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至13世纪中国铜钱和日本铜钱的贸易往来频繁,宋日之间铜钱的贸易关系是以日本的铸钱中心、铜钱流布中心和中国铜钱输出中心为主要特征的。在宋日之间,中国铜钱主要通过水路流入日本,而日本则通过海路输入中国。受宋朝官方政策及实际贸易状况等因素影响,宋日之间铜钱的贸易存在着明显的不对称性。
因此,宋日之间的铜钱贸易在本质上是一种以日本为主要出口对象和进口对象、以中国为主要进口对象的双边贸易。这一贸易关系与双方在铜钱流通和铸钱等方面存在着较大差异,这种差异性导致了宋日之间钱荒问题的出现和恶化。此外,由于宋日之间铜钱贸易的不对称性,宋日之间也存在着严重的货币贬值问题。
问题的提出宋与日本之间的铜钱贸易在日本的货币史研究中占有重要地位,这一方面的研究成果较为丰富,但由于史料不足以及研究角度等问题,这些研究成果中缺乏对宋日之间铜钱贸易的探讨。近年来,随着海外铜钱流入中国及宋朝铜钱外流问题的出现,国内学者开始对这一问题予以关注。
由于日本国内并没有发现宋日之间存在铜钱贸易关系的史料,而对宋日之间的贸易往来又缺乏深入分析,因此,本文拟通过对11至13世纪宋日之间铜钱贸易往来的探讨来分析宋日之间钱荒问题的出现及其恶化过程。由于宋日之间铜钱贸易往来在本质上是一种双边贸易,因此本文所探讨的问题也是双边贸易下出现钱荒问题的原因所在。
宋日铜钱贸易往来的路径根据日本学者藤田丰八的研究,在11至13世纪,中日之间铜钱的贸易主要有两种方式,即陆路和海路。陆路运输方面,从中国的福州、泉州等港口出发,经福建沿海(泉州港)、浙江沿海(温州港)到达日本九州地区(鹿儿岛港),然后再通过海路运至日本九州地区。其中,从福建出发的海运路线最为便利,从福建出发的陆路运输路线也较为常见。
而从中国内地出发的海路运输则最为困难。在日本人所写的《东海道行纪》中,就记载了两条海路运输路线。在这两条海上运输线路中,第一条路线最为便捷、经济;第二条路线则较为危险,所以这一通道只在少数情况下使用。
宋朝铜钱流向日本尽管中日两国的官方贸易以南宋时期的“遣宋使”为主,但在这一时期,宋日之间的铜钱贸易仍然呈现出明显的不对称性。12世纪至13世纪是中国铜钱向日本输出的高峰期。11世纪初,日本通过遣唐使、贸易等途径接收到大量来自中国的铜钱,并通过中国政府向日本输送。
此后,随着宋日之间的贸易往来逐渐增加,日本在获得铜钱之后,开始通过海路输入中国。据史料记载,在11世纪后期至12世纪末,日本在与宋朝进行铜钱贸易时多选择从海路输入中国。
11至13世纪,宋日之间的铜钱贸易具有明显的不对称性,这种不对称性导致了两国在铜钱贸易方面存在着严重的问题。一方面,中国铜钱输入日本的方式主要是通过海路。例如,11世纪末,宋真宗时期(997—1022年),“自日本运至东京者……但见钱而不见货”。例如,11世纪末至12世纪初(1070—1072年),“日本之来钱者,多由海道……至东京者多与之易”。 13世纪初(1122—1193年),日本铜钱主要通过海路输入中国。
宋日两国的铜钱贸易始于何时,学界一直没有定论。在中国,学术界一般认为,11世纪后半期开始出现了宋日之间的铜钱贸易。但在日本,直到12世纪上半期,才有关于宋日铜钱贸易的记载。关于宋日铜钱贸易的规模和影响,日本学者也存在一定的分歧。
从日本钱币史的角度考察,目前学术界所讨论的宋日铜钱贸易规模并不是一个非常精确的数字。由于宋日两国之间铜钱贸易的时间很短,因此如果仅以数量来考察的话,就不能准确地反映宋代日本所面临的铜钱短缺状况。为此,应从铜钱贸易的角度对宋日两国铜钱贸易规模进行初步探讨。
宋日之间的钱荒问题钱荒是指铜钱供应短缺,即铜钱的流通减少,导致铜钱价值下降。 [53]在11至13世纪宋日之间,宋钱和日本钱均发生过不同程度的钱荒现象。这一现象主要表现为两方面:一方面是中国铜钱供应短缺,即宋钱短缺;另一方面是日本钱供应短缺,即日本钱短缺。在此之前,宋钱和日本钱均不存在钱荒问题,这是因为宋日之间的铜钱流通相对比较正常。
但是从11至13世纪开始,在中日两国的铜钱贸易过程中出现了较严重的钱荒问题。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包括货币本身因素、双方的贸易状况等。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宋日之间的铜钱流通不对称。正如上文所述,在11至13世纪日本铜钱主要通过水路流入中国,而中国铜钱则通过海路输入日本,这一贸易关系与双方在铜钱流通、铸钱等方面存在着较大差异有关。
货币贬值问题由于宋朝官方对铜钱的重视,铜钱贸易在双方之间具有很强的不对称性,铜钱贸易在本质上是一种以中国为主要进口对象、以日本为主要出口对象的双边贸易。这种不对称性导致了双方铜钱贸易存在着严重的货币贬值问题。这是因为,当双方的货币供应量相同时,一国货币贬值必然会引起另一国货币升值,从而导致该国货币的实际购买力下降。另外,当货币贬值时,该国商品的价格会随之上升,而商品价格上涨必然会导致该国物价上涨。因此,当宋日之间存在着严重的货币贬值问题时,必然会引起两国之间的贸易摩擦。
结语宋日铜钱贸易既是由宋朝的官方政策所决定的,也是受当时实际贸易状况等因素的影响而出现的一种不对称性。这一问题既与宋朝对铜钱贸易实行严格管理有关,也与铜钱在宋日之间的流通状况等因素有关。宋日之间钱荒问题与货币贬值问题并存,这也是导致宋日之间钱荒问题恶化的一个重要原因。
综上所述,日本11世纪时出现严重的钱荒,中国方面也曾出现过钱荒。据中国学者的研究,日本出现钱荒时,正是当时中国的“钱荒”最严重的时候。因此,我们可以认为,当时宋代与日本之间的铜钱贸易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于两国都面临着严重的钱荒而不得不进行的。
然而,由于日本当时面临严重的钱荒,所以这一贸易对两国来说都是有利的。我们还可以认为,由于在两国铜钱贸易中都存在着很大的利益,所以两国之间铜钱贸易本身就不会对两国政治、经济等方面的交流产生太大影响。中国方面和日本方面在铜钱贸易中所获得的利益,也远不是通过铜钱贸易就能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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