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绑匪砍断手指的时候,他正在参加白月光的生日宴会。
电话接通时,我求他救救我,只需要五十万就好。
可电话里的他却冷漠道:“这种游戏玩多了就没意思了。”
“靳司焰,求求你,救救我……”
我哭得声嘶力竭,可他却无动于衷。
绑匪说,如果不给钱,他们就撕票。
电话那头的男人冷笑道:“那就让她死好了。”
如他所愿,我被扔下海。
尸体被打捞上来时,他疯了。
1
被绑架时,我告诉绑匪,靳司焰不会管我的死活,他们绑了我也没用。
他们不信,给他打去电话,威胁道:“如果不想让你的女人死,就带五十万过来。”
电话里传来男男女女的起哄声,“亲一个,亲一个……”
靳司焰说:“轻轻,我去接个电话。”
原来,他也会这么温柔地叫一个人的名字。
“轻轻”,秦素轻,靳司焰的初恋白月光。
今天,是她的生日。
绑匪扯住我的头发,我清晰地听到头发被拔下来的声音。
头皮上传来的疼痛感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绑匪捏着我的下巴,说:“叫两声。”
我颤抖着声音,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靳司焰,求求你救救我,只要五十万就好,我会还给你的。”
“求求你,就这一次,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我答应你,我跟你离婚。”
男人失去了耐性,扯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往桌子上撞。
我哭得声嘶力竭,大喊着求靳司焰救我。
他却不耐烦地说:“林念晚,这种游戏玩多了就没意思了,要想死就给我死远点,别给我找麻烦。”
看他没有要交赎金的意思,绑匪便用水果刀切断了我的食指和中指。
我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趴在地上直掉眼泪。
“靳司焰,求你……”
他挂了电话,那么干脆,那么决绝。
2
绑匪气急败坏,抓住我的头发猛扇我的脸,朝我肚子上踢了几脚。
小腹绞痛起来,有热流从我身下流出。
绑匪嫌弃地踢开我,生怕我的血弄脏他的鞋子。
肚子越来越痛,我清晰地感受到一个生命从我身体里流失。
今天,我查出自己怀孕了。
本想打电话告诉靳司焰,可他却没有接,还给我发来消息,说:我们离婚吧。
我没有多问什么,回复他:好。
之后他打来了一次电话,就在我要接的时候,我被人绑架了。
绑匪用我的手机给他打去无数电话,他没有接过。
在我捂着肚子痛到呼吸颤抖时,绑匪把我的手机扔到了地上。
手机砸在我面前的地上,我看到了屏幕上的消息。
他说:如果她要死,那就让她死好了。
看着那条消息,我闭上眼睛大笑起来。
绑匪捏住我的脖子,扇着我的耳光,骂道:“别笑了,再笑老子弄死你。”
我嘴里的血喷了出来,耳朵里满是尖锐的轰鸣声,对他说:“那你就弄死我啊。”
拿不到赎金,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发疯似的打我。
晚上,他把我装进麻袋,带到了海边,在麻袋里装了石头,扔了下去。
靳司焰,如果你知道我死了,会有一丝丝的愧疚和心痛吗?
海水侵蚀着我的五脏六腑,将我吞噬进冰冷黑暗的地狱。
我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任由身体向下沉去。
3
本来沉入海底的我,此刻却在我和靳司焰共同的家里。
在我看着自己的双手而恍惚的时候,身体忽然消散,又再次聚合。
管家竟然从我身体里穿了过去。
他好像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死了吗?
在我正疑惑时,听到管家说:“先生,已经十二点了,夫人还没回来。”
我走过去想要拍管家的肩膀,伸出去的手却变成了虚幻。
不敢相信眼前一幕的我试了好几次,无一例外,我触碰不到他们。
原来,我真的死了。
可为什么我的灵魂会出现在这里呢?
难道这里还有我眷恋的东西吗?
靳司焰应该是刚从秦素轻的生日宴会回来,满身疲惫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
连身上的西装都没有脱。
往常他晚上应酬完回家时,我都会等着他,帮他接过外套,再准备一杯醒酒汤帮他解酒。
如今我不在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想起我。
听到管家的话,闭目凝神的男人眉头一皱,睁眼时,眼里满是冷意,“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管家想说什么,但在看到他不耐烦的神色时,又闭了嘴。
他揉了揉眉心,起身上楼,在路过我房间门口时,停下脚步,手握在门把手上,拧开了门。
要推开门时,又顿了顿,重新关上门,去了自己的房间。
4
第二天早上,他看着桌上的西式早餐,全然没了胃口,厉声道:“林念晚,你这是什么意思?”
和他结婚三年以来,我每天都会给他做早餐,不管他吃不吃,我都会在他起床前把早餐做好。
即便是简单的一碗粥,我也会换着花样做,从来不重复。
他已经习惯了被我花尽心思伺候的感觉,以为我为他做早餐是理所应当,在看到这份简单又敷衍的早餐时,他或许觉得,自己最忠诚的女仆突然对自己不上心了,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我坐在他对面支着头,生气道:“爱吃不吃,饿死你算了。”
可惜,他听不到。
可惜,我活着的时候没能这样骂他,给自己出一口气。
管家急忙过来,惶恐道:“先生,这早餐是林嫂做的,她说您以前就是这样吃的。”
靳司焰眼神逡巡着房间,不悦的神色中带着一丝担忧,“林念晚呢?”
“夫人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过。”管家露出担忧的神色来,“夫人从来不会在外面过夜的,就算有特殊情况,她也会打电话回来的,会不会出事了?”
靳司焰不知在想什么,神情越来越紧张,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又再次冷漠起来,他嗤笑道:“这次的戏演得倒是不错,可惜,我不会再上当了。”
早已对他失望的我,在听到他这句冷漠的话时,却还是会感到心痛。
我摸了摸胸口,空荡荡的,没有心跳,没有温度,可为什么会痛呢?
他起身离开时,我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跟着他飘了出去。
我尝试过离开,可最终都会在距离他两米远的地方被一阵强大的力量给阻拦住。
老天真是会开玩笑,我活着时无法接近他,死了却被困在他身边,总是不让我如意。
5
跟他来到公司,在一楼遇到了靳司晴。
我下意识地往人群里躲,可当别人从我身体里穿过去时,我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靳司晴看不到我的。
当我庆幸时,却听到她说:“哥哥,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离婚啊?”
我转身看着靳司焰,心里还抱着一丝幻想,或许他对我是有感情的。
可他的回答却将我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摧毁。
“很快。”
靳司晴追问,“很快是多快?”
俩人进了电梯,我跟了进去,站在靳司焰对面。
用手朝他脸上打去,一次又一次,巴掌从他脸颊左侧穿到右侧。
明知道这样做无济于事,可我却不肯停手,假装自己真的打到他了。
他转头看着靳司晴,一脸不快,眉头一皱,冷冷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靳司晴立马变成乖巧模样,抓着他的手晃了晃,“哥哥不要生气嘛,我不问就是了,不过素轻姐可等不及了啊。”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惹怒了他,靳司焰目光深沉地盯着靳司晴,阴沉道:“别插手我的事,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靳司晴吓得低下头去,“知道了。”
在他离开电梯后,靳司晴攥紧了拳头,眼神里满是愤怒和恨意,自言自语道:“林念晚,都是你害的。”
你自己把他惹生气了,关我什么事啊。
5
电梯门即将关上时,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迅速飘了出去。
由于速度太快,我没能刹住车,撞在了靳司焰身上。
“嘶,好痛。”我吃痛地摸了摸鼻子。
不对……
我猛然抬头,看到靳司焰一脸疑惑地转头看着我这边,眼神四处巡视,好像在找什么。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真实地撞到他?
而他好像也感受到自己被撞了,所以才会转头四处看。
难道我能触碰到他了?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我再次朝他撞了过去,结果却从他身体里穿了过来。
试了好几次,还是一样。
我无比确信,刚才我真的撞到他了,可为什么现在又不行了呢?
开完会后,他的助理敲门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说:“靳总,这是您让我找律师拟定的离婚协议书。”
靳司焰捏了捏眉心,“知道了,放下吧。”
助理走后,他翻开离婚协议书,眼睛盯着第一页出神。
许久后,他烦躁地合上协议书,放进了抽屉里。
6
随后,他给管家打了个电话。
“她回来了吗?”
我贴在他耳边听了听,管家说:“先生,夫人还没有回来。”
听到这个回答,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捏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有能耐就永远别回来。”他生气地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打开微信,找到了我的聊天框,昵称是我微信的名字。
原来他连一个备注都舍不得给我。
“闹够了吗?”
这条消息发出去不久,他又打开聊天框。
“要是今天不回家,就永远别回来”,这几个字他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终还是换了一句话。
“离婚协议我准备好了,你回来看看吧。”
7
如果我活着,一定会在这份离婚协议书上潇洒地签字。
可现在,我只能看着自己的手从笔上穿过,徒劳无力地叹气。
一早上,他心不在焉,盯着电脑神游天外。
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时,他便立马聚精会神,急忙打开去看。
看到屏幕上别人发来的消息时,又泄了气,扔下手机不回复。
他是在等我的消息吧。
真可笑,他第一次这么迫不及待地等我的消息,却是为了着急和我离婚。
以前我给他发消息,他要么不回,要么隔几个小时才回。
而我最初等待他消息的状态,就和现在他等我消息的状态一模一样。
甚至,我比他要更加煎熬焦虑。
靳司焰,这种等不到回复的感觉,很难受是吗?
“嗡嗡……”微信震动音又响了起来。
不知道这是第几个消息了,他已经看得有些不耐烦了。
紧皱的眉头一刻也没有松开过,在看到刚发来的手机上的消息时,更是露出了厌烦的神色。
什么消息让他这么烦躁?
我好奇地凑在他旁边看了看,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聊天框最上面备注的几个字“秦素轻”。
“司焰,听说你要离婚了?”秦素轻问。
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回复。
过了一会儿,秦素轻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他烦躁地关了手机,没有接。
想必是还没跟我离婚,怕无法给秦素轻一个交代,所以他才不接视频的吧。
视频挂断后,秦素轻又打了好几次电话,他都没有接。
坐立不安的他最终起身离开了公司。
我以为他去找秦素轻当面解释,谁知道他却开车回家了。
8
刚进门便问:“她回来了吗?”
管家担忧地摇摇头,“没有。”
“电话也没打吗?”
“没有。”
他要来管家的手机,拨了我的电话号码,里面提示,我的手机已关机。
愤怒至极的他差点把管家的手机给摔了。
管家猜测道:“夫人会不会回娘家了?”
离开家后,他开车去了我妈妈家里。
距离市区三个小时的乡下,路面崎岖不平,由于下了雨,路上泥泞不堪,汽车根本进不去。
无奈之下,他只好下车走进去。
这是我们结婚后他第一次来我家。
如果让我妈和我弟知道他是为了跟我离婚才来的,他们两个应该会被气死吧。
毕竟靳司焰跟我离了婚,他们就没有了摇钱树。
一路走过来,他昂贵的皮鞋已经沾满了泥,西裤的裤腿也被泥水溅湿了,看上去很是狼狈。
到我家门口时,他看到绿色的大铁门开着,便走了进去。
在院子里叫了两声我的名字,没人应答,他便往里面走去。
要敲堂屋的门时,却听到后院有人在说话。
他循着声音找过去,却在听到我妈的话时,顿住了脚步,转而靠在墙后,听着我妈和我弟的谈话。
我妈因为联系不上我,气急败坏,叉着腰跟我弟一起骂我。
骂着骂着,就说出了一些被隐藏了许久的真相。
9
其实,我本来叫靳念晚,是靳司焰的妹妹。
从小到大,靳司焰很宠我,把我当成他掌心里的宝贝,细心呵护,从来不会让我受委屈。
爸妈生意忙,顾不上我,所以靳司焰这个温柔体贴的哥哥便担当起了照顾我的重任。
他说,他要保护我一辈子。
有些话不能说,说出来是会失灵的。
靳司焰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结果却让我死在了二十五岁的夏天。
十六岁那年的暑假,一对夫妻领着一个女孩来靳家,说那个女孩才是靳家的女儿。
当初靳氏夫妻去乡下探亲,不巧靳母摔了一跤,孩子早产。
当时在镇上的医院和她一起生产的,还有一个本地妇女。
俩人同时生了孩子,可没想到,因为护士的失职,抱错了孩子。
时隔十六年,他们找上门来,并不是因为真的舍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们之所以找我,只是为了让我给他们的儿子匹配肾源。
我亲生父母当时来认我时,并没有说他们要认我的真实目的。
只说他们一家人去体检,发现女儿的血型不对,便做了亲子鉴定,发现孩子不是他们的。
去当初生产的医院打听过后,才知道当时还有一个妇女在生产,所以他们找来靳家,希望给两个孩子做亲子鉴定,如果真的抱错了,他们想让孩子回到自己亲生父母身边。
鉴定结果出来时,我的亲生父母喜笑颜开,抱着我又亲又哄。
而靳家父母也抱着他们的亲生女儿哭得泣不成声。
那个女孩就是现在的靳司晴。
那年暑假,靳司焰忙着和导师跑项目,没有回家。
而我的养父母怕靳司焰知道这件事后会接受不了,所以没有告诉他这个消息。
养父母本来不想让我回去,可靳司晴却每天在他们面前哭诉,说他们不爱她,只爱我。
甚至还为此跳了游泳池,差点被淹死。
无奈之下,我的养父母只好跟我说,他们已经对不起靳司晴十六年了,不能再对不起她。
我当时笑着点点头,“爸妈,我理解你们,其实我也想回亲生父母身边的。”
逼走我时,靳司晴装模作样地来送我,她在我耳边说:“你爸妈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将来会一一报应在你身上。”
我那时不懂她是什么意思,更不懂她为什么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
直到我回到亲生父母身边时,才知道靳司晴为何会那么恨我。
10
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长大的她,很难不会怨恨我这个夺走她原本幸福生活的人。
回到家时,我受到的并不是父母的欢迎,而是囚禁和打骂。
被那对夫妻关在地窖里当畜生一样调教时,我一直在祈祷靳司焰能来救我。
可我等了无数个日夜,希望一点一点被现实的痛苦消磨殆尽时,都没能等到他。
等我被折磨到对亲生父母的任何要求都言听计从时,他们才对我说出了认我回来的目的。
我才十六岁,可为了给弟弟匹配肾源,他们在认回我后,将我的年龄改大了两岁。
在我“自愿”的捐献下,弟弟康复了。
而他的手术费,也是从靳家离开时,我的养父母给我的。
因为我术后没有被很好地照顾,所以身体很虚弱,总容易生病。
十六岁到二十二岁,整整六年,我辍学在家,被他们当成免费的奴隶使唤。
因为长期遭受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控制,我对他们的任何话都不敢反抗。
哪怕我有了逃跑的能力,却依旧选择留在家里伺候他们。
只要我不跑,只要我听话,顶多就是挨饿挨骂。
如果我跑了,被抓住,我不敢想象他们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身份证被他们藏起来了,我又能逃多远呢?
二十一岁时,我亲生父亲去世了。
家里没了经济来源,我妈便想把我卖了。
11
她找了镇上好几户富庶人家,在他们来见我时,我都会告诉他们,我一颗肾没了,身体不好,如果嫁过去,还需要他们花钱给我看病。
而我那时面黄肌瘦,手指皲裂,头发也掉得稀稀拉拉,跟四十多岁的老妇人一样,实在看不过眼,他们便都被我吓跑了。
为了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我妈无耻地跑去靳家,利用他们对我的养育之情骗他们说我得了很严重的病,让他们去看看我。
在他们来的时候,我弟弟给我偷偷下了安眠药,让我昏睡了一整天。
等我醒来时,靳司焰守在我旁边。
那时的他,虽然对我冷淡了些,但至少是同情我的。
医生说我的身体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该有的状态,反倒像是行将就木的老妪一样。
靳司焰问我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我妈可能是在外面偷听吧,所以她才能那么“巧合”地进来打断我们的谈话。
拉着我的手哭道:“小晚自从回家后就因为想念你们茶不思饭不想,吃什么都吐,你也知道,我们家穷,小晚又过惯了公主的生活,所以对这里不适应,都六年了,还是嚷嚷着要回你们家过公主的生活,你看看,都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了。”
怕我说出真相,她攥着我的手,使劲掐着我的手背,盯着我的眼神里满是威胁。
我害怕地低下头去,哪怕有千言万语,在那一刻也只能吞下。
在我妈和我弟弟的描述下,我成了一个挑三拣四,蛮横无理的人。
靳司焰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失望。
晚上,我妈硬要留下他们吃饭,我养父母不好意思拒绝,便拉着靳司焰坐了下来。
那晚,我妈用尽毕生的演技来扮演一个温柔体贴的妈妈,对我关爱有加。
而我只是闷头吃着饭,所以在弟弟给我和靳司焰倒的果汁里放了药时,我全然没有察觉,一口喝了个干净。
12
等我醒来时,竟然和靳司焰躺在一张床上,还发生了关系。
靳司焰当时看我的眼神,犹如看垃圾一样,他说我手段下作,恶心肮脏。
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何那样说我,明明是他在我没有意识的时候碰了我。
直到今天,我才从我妈的嘴里得知了真相。
他们为了逼靳司焰娶我,所以给我们下了药。
他一直以为那药是我下的,而我也一直以为是他喝多了才碰了我。
这件事一直是我们心中的刺,扎得又深又痛,直到今天,它才连肉带血地从我心里拔出来。
即便这个误会解除了,可我内心被扎穿的那个血淋淋的窟窿却永远也无法愈合了。
靳司焰站在墙后,眼睛发红,紧紧攥着拳头,整个人染上了一层阴翳。
他转身离开,回到车里时,竟然流下了眼泪。
他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我的电话,得到的总是一样的答案:对方已关机。
愤怒无助的他嘶吼一声,“林念晚,你到底玩够了没有?”
我坐在他副驾驶的位置上,苦涩地笑了笑,“你放心,如你所愿,我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他猛然抬头往我这边看来,惊呼一声:“林念晚?”
我吓得捂住嘴巴,却在看到他并没有聚焦的瞳孔时,慢慢放松下来。
又是这样,刚才的一瞬间,他听到了我的声音。
眼睛盯着我这边看了很久,他最终无力地靠在车座上,捏了捏眉心,苦笑道:“林念晚,这就是你对我的的惩罚吗?”
在他要开车走时,管家打来电话,我没去听对面说了什么。
但靳司焰却在接到这个电话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过了许久,他的脸上出现了震惊与悔恨自责的神情,自言自语道:“怎么会……不可能……”
为啥还是看哭了[笑着哭]
听书呢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