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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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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秋，天德山上，风声夹着炮火的怒吼。这里，注定是一场血与火的考验。不到三百名战士高呼着口号——守住阵地，或者为祖国尽最后一滴血。

敌军带着飞机和坦克，本以为能够轻松拿下这块阵地。但是他们没料到，五连的战士竟然那么英勇，竟然顶住了一次又一次钢铁和火药的冲击！

硝烟遮掩下，奇迹在悄然成形——17个无畏生死的身影仍伫立着，成就了天德山不朽的传奇。

那是1951年，中美已经在半岛这个双方共同的异国他乡打了一年。你有装备和后勤优势，我有战略与战术兼具的指挥家和最好的战士，相持不下。

这年9月，美军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他们计划在天德山这里撕开一道口子，从而打破我志愿军严密的防御线。为此，派出了重兵配备数不清的各种轻重火力，从飞机到火炮密密麻麻压向了这个小小的山头。

负责防守的是422团2营5连，所有战士都知道，这将是一场极其残酷的、几乎是有去无回的血战。

5连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先把地形给弄清楚，好进行兵力部署；同时还要日夜不停修筑工事，还要修好、多修，这样在敌人进攻的时候才能有所依仗。

战士们在山上忙碌的时候，用望远镜观察到了附近敌人的动静：只见一辆又一辆运输车像是蚂蚁一样不停穿梭，显然是在加紧送物资。

开战的时候正好是国庆那天的清晨，一道道炮声撕裂了寂静。敌人的炮弹如同雷霆般劈落，山上顿时了陷入火海，炸起的尘土几乎要迷了人的眼睛。

经验丰富的战士们见此情况，迅速在连长的安排下进入坑道隐蔽，只留下少数警戒人员。在轰鸣中，战士们屏住呼吸，手紧攥着手榴弹，心跳急促。

等到炮火逐渐停歇后，传来的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和轰隆隆的坦克碾压过的响声，而且越来越近。敌人这是开始地面进攻了，只不过从声音上判断，这群美国大头兵显然颇为松散。

美军以为在那种高强度的炮火之下，天德山上已经是片甲不留了；在他们的眼里，那种简陋的工事顶不了什么用，大概早就没了。

所以，他们很松懈，几乎像是日常出行一样轻松的进入了阵地最前沿的战士们的进攻范围。“听我的口令，必须要等到他们走进了再开枪！”班长一再嘱咐。

美军越来越近了，近到只有二三十米，等候多时的战士终于开火了！同一时间，枪炮齐发，弹雨横扫，伴随着集束手榴弹的爆炸，敌军第一波冲锋被压制在了阵地之外。

八班排长手中的机枪火舌吐出，将冲在前面的敌人逐一击倒。一个战士甩出一颗手榴弹，准确命中了冲上来的敌人，随着一声爆炸，三个大头兵应声倒地。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辛辣味，战士们忍着烟尘中的刺痛，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而美军则被吓破了胆，转身就跑。

美军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的顽强抵抗，很快调整阵型再度集结。一天下来，尝试进攻了11次。五连几乎没有时间喘息，敌人的每一次猛攻都会给战士们带来伤亡，但他们还是顶住了。

在战斗中，战士用身体充当炮架，向前方喷射愤怒的火力；伤员逐渐增多，八班的阵地上剩下来的都是伤兵。

眼看一波又一波的冲锋都失败了，敌人的怒火如同山洪爆发。次日清晨，他们调集更多兵力和装备，誓要拿下这块小小的高地。

此次，美军甚至使用了毒气弹这种不人道的东西。滚滚毒气涌入战壕，空气中的硫磺味呛得战士们呼吸困难。

没有防毒面具，大家只能用尿水浸湿毛巾捂住口鼻，坚持战斗。尹忠杰抱着迫击炮管，胳膊被灼伤依旧继续射击，汗水与血水混在一起，他的眼神坚定如钢。

尚玉芝带领剩下的轻伤员，悄无声息地爬向敌军攻击的关键地带。当美军再次逼近，以为阵地已经无生命存在，准备踏过时，这小队突然开火。

敌人措手不及，前排顷刻被扫倒。趁着混乱，尚玉芝带队迅速撤回阵地，毫发无损。敌军暂时后退，却不甘失败。他们重新调整战术，小心翼翼地向前爬行，力图避开志愿军的火力网。

战士们的眼神不再只是警戒，而是愤怒。子弹几乎耗尽的情况下，战士们没有退缩。王兴福一人两把冲锋枪交替扫射，将敌人阻于堑壕之外。

手榴弹用完了，尚玉芝派人冒险冲向前线捡拾敌人尸体上的武器，补充弹药。战场上，一条条身影在火光与尘土中不断跌倒，却又不断站起。

天德山上的战斗进入第四天，美军以10倍之人数、不知道多少倍之火力发起总攻。仅仅是这一天就有1.5万多炮弹像下雨一样落在山上，山头都被削平了，地上松散，连人都能陷进去。

爆炸声响彻天际，连长杨宝山始终坚守在一线，指挥战士们迎击敌军。此时，五连的武器弹药用完了，战士们用挖工事的铁锹、山上的石头甚至血肉之躯与敌军搏斗。

没有子弹，连枪也没了，杨宝山就怀抱石头迎头冲了上去……到最后，全连上下只有8个人还能动，而且全都负伤了。

他们表示即使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后退。但是冲上来的美军实在是太多了，就在都以为必死无疑的关键时刻，2营的战友们赶到了。

在整整四天的战斗中，打死了900余美军，可谓是奇迹，但我军也损失惨重，只有17个人存活下来。这场战斗，不仅见证了钢铁般的意志，也传颂了英雄五连无所畏惧的精神。

天德山在历史中不再只是一个地名，它成了英雄与勇气的象征。每一位战士都在那场战斗中留下了自己的鲜血和灵魂，而他们的英勇事迹，将永远镌刻在人们的记忆中。

参考资料：

四十七军在朝鲜.辽宁人民出版社.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