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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回家,发现床边多了一双男鞋,他以为妻子与小叔子有染,一怒之下掏出腰刀连断两头,提着头颅去岳父家兴师问罪,却发现妻子在岳父家,不久弟弟也从外面跑来找他,丈夫彻底凌乱了:在我家床上的两个人到底是谁?我手中的两个头颅到底是谁的?
故事发生在明朝天顺年间,山东布政使司登州府蓬莱县县衙有个捕头叫范侠勇,人如其名,侠肝义胆,忠于职守,虽然性格暴躁,却因为擒获不少坏人,锄强扶弱,在百姓之中有个好名声。范侠勇不愿借公务向百姓索取财物,还经常拿出钱来资助弱小,所以家中并不富裕。
范侠勇有个弟弟叫范守心,在一家酒楼打杂。由于父母过世早,一直是兄弟两人住在一起,相依为命。县城有个葛员外,有一次外出经商时路遇劫匪,正好范侠勇带着几个捕快办案,从此地经过,救了葛员外。葛员外敬重范侠勇的为人,为了报答救命恩人,葛员外便主动托媒人上门提亲,把自己的女儿葛云珠嫁给了范侠勇。
范侠勇和范守心弟兄二人把住的旧房子里外粉刷了一遍,添了几件家具,就算是新房了。葛员外看重的是范侠勇的人品,不在乎这些物质条件,况且范侠勇弟兄二人没了父母,就把葛员外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看待,这点让葛员外很感动。婚后,范侠勇和妻子葛云珠住一个房间,范守心住在另一个房间。
生活虽然清贫,可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生活平淡幸福。这年寒冬腊月,天气异常寒冷,真是“冰冻三尺身冷透,呵气成霜冰雪宽”。女人怕冷,当初结婚的时候,范侠勇夫妻两人住在有暖炕的房间,不过两人在弟弟范守心床上多加了一层厚棉被。最近衙门口有命案,范侠勇和妻子商量着,忙过这一阵,无论如何也要给弟弟的屋里垒个暖炕。
一连几天,范侠勇夜晚都要到衙门口值班,有时还要带着其他值班的捕快去巡逻,以应对突发情况。这天傍晚,范侠勇早早吃过晚饭就去县衙了。范守心打杂的这家酒楼,最近客人不多,也早早回了家,此时范侠勇刚出了门。范守心回家简单吃了点东西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可能是前几天晚上没有盖好被子冻着了,范守心一直在房间里咳嗽。
听到小叔子的咳嗽声,嫂嫂葛云珠不忍心,她主动找到范守心,对他说道:“叔叔,家里现在只有一个暖炕。这几天你哥哥一直在县衙值班不回来,你就睡在我们的炕上。我回家住几天,这样你晚上睡觉就不用受冻了。”范守心想要拒绝,可葛云珠态度很坚决,而且都收拾好东西要回家了,范守心只好同意。
葛云珠的家就在城里不远,范守心把嫂嫂送回了家,回来后躺在哥哥的暖炕上,身子热心里也热,十分感动。他吹灭油灯,刚躺下便听到有人敲门,他以为是哥哥回来了,于是重新点上灯,披衣下床,打开门一开,却进来一位白白净净的美少年。这位美少年身材修长,穿着华丽的貂皮大衣,手里拿着一个包袱,一进屋便反手关上了门。
范守心看他不像坏人,于是问他是谁,为何半夜敲门,少年满脸泪痕,一开口说话,范守心才知道这是位女扮男装的美貌女子。女子说:“请公子不必问我是谁,也不用问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如今天色已晚,出不得城,我也没法住客栈,看到公子家刚熄灭了灯,所以冒昧敲门,只求公子留我一夜,天明我就走。”
说罢,女子跪倒在地,范守心急忙把她搀扶起来,只觉得女子全身柔弱无骨,香气扑鼻,他竟有点把持不住,急忙缩回手,后退一步。女子看到范守心的狼狈样,噗嗤一声乐了,为了留宿,她声音里竟充满了诱惑:“只要今晚让我留宿,我愿意替小公子暖炕。而且,我愿意把包袱里的财宝拿出一半,送给小公子。”女子一边往范守心身上靠,一边打开小包袱,只见里面都是些金银首饰,在烛光中闪闪发光。
有美人,有珠宝,范守心又正是少年男子,血气方刚,要说此刻他不心动就不正常了。范守心心神荡漾,正要往前一步准备搂住女子,忽然从门缝里吹来一股凉风,原来刚才没有关严房门,此刻范守心又想起来父母在世时“守礼守业守心”的家训,急忙摇了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范守心又抬眼看了看女子,愈发觉得女子漂亮,也愈发怀疑女子的来历,如果真的发生点什么,说不定会惹上什么灾祸,但是如果把她拒之门外,让一个弱女子在冰天雪地里过夜,实在是于心不忍。范守心知道自己不是柳下惠,呆在这里肯定会把持不住自己,于是借口要与大哥商量一下,急忙披上外衣,转身跑出门去。
女子看了看范守心的背影,嘴里唾骂他是傻瓜,关上屋门,并未上锁,然后脱下貂皮大衣,躺在暖炕上,等着范守心回来。也许真是累了,女子很快睡着了。再说范守心,本来想去找大哥,但是想到大哥最近忙于公务,再去打扰也不合适,于是直接跑向城里的清云观,去找虚空道长。
虚空道长在当地很有名气,德高望重,范守心经常听他讲法,十分敬重他。虚空道长不仅道法精深,而且深知世间百态,当他听范守心说完遭遇后,觉得颇为蹊跷,于是说道:“这位女子很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小妾,不知道犯了什么事逃出来的。正如你所说,留之有祸,拒之不忍,我道观中炭火足,你倒不如在道观过一夜,既能让女子留宿,又不让你犯错误。”
范守心一听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欣然同意。哪料到“隔墙有耳”,虚空道长道法高深,可这道观里的道士也有那心神不定者,其中有一个法号悟清的小道士,原本是个背上了人命官司的地痞无赖,家里有个富有的舅舅,花了不少钱,并且让他在清云观当了道士,这才算摆平这件事。
悟清修道原本就没有诚心,今晚准备来给虚空道长送水,却听到了范守心与虚空道长的谈话,尤其听到范守心说这个女子异常漂亮时,眼睛都睁圆了。他在道观被关了那么久,早就憋不住了,于是假装不知道,进屋给虚空道长送了水,后来又主动把范守心送到卧房,闲聊时打听到范守心的住址,再趁范守心躺下时偷走了他的外衣,急匆匆往范守心家里跑去。
悟清披着范守心的外衣,戴着帽子,推开屋门,反手关上。由于心里着急,他以为锁上了,其实锁只是轻轻地挨着门鼻,并没有锁上。他侧着身子径直奔向油灯,一下吹灭了油灯。躺在床上的女子被惊醒,睁开眼睛还没有说话,悟清早就扑了上来。女子以为是范守心回心转意,于是主动迎合,成了好事。两个人一直闹到深夜,后来相拥着沉沉睡去,却不知道他们二人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再说范侠勇,一直值班到四更天,也就是现在的凌晨一点到三点,他觉得今晚天气实在是太寒冷了,于是告诉其他捕快替自己盯着点,他要回家拿件皮衣。月光如水,路边还有没有融化的积雪,范侠勇连火把都没用,直接步行回家。由于悟清没有插好门,范侠勇直接推开了屋门,借着月色,他发现暖炕前摆放着一双男人的大鞋,再看床上躺着两个人!
范侠勇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向脑门,万般滋味在心头:我在外面苦熬苦干,妻子竟然和小叔子有染,最亲爱的家人竟然都背叛了自己!范侠勇在县衙当差,随身带着腰刀,此刻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抽出腰刀,连断两人头颅。凌晨一点到三点,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可怜两个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丢了性命!
范侠勇可不知道,他直接提起两个人的头颅,心想我也不过了,于是拎着头颅,大步走向岳父家,踹开岳父家门就要兴师问罪。岳父看到范侠勇手里拎的东西直接跌倒在地,葛云珠听到动静后,急忙披着衣服出来,却把范侠勇也吓了一跳,为啥?因为范侠勇以为妻子已经被斩杀,如今为何又活过来了?正在这时,门外又赶来了自己的弟弟范守心。
原来范守心一直放心不下,天还没亮就赶回了家里,却发现床上两具无头的尸体,他立马想到嫂嫂家里可能有事,于是急匆匆跑去嫂嫂家,正好看到哥哥范侠勇在闹事。看到弟弟后,范侠勇彻底凌乱了,刚才躺在我床上的两个人到底是谁?妻子和弟弟都在这,那我手中这两颗头颅又是谁的呢?范侠勇也是衙门口的人,事到如今只好报知县吧。
这件事情其实并不复杂,知县很快查明真相,得知原来是悟清与女子的事情。根据大明律,斩杀偷奸之人并无过错,因此范侠勇无罪。至于那个女子,知县派人画了像贴在城门口,可一直快到年底了还是无人认领。范守心心地善良,卖了女子留下的珠宝,厚葬了女子。
和煦说
天下本来无事,纠结只在人心。范守心守住了心,洁身自好,关键时刻刹住了车,也保住了性命;悟清贪恋美色,实际上却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头颅,也算是报应到头;女子来历不明,想必也不是多么守规矩的人,因此也得到了惨重的教训。守身难,守心更难,但是再难也要守住,否则灾祸就离自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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