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学背后叫我母夜叉,又吹牛说娶我,我揪他耳朵,还真成了夫妻

农一代民工的事 2024-08-17 22:05:01

我从小就是个性格火爆的女孩,据我母亲说,她在怀我的时候就喜欢吃辣椒,按照我们当地的说法,所谓“酸儿辣女”,她就认为自己肚子里的应该是个女儿。

想不到,这个说法不但应验了,更让母亲想不到的是,我出生后没多久就显露出火爆的一面。

据母亲说,我还在七八个月的时候,小孩子嘛,肚子饿了肯定就会哭着要吃的。那时候母亲还要出工,我被留在家里让奶奶带着,我一哭奶奶就知道我饿了,就会抱着我去地里找母亲喂奶。

可只要我开始哭了,即使奶奶把我送到了母亲的怀里,就算把奶头塞到我嘴里我也绝对不会吮吸一口,一定要哭个昏天黑地心满意足才肯吃。

也就是在那时候,母亲就担心,这孩子长大后只怕真的有天大的牛脾气,要是男孩子还稍微好点,可问题我是个姑娘啊,这样火爆的性格怎么得了?

我慢慢长大,那个火爆的性子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上学之后,在学校被男孩子欺侮,我也绝对不会退缩。

不管对方多么强大,总是犟着头不顾一切往前冲,一定要让对方主动服输才肯罢休,就连老师也拿我束手无策。

这样一来,在小学的时候,我就成了学校里无人敢惹的小霸王。

幸好我虽然性格火爆,但毕竟还是女孩子,从来不会主动去惹是生非,只要别人不来欺侮我或者我的弟弟,我基本还是算得上一个文静姑娘。

于是,老师同学们都认为,我身上很可能有两种人格,一种是天生的文静女孩,一种是一点就着的爆竹性子。

父母也一直在教导我,说我是姑娘家,一定要懂得温柔贤淑,要不然长大后连对象都找不着。

到我上初中了,女孩子发育也比较早,我也慢慢开始长开了,出落成了一个清秀的姑娘。如果我不开口说话,也没有人惹我发脾气,绝对是别人眼里的大美女。

但只要我开口说话,尤其是被别人“冒犯”时,肯定会让人大跌眼镜:好好的一个小美女,为什么就这么粗鲁呢?

刚好当年有一个电影叫“嫁不出的姑娘”,我就经常被父母叫成里面的“李彩凤”,那电影我也看过,李彩凤之所以嫁不出去,主要是为了要高额的彩礼。

于是我心里就暗暗拿主意:谁说我是嫁不出去的姑娘?到时候只要遇到喜欢的人,我一分彩礼也不要,看我嫁不嫁得出去?

我们班上有个叫朱大强的男同学,人倒是高马大的,就是太瘦,身上几乎看不到一点肉,读书的成绩也是不上不下,一直就是我们班上的“刺头”。

据说朱大强7岁那年生了一场病,于是耽搁了启蒙的时间,到10岁才上一年级,如今虽然和我们是同学,却比我们大了三四岁,完全就是个大后生了。

因为他虽然个子高,可身上真的看不到多少肉,不知道哪个同学就给给朱大强起了个“麻竹竿”的绰号,很快就成了他的代号,连带老师在课堂点名时,有时候也会不小心脱口叫出来。

朱大强也是个顽劣的家伙,还喜欢往我身边凑,腆着脸说一些不着调的话。那一次惹毛了我,当即就跳起来揪着他的耳朵,逼着他叫姑奶奶才松手。

我刚刚松开手,朱大强就朝我嚷嚷起来: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凶,难不成真的是母夜叉?

我早就有性格暴躁的名声在外,加上朱大强的推波助澜,很快就赢得了“母夜叉”这个绰号。

虽然恨得我牙痒痒的,可人家不当面这么叫我,我也不好意思主动生事,只好暗中等待机会。

初中三年一晃而过,我的成绩不上不下的,当时农村孩子最向往的中专自然和我无缘。

至于上高中,对我来说一点吸引力也没有:与其去读那三年没出头的书,倒不如早点回家做点实际的事。

于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报复朱大强给我起“母夜叉”绰号的仇就毕业了,那一年,我16岁,朱大强应该是19岁吧。

初中毕业回了家,那个时候的农村女孩,能够读完初中已经算是很难得了,我的辍学,父母也就没有太多的干预。

16岁的我已经成了个大姑娘,只看外貌来说,在我们当地也算是数一数二了。我心里并不甘心一辈子摸“梭铃钩”(也就是当家庭主妇的意思),好歹也是上过初中的人,多少懂得一些外面的精彩,于是就琢磨着搞点副业。

我们当地的姑娘也不是没有搞副业的,但一般都是做点手工活,比如学缝纫做衣服,或者去爆竹厂织鞭炮,但我对那些一点兴趣也没有,颇有点“不爱红装爱武装”的气概。

在家里琢磨了一阵,我竟然痴迷上了种果树,主要原因很不好意思说出来,那就是我自己嘴馋,生平最喜欢吃的就是水果。

可惜我们当地除了桃子梨子之外,几乎就没有其它什么品种了。就连常见的桔子李子都比较少见。

决心种果树也并非一时的心血来潮,那一年跟着父母去临县姨妈家走亲戚,当地生产的就是无核蜜桔,刚好是成熟的季节。

在姨妈家三天时间里,我几乎连饭都不肯吃,只要肚子饿了就在吃桔子。等到回家时,我心里就下定决心要种蜜桔了。

父母对我的决定不置可否,但也并没有一言否决,而是很耐心地问我:你想种蜜桔知道如何着手吗?

父亲的疑问我成竹在胸,早就想好了对策,去书店买了好些关于蜜桔种植栽培的书籍,反复看了好几遍之后,结合我们自己家里的情况,还再次去姨妈家请教了当地的技术员。

最后赶在第二年春头种下了三百多棵蜜橘树,因为得到了姨妈姨父的支持,父亲也就不再拖我后腿了。

我家的位置很不错,单门独户建在一个小山坡下,屋后的山坡就是我家的自留地,山坡的那一边就是村口的大路,附近几个村子的人来往,都要从那条路上走。

我虽然踌躇满志想种桔子致富,但毕竟是个女儿家,种橘子树要挖很大的坑还要挑肥料,那些重活都是父亲搞完的。

我则按照书上的知识,也按照从姨妈那边技术员那里学来的经验做“指导”,大概忙了一个多月,两三百棵蜜橘树就种下去了。

按照技术员的说法,我家的树需要三年才能结果。那三年里,我几乎成年累月守在那个山坡上,很少有时间、也几乎没有心情去其他地方玩。

也不得不说,我虽然是个火爆的性子,但做起事来还是有始有终的,只希望能够一炮而红,能够赚钱就能帮父亲分担家庭的压力。

三年之后,我已经二十岁了,村里和我同龄的女孩们都已经有人说亲,甚至还有人已经找了对象结了婚。

只有我一门心思扑在我的桔园里,看着即将挂果的桔园,我更是心无旁骛,起早摸黑地打理着自己的桔子树,只盼着那些树给我结出金疙瘩来。

那一年秋天,我家的三百多棵桔子树大丰收,虽然是第一年结果,但每棵树都有两三百斤桔子,一万多斤蜜桔就是好几千块钱。

当时还是84年,父母辛苦种一年的地,也不过几百块钱收入。可想而知,我的成功,立即让父母对我心悦诚服,连村里的乡亲们都对我刮目相看了。

这一年的大丰收,我心里更是打定主意要继续扩大规模,父亲对我的已经是言听计从了。

只可惜父亲年纪也开始大了,身体也不大好使,说自己心有余力不足,想要扩大规模还得另想办法。

那一天,我还在山坡上打量着地势,树上的桔子基本都已经摘完了,只剩下一棵树是我特意留下来的,准备慢慢摘着自己吃。毕竟,谁让我自己就是个吃货呢?辛苦了三年才有收获,总不能亏待自己吧。

正是黄昏时候,秋天的傍晚已经有点凉意了,我刚刚走到坡下,就听到大路上有人在说话:

你们不要那么害怕,你们嘴里的那个母夜叉是我的同学,不就是几个桔子么,我来了她肯定乖乖地摘给我们吃。

旁边还有几个声音在起哄,有的夸张地在说:你竟然和母夜叉是同学?我看你二十好几了还光棍一个,不如和母夜叉凑一对。只不过,你这麻竹杆的身子,只怕也只能吹牛哦。

刚才那个声音又说话了:你们别看母夜叉那么凶,我要是娶了她就乖了。当年在学校她还没到年龄,如今长大了,我明天就找人来提亲,看她应不应。

一听到“母夜叉”三个字,我心里就猫起来一股无名火,再加上旁边那人说的“麻竹杆”,我脑子里马上浮现出朱大强那个猥琐相。心里那个气啊:

好你个麻竹杆,竟然还敢来偷我的桔子吃,看我不把你一折两段。

想到这里,我跳到路口的石头上超下面喊:朱大强你这根麻竹杆,竟然想来偷我的桔子吃,还大言不惭想娶我,那你别跑,我现在就来嫁给你……

一边说,我一边就朝大路上跑去,从山脚下去到路上也就十来米远的距离,我一阵风似的跑过去。

果然看到朱大强和两个家伙杵在那里,走路都是歪歪倒倒的,我稍微走近一点就闻到老大一股酒味,这才明白,这几个家伙应该是喝了酒。

看到我冲了出来,他们几个应该是想跑,朱大强也是满脸慌张的样子,可脚下不听使唤走不快,没几下就被我揪住了耳朵,痛得嘴里了又哇哇叫:

母……小芬,我刚才是胡说,我们其实是来向你学技术的,想拜你为师跟着种桔子呢。

看得出来,这家伙叫“母夜叉”叫顺口了,即使耳朵被我揪在手里也几乎脱口而出。我心里更是怒不可遏,手里一使劲,继续呵斥道:你还叫,我今天就得把你的耳朵给揪下来。

朱大强又哇哇大叫起来:姑奶奶,饶了我吧,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今天真的是来拜师的,这样好了,我就给你当免费的小工,算是给你赔罪好不好。

我虽然是个暴躁脾气,却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见他说的可怜,也顾忌着“身份”,毕竟自己发财了呢,怎么还能和他一般见识?

于是松开了手,嘴里却还在呵斥他:你自己说的给我当小工,可不能耍赖啊。

朱大强赶紧答应,我这才松开了手,另外两个家伙早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才看清楚朱大强,几年不见,个子倒是变化不大,但那个“麻竹杆”的绰号还真不适合了,身上的腱子肉隆起,完全是个魁梧的汉子了。

我瞪了他几眼,悻悻地离开了,朱大强却不依不饶地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干活,原来还真的打算给我当免费小工呢,我没好气地说了声明天开始就回家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朱大强真的来了我家,一进屋就找工具,什么锄头扁担簸箕挑着就上了山了,还问我今天怎么安排。

我正愁这父亲身体不好干不了活呢,突然来了个人高马大的全劳力,不使唤是不是太亏了?于是就带着他去山上指点了一番,让他按照我的计划挖洞填肥。

那家伙干起活来确实是把好手,整个秋天冬天竟然都帮着我在干活,我扩产的计划顺利得以实施,到第二年又种下了三四百棵树。

桔园的规模大了,朱大强也成了熟手,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长工”。

再后来,相处久了,我们也真的擦出了火花谈起了恋爱,97年,我们结婚了,那个桔园,也就成了我们的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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