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林姝出身在武将世家,因着是家中三代唯一女孩,从小在家中随心所欲长大。却天降横祸,一顶小轿抬入太子府,踏上了她的初恋不归路……多年后她的小儿子问她:“您那时是不是也是那样爱他?”她点了点头,小儿子又问:“您现在是不是也爱他?”她微笑看着他,没有回答。

精选片段:
荣昌十二年,藩王乱,朝廷征兵,位于京郊广平村的猎户家大儿子林保平、二儿子林保第加入军营。
荣昌十五年与昌平王战役中二儿子林保第战亡。
荣昌十八年京都沦陷,迁都洛阳,林家村因战火和烧杀抢夺死去大部分人,其中就有林家二老和家中小弟及小妹。同年,林保平因不要命的厮杀得了个千户长,同时迎娶将军麾下副将郭家女,第二年生下长子林平顺。
荣昌二十年藩王乱平定,荣昌二十一年荣昌帝薨,其长子刘景恒继位,改国号景元。
景元元年,举国封赏,林保平得了个六品校尉,归于蒋家门下。蒋家平定藩王之乱有功,封为镇国公。
景元三年,林校尉次子林平丰出生,同时边境多国来犯,朝廷出兵,一去十年,林校尉因立功无数,升值为四品都尉。
景元十伍年,南下出战,林都尉作为蒋家军副将,南下剿匪,一战又是六年,期间景元帝薨,长子刘宣继位,改国号为建元。
建元三年,镇国公蒋将军凯旋归来,此次出战虽得胜仗,但损失惨重,蒋老国公身受重伤,卧床半年方能下地,林都尉为救蒋国公长子也是身受剧毒,此后不得有子嗣。朝廷封赏林保平为三品都督,其夫人为三品诰命夫人,赏了金银,赐了个院落。其长子林平顺已官赋七品,娶大理寺卿王家次女,长女林姝已一岁。
建元十五年镇国公蒋老国公抵御不了病痛去世,国公夫人追随而去,其长子蒋世帆继承国公位。
这日林平顺休沐,一早起来就叫来身边随从林小山,避开夫人王氏:“衣服可给大姑娘送去了?”
林小山拱手行礼后,贴在林平顺耳边回答:“将军,昨儿个已经交到大姑娘的贴身丫鬟桃儿了,这会儿大姑娘应该是去给老妇人请安去了”
“嗯”林平顺点了点头,挥挥手让林小山下去了,随即又回到正堂喝着茶,不一会儿夫人王氏从内屋出来,向林平顺行了礼,坐在了旁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了林平顺,轻轻问道:“将军,咱家姝妹这亲事可如何是好?如果等国公府小公子,三年后咱们姝妹可就十九了,如果不等国公府这头,又选哪家好?”原是和镇国公府议亲,两家还未定下下定日子镇国公就去世了,此事就如此耽误下来。
林平顺沉吟了一下,说道:“此事容我和父亲商议后再定,再说咱家就姝妹一个女娃,多留两年也无妨,要是真没有看中的,我们一直养着又有何妨?”
“……”王氏张了张嘴终究没说话,姝妹是一家宠着长大的,家里头两位老人宠着,林平顺、二叔林平丰惯着,就连她那二婶也是心肝宝贝的疼着,家里几个男孩就更不用说了,姐姐说往东,绝不往西。也就王氏能拘着学些东西,可每一样是拔尖的,王氏想到这些都头疼。
正想着几个孩子就在外面说着话进来了,几个孩子规规矩矩行完礼,早膳也已经摆上桌,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吃完饭,王氏漱了口,用帕子擦了嘴:“姝妹,前几日让你做的衣服可是做好了?”
林姝走过去扶着王氏坐上了罗汉榻,才笑眯眯的答道:“做好了,有父亲的,还有母亲的”
两个弟弟一听不干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拉着林姝,巴巴的问着:“我的呢?我的呢?”林平顺在旁边温和看着不说话,王氏看不下去了,训斥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放开。”两个男孩手虽然放开了,但还是眼巴巴的看着姐姐,林姝看看母亲像是生气了,随即半坐在罗汉榻边,哄着母亲道:“母亲,天佑、天佐向来乖巧,因着是在家里,才偶尔有些小孩心性,您就原谅他们吧”
王氏好笑到:“你呀”还用手戳了戳林姝的额头,又看着两个儿子教育道:“不顽皮,可知?”
林天佑、林天佐齐齐点头:“知了知了”。
林平顺轻咳了一声,说道:“好了,都回去吧”三个孩子回了是,行了礼便退了出去,林平顺端起茶杯了口茶,起身说:“我去书房,你处理事情吧”王氏忙要行礼,林平顺摆了摆手,便背着手走了出去。
三个孩子出了主院,便笑嘻嘻的跑了起来,林姝今日跟来的是丫鬟梨儿,跟着林姝后面跑着,是不是提醒“小姐,慢些跑”“小姐,小心台阶”。进了林姝住的果园,林姝便停下脚步,喘了几口气,才提脚往屋里走,桔儿看见小姐回来,忙迎出来,轻轻的在林姝耳边说“李妈妈在偏房屋里头用早膳呢”林姝一听乐了,急急忙忙走进正屋,桔儿反手关了门,梨儿留在屋外把风,桃儿刚打帘子出来,便看见自家小姐在摘头上的钗子,急忙扶着林姝往屋里走,口里念叨着“祖宗,您也太过心急了吧”,一边服侍着林姝脱衣穿衣,手下不停,果儿在旁边搭手“小姐已经三个月不得出去了,这次大老爷回来,才能带小姐出去,平时夫人管得那么紧,小姐在府里拉弓都不行,可不得闷坏了”
林姝点点头,皱着小眉头,“可不是,我这身功夫在不出去练练,果儿说得对,我本就打不过桃儿你,要再不出去练练,我连果儿都打不过了”两个丫头一听,都轻轻笑了起来,又怕李妈妈听见,急忙住了声。换了衣服又梳了头发,镜中的林姝俨然一副俊俏小公子模样。林姝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来边往外走边交代到,“等估摸着我们出了府,走得远些再说,免得母亲又把我抓回来,桃儿,你可清楚了”,桃儿点点头:“知道了,屋里的事有李妈妈和我们几个,处理不了我们会回禀夫人,您放心。您的东西都在在果儿提的包袱里,您在外小心些,和大老爷在一块可别乱跑”几个丫鬟把林姝送至了果园门口,林姝回头向他们摆了摆手:“回去吧,我们玩两天就回来”。
等到林姝到门口时看到,父亲、二叔以及弟弟们都已经等在门口了,林姝笑眯眯的向他们挥挥手,不敢出声,父亲接过果儿手里的围帽,亲自给林姝带上,又扶了她上马,又把儿子们扶上马,小儿子林天佐才九岁,二叔家的大儿子林天宝也才十岁,两人骑的是小马驹,林天佐说:“父亲、二叔你们可要慢些骑,不然我和天宝哥哥可跟不上。”林天宝忙点了点头附和“可不就是”,林天佑笑话弟弟“要不你来和哥哥骑一匹马?你看天安、天岁多幸福”林天安、林天佑是林平丰家的儿子二子、三子,一个七岁,一个五岁,能在校场里骑小马驹了,只是不能在外面骑马。
“才不呢,我已经在外面骑过好几次了,我不怕的”林天佐仰起小脑袋,骄傲的说。“行了,出发吧,二弟老规矩,你在前探路,我压后”林平顺吩咐道,林平丰拱手到“行,大哥,咱出发”抱起小儿子喊了一句:“走了”便翻身上马。林平顺抱起二弟家的老二也翻身上马准备出发,林天安在叔叔怀里说道:“大伯,下次我也自己骑小马驹吧,我可以的”林平顺拉了拉缰绳,说道,“行,大伯回头看看你练得如何,可好?”林天安坚定的答道“好”。
这边几人刚刚出了城门,宫里的內侍便来传旨宣了林老将军进宫面圣。这时家里人才知道孩子们出门的事。两房媳妇聚在老太太屋里聊起来,王氏说:“怎的,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他们父子几个瞒我的手段是越来越高明了”,二房蒋氏答道:“可不是,天岁才五岁,今儿个在我这儿请安都没点异常,可见是撒谎惯了的”老太太在上首听着,笑眯眯不说话,手里慢慢的转动着佛珠。王氏看了看老太太,见她未表态,接着说道:“几个男孩倒是罢了,只是姝妹一个女孩子家,又是待嫁的年龄,怎可出去抛头露面”。蒋氏摆了摆手“大嫂,姝妹也就这两年光景自由,您也就别拘着她了,往后嫁了人不知是个什么光景,我倒是羡慕她,那个时候我在国公府,作为庶女,出国公府的门都难上加难,更不要说像姝妹这样自由活着”,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嫁来了林家,才真正的有些自在,这些还得感谢婆婆和大嫂,哪家媳妇有我这般幸福”说着还站起来向老太太和王氏福了福身。老太太笑道“说得哪里话,快坐下”,王氏也是马上站起来拉着蒋氏坐下来。要说蒋氏说的一点儿没错,家里没有姨娘,有一个通房,也是不能留下庶子庶女的,主要是男人在外行军打仗陪同的。而老太太处也不需要晨昏定省,空了来陪陪就行,老太太觉得家里人从武,杀戮太重,所以信奉佛教,每日必要念上两个时辰的佛经。这样的家室,京城里难寻第几家。
老太太劝大儿媳:“大儿媳,你可别操心了,姝妹我看呀样样学得都不错,往后去哪家当儿媳都能配上,咱们好好的给她准备风风光光的嫁妆即可”转而又说道:“去年咱供在寺里玉可取回来了?”王氏笑道:“还没呢,约在明天,母亲您可去,特地约了明一大师讲经,正好明儿个十五”老太太笑眯眯到:“去,去,去,我和明一大师好些年的故交了,有些日子不见了,明儿个正好请教请教”。“等会儿你父亲回来了向他借几个人吧,那几个孩子只怕要在乡下歇一晚”蒋氏搭话到:“可不是,祖宅那边真真是风景极好的”老太太摆了摆手,“都回去罢,把事情安排好就成”。王氏、蒋氏起身向老太太行了礼,退了出去。
这边林老将军进宫面圣,进了勤政殿,林老将军几步走到殿中央,跪拜行礼“末将参见陛下”
上首皇帝从书案上的奏折中抬起头,看了眼林老将军“哦,来了”,林老将军拱手答道“是!”皇帝想了想问道:“老将军今年高寿?”,林老将军拱手答道:“谢陛下隆恩!末将刚过六十。”
皇帝点了点头“咱们都老咯!”林老将军忙跪地拱手:“陛下洪福齐天!”皇帝今年四十九,却已经满头银发,而林老将军虽满头华发却是精神矍铄。皇帝在上首笑了两声,“呵呵,你这老头,起来罢,来来来,看看这几本急报”。说着将东西递给身旁太监,身旁探监双手接过,捧于头顶,送与林老将军,林老将军双手接过,一本一本看了后,面色愈发凝重。跪地俯首:“请陛下示下,末将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皇帝在大喝一声“好!”从龙椅上站起来,扶着太监的手走下龙案,几步走到老将军面前,亲手扶起老将军,“朕封你为镇北大将军,集结各地将士五十万人,攻打蒙古,还我大禹边境安宁!你那大儿封三品都督,此次出战为副将,你那小儿为四品宣武将军,此次出战主管粮草供应,你看如何?”“谢陛下隆恩!”林老将军跪地领旨。
皇帝摆了摆手,“起来吧”回头走向龙案,“此次你们从京城出发,先锋军二十万”又回过头向林老将军招手,“你过来。”林老将军忙上前。皇帝又招呼太监,指指奏折“把这些拿开”又亲自进了内室。总管太监忙把奏折摆在另一旁的毡毯上,仍然整整齐齐。这时见皇帝拿着个卷筒出来,那太监轻轻抬头,看了一眼,就忙退下了。
皇帝打开卷轴,在图上比划着“你看,你们二十万大军,从京城出发,定要拿下武城,现武城失手,城中百姓苦不堪言,我大禹已失一座城池,战事刻不容缓,现朕将边境安稳,百姓安危交于你手上,莫让朕失望了”林老将军下跪起誓“末将定不辱命!”皇帝虚扶了扶。接着指着地图说道:“张巍带十五万人从渭水出发,齐恒带十万人从漠北出发,与你在武城会和,另五万人在魏州等大部队会和,战事紧急,十日后出发吧”
林老将军跪地:“末将领旨”皇帝收起卷轴,像是有些疲惫,扶着龙椅扶手,慢慢的坐下来,并没有叫林老将军起来,手在卷轴上摩挲了两下,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可是有个孙女?”林老将军有些诧异抬头看了眼皇帝,并没有看出什么,随即低头回答“回陛下,孙女林姝”。皇帝又问“多大年龄,可有许配人家?”林老将军有些不知皇帝是何意?头上有些冒汗:“年芳十六,不曾婚配。”“抬入太子府吧”皇帝漫不经心的说道。林老将军猛抬头,与陛下对视了片刻,随即发现自己失宜,忙低下头,慌忙磕头到“请陛下收回成命。”皇帝看了眼下首的花白老头,顿了顿继续说道:“太子府中已有太子妃,良娣也有二人,良媛身份又不够,这样吧,封为夫人,位份比良娣一致,你看可好?”“陛下!”林老将军哽咽喊道。“你们行军前看个好日子抬进去吧。”“陛下!”林老将军声音有些颤抖,皇帝有些不耐烦“林老将军谢恩吧!”林老将军有些挫败,知道皇帝心意已定,抗旨只怕林家九族不保,定了定神便行礼回到:“谢陛下隆恩。”皇帝摆了摆手“回吧”随即手撑额头闭上了眼。林老将军颤颤巍巍的从地上起来,行礼退下。走至门边时差些绊倒。幸好太子殿下从屋外进来扶了一把,太子殿下喊了句“老将军”,林老将军拱了拱手,并未答什么,走了出去。太子驻足看了看他的背影让太监进去通传。
不一会儿陛下叫他进去。
太子进去,行了礼,皇帝在上首疲惫的摆了摆手,“文昭啊,父皇又给你给府中进了一个美人。”刘文昭无奈的笑了笑,喊了句“父皇”。皇帝接着道:“朕知你和之君感情深厚,可大禹不是有感情就可以繁荣昌盛,今次蒙古来犯,蒋家丁忧,林家出战,留个他家里的宝贝在你这里,倒是也解决了内忧。再着,林平顺怕不是你能掌控的,朕现在要用他,你登基后也指望着他给你守住边关,不留他的宝贝在身边可怎么行。”刘文昭忙拱手到:“父皇必定长命百岁。”皇帝摆了摆手,好笑道“你也别哄骗朕,朕啊,能等到大军把蒙古人赶出阴山便是不错咯。”“父皇,您定能长命百岁的,此次出战也定能够胜利的。”皇帝拍了拍刘文昭肩膀“回吧,好好和之君说说,那姑娘进府后你定是要好好哄着的。”“孩儿知了,父皇要保重龙体。”便行了礼,退了出去。待到刘文昭出去后,皇帝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到“坐上了这里,哪还有情爱,罢了,让他再松快些吧。”
这边林老将军出了宫门,上了马,慢慢的走着,隔了好长时间才开口问身边护卫:“公子们可在府里?”侍卫见老将军终于说话了,松了口气,说道“大公子、二公子带着小公子和大姑娘去祖宅那边打猎了,明日方归,可有何要紧事?”林老将军听罢,摆了摆手“罢了,让那孩子再好好玩上一回罢。”又说道:“去国公府吧”这里的国公府当然是镇国公府。
且说林姝一家人来到了周山村,原祖籍因战乱,林家剩余人口不过百于人,又因迁都,且林老将军立下战马功劳,林家祖宅因而分为两只,林老将军一支搬到现在的周山村,原来祖籍保留旧京。两地均为林家人,这两处收留了不少的残疾将士和遗孤,因此几十年下来也算是人丁兴旺。刚进村便就有小孩喊道:“林老爷来了,林姑娘也来了,有糖吃咯……”一路跑一路喊。不一会儿全围在了林家门口,护院听到喊声立马开了门,喜盈盈的迎了出来。等到一家人下了马,守在这里的奴仆出来见了礼,忙去安排饭食,林姝进屋梳理了一下,便让果儿拿着准备好的糖果走了出去,递给了其中一个小孩,嘱咐道:“柱子,要给每家每个孩子都分到,可知?”那孩子忙忙点头“知,知,姐姐放心,我会每个孩子都分到的。”林姝摸摸他的头“去吧”。一群孩子喊着“谢谢姐姐”,又喊着“柱子,柱子”,便随着拿糖的那孩子坐到一颗平时玩耍的大树下,分糖去了。林姝站在门口看了会儿,便回屋去了。
这边林平顺两兄弟带着几个孩子在山上玩了半日,第二日又在村子里转悠了半日,吃罢了午膳,方骑马回城。那边家里几个女眷也是在寺庙里待了大半日方归。林平顺两兄弟先回到府中,林姝刚进二门便见桃儿和李妈妈在门口候着,一见自己小主子回来,李妈妈便上前几步拉住了她,桃儿在后面对林姝眨眼睛。林姝笑眯眯喊了声:“奶娘”,“哎哟,小祖宗,快快去换了衣服罢,往后可不要这样出去了,您可是大了……”林姝忙接过话头:“奶娘,祖母、母亲他们可是不在府里?”“老太太、夫人和二夫人他们去白马寺上香了,还没回呢”,林姝赶忙到:“那可如何是好,父亲、二叔和几个弟弟回来必定要洗漱一番的,奶娘,您快带着梨儿和桔儿去安排吧,我这里也是要梳洗一番的,让桃儿伺候我就成。”李妈妈想了想“可不就是,我得赶忙去看看,还得把老太太他们的热水备好。”林姝赶忙松开李妈妈的手,说道:“可不正是。奶娘,可要麻烦您了,快些去吧,有您看着我才放心些。”李妈妈向林姝行了礼,便带着梨儿和桔儿出了果园,往各处去了。桃儿赶忙吩咐小丫头提了热水来,一家人洗漱不提。
待到林姝进了老将军和老太太住院子,走进正屋,便看见林老将军坐在罗汉榻上出神。人也仿佛有些憔悴。林姝赶忙收了笑,走到林老将军旁边,拉着他的手说道:“祖父可是有何烦心事?为何不开心?”林老将军回过神来,摸摸林姝的头“回来了啊?乡下可好玩?”。林姝点点头,笑眯眯的回答道“好玩,祖父,我们这次射了些山鸡,兔子,还有两头野猪,留了些在村里给大家吃,带了些回来,已经吩咐厨房做了,待会儿就能吃到。”刚说完,便听到外面急急忙忙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林天佑、林天佐两兄弟便进来了,向祖父行了礼,便争先恐后的说起了乡下的趣事。
不一会儿一家都到齐了,命仆妇摆了饭食,大人们一桌,小孩们一桌热热闹闹的吃了团圆饭,林平顺走到父亲身边,低声询问:“父亲,可是出了何事?”
林老将军闭了闭眼,示意下人撤下碗碟,转而又让下人都出去外面候着。一家人见着这势头,都安安静静的看着老人,孩子们也都停止了嬉闹,乖乖的看着林老将军。林老将军眼睛扫过了屋里的每个人,随即看着窗外,不疾不徐的说道:“蒙古人来犯,镇国公丁忧,陛下命我为镇远将军,作为这次出征的主帅,平顺为副帅,平丰负责粮草供应。大军这月二十四就出发。”林平顺见父亲不言语,心里猜测着父亲应是还有没有说完的事,而且不像是好事,于是没有表态,等着父亲的下文。
林平丰听后看着父亲的脸色开口道“父亲,可是这次战事有何不妥之处?”家里女眷只是在一旁听着,两个儿媳妇也是经历过两次大战的人,而老太太跟着林老将军经历了三朝,也是见识过不少风雨的,岁而只是不紧不慢的转着佛珠。而几个男孩子都眼巴巴的看着大人,一看便知是想上战场的。而林姝则一脸疑惑的看着上首的祖父,总觉得祖父今日有心事。
林老将军转回视线,看了看老妇,温和的问道:“今日上香可有把去年供奉的玉取回来?”王氏在一旁听了急忙答道:“回父亲,取回来了,儿媳马上去取来。”说着起身走到门口,向自己的丫鬟招了招手,在耳边吩咐了两句,丫头点头,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取来了托盘,王氏接过托盘进了屋里,只见托盘中摆放着整整齐齐的盒子,王氏把托盘放在了林老将军面前,福了福身“父亲,都在这里了”。
“嗯,坐吧”林老将军拿起一个盒子,打开来,看了看,亲手拿起给老太太戴上,老太太也是感觉到了老伴今日的反常,红着眼眶看着林老将军,喊了一声“老爷”林老将军并未回应,接着一个一个盒子打开,亲手给自己的儿子孙子、孙女戴上了玉,儿媳则是由两位丈夫给佩戴上。
这玉也是有些讲究的,家里的几位长辈带的都是墨玉,而几位小公子带的是翠玉,而只有林姝的是一块白玉,玉的正面则是统一的如来佛像,背面则是专门设计的‘林’字图样,林老将军看着大家说道:“这块玉可是要保存好了,是咱们林家人身份的象征,往后再告诉大家的用处。”这玉能在以后调动千军万马,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林老将军握着老伴的手,吸了口气,开口说道:“还有一件事,姝妹在二十二日就要抬进太子府,封‘夫人’品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