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5月1日,发生了一件震惊中外的事故,中国自行设计制造的第一艘万吨大型货轮“跃进”号首航沉没了。最开始公布据说是被三枚鱼雷击中而沉没的,真的是这样么?
“跃进”号当天凌晨从上海吴淞码头出发开往日本,下午2时,周恩来总理便得知“跃进”号在韩国济州岛附近的公海海域突然沉没,随即命令海军火速派军舰前往营救船员。
“跃进”号是怎么沉没的呢?中国尚未展开调查,日本一家电台5月2日就发布了一条爆炸性新闻,说中国国产的第一艘万吨级远洋货轮“跃进”号在赴日途中因腹部中了3枚鱼雷而沉没。消息迅速传开了,但是北京方面十分谨慎,并没有认同这一说法。
载重量1.5万吨的“跃进”号是大连造船厂建造的,1958年11月27日下水,是我国第一艘万吨远洋货轮。
这艘仿苏联设计图纸制造的轮船被欢呼为“毛泽东时代的伟大成就”,它只用了58天时间就建成了,速度超过了老牌海上王国英国和世界造船大国日本。
然而这艘巨轮的处女航直到1963年4月30日才开始,它在青岛港装载了1.3万吨玉米,再从上海出发运往日本,但是5月1日下午却沉没于公海。沉没前,轮船发出了密电——“我轮受击,损坏严重”。
“跃进”号沉没之后,船长和船员是被日本轮船救起的,他们一口咬定遭到了潜艇鱼雷的攻击,此消息立即被日本媒体传播出去,引起了世界震惊,但美国、台湾、韩国、日本均以不同方式宣布他们与此事无关。
周恩来马上召集了获救的船员开会,除船长以外,几乎所有船员都说是遭到潜艇鱼雷攻击。为了慎重起见,周恩来命令《新华社》发布了一个含糊其辞的公告。
中国政府对于“跃进”号的突然沉没十分重视,对沉没原因进行了严密调查,直至6月2日现场调查才结束,认定是“触礁沉没”。
“跃进”号的船长和船员其实都不具备足够的专业能力,在当时那个政治突出的年代,原任船长因为“政治不可靠”被调离,换上了一个“政治可靠”,但经验并不丰富的船长。另外全体船员都被清查三代,大约有一半船员都被清理了。
上船的所有人必须首先保证“政治可靠”,但其实技术并不一定合格。与此同时,在轮船启航前,为了保密,连船员都不知道船要开往什么地方。
“跃进”号失事的原因表面上看是触礁,根本原因其实是航线制订得不适合。船长和船员只是“政治可靠”,专业技术却并不过关。可叹的是,新中国第一艘自制万吨轮船就这样被政治断送了,而且没有人为此负责。
周总理指挥调查沉船“跃进号”
1963年5月1日下午1点55分,“跃进号”发出了“我轮受击,损伤严重”的求救紧急密电。
“跃进号”是我国第一艘国产的远洋货轮。它的载重量为15930吨。根据中日民间贸易的规定,“跃进号”装载着玉米1.3万吨、矿产品和其他杂货3600多吨,于4月30日15时58分从青岛港外锚地启航,首航日本的门司和名古屋西港,开辟中日航线。
当“跃进号”遭到不幸的消息传到总理办公室,周恩来的心情十分沉重。他命令海军205、206、211、224四艘护卫舰,向“跃进号”沉没海域驶去。
5月2日,周总理接到由日本日中贸易促进协会发来的通知。通知说,“跃进号”59名遇难船员分乘三艘救生艇在海上浮流时,被日本渔船“壹歧丸”救起。
当天,日本“全亚细亚广播电台”在它的新闻节目里向全世界发布了消息:“中国国产的第一艘万吨级远洋货轮‘跃进号’在赴日本途中因腹部命中三发鱼雷而沉没。……”
“跃进号”被鱼雷击沉的消息,在全世界迅速传开了。许多国家和地区的反映接连不断地向总理办公室报来。周总理果断地决定:组织调查!
5月13日,调查“跃进号”失事原因的准备情况汇报会议在锦江饭店举行。周总理一面看海图,一面听汇报,还不时地询问情况。
最后的调查报告是:
“对苏岩礁进行了4天18次的摸索,在它的西南角发现一块长约3.5米、宽不到1米的平坦岩礁;岩礁上有遭受触撞的显著痕迹,在被撞处的周围有许多岩石碎块(已取回8块),潜水员在水下见到部分礁石上有紫红色漆皮存在。”
“‘跃进号’的破损情况:摸到破洞三处,凹陷5次,舭龙骨折裂一次。”“从沉船中和苏岩礁被撞处取出航海日记等物件29种。”“‘跃进号’船体三段合龙的两条焊缝,经多次核查,并无异样。”“根据上述情况分析,可以证实‘跃进号’的确是由于触礁而沉没!”
周恩来总理看完后,马上命令新华社发表了一项声明:“经过周密的调查,已经证实‘跃进号’是因触礁而沉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