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如果要写小说,那么她必须拥有两样东西:一样是金钱,另一样是一间自己的房间。”
1929年,伍尔夫就发出了这样振聋发聩的声音。
然而,快一百年过去了,女性依然被困在厨房、孩子、隐形家务和职场的天花板下,履行着女儿、妻子、母亲的义务,职场晋升遥遥无期。
从招聘市场不欢迎已婚未育女性,到苏敏阿姨今天刚拿到离婚证,开始纯粹地追求自己的诗和远方,无不诉说着这一百年女性自我觉醒之路之缓慢。
我只能猜测,是因为这声音太小了,回应者少、附和者少、继承者少,所以被淹没在诸多嘈杂的社会问题之中,被社会的高速发展、科技的日新月异等淹没了。
如此,我辈女性更应该常读伍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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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英国要租一处房子办女子学校,每个人都全力以赴,几乎是呕心沥血,才勉强凑够了三万英镑。
纵观整个大不列颠,如果是一所男子学校,几乎可以轻松凑齐。
女人们每年夜以继日地劳动着,连两千英镑都凑不到,最终拼尽全力才凑了三万英镑。
母亲们究竟在忙什么,连一笔财富都没有留给我们?是凝视着商铺的柜台吗?是在蒙特卡罗的阳光下闲逛,还是每日沉迷化妆打扮?
显然都没有。
女性在生育啊!
没有人能在养育十三个儿女地同时还能赚很多钱。
伍尔夫问玛丽,要是你的母亲在你小时候把她所有心思都放在了事业上,那么你童年嬉戏打闹的时光会成为什么模样?你现在认识的苏格兰将会是什么光景?你还会记得那些美食美景和新鲜的空气吗?
我们喜欢的童年无忧无虑的时光,是母亲牺牲自己的才华、工作和金钱报酬才有的。
正如当下,很多人喜欢过年回老家,也是因为母亲在厨房里操持,才让我们免除了一日三餐之烦恼。
年味是母亲蒸馒头、炸丸子、炸鱼、煮肉、剁饺子馅的声音。
02 拥有金钱好像比拥有投票权更重要1918年以前,女性的工作机会非常少。
伍尔夫在继承姑妈的遗产之前,在报社以临时工作为主,报道的是婚礼、表演等无关紧要的新闻。此外,她还干过替人写信、为老太太读报、制作假花、教小朋友认字等兼职,每个月只赚几英镑。
其中的艰辛,无需赘述。
这段苦不堪言的生活所遗留的心酸和痛苦是伍尔夫心头的病灶,时不时地发作,让其苦不堪言。
想象一下,你如同行尸走肉,干着毫无兴趣的工作,你伏低做小,阿谀奉承,虽然并没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这样,但是你清楚知道不这样做可能会失去更多。
何止在1918年以前工作这样辛苦,即使是当代之牛马,也很多多深陷痛苦的上下级关系、纷繁的平级协调和向下领导,说如履薄冰也毫不夸张。
伍尔夫后来继承了姑妈的遗产,每年五百英镑。这让她拥有丰盛的美食和舒适的住宅。
富足的物质生活缓解了她的痛苦,让她内心平静。她不会为哪个男人动怒,因为她不会受到伤害,也不会给哪个男人溜须拍马,因为他们也给不了更多。
也让她有时间看书、写作、发表演讲,发挥她自身的才华。
关于才华,伍尔夫说:于我而言,我微薄的才华是支撑我灵魂的珍宝。如果某天它消失殆尽,那么我的灵魂、我的身体,都会跟随我的宝藏消亡。我的世界会变得锈迹斑斑,鲜花不再绽放,树木开始腐烂,我会在生活的折磨中开始生锈腐烂。
而这一切的基础是每年五百英镑的稳定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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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中产阶级的简·奥斯汀,没有自己的房间,只能在客厅写作,这就导致她的注意力总会因家人的打扰而分散。
“上锁的房间”可以指代的是思考的能力,“五百英镑的年收入”可以指代的是沉思的重要性。
心灵的自由依赖于物质。
所以,1928年的伍尔夫呼吁道:
“我希望诸位都可以着手尝试写作,不必担心主题的选择,既可以写宏观的事物,也可以写生活琐事。
我想,你们可以通过写作或者其他渠道赚点钱,然后去周游世界、探索世界、思考过去和以后,或者去街上走走看看、肆意幻想未来,把思考的鱼线抛到河中。”
希望大家可以去赚钱,然后拥有自己的房间,只有这样,才能在现实世界里更具活力和底气,才能更好地感受真实。
希望当代及未来的女性,都可以骄傲地面对这漫漫人生路,心怀志向地走下去,有时间写作,有时间冒险,在风景名胜之处悠闲散步,坐在帕台农神庙的台阶上专心思考,10点上班,4点下班,回到家后写诗作画。
与诸位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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