五行生成数是宋儒河图数,《太玄经》谓之“玄数”。《素问》的内容在先,宋人的“河图”在后。宋以后之人若用“河图”解《素问》之医理,显然是本末倒置,其附会《易》学发挥,非但不能使《素问》医理简单明了、通俗易懂,反而使《素问》医理陷入更加玄妙幽深、神乎其神之中,有玄妙怪诞之嫌,且并无益于指导临床诊治疾病。

2、《灵枢·九宫八风》篇首图与九宫数、明堂九室、洛书之关系梳理

《灵枢·九宫八风》篇首图

本篇九宫,指两汉之际《易纬》之说,乃术数家——纬候神学迷信思想所指九个方位,即震、离、兑、坎、巽、坤、乾、艮八卦之宫,加上中央宫,与星占术有关。

据考,此源于西汉京房《京氏易传》八宫卦气说。八卦位置,按五行属性分列八个方位,即震卦属木,位居正东;巽卦亦属木,位居东南;离卦属火,位居正南;坤卦属土,位居西南;兑卦属金,位居正西;乾卦亦属金,位居西北;坎卦属水,位居正北;艮卦亦属土,位居东北。图如下:

(后天)八卦与五行相配

八宫卦气对自然界与人体、国运之影响,与《易纬·通卦验》有关。太一依次移居方位,则受《易纬·乾凿度》“太一行九宫”而来。

朱伯崑《周易通释》说:

“九宫数的出现,最初也同战国秦汉时期流行的宇宙论有关。当时的阴阳五行家之所以要将四时、五行、数字、方位、声音、颜色、气味等等排列组合成为一套宇宙模式,其目的不仅是要借此说明天地万物的生成运转,而且是为了说明圣人必须法天而治,按照自然法则来安排生产、祭祀、政治、军事等重要的活动。甚至天子的日常起居,饮食服饰等等,也必须上合天道,根据不同的时令而有所变化。比如《礼记·月令篇》提到的‘明堂’制度就是一例。”

关于明堂九室,朱伯崑又说:

“关于明堂,在古书中有许多不同的记载,历代学者对其名称和制度争论不清。大体上如东汉蔡邕《明堂论》所说:明堂是西周时期政教合一的宫廷建筑,天子在此祭祀祖宗、上帝、颁布法令、处理政事,并且是贵族学习的地方。所以明堂又称清庙、太庙、太室、太学、辟雍等等。明堂建筑格局:九处房屋,东西南北各三室(其中四角房屋一室两名),东边一排称青阳,西边称总章,南边称明堂,北边称玄堂。中央一室上圆下方,称太庙太室。据《礼记·月令篇》宣称:春天三月,天子居东面青阳三室,夏天居南面明堂三室,秋天居西面总章三室,冬天居北面玄堂三室。另外每季抽出十八天,居住中央太庙太室。不仅居住不同房屋,而且要乘坐不同的车马,穿不同颜色的衣服(东青、南赤、西白、北玄、中黄),饮食亦各不同。总之,天子必须按阴阳五行次序来安排生活起居和祭祀、政事。否则就会阴阳失序,天降灾祸。明堂九室制度,只是阴阳五行家主观想象的产物,实际上周天子是否真像这样安排自己的生活,大有疑问。”(《周易通释》)图如下:

明堂九室图

九宫数源于明堂九室制度,见《礼记·月令》(起源应更早)。汉儒为这九室配上数字,见《大戴礼记·明堂》说:“明堂者,古有之也。凡有九室。九室之制,二九四,七五三,六一八。”此数字组合又称九宫算。东汉徐乐《数术记遗》说:“九宫算,五行参数,犹如循环。”南北朝(北周)甄鸾注:“九宫者,即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

隋·萧吉《五行大义·论九宫数》说:

“《黄帝九宫经》云:‘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五居中宫,总御得失。’其数,则坎一,坤二,震三,巽四,中宫五,乾六,兑七,艮八,离九。太一行九宫,从一始,以少之多,顺其数也。”

(洛书)九宫数与(后天)八卦方位相配图

清·胡渭《易图明辨·九宫》说:

“按:后世以九宫为《河图》(金栋按:此清儒之说,非当,应为洛书),实造端于《明堂》《月令》之说。今考小戴言天子居明堂九室,依四时十二月之序,而大戴则分九室为三条而言之。南曰明堂,其本名……古之制度大而分州,小而井田,莫不以九为则,明堂亦然。其制皆起于黄帝,在伏羲画卦之后。八卦之方位已定,并其中数之则为九,九州、井田、明堂皆黄帝所以法八卦也。九宫,盖即明堂之九室,故《隋志》有《九宫经》,依托黄帝。”

但无论是汉儒戴德、刘歆、孔安国、班固、郑玄等还是唐朝孔颖达、李鼎祚等治《易》者,皆未见有说此九宫数与洛书有关。

洛书与九宫数相合,又名洛书九宫数。其图见朱熹《周易本义》卷首九图中,至此定型。

九宫与八卦相配,乃汉儒所为。《易·说卦传》已按阴阳五行说将八卦与季节(四时八节)、方位(四正八方)相配,此即文王后天八卦方位(正式提出者是邵雍,图见《周易本义》)。而八卦与五行相配,见于西汉京房《京氏易传》 ,即八宫卦气说,源于《说卦传》。《京氏易传》以五行配入八宫卦及卦中各爻,因五行是汉代之思想律,统治哲学,五行有五个,八卦有八个,此时八卦要迁就五行了,具体相配为震巽配木,离配火,坤艮配土,乾兑配金,坎配水。且以五行说解《易》,首见于京房。《京氏易传》说:“《易》者,包备有无,有吉则有凶,有凶则有吉。生吉凶之义,始于五行,终于八卦。”

《说卦传》虽有八卦与八方相配,但无具体数字配之。完成此九宫数与八卦相配者,见于《易纬·乾凿度》“太一行九宫”之说:

“《易》一阴一阳合之为十五,之谓道……故太一取其数以行九宫,四正四维皆合于十五。”

郑玄注:“太一者,北辰之神名也。下行八卦之宫,每四乃还于中央。中央者北辰之所居,故谓之九宫。天数大分,以阳出,以阴入。阳起于子,阴起于午。是以太一下九宫,从坎宫始,自此而从于坤宫,又自此而从于震宫,又自此而从于巽宫。所行半矣,还息于中央之宫。既又自此而从于乾宫,又自此而从于兑宫,又自此而从于艮宫,又自此而从于离宫。行则周矣,上游息于太一之星,而返于紫宫。行起从坎宫始,终于离宫也。”

太一行九宫(转引自赵洪钧著、金栋补注《正说内经》)

太一游宫图(转引自杨鹏举校注《灵枢经》)

即太一下巡八卦之次序,正好是按九宫之数,先视察坎、坤、震、巽四宫,入中宫休息,再巡视乾、兑、艮、离四宫,然后上返紫宫。只不过,《乾凿度》“太一行九宫”之次序与《灵枢·九宫八风》篇“太一游宫图”之次序不同。汉代术数家以星占术用之名“太乙九宫占”,1977年阜阳县双古堆西汉汝阴侯汉墓出土已有此“占盘”或名之“式盘”仪器。

《文物》1978年第八期《阜阳双古堆西汉汝阴侯墓发掘简报》说:“太乙九宫占盘的正面,是按八卦和五行属性(水火木金土)排列的。九宫的名称和各宫节气的日数与《灵枢经·九宫八风篇》篇首图完全一致。小圆盘的刻划则与《河图洛书》完全吻合。”

故有学者认为,“洛书”早在西汉以前就有,并非至宋始出。如刘大钧《周易概论》说:“由此看来,其图实与‘洛书’完全相符(与‘河图’并不符)。这就无可辩驳的证实了早在西汉之初,或者更早,就已有了与‘洛书’相同的图形。”

但汉唐传世文献皆未见有此图之说,虽有其名,未见有图。实际上,谓之“洛书”之图确实至宋代始出。

要之,汉代有宋儒所谓“洛书”,见于《灵枢·九宫八风》篇首图及西汉文帝时期出土的“太乙九宫占盘”,只不过汉代并不叫“洛书”,而是名“九宫数”。

附1:九星与奇门遁甲、星占

(1)九星经文及注释

《素问·天元纪大论》说:“九星悬朗,七曜周旋。”

①王冰注:

“九星,上古之时也……九星谓天蓬、天芮、天冲、天辅、天禽、天心、天任、天柱、天英,此盖从标而为始,遁甲式法,今犹用焉。”

②张介宾《类经·运气类》说:

“九星者,天蓬一,天芮二,天冲三,天辅四,天禽五,天心六,天任七,天柱八,天英九也,见补遗《本病论》及详《九宫星野图》,今奇门、阴阳家皆用之。”图如下。

张介宾《类经图翼·运气下》

中医言九宫,如《灵枢·九宫八风》,《九针论》名“九野”。赵洪钧《内经时代》说:“九野原指星空分野,是五宫分法稍加改造而来的……星占家把九野改造为‘九宫八风太乙人神占’,医家再一改造……九野之说仅限于汉代,此前及后均不为天文家使用。星占家使用它盛于东汉,故《灵枢·九宫八风》《灵枢·九针论》成书上限只能断自东汉。”

又说:“九宫应从天文学的九野来,不会早于汉……《易纬·乾凿度》中有了‘太乙九宫’占。其中太乙、九宫、八卦配八宫均与《灵枢·九宫八风》同,唯各宫没有节气名……到了东汉,九宫八风太一占很受人们信仰……自西汉后期始,这一占术势力如此之大,医书中采用便可理解了。”

③陈永正《中国方术大辞典》说:

“九星,奇门遁甲术语。即:天蓬星,主一坎,属水,休门;天芮星,主二坤,属土,死门;天冲星,主三震,属木,伤门;天辅星,主四巽,属木,杜门;天禽星,主五中央,属土;天心星,主六乾,属金,开门;天柱星,主七兑,属金,惊门;天任星,主八艮,属土,生门;天英星,主九离,属火,景门。”

九星、八门与后天八卦、五行、九宫数相配(引自网络)

④张辉《奇门遁甲详解》说:

“九星中的天蓬、天任、天冲、天辅、天禽为阳星,天英、天芮、天柱、天心为阴星。天辅、天禽、天心为大吉之星;天冲、天任为次吉之星;天蓬、天芮为大凶之星;天英、天柱为半凶之星。如果大凶之星无气会变成吉星,小凶之星无气也会变成吉星。”

(2)所谓奇门遁甲,陈永正《中国方术大辞典》说:

“古代术数的一种。与‘六壬’‘太乙’合称‘三式’。亦简称‘遁甲’。相传此法起于《易纬·乾凿度》的太乙行九宫法。以十天干的‘乙、丙、丁’号为‘三奇’,以八卦之变相‘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为‘八门’,故名曰‘奇门’。十天干以‘甲’最为尊贵,而常不显露,‘六甲’常隐于所谓‘六仪’(戊、己、庚、辛、壬、癸)之内。三奇、六仪分置于九宫,而‘甲’不独占一宫。视‘甲’的加临吉凶,以为趋避,故称‘遁甲’。《后汉书·方术传序》:‘又有风角、遁甲、七政……之术。’注:‘遁甲,推六甲之阴而隐遁也。’”

奇门遁甲时盘(转引自网络)

所谓“八门”吉凶,张辉《奇门遁甲详解》说:

“八门中的开门、休门、生门,为吉门,做事会称心遂情,加远行、征伐、求名、求财等等;但伤门为凶门,出入易患病受灾,但宜于打猎、捕鱼;杜门也是凶门,但只要隐身不出,并无妨碍;景门宜于上书、破阵;惊门宜于捕逃、诉讼;死门宜于吊丧、送葬、执行死刑。”

又,与第七十八篇“术数补识”互参。

(3)星占,即星占学(术)、占星学(术)。当代著名学者、天文学家江晓原先生认为,中国古代指仰观天象以占知人事之吉凶祸福、国运(军政大事)之盛衰成败、天命(统治政权)之转移更替等之学问、之技术(精密推算),谓之星占学(术)。所谓天象,指各种天体(日月星)交错运行而在天空中所呈现之景象,即古代“天文”之义。所谓“观乎天文,以察时变”(《易·贲·彖传》)、“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以地理”“天垂象,见吉凶”(《易传·系辞》)是也!亦即班固《汉志·数术略·天文》所说:“天文者,序二十八宿,步日月五星,以纪吉凶之象,圣王所以参政也。《易》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然星事凶悍,非湛密者弗能由也。”见其著作《天学真原》《中国天学史》《天学外史》《世界历史上的星占学》《星占学与传统文化》等。

古代封建统治者或圣贤对于星占则深信不疑,战国时期甘德、石申《甘石星经》,西汉出土的《五星占》、传世的唐代瞿昙悉达《开元占经》、李淳风《乙巳占》等则是明证。管飞《天问之路》说:

“从《新唐书·艺文志》所载书目看,隋唐占星之作……有两部比较重要的著作,一部是李淳风的《乙巳占》,一部是瞿昙悉达的《开元占经》。《开元占经》可谓前代占星的集大成之作,它把各种天象分类加以编次,每种天象都分别列出前人的种种说法,兼收并蓄,对前代占星术是一次全面的总结。

“占星术在宋以后基本上是在走下坡路,进入衰落、消亡的历史阶段。其原因之一是统治者加强了对天文星占的控制,从而造成天文星占人才的凋零。占星术衰落的另一原因是理论上的日趋贫乏。占星术的理论基础——天人感应学说在经过汉代以后长时间的发展,到宋代以后再没有什么突破性的发展。人们虽然仍然相信‘天垂象,见吉凶’的古训,但已越来越从理性上认识到占星术的谬误。宋代所编的《司天考》《新唐书》,再没有将某一具体天象变异同某一具体的历史事件联系起来,在其以后历代也是如此。这是天文学同占星术开始分化的一个重要迹象。到清代编纂《四库全书》时,已把天文和占星分为两类,天文学著作归入‘天文算法’类,而占星术著作归入‘术数’类。至此,占星学和天文学分道扬镳,最终不可避免地走上末路。”

实际上,时至今日,人事之吉凶祸福、国运之盛衰成败、天命之转移更替等与“天象”无关!所以江晓原《天学外史》说:

“星占学的发展,实际上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古代的通天巫觋——后来演变成专职的天学家——观察并记录了大量的天象,他们将这些记录与大量历史事件排比对照,尽力在其间找出‘规律’——站在现代科学的立场上,我们当然不会同意其间真有这样的规律,但古人对此坚信不疑……难道天上星象真的能够兆示、星占学家真的能够预见人间未来之事?站在现代科学的立场上来看,这一问题的答案当然只能是否定的。”

那么,如何解释说准的预言呢?江晓原认为大体有如下几种:

“概率论的解释。即在众多的预言中,总有可能‘蒙对’一两次,也即古人所谓‘多言或中’之意。对于答案比较少的问题(比如甲乙二人决斗谁胜谁负),这种解释听起来比较有道理。

“心理学的解释。即上文所说暗示所产生的‘诚则灵’的实际效果。这可以用来解释不少成功的预言。

“社会学的解释。无论是出入于宫廷的御前星占学家,还是开设事务所的或是编写星占历书的星占学家(搞得成功了,往往一身三任),通常总是通晓世故,练达人情的;许多成功的预言,实际上是星占学家们灵活运用他们的社会经验、政治情报、商业信息所致,与天上的星象倒不一定有多大关系——天宫图有时只是一种‘包装’。”(《世界历史上的星占学》)

“最后,一个成功的星占学家还必须有随机应变、穿凿附会之才。因被赋予星占学意义的天象事实上多得不可胜数,各种占辞也大有灵活出入之处,因此星占学家必须在其中灵活运用,上下其手。他还可以借助于阴阳五行的学说、各派哲学观念、历史上著名的星占事例等等,来助成其分析和预言。”(《中国天学史》)

附2:河图是八卦、洛书是九畴吗?

汉儒认为,河图是八卦、洛书是九畴,见东汉班固《汉书·五行志》,说:

“《易》曰:‘天垂象,见吉凶,圣人则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刘歆以为:‘伏羲氏继天而王,受《河图》,则而画之,八卦是也。禹治洪水,赐《洛书》,法而陈之,洪范是也。’”

清·王先谦《汉书补注》说:

齐召南曰:“案:《易大传》曰:‘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是言图、书二者皆出于伏羲之世,故则之,以画八卦,即《尚书》本文只云‘天乃赐禹《洪范》九畴’,不云赐禹以《洛书》,亦不云禹因《洛书》陈《洪范》也。以《洛书》为《洪范》,始于刘歆父子,后儒遂信之。”

《洪范》是儒家典籍《尚书》的一篇政治哲学名论,对后世影响巨大。那么,《洪范·九畴》是何意?洪,大也。范,法也。畴,种类,九畴,即九种、九类。洪范九畴,指国家的大法(宪法)有九种(治国纲领),即五行、五事、八政、五纪、皇极、三德、稽疑、庶征、五福六极。

《洪范·九畴》在《尚书》经文中并没有与《洛书》发生关系,而将《洪范·九畴》解释为《洛书》的是汉·孔安国《传》文,说:“天与禹洛出书。神龟负文而出,列于背,有数至于九,禹遂因而第之,以成九类。”后儒沿袭其说。而

认为河图是八卦、洛书是九畴,则始于汉儒刘歆。但是对于这个“八卦、九畴”的河图洛书图形是个什么样子,汉儒并没有说、或者并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据易学史料,刘歆以为“伏羲氏继天而王,受《河图》,则而画之,八卦是也”,是“天地自然之河图”,亦即“伏羲先天八卦方位图”、“古太极图”,此图始见于明·赵撝谦《六书本义》,说:

“天地自然之图,伏羲氏龙马负图,出于荥河,八卦所由以画也。《易》曰‘河出图,圣人则之’,《书》曰:‘河图在东序’是也。此图世传蔡元定得于蜀之隐者,秘而不传,虽朱子亦莫之见。今得之陈伯敷氏,尝熟玩之,有太极函阴阳,阴阳函八卦之妙。”(详见胡渭《易图明辨》)

古太极图(天地自然河图、先天八卦伏羲图。引自网络)

自先秦至宋代,中原大地上久已失传的黑白点河图洛书两幅图,至宋代始出,见于南宋大儒朱熹《周易本义》卷首九图之中,目前流行最广。

南宋大儒朱熹求图之说,有个公案。朱熹有个弟子兼学友名蔡季通(元定),对图册很了解,为了搞清“河图”“洛书”之渊源流传及神秘情况,便让蔡季通去寻找。蔡氏顺长江三峡入蜀地,经搜寻遍访,不辞辛劳,不负所托,终于在蜀地隐者中找到。当时蔡氏得图(当是从彝族那里抄来的)共三幅,即“河图”“洛书”与“天地自然河图”。蔡氏将“河图”“洛书”交给了朱熹(《周易本义》卷首九图就有此二幅),而将“天地自然河图”私自藏匿了,至明·赵撝谦《六书本义》始出(详见冯时《中国天文考古学》)。

实际上,目前流行最广的黑白点河图洛书两幅图,并不是刘歆以为“河图是八卦、洛书是九畴”。

据少数民族彝族历法典籍《土鲁窦吉》(宇宙生化)及现代学者相关考证,自先秦至宋代,中原大地上久已失传的黑白点河图洛书两幅图,是远古圣贤(三皇时期)据天文、制历法的推理依据,余者乃神话传说、附会推演者也!

河图(付托)是彝族一年十二个月阴阳合历的历法推理依据(天有四时),洛书(鲁素)是彝族一年十个月太阳历的历法推理依据(天有五行),并证实了阴阳五行说,源于史前天文历法,用河图洛书表示。阴阳五行是历法概念。

鲁素(洛书) 付拖(河图)(转引自阿城《洛书河图:文明的造型探源》)

黑白点河图洛书两幅图,少数民族彝族兄弟解在了天文历法里,中原传世典籍解在了神话传说里!

要之,汉儒刘歆以为“河图是八卦、洛书是九畴”,非是!而宋代以后始出的黑白点河图洛书两幅图,是上古圣人据天文、制历法的推理依据。

附3:一人有一人的河图洛书,各家有各家的五行八卦

河图洛书,简称图书。河图洛书到底是什么?古今饱学之士、贤达俊者、智者名家各有说。既有神话其说、推演阐释宇宙万事万物变化之规律者,亦有视为牵强附会、荒诞无稽不值一提者,可谓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兹溯其源,汇集历代诸家之说如下。

(1)河图是江河山川地理图。

河图一词,首见于《尚书·顾命》说:

“赤刀、大训、弘璧、琬琰在西序,大玉、夷玉、天球、河图在东序。”

对于此河图,汉儒郑玄认为是帝王受命之符,刘歆、孔安国认为是伏羲氏据龙马出河之图而画的八卦。而认为此河图即江河山川地理图者,如南宋薛季宣《河图洛书辨》中说“图载江河山川州界之分野”,与《禹贡》《山海经》为同类图书。

清·黄宗羲《易学象数论》承袭说:

“谓之‘图’者,山川险易,南北高深,如后世之图经是也;谓之‘书’者,风土刚柔,户口扼塞,如夏之《禹贡》、周之《职方》是也。”

其后如高亨《周易大传今注》、首届国医大师王玉川《运气探秘》等多从其说。王玉川《运气探秘》说:

“考之先秦古籍,最初只有‘河图’,并无‘洛书’之说……《尚书·顾命》之‘河图’,即是地图,即是江河山川地理图的简称。这是不容置疑的历史事实。后人有循其名而不求其实者,以为《顾命》之河图,即宋明理学中的‘河图洛书’,这是地道的无稽之谈。原其初衷,盖欲借《顾命》经书之地位,以高其身价,殊不知这样做的结果,只能适得其反。”

(2)河图是国家宝器。

从《顾命》东西序所列八种品物分析,皆至尊、至贵之宝物,金器、宝器之属,河图亦不例外。对于宝器说,“元朝俞琰解释《尚书》文,认为东序中的河图,同玉器并列,乃宝器之一。如同西序中所藏的赤刀,乃金器,刻上文字则为大训。”(朱伯崑《易学哲学史》)

刘宝楠《论语正义》承袭之,说:“此元俞炎之说,最近事理者也。”

刘明武《黄帝文化与皇帝文化》说:“在成王的顾命中,出现了殿堂摆设的各种礼器,礼器之中出现了河图。”

(3)河图洛书是吉祥瑞物之一。

此说见于《论语·子罕》《墨子·非攻下》《管子·小匡》等先秦诸子典籍。

孔子说:“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

孔安国注:“圣人受命则凤鸟至、河出图。今天无此瑞,吾已矣夫者,伤不得见也。河图,八卦是也。”

而《史记·孔子世家》说:“(孔子)曰:‘河不出图,洛不出书,吾已矣夫。’”

《管子·小匡》说:“昔人之受命者,龙龟假,河出图,洛出书,地出乘黄。今三详未见有者,虽曰受命,无乃失诸乎?”

古人认为,圣王受命必有吉祥瑞物出现,如凤鸟(神鸟)、麒麟、河图、洛书、乘黄(四匹神马)等。

王玉川《运气探秘》说:

“祥瑞者,吉祥之征兆也。古人迷信,谓帝王修德,时代清平,万民和喜,即有祥瑞的感应。‘恒物有种,瑞物无种’,所以,祥瑞物都为罕见之物,种类甚多。以为‘河图洛书’是上天神灵降至人间的祥瑞物的说法,大约早在春秋时期就广为流传了。《管子》有载,《论语》也有载……作为祥瑞物之一的‘河图洛书’,到底是何种形状的东西?文献无考,看来连管子、孔子也未曾见过……这种谁也没见过的‘河图洛书’ 既不能与《尚书·顾命》陈设在东序的‘河图’相提并论,更不可能把同刘歆、孔安国等人所说‘画卦之本、叙畴之原’的‘河图洛书’混为一谈。”

(4)河图洛书是帝王受命之符。

两汉之际,谶纬神学图书兴起,假托河图洛书为圣人受命之符,编造“龙龟衔负而出”的神话。如王玉川《运气探秘》说:

“这是一种名声最坏的‘河图洛书’,它是由祥瑞说转变而来的神话。其发生年代,可追溯到先秦,而盛行于汉代。与先秦‘绿图、录图书’和‘汉代纬书蜂起’有关……在这些故事里,‘河图洛书’既是上帝的命令,又是改朝换代的预言书。其编造的痕迹十分明显,它是用移花接木的手法,把《周易·系辞传》的‘河出图,洛出书’,跟史前传说中的黄帝、尧、舜、夏禹等帝王禅让故事拼凑而成的……总而言之,西汉末年以后,制造河图洛书,是窃取帝王和大官的一种手段,这是《周易·系辞》作者始料未及的。这种图书的泛滥,对于社会的稳定有极大的危害,而其根源则是纬书。”

(5)河图洛书是出土甲骨。

王玉川《运气探秘》说:

余永梁先生在《易卦爻辞的时代及其作者》一文中指出,“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这个传说“适足以知八卦与龟甲刻辞有相当关系,是传说者无意留下来的徽识”。这话很有见地。古代一班易学家,无不以为《周易·系辞》“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即是八卦取法于河图洛书的证据。什么是河图洛书呢?他们的解释虽有分歧,但都以为河图与龙马有关,洛书与神龟有关,都带有浓厚的神秘色彩。笔者认为,所谓的龙马、神龟,实际上即是卜骨和卜甲……刘歆把河图洛书研究引入了歧途……刘歆根本不懂《周易》与《洪范》之原则区别,强作解人,横生枝节,搞乱学术家派,把后学引入歧途,给《易·系辞传》和《尚书·洪范》的理解,制造了障碍,增添了麻烦。

(6)河图洛书是象数学的基础。

图书之学成为易学之象数学,源于宋初道士陈抟。相传陈抟是华山道士,其宗承道教典籍《周易参同契》炼丹术和《周易》象数学,推演发挥创制易图。后传之刘牧《易数钩隐图》(河图、洛书),邵雍《皇极经世书》(伏羲先天图)与周敦颐《太极图说》(太极图)。

以图书之学阐释推演《周易》原理,乃宋儒治易之一大特点,影响深远,其后元明清有承袭而大行其道者。但其并非圣人创制,故清儒黄宗羲、毛奇龄、胡渭等颇有微词而撰文驳之。

今所流行的黑白点河图洛书两幅图,见于宋儒朱熹《周易本义》卷首,其数是图十书九,与刘牧图九书十相左。

《四库全书荟要·易数钩隐图提要》说:

“《易数钩隐图》三卷……宋刘牧撰……汉儒言易多主象数,至宋而象数之中复岐出图书一派……牧之学出于种放,放出于陈抟……而以九为河图,十为洛书……至蔡元定则以为与孔安国、刘歆所传者不合,而以十为何图,九为洛书。朱子从之,著《易学启蒙》。自是以后,若胡一桂、董楷、吴澄之书,皆宗朱、蔡,牧之图几于不传。”

以易图而言,后世治《易》者多从朱、蔡。

据清儒黄宗羲《易学象数论》、毛奇龄《河图洛书原舛编》及胡渭《易图明辨》等考证,河图源于汉代五行生成数与《系辞传》天地数,洛书源于明堂九宫数。

朱伯崑《周易通释》说:

“战国秦汉时期的阴阳五行家,有一套关于宇宙万物生成模式的理论。他们将四时、五行、五日、五数、五方、五音、五色、五味等等事物的自然属性排列组合起来,构成一种系统的世界模式图。这种思想始于《洪范》《夏小正》。《管子》一书中的《五行》《四时》《幼官》等篇,也有较多论述。到战国末年的《吕氏春秋·十二纪》和《礼记·月令篇》,大体上已形成完整的理论……西汉学者刘歆……他根据《左传》关于‘五行妃合’的理论,提出了以《洪范》与《系辞》天地数相结合的五行生成数……后来郑玄又对刘歆的说法略作改变……加上方位,汉代阴阳五行宇宙模式理论发展至此,遂确定不变。”

又说:“关于明堂,在古书中有许多不同的记载,历代学者对其名称和制度争论不休……汉朝人又为明堂九室配上九个数字……又称九宫算……‘九宫者,即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汉代又有人将九宫数与八卦相配。早在《周易·说卦传》中,已按阴阳五行说将八卦与季节(四时八节)、方位(四正八方)相配,此即文王后天八卦方位。东汉纬书《周易乾凿度》对此论述更为明确……《说卦传》虽将八卦配于八方,但没有提到以数字与之相配。《乾凿度》则以九宫数与八卦方位相结合,提出‘太一行九宫’的说法……明堂九室和八卦方位,原是战国秦汉间阴阳五行家所杜撰的社会制度和世界模式。后来有人为其配上数学幻方,从而形成所谓的九宫数。但是无论戴德或是郑玄,都没有说过九宫数与河图洛书有什么关系。”

王玉川《运气探秘》说:

“河图洛书之说,经过隋唐两代相对沉寂之后,至五代末北宋初又逐渐活跃起来,开始出现了一种新的河图洛书,即是以天地生成数和九宫数组成的河图洛书,并以图书数字的形象解释《易》理,推测天地、人事等方面的一切变化(这就是所谓的象数学),先后形成了两个对立的象数学派……近年来有人把象数学基础的河图洛书,看作是古代科学技术的巅峰,是包罗万象永远不会枯竭的自然科学宝库,任你现代科学上的尖端新发现,都可以从这个包库里找到它的原型。然而,也有人以为讲解河图洛书的旧书新书,统统都是捕风捉影,只要你有兴趣海阔天空地瞎讲一气,不论什么都可以算作河图洛书范围内的东西,总之,河图洛书是荒诞无稽的玩意儿,不值得一提。”

(7)河图洛书被彝族历法保留且出土证实

据现代考古学,在陕西华县元君庙仰韶墓地出土的陶器上,有原始的河图;在安徽含山陵家滩大汶口文化墓葬出土的长方形玉版上刻有的图案,有原始的洛书和八卦的象征。可见河图洛书产生年代非常久远,传说洛书与神龟有关及汉代纬书“元龟、神龟负图”等确实不虚。

据此玉龟图案,冯时《中国天文考古学》认为,传统的河图洛书只能被认为是性质彼此相同的同一类图形;宋人指定的河图洛书其实表现的只是两个不同的布数过程;所谓河图其实只是体现生成数体系的五位图,而洛书则是体现天地数体系的九宫图。

实际上,自先秦至宋代,中原大地上失传的河图洛书两幅图,被彝族历法典籍《土鲁窦吉》保留了。而且证实了阴阳五行,源于史前天文历法,是用河图洛书表达的。亦即黑白点洛书河图两幅图是远古圣贤据天文、制历法的推理依据。

又,冯时《中国天文考古学》认为:

(1)“河图”即“天地自然河图”,亦名“古太极图”,古彝文文献却大量保留着这个图像,早期“太极图”所画的正是这样一条回环盘绕的巨龙,故称“龙图”。“河出图”乃二千年来后儒所编造的荒诞之神话而已。

(2)“洛书”即目前所见到的黑白点“河图”、“洛书”两幅图之一种互异布数图,这两个图形在目前所见的彝文文献中被完整地保存着。

另,《素问·金匮真言论》篇有河图数,《灵枢·九宫八风》篇有洛书数与图,此乃编者溯其本源之兴趣、动力与根本。

(8)结语

据上七说,可谓是“一人有一人的河图洛书,各家有各家的五行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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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东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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