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9年,元朝蒙古大军的征伐让宋朝覆灭。宋时的茶之风流,跟着王朝消逝,成了历史中一个时代的永恒印记。随后,蒙古贵族建立的大元帝国更是横扫欧亚,称雄于世。
和宋人的清饮点茶比起来,蒙古人更爱往茶里添奶,还会加点盐与酥油。如此一来,既能彰显草原民族的特色,又能起到解腻去膻的作用,可谓好处多多。
明太祖朱元璋把蒙古人赶跑了,不过对于蒙古人的饮食方式,他可没什么兴趣,压根就不“感冒”呀。
【01】
朱元璋身为中原出身的“农民天子”,对宋朝留存的诸多文化颇为欣赏。但唐宋起“贡茶”“斗茶”带来的经济重压以及对茶农的压迫,初建的大明王朝在百废待兴时可承受不了。
就如同宋朝皇帝曾颁诏监制团茶那般,明太祖于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下令“罢造龙团”,改为进贡散叶茶。这样一来,唐宋时的“煎茶”“点茶”法都不适用了,与之相关的茶碾、罗合等也成了“老古董”。
去掉那些繁杂的品茗程序,直接拿茶壶来煮茶,随后分到各个杯子里饮用,如此这般,便成了明代茶人最为主要的品茶方式啦。
所以,在明代的时候,那些茶匠们都纷纷把注意力放到了制作茶叶贮存器皿这件事上啦。
相较于饼茶,明代的芽茶制成杀青后的散茶,受潮风险更高。所以呀,能选到合适的贮茶器皿,这在明代茶业革新当中,那可堪称是极为关键的“重头戏”呢。
明代戏曲家屠隆在《考槃余事》里详述了贮茶法步骤。先清明买最青箬叶焙干编好,再备宜兴能装十斤茶的大罂洗净烘干。接着把处理过的茶叶放瓷罂,盖箬叶,用六七层烘干宣纸封口就行。
在拥有这类茶具以后,明朝人总算能够发挥自身独特的“品茗”智慧啦,得以尽情展现他们在品茶方面的精妙心思与独特见解呢。
宋朝士大夫传下“天人合一”的品茗思想,明朝士人对此也颇为认同,觉得喝茶可让心境豁达起来,进而回归到质朴纯真的状态呀。
确实,想实现真正的茶道豁达境界,光延续宋代茶艺所倡导的“自然美”可不够哦,明代的饱学之士觉得,“环境美”那也是缺不得的呀,得让品茗人所处环境和其心态相得益彰呢。
明代宁王朱权这位宗室茶学家觉得,绝佳的品茗方式是:在泉石旁、松竹下相会,对皓月清风,坐明窗静处,和客人清谈畅聊,探寻玄虚感悟造化,清净心神超凡脱俗。
常言说得好,“器随人变”嘛。明代人所推崇的品茗要和环境二者合一的那种思想,可是深深融入到了其他各类茶具的设计理念里面去啦。
明代正式品茗之前,洗茶可是整个品茗程序里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呀,缺了它,这品茗流程似乎就不那么完整啦。
明人洗茶跟现在差不多,用热水浇茶,意在洗去茶垢与存茶时因空间染上的“寒气”。为此,明代专有的“茶洗”多由砂土烧制,有上下两层,上层带密漏,下层是实心圆盆。
洗茶时,热水一冲,茶叶的脏东西就顺着上层出水孔流到下层,这样茶叶和污垢就分开啦。而且首轮热水泡过,茶叶会舒展开,后面冲泡时也更易出味儿呢。
恰是由于品茗方式出现了变化,在明代,除增添贮茶罂之外,茶器方面的革新大多聚焦在茶盏与茶壶这两类器具上头呢。
明朝那会儿,相比曾经风靡的建窑黑釉盏,人们更偏爱小巧且甜白的茶盏呢。为啥呀?就是因为冲泡方式有了变化,明代散茶冲泡出来的茶汤是黄白色的啦。
就这样,产自景德镇的青花瓷迅速在大明天下占据了茶具领域的“王者”之位,备受明朝各个阶层的热烈追捧呢。
【02】
在永乐盛世过去之后,明代制瓷茶具迎来了新一轮且更为重大的革新,这次革新推动着明代制瓷茶具在发展之路上又迈出了新步伐。
相传,在明成祖攻克南京之后,心里一直犯嘀咕,怕建文帝还活着呢。于是就多次差遣郑和带领船队出海远航,一方面去探寻侄子的行踪,另一方面也和诸多国家往来交流。
最终,建文帝踪迹未寻得,可郑和下西洋这一壮举,倒是意外开启了东方文化与周边各国交流的全新局面,仿若推开了一扇“新世界大门”。
彼时,不光中国有着先进制瓷工业,像中亚伊朗等国在对外交流时,也掌握了往瓷器里添加珐琅质以成“料彩”的技术。经海上贸易,大明习得此技术并用于瓷质茶器加工,明代后期便有了画工精细、造型多样的“五彩瓷”“斗彩瓷”等茶具。
然而,那一堆各式各样的茶具,可并非明代士大夫钟情之物。文人领袖文震亨就讲过,茶壶材质“砂者为佳,既不损香,也无熟汤味”。造型上呢,“茶注宜小不宜大,小则香浓,大则易散,半升左右刚好”。
所以呀,不光景德镇的白瓷备受青睐,那阳羡(也就是如今江苏宜兴这块儿)所产的紫砂壶,在当时也是相当流行,风头无两呢。
没多少人晓得,那盛产紫砂壶的宜兴,打从古时起便是“贡茶”生产之地。唐代时,和陆羽同样有名的卢仝讲过“天子不饮阳羡茶,百草不敢先开花”这话呢。品茗论道的风气,给紫砂壶诞生早早铺就了茶道文化底子。
传世珍宝里,明代紫砂壶界一致公认供春紫砂壶当属“精品”无疑,其在诸多宝物中脱颖而出,彰显着独特魅力与不凡价值。
据说,供春以前是宜兴进士吴颐山家的书童,吴颐山和唐伯虎是友人。他入仕前在宜兴金沙寺读书,供春趁伺候主人的空闲,和金沙僧钻研、改良紫砂制壶法,让紫砂壶兼具实用与艺术文化韵味。
那个时代受“心学”熏陶,文人们对奇形怪状之物审美独特,“丑极”也能是“美极”。供春依社会风尚,用银杏树树瘿做形打造紫砂壶,其烧制后实用与艺术兼具,获当时文人认可。
文人雅士钟情于喝茶呀,在谈天说地之时,那紫砂壶已然变成明代士人们个个都得拥有的绝妙玩意儿啦。
在供春之后的明末,紫砂壶界呈现“壶家妙手称三大”的热闹景象。这“三大”指的是时大彬、李仲芳、徐友泉这三位工艺大师。据《阳羡茗壶系》记载,明末评论家周高起赞道:“明代良陶让一时”。
在他看来,对比其余两人,时大彬制作的紫砂壶无疑是明末紫砂壶工艺达到巅峰状态的最为出色的展现呀。
就这样,随着紫砂壶制作工艺不断加速升级,到了明末时期,那些出自名手的紫砂壶,往往重量不过几两,但价格却能达到一二十金,真可谓让泥土与黄金有了一争高下的架势。
遗憾的是,紫砂壶茶具不断追求极致、力求精益求精,当其和明末文人的思想相互碰撞交融之时,却依旧难以拯救处于内忧外患困境之中的大明王朝呀。
当李自成的大军朝着北京紫禁城步步紧逼时,崇祯皇帝并未采纳大臣提出的南迁建议,而是决然秉持“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信念。
最终,满心都是对先祖的无尽愧疚,他选择在煤山自缢身亡,用这样的方式,捍卫了明朝君王那最后的一丝骨气。
【03】
在中国历史长河里,清代乃是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彼时,政府长时间施行重农抑商这一政策,结果就对商品经济萌芽起到了直接的限制作用呀。
明代时那与商品经济一同发展起来的饮茶、制茶业,就这么随着时光的流转,一直维持着最初的模样,没再有啥变化。
器物能展现一个时代的样子呀。在这样的状况之中,茶器显然没办法摆脱世俗而变得高雅起来呢,它也得跟着时代风貌走呀。
在当时的社会大环境影响下,清朝的统治者们大多对汉文化怀着景仰且极为重视。故而,那种淡雅品茗的饮茶方式,在清朝依旧是被普遍传承下来的。
茗茶成本日益降低,终让喝茶习惯变得世俗化。到处都能瞧见茶馆、茶肆、茶档,兜里揣着几块铜板,便可随意选择吟诗作对、会友饮茶,或者高谈阔论、聊聊周边八卦之事。
在清代,茶文化于民间广泛传播开来,这一情况自然使得茶具业受到影响。在大规模生产的背景下,茶具的制作工艺也随之进行了更新与改进,实现了更好的调和。
就全天下人饮用热饮的习惯而言,清代在明代的基础上,首开先河推出了茶壶桶。这茶壶桶容量更大,且保温性能也更强呢。
茶壶桶的内壁会裹上棉质或者丝织质的面料,桶壁处开有流口。把装满热茶的茶壶放进去,让壶嘴对着流口,再盖上盖子,如此就能在一段时间里保住茶壶中热茶的温度啦。
就这样,哪怕是在寒冬腊月之时,那一杯暖暖的清茶呀,也完全能够给清朝的百姓带去慰藉,让他们暖暖和和地度过一整个冬天呢。
倘若讲,茶壶桶的现身不过是清代茶器制造业里一处细微变动的话,那么“三才杯”的盛行,无疑已然转变了清代乃至其后人们饮茶的习性与传统啦。
盖碗,也就是“三才杯”啦。它从蜀地兴起后,便被赋予“天地人”合一的自然哲理呢。“盖为天、托为地、碗为人”这样的三位一体,给京城那些闲暇的贵族、士人提供了附庸风雅的遐想余地哟。
就在康乾盛世来临之际,原本只在蜀地独有的盖碗茶文化,一下子就在全国流行开来,还成了京圈众人的常见标配呢。
常言说得好,“白菜青盐糙米饭,瓦壶天水菊花茶”,就这般简简单单的粗茶淡饭呀,却恰恰能将天子脚下那一番安静祥和的景象给描绘出来呢。
然而,面对一心求扬名的君主们而言,身处康乾盛世这朗朗乾坤之下,要是没办法向海外昭显,威震八方,那岂不是会被人嘲笑华夏没厉害人物啦?
于是,当饮茶习俗在全国盛行之时,趁着海外对中国瓷器有需求的契机,打造盛世的清朝统治者把茶叶与茶具销往海外去了。
学者孙机经考证得知,在16世纪至18世纪期间,中国销往欧洲的瓷器数量多达3亿件。相关数据表明,18世纪初时,英国东印度公司在中国的瓷器订单就达2500万至3000万件。
海外贸易所获的巨额利润,一方面为中国的昌盛时期增添了更雄厚的物质根基,另一方面也给欧洲的流行文化开拓出了充裕的遐想天地。
17世纪时,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对中国丝绸、瓷器极为钟爱,常穿戴、使用。欧洲各国贵族纷纷效仿。其宫廷生活奢华无比,在凡尔赛宫设宴时,精美的中国瓷器让法国皇室很是风光。
同一时期的英国那边,因中国茶叶、茶器大量远销过去,促使欧洲下午茶文化兴起啦。仅仅百年时间,在贵族引领下,英国茶叶进口量同比猛增2.5万倍,达到历史最高值呢。
就这样,在茶多酚与咖啡碱的大量刺激下,整个英国都精神一振。工人的生产、工作效率大幅提升,最终使得英国率先在欧洲完成了工业革命。
【04】
英国因国力强盛,已不甘于当下情形,一场围绕着争抢茶叶、茶具等各类资源展开的海上争霸,由此缓缓拉开了大幕。
可那时的大清呢,在所谓盛世的影响下,依旧沉醉于美梦之中,毫无察觉外界的风云变幻,就那样在虚幻的繁荣表象里呼呼大睡呢。
在明代紫砂壶技艺取得突破之后,进入清代,紫砂壶已然成为皇帝以及士大夫群体不可或缺的精神寄托之物啦。
故宫博物院公布消息,宜兴紫砂壶于康、雍、乾时期有着和御用官窑相同地位呢。乾隆皇帝喜爱艺术,把玩品评紫砂壶很在行。民间这边,时大彬之后,还出了制壶大师陈鸣远,“海外竞求鸣远蝶”说的就是他。
早年供春制壶的事儿没准给了他启发呢。每次搞创作,他都会特地添上花果、竹节、树枝这类元素,让紫砂壶、茶盏等茶具都有了一物一景、格物致知的韵味,仿佛和自然相融,有了“灵魂”。
明代紫砂壶多是纯素色,到了清代就不一样啦,紫砂壶开始特意题字,文玩气息更浓咯。不过给鸣远壶题字的呀,可不是陈鸣远本人哦。
经宜兴同乡、“阳羡词派”领袖陈维崧牵线,陈鸣远和江浙的查慎行、汪文柏、王士祯等名士成了挚友。常与文人往来,受圈层影响,陈鸣远制壶技艺更精妙,还找到了制壶路上的灵魂伴侣曹廉让。
曹廉让未给好友题字造壶前,就因书法精湛在江南颇负盛名。像清代禹之鼎画完《王士祯放鹇图》后,立马邀他题跋,足见其在书法方面造诣之高,成就斐然。
曹廉让和陈鸣远携手合作,其刻字那入木三分的韵味,成了判别鸣远壶真伪的关键依据。他俩配合得如此默契,就此在紫砂壶造艺的历史长河里,书写下一段传奇佳话。
然而,就怎样制作出艺术气息更浓郁的紫砂壶一事而言,陈曼生的考量和陈鸣远是不一样的。他有着独属于自己的思路与想法。
陈曼生乃见证清朝兴衰的书画家,并非制壶匠人,其作品多靠制壶艺人杨彭年先制坯。曼生壶虽小,哲理却深,能让把玩者免入玩物丧志之境,不致荒废一生。
经陈曼生精心操刀设计,曼生壶只只都独具空间张力,品茗之人从中可感受到那“书诗画”融为一体的独特风韵与深厚内涵。
遗憾的是,陈曼生一番美意,最后还是未被世人领情,终究还是落得个被辜负的结局呀,着实让人不免有些叹惋呢。
当沉浸在精神自我麻醉状态时,那曾被中国茶叶深深吸引魂儿都被勾走的英国人又杀回来了。靠着工业革命取得的庞大成果,他们肆无忌惮地闯进东方,悍然发动了鸦片战争。
因战争引发的一连串影响,中国曾有过短暂的沉沦时期。彼时,茶器与茶道仿佛一下子沦为京圈那些纨绔子弟整日醉生梦死的“帮凶”角色。
不过呢,喝茶可绝非是一个人自个儿的事儿呀。像林则徐、严复、鲁迅、闻一多等诸多爱茶之人带动起来,咱中国人纷纷睁开双眼,挺直腰杆,勇敢面对过去,还怀揣着善念呢。
当下,得益于千年茶文化的长久熏陶,中国已然傲然耸立于世界东方,铸就了大国的卓越典范,在全球舞台绽放着独特而耀眼的光芒。
在这背后呀,可不单单有着古人积攒了上千年的智慧呢,那些带着岁月印记与温度的每一件茶具,那也是绝对不可或缺的呀。
茶和茶器的关联就如同灵与肉那般紧密呀,二者缺了谁都不行呢,它们相互依存,是相辅相成的存在,少了其一就仿佛缺了关键部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