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我那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娘子》
作者: 泡菜坛子
简介:
【无时无刻都要捞媳妇的首辅男主+一言不合就是杀没头脑女主】
二十二世纪第一杀手纪意卿在执行任务时,被炸得从悬崖掉下。
吧唧一声掉到了落后的大齐王朝。
黑心后奶给纪意卿找了个捡回来的野丫头做冲喜娘子。
谁知看起来娇娇小小的九月是个以杀人为生的法外狂徒。
从今往后纪意卿和捡回来的九月过上了精彩绝伦的生活。
日常一:
九月:这个县令草芥人民,贪财好色,鱼肉百姓。杀啦!都杀啦!
纪意卿:哆哆嗦嗦挖坑,连滚带爬善后,小心翼翼抹去痕迹。
日常二:
九月:这个县令调戏良家妇女,还官官相护,杀啦,都杀啦!
纪意卿:兢兢业业读书,勤勤恳恳往上爬,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和九月隔着栅栏对望。
日常三:
九月:你看你能做到首辅,都是我督促你的结果,你还不感谢我!
纪意卿:点头,是的,不站得够高,我怕我的官职捞不出你啊。
精彩节选:
九月份的清晨,带着些许寒凉,霜水打在裤腿上,渗入骨髓的冷。
“朝眠娘,待会儿进了村就你背这女娃,不然被人瞧见了怕是不好。”
“哎,好!”
九月在摇摇晃晃的动作中醒来,头疼欲裂,浑身又酸又疼,让她有些难以忍受。
还未来得及看清周围的环境,九月就被放了下来,转而换到了一个略显单薄的背上。
思索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瞧见了满目的绿意,大片大片的青绿映入眼帘。
三三两两的农人或扛着锄头,或拿着镰刀借着天边的鱼肚白朝外走去。
九月猛的颤了一下,瞧着穿着短打的男女,脸上沟壑丛生,全是农人扮相。
恍惚间让九月以为自己来到了古代。
身为二十二世纪暗月组织的第一杀手,九月杀人不问缘由,全凭价格和本心,不知背她的女人是何人?
竟敢将她劫走!
心头杀念四起,垂在女人胸前的双臂缓缓的移到了脖颈处,只要稍稍用力。
那唤朝眠娘的女人立刻就会身首异处。
女人气喘吁吁的背着九月,饶是干惯了粗活,背九月还是有些许的吃力。
走几步就要停下来,而后使劲将九月往上颠一下,像是生怕这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娃掉下去。
“天可怜见的,看这满身的血,也不知道是怎么从悬崖上掉下来的。”
男人跟在朝眠娘的身后,长吁短叹,家里日子不好过,但刚刚看到九月的时候,她还有呼吸,到底是一条命。
男人没法袖手旁观,这不,两口子就这么将九月给捡了回来。
九月有些奇怪,她明明正在执行刺杀任务,但刺杀目标引爆炸弹,玉石俱焚,九月被炸了个七荤八素。
只记得自己昏迷前从悬崖上掉了下来。
这都还有命在?
九月也不得不说自己命真大哈。
但这救了她的人到底是谁?
他们有什么目的?九月暂时不得而知,微眯着眼睛快速的判断所处的环境和逃走的路线。
直到两口子将九月带进了一个黄泥围起来的院墙。
瞧着那低矮的院墙和破破烂烂的屋子,九月只觉得一口老血哽在心头险些喷出来。
这都二十二世纪了?
怎么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连水泥房子都盖不起?
别是什么深山老林,那她要怎么才能够回去?
呼吸间九月感觉自己被放了下来,咚的一声,天爷啊!这什么床板啊?九月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硌得生疼。
“纪大海,你又捡什么东西回来了?”一声尖细的怒喝从外面传进来,正给九月擦脸的朝眠娘手抖了抖。
而后就看到刚刚救九月的男人飞快的跑了出去:“娘,我没捡东西,我就是看到了一个小姑娘受了伤晕倒在云山底下,不能见死不救不是么?”
“小姑娘?狗屁的小姑娘,咱家有那个条件么你就捡人回来?”说着,房门被砰的一声踹开。
一个老女人走了进来,吊梢眉,三角眼,一看上去就刻薄得很,老女人骂骂咧咧的一把将朝眠娘给扯开。
手在九月的身上摸索,要不是自己这会气息不稳,九月觉得自己高低要给这人一巴掌。
出任务身上是不会带东西的,老女人摸不到东西,撇撇嘴,站起身就要让纪大海把九月丢出去。
待看清九月被擦干净的脸,还有那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两圈。
“意卿是不是还没醒?”
提起这个,纪大海眼眶红了红:“没呢。”
老女人猛的一拍自己的大腿,凄厉的哭喊起来,那声音尖细得九月都被吓到。
“我可怜的意卿哟,怎么那么惨?脸毁了不说,人还醒不过来。”
纪大海慌忙上前搀扶老女人:“娘,没事的,大夫说了,会醒的。”
老女人一巴掌拍开纪大海的手:“那老陈头一个半吊子,他说的话能信么?”
纪大海像是听话惯了,余光看了一眼旁边同样怯懦的朝眠娘一眼:“那您的意思是?”
老女人枯瘦焦黄的手一指,直接指向九月:“冲喜!必须冲喜!这女娃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够活着,想来是命硬的,就用她给意卿冲喜,正好也不用我们多花钱。”
纪大海和朝眠娘同时一愣,朝眠娘忙摆手:“使不得啊娘,这怎么使得呢?这姑娘还没醒,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好给人成婚啊?不行的。”
老女人才不管纪大海和朝眠娘的意思,转身就往外面走:“管她叫什么,家在哪里,既然被你们捡到了,那就得做我纪家的媳妇。”
九月心里简直不能用震撼来形容了,啥玩意儿?怎么就要嫁人了这是?她才十九岁!
想她堂堂暗月第一杀手,要沦为给人冲喜的小媳妇了?
但周边未知的环境让九月明白此刻不是冲动的时候,必须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才好寻脱身之法。
遂,九月继续装死,并趁着纪大海和那什么朝眠娘转身的时刻,从特制的作战服的衣服纹理里面抽出改造的银针,在自己身上的几个穴位用银针刺入,造成有进气没出气的假象。
老女人咋咋呼呼的跑到了屋子外面,没过多会儿,院子里就出现了好几个男男女女,各个年龄段都有。
纪大海走出去,看向自己爹:“爹,使不得啊,意卿他还……”
老女人恶狠狠的瞪了纪大海一眼:“什么时候意卿的婚事轮得到你做主了,这事我拍板决定了。”
说着,老女人伸手指了个中年人:“大湖,你,拿二十文钱上府衙去办婚书,顺便找你那什么狐朋狗友给这野丫头把户籍上在咱们家。”
纪大湖轻蔑的看了一眼纪大海:“娘,不说没名字么?”
“既然是九月份捡到的,就叫九月好了。”
“哎,好。”
说着,纪大湖直接拿了铜钱就跑。
老女人心里乐成了一朵花,为自己心里的小算盘乐得不能自已。
她娘家侄女一直喜欢纪意卿,但她那娘家侄女又丑又胖又懒,实在不是个什么良配。
真不是她大方愿意给这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办婚书,而是那野丫头一看就命不久矣,身上也没个值钱玩意儿,一看就知道也是个破落户。
只要她一死,纪意卿就成了鳏夫。
到时候纪意卿一个鳏夫,还毁了脸的,再娶亲哪还轮得到他挑三拣四的?
不过花了三四十文,又不用出彩礼,也不用办酒席,多划算!
乡下人普遍不愿意办婚书,所以在府衙办婚书要的银子并不多,但相比起酒席还是婚书便宜点,要是一点证明都没有,到时候那纪意卿三寸不烂之舌不认可就不好了。
大齐的女子地位低下,办了户籍也没有田地,算算她还是亏了呢。
她那娘家侄女虽然人不咋地,但和她一条心啊,纪意卿一个鳏夫,娶她娘家侄女一个黄花大闺女,是纪意卿高攀了好么?
到时候,这纪大海纪意卿还有那断了腿的纪朝眠,全部都被她拿捏在手里,谁也别想逃。
他们以为她胡春花是吃素的。
当初纪大海为了让纪意卿和纪朝眠读书,硬生生的也供养纪大湖和纪大江的孩子一并读书。
这么多个孩子,纪意卿和纪朝眠启蒙最晚,十二岁了才启蒙,但也只有这二人读书最好。
眼看着要出息了。
结果这两人一个毁了脸,一个毁了双腿,这不是遭了报应么这不是。
她就是不仅要毁了他们的腿,毁了他们的脸,还要毁了他们的后半辈子,让纪意卿和她娘家侄女过一辈子。
凭什么她自己的几个儿子孙子就个个的不成器,纪大海这早死了亲娘的懦弱汉有两个出息的儿子,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她就是要磋磨苏念留下的儿子孙子!
九月脑瓜子嗡嗡嗡的,朝眠娘吸了吸鼻子,但还是把九月的身上给擦干净了,胡春花不给钱请大夫,像是要任由九月死。
两人把九月带回来让九月摊上这么一桩事,但一直在胡春花的磋磨下过活,两个人早就没了反抗的心理了。
朝眠娘一边给九月擦身子,一边说对不起。
九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使?
再说了,不用对不起,我晚上就和你们撒由那拉啦,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儿?身份证竟然那么好办?
九月现在都开始怀疑这地儿还是在华夏么?
别到什么爪洼国一类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她回去可难了些。
说话间,一个高壮的男人背了个人进来,朝眠娘也就是苏若猛的站了起来:“他三叔,你这是……”
纪大江眼睛在床上的九月身上扫了一圈,许是看清了九月的面貌,眸底满是惊艳,一把将背上的男人甩到九月的旁边:“娘说了,既然成了婚,可不就得住一起么?”
苏若呜呜呜的哭了两声,两个孩子没出事的时候,对上胡春花,都是纪朝眠和纪意卿在前方冲锋陷阵。
这兄弟俩一起出事,苏若向来听话惯了,早就六神无主了。
……
入夜,万籁俱寂,九月睁开了眼睛。
在硬邦邦的床上躺了一天,她整个人都躺僵了不说,还越躺越痛,实在是这床板太硬了。
将刺进穴位的银针抽出,本来看起来有进气没出气的姑娘立刻生龙活虎了起来,身上就是点皮外伤。
九月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打个三五十个不是问题。
翻身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中间压到了旁边那个一直没什么声息的男人,九月也没有丝毫的愧疚感。
屋里也没个灯什么的,借着还没有全黑的自然光,九月这才有闲心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
说是屋子,组织基地的厕所都比这豪华上千倍,说是床板还真的就是床板,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床头的位置放着个破破烂烂的柜子,床边上有两条长凳,旁边摆着个大木板,上面有些毛笔纸张什么的,看起来倒像是个书桌。
九月撇撇嘴,谁家书桌长这样啊?
地是泥地,人走过肉眼可见飞扬的灰尘,九月恨不得仰天长啸,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简直比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身处战争的地方还要落后。
床头的柜子上摆着张纸,九月拿上来一看,嚯,这些字,她竟然认识,都是繁体,别问为什么她认识繁体字?
她自己也不知道。
婚书:结两姓之好……
最左边明晃晃的写了两个名字,一个是九月,一个是纪意卿。
九月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然后猛的甩了甩脑袋,觉得这么离奇的事情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这不玩呢嘛这。
随手把婚书放在柜子上,也不太在意。
然后开始打量睡在床上的男人,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左边脸的伤口,几乎贯穿了整个左脸,血淋淋的,看起来骇人得很。
但除却那道疤,男人的五官极为平整,剑眉星目,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看得出来是个长相十分优秀的男人。
哪怕是躺着,也看得出来这人蜂腰宽肩长腿,一身的腱子肉,这身材,这身高,要是以模特出道,那妥妥的大势啊。
哪还用窝在这连水泥都用不起的地方。
九月懒得再在这地儿浪费时间,她想念她柔软的大床,想念她几百平的豪华卧室……
天彻底的黑了下来。
九月推开窗户,许是这里没有电灯,所以入眼可见一丁点的灯光都没有。
翻身直接跨了出去,落地无声无息,转瞬间就消失在了暗夜中。
睡在床上的纪意卿猛的睁开了眼睛,在九月醒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脑海里回想起昏迷前的场景,眸底一片悲凉。
本来明年就要参加乡试,为了挣点盘缠,他和纪朝眠上山想要打点猎物好换钱,谁知道遇上了狼群。
纪朝眠为了保护他从山崖上掉了下去,而他一个不慎被石头划破了左脸。
其实白天他就醒过来了,但是迷迷糊糊的连睁开眼睛都困难。
却还是听说了纪朝眠的双腿废了。
而胡春花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竟然将一个陌生的姑娘嫁于他,且不说他本来就没有打算这么早成婚,看那姑娘白日里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
纪意卿就不难猜测出胡春花的想法。
现在那姑娘跑了也好,跑了他就不是鳏夫,他也可以借着要寻妻子的由头不娶亲。
想要他娶胡春花那又丑又懒又胖的侄女,简直是做梦。
九月脚步轻盈的漫步在乡间小路上,没有路灯,只能借着月光,看地上的痕迹,越看九月越犯嘀咕。
虽然知道这里落后,但不至于没有自行车摩托车这类落后的交通工具吧?
但现在瞧着地上的痕迹,别说自行车和摩托车了,全是驴子和骡子马车的痕迹,最多的是各种各样的脚印。
那脚印也不是她惯常知道的皮鞋高跟一类的脚印,以九月丰富的知识储备也瞧得出来,那些完全就是薄底的布鞋印啊。
九月没法再悠哉悠哉的走了。
苍了个天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其实九月早就觉出了不对劲来。
她这次的刺杀目标是一个专门做生化武器的专家,秘密基地建在山上,九月潜伏进去之前把那座山四周都勘察完了。
就算是有悬崖,悬崖底下也是正常的村落,虽然落后,但不至于落后到连水泥地和电灯都没有的地步。
但那离谱的真相,九月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觉得太离谱了!所以大脑自动将它作废,不相信罢了。
堪堪走了三个小时,走得九月都要放弃了,终于看到了前方高高的城墙,九月张大了嘴巴觉得离奇。
但在走到城墙根底下,看到了城门旁边的告示,是的,就是告示!
就是那种古代会贴在城门边上的告示。
九月一路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什么这是一个拍片子的地方,毕竟那纪家人看起来就是华国的长相,说的话她也听得懂啊。
怎么也不可能漂到国外去。
但现在看到城墙,想起一路过来路过的村落,九月不相信有哪个剧组会这么大手笔的建造一个,单是以她的脚程都需要走上三个小时的古装剧拍摄地。
再看告示下明明白白的:进元四十一年。
九月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古代。
还是身穿!
在城墙根底下蹲了一个多小时,九月终于妥协了。
她!
全球顶级杀手组织,暗月第一杀手九月!
身穿了!
回想起自己关于各个朝代的知识,九月在进山当流民黑户和回纪家当冲喜娘子中,果断的选择了回纪家。
没办法,谁让他们运气好捡了她回家呢?
百因必有果,他们的报应就是我。
九月丝毫没有愧疚感的叼着根野草又开始走回纪家。
……
纪意卿正在屋里悉悉索索的翻找他这些年存下的银两,屋子里好些地方都有散碎的银子,防胡春花的。
找银子是为了给纪朝眠看腿,他一定要把纪朝眠的腿给治好。
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没法参加乡试了,毕竟五官端正是进入考场的第一个条件,他一个破了相的,不会再有未来了。
刚找到二两银子,窗户那发出了很微小的声音,纪意卿愣了一下,动作快且轻的直接翻身爬到了床上。
九月强悍的体力让她来回六个小时也没有丝毫的疲乏,毕竟训练的时候可比这个难多了。
咚的一声直接把自己摔到了床板上,莫名的有种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的错觉。
纪意卿心跳得砰砰砰的,动都不敢动一下。
不知道旁边这姑娘神出鬼没的干什么去了,屋里黑漆漆的他也看不出个什么来。
但毕竟不认识,不过胡春花的如意算盘看样子是落空了,这姑娘生龙活虎的样子,肯定比胡春花活得久,他这要做鳏夫的念头看样子是彻底的泡汤了。
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毕竟是摔到了头,也没有那么快好。
……
一大清早的,纪大海和苏若给纪意卿和九月灌了点米汤就连忙出门干活去了,他俩就是这纪家的老黄牛。
九月本来是想干脆起身的,想了想还是再赖一天吧,她还是需要好好的消化消化她身穿这个离谱的事实。
天光大亮,九月坐起来,好好的看了看她的便宜老公,顺便伸手摸了摸。
纪意卿刚醒就感觉到身上一双作乱的手,条件反射的就绷起了浑身的肌肉,眯眼就看到了旁边娇俏的姑娘,愣了一下脸瞬间就红了,但因为受伤,力气暂时没有恢复。
竟是连推开她都办不到。
九月边摸边啧啧啧,还是不得不感慨一下这人的身材,又是在乡下,那妥妥的那种糙汉子男主文中的男主啊。
不对,这人屋里有书,有长衫,好像是个书生,要命了,谁家书生一米九几一身腱子肉啊?
不都是什么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小公子么?(其实九月想说是白斩鸡的。)
哦,孔子好像就是这类书生,九月沉默的向孔子道歉,是她浅薄了,谁让二十二世纪娱乐圈里面绝大部分都是白幼瘦小鸡崽呢。
都把人的审美给降级了,瞧瞧这人这大体格子,还有这脸,这种放到二十二世纪的娱乐圈绝对是顶流级别的,在一众白幼瘦弱鸡造型的小鸡崽们中,简直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啊。
而且还不是那种健身房里面那种吓死个人的肌肉,体态匀称,每块肌肉的位置都十分的完美且好看。
九月手痒痒的,想要解剖,这人,简直是完美的人体标本。
她没吃过好的,自然不知道好的是啥样了。
她更没有谈过恋爱,对男人也没有什么欲望,毕竟她一个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杀手,有那罗马时间自己享受不好么?
要什么男人。
抬手直接给纪意卿把脉,倒不是要医治这人,主要是要确认她的便宜老公有没有点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的,她是第一杀手,但别的杀手都是用枪用炮,九月是医毒双修的第一杀手。
医是中西医结合的医,毒嘛,更好理解,见血封喉的毒,反正说你什么时候死,你就什么时候死。
所以她还有个别称,叫地狱阎王,毕竟阎王要你三更死,你绝活不到五更。
指腹下有力的脉搏昭示着这纪意卿不仅仅是看起来健壮有力,身体也挺不错,脸上的伤口倒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就是有点心火旺盛,不知道气个什么?
九月检查了一番纪意卿的身体,脉象,确认这人没病,肾也不错,看起来体力应该也可以。
能睡!(荤睡那种睡!)
只要这人没有同别人乱来过,那就可以睡,九月对自己的东西有很强烈的占有欲,绝不同人分享是她的行为准则。
至于脸嘛,虽然有伤,但关起灯来不都一个样么?更何况这鬼地方还没灯。
三两下的,九月就把自己和这便宜老公给规划好了。
她自小学的就是杀人的本事,没什么道德底线,也没有什么两个人需要培养下感情什么的?
像她们这一类人,有今天没明天的,组织里的杀手,玩男人的,玩女人的,喝酒的,玩刀的,受虐狂,虐待狂应有尽有,怎么变态怎么来。
九月已经算是暗月的奇葩了,毕竟九月赚的所有钱全部都拿来享受了。
四千一瓶的矿泉水是标配,衣食住行全部都要精致奢华到顶级。
相比其他人花在男人女人酒色赌博上,九月都是花在自己身上已经很好了。
再者她不确定自己找的是干净的。
至于眼前这男人,已经是她来这名义上的便宜老公了,至于最后到底能不能睡,还是要判断一下再说的。
九月完全没有想要给人治脸的意思。
毕竟关她屁事啊?
检查完了,九月又躺了回去,刚闭上眼睛,头顶上的窗户口就传来了声音,依稀好像是昨天那老女人的声音。
“真的?五十两!”
纪大湖压着声音,根本没有把屋内的两人放在眼里,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声音会不会被人听到:“是的,小六子说是那王家少爷也就这两天的事了,没成婚,那王家的意思是说给他寻个阴亲。”
胡春花咧嘴笑得没了一双眼:“想不到还有这等造化,这捡回来一个小丫头还能两用呢,这死了能让纪意卿那贱种成鳏夫,转手卖出去还能再挣五十两。”
纪大湖也笑得开心:“娘,那到时候……”
胡春花莫名得了五十两,自然是什么都愿意:“给你十两。”
纪大湖立刻把手里的二十两定金给交了出来,胡春花慷慨的递了十两过去:“别再喂那丫头东西吃了,早死早超生,省得还浪费米汤。”
屋内的九月直接被气乐了,短短一天,她从冲喜娘子又变成了阴亲娘子,身份多变,简直是百变九月了。
而屋外的两人已经开始密谋这银子要花哪里去了?
纪大江从院子外走进来,一眼看到自家娘和二哥,没说什么,转身直接走进了九月和纪意卿的屋子。
胡春花吓了一跳:“老三,你干嘛去?”
纪大江回头阴森森的看了一眼胡春花,纪大湖扯了一把胡春花,母子俩都知道纪大江那点子阴私。
屁本事没有,但爱美色,曾经口头调戏村子里的妇人女娃被人打聋了一只耳朵。
胡春花看纪大江进纪意卿的屋子就知道这人是想干嘛。
该说不说九月的长相确实十分好,毕竟她舍得在自己的脸上花护肤品保养,根据古方调配出来的护肤品,小小5ml都要好几万。
纪大湖把胡春花扯出门,胡春花看了看纪意卿还躺在九月的旁边,要说良心,那是没有的。
只喃喃了两句:“那你快点啊,别你大哥回来了看到了。”说着,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纪大江扯了扯裤腰带:“看到了又如何?”
反正这家里也没谁把纪大海放在眼里,要说纪朝眠和纪意卿没事的时候他们还不敢造次,现在这兄弟两都成了废人,以后还不是像小时候那般任由他们磋磨了。
屋内安静了下来,九月甚至听到了吸口水的声音,正在想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摸了一把。
一瞬间,九月只感觉一股气猛的冲上来了她的天灵盖,他大爷的!竟敢用他的猪蹄碰她花了几百万保养的手,他死了,他只能死了!
纪意卿也没想到纪大江如此的急色且不顾纲常伦理,他还在旁边躺着呢,竟然就敢这么对他的娘子!
猛的睁开眼睛准备给纪大江颜色看看,就听到耳边传来了砰的一声。
一眼看过去,只看到纪大江撞到墙上,然后像坨烂泥一样的滑到了地上。
而躺他旁边的九月缓缓的坐了起来,睨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睁开眼睛这件事半点好奇都没有。
缓缓的下了床。
纪大江在地上蠕动了几下,可能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飞起来的?
纪意卿也没看到,只知道咻的一声,纪大江就在墙上了。
只见九月站在床边,一身稀奇古怪的黑衣,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得越发凸显,踩在地上的瞬间像是踩在了他的心上。
九月缓步走到纪大江的面前,蹲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纪大江:“哪只手碰的我?”
纪大江目眦欲裂,嘴一张先溢了丝血出来:“贱人!贱人!你竟敢打我!你他娘的找死!”
九月缓缓的笑着,歪了歪头:“哦,两只手都碰了啊。”
纪大江还没有反应过来九月的话是什么意思,就看到九月双手搭在他的手腕处,下一刻,只听到咔嚓两声。
手腕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痛,纪大江嘴一张就要痛叫,九月伸手直接从裤脚抽出了一根银针,猛的扎到了纪大江的耳后。
所有的痛叫全部都变成了呜咽,纪大江张大了嘴巴啊啊啊啊的,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嘘,我听不得猪叫。”说着,九月的眼睛缓缓的移到了纪大江的身下:“既然你不会合法的用你的工具,那我就只能合法的毁了你的工具了。”
纪大江惊悚的看着九月,只见九月站起来,脚尖只轻轻一碾,纪意卿坐在床边条件反射的夹紧了双腿。
纪大江痛得在地上蠕动蜷缩,满身大汗,头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九月踢了踢纪大江,啧了一声,怎么就晕了?还没有玩够呢,竟然敢用他的猪蹄碰她,也不考虑考虑后果。
解决完了一个,九月转过身,和纪意卿对上眼,脚尖一勾,把床尾的长凳勾到了腿边,侧身坐到了凳子上。
直勾勾的看着纪意卿,躺着和坐着看起来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了,反正这人除了那脸上的伤疤,怎么看怎么是极品。
只要干净,睡一睡也无妨,九月如是想到。
况且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方,怎么都需要隐藏一下自己的身份,怎么在这里活下去,也是个问题。
可能是有点雏鸟情结吧,这纪家的人和事到底是她来这里接触的第一个人和事,九月勉强先看看这纪家适不适合留吧。
目光丝毫不掩饰的扫视着纪意卿,纪意卿莫名的有种被扒光了的错觉,但还是尽量坦荡的迎上了九月的眼睛。
九月摸了摸鼻子,对于穿越她是生疏的,对于嫁人她更生疏了,想了想还是小声道:“相……相公?”
古代是叫老公叫相公吧?还是官人?夫君?
不管了,她就是要叫相公!
纪意卿眼睛都瞪大了,想不通刚刚还下脚干脆利落的姑娘怎么转头就叫他相公了,余光扫过床头柜上的婚书。
哦对,他俩已经有婚书了,已经成婚了,这姑娘的意思是她认他是她的相公了?就有点草率。
纪意卿沉默了一瞬,不过既然这姑娘都认了,那他也认了。
垂眸嗯了一声,嗯完整张脸就红得像颗西红柿。
九月看得稀奇,这人虽然不白,但也不黑,小麦色的皮肤,这会红得麦里透着红,倒是越发的凸显他脸上的伤痕有些狰狞。
但看惯了各种烂肉腐肉的九月,丝毫没什么感觉。
“你有过旁的女人么?或者有喜欢的女人么?”九月觉得还是需要确认一下的,要是这人有个什么白月光,青梅竹马一类的,那就不能要了,扔了她都嫌脏手。
在九月的观念里,只要是她的,那就必须完完全全都是她的,只有她不要,不然就只能一直属于她,身心都是。
纪意卿不知道九月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但他还是十分诚恳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同女子有过任何的来往。”
九月点点头:“那挺好。”想了想:“你知道我们算是成婚了吧?”
纪意卿点头。
九月接着道:“既然我们算是成婚了,那你以后就不能有旁的女人,逛花楼也好,小妾外室也好,在我这都是不被允许的,一旦发现……”九月看了看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纪大江,隐晦的告诉纪意卿她的底线。
纪意卿歪头想了想:“这是应该的。”
他被毁了脸,没法入仕途,以后大概就是种地为生,有一个娘子就是万幸,还能想什么其他的?
当然,就算是以前要读书参加科考也没有想过男女之事。
九月站起身,踢了踢脚边的纪大江,啧了一声,她杀人伤人一直都有专门的小队帮她解决后续的事。
这会这纪大江明晃晃的在她眼皮子底下晃,她看得心烦,指尖一痒想着要不杀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算了,眸光闪过杀意。
纪意卿猛的站起来,扫到了九月眸底的杀意,连忙拖着纪大江就往床底下塞:“没事,我把他藏起来。”
虽然他也曾数次想要把纪大江给杀了,但碍于孝道,还有他要读书做官,为这种人渣沾血毁了自己的未来也不值得。
要不是他和纪朝眠忙着读书考试,家里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他和纪朝眠都已经收拾了。
没收拾除了因为怕后续东窗事发,也有读书人最重名声的缘故。
咚的一声,纪大江被塞到了床底下,九月顺眼了,觉得纪意卿孺子可教也。
纪意卿眸光微闪,现在还不是杀纪家人的时候,纪朝眠的腿只要能治,就还有入仕的可能,读书人,名声最为重要。
不然,纪意卿和纪朝眠不会任由纪家人蹦跶这么久?
毕竟,兄弟俩也不算是什么好人。
九月虽然想法有些出人意料,但纪意卿却觉得九月不算是什么坏人。
毕竟九月的双眸太过澄静单纯,像是一些阴暗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
莫名衬得纪意卿倒不像是个好人了。
况且两人已经有了婚书,强烈的责任心让纪意卿有了身为人夫的自觉。
他得对九月负责。
不管九月是如何做他的娘子的,大齐女子地位底下,九月昨夜出去又回来,想必是无处可去了。
到底是自己爹娘把人给捡了回来,纪意卿没法置之不理。
正胡思乱想着,院子外有些吵嚷,纪意卿打开门走了出去,纪大海和苏若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怒目而视的胡春花和纪大湖。
胡春花正扯着苏若,纪大湖则是拉着纪大海,四人抬头看到纪意卿和他身后的九月,皆是愣了一瞬。
纪大海错愕转为喜悦,慌忙跑到纪意卿的面前:“意卿,你终于醒了,想不到你阿奶说的冲喜真有用,这下你们两都醒过来了,真好,真好!”
苏若直接喜极而泣。
再看那胡春华和纪大湖,则是一脸的惊恐加慌乱,匆忙的跑到屋子里,左看右看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纪大海看着后娘和二弟在屋里找着什么,走上前去:“娘,您找什么呢?”
胡春花到底是有些心虚,九月是纪大海和苏若带回来的,再又想起他们还把九月又卖了,定金都拿到手了。
这会要是撕破脸了,后面的事还不好说。
阴恻恻的看了一眼九月,这野丫头伤得那么重,竟然醒了过来,满屋看了看,确实没有看到纪大江,想必是有什么事出去了。
但那五十两是肯定要拿到的,和纪大湖对视了一眼,母子两眸底的恶毒一闪而过,想必都是一个念头,弄死九月。
反正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丫头,要有人找的话早该有人来找了。
“没什么?”胡春花大声的回答,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说完,又推了一把苏若:“还不滚去做饭,你要饿死我么?”
纪意卿横了一眼胡春花,胡春花瑟缩了一下,想着纪意卿到底不敢打她,更何况纪意卿刚醒,这整个纪家除了他们一房,都是她的人。
真要敢动手,她也是不虚的。
苏若看纪意卿要说话,连忙扯了扯纪意卿:“哎,我马上就去。”
九月走到屋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胡春花和纪大湖。
两人阴恻恻的盯着她,显然是还打着要把她弄去结阴亲的念头,既然他们不怕死,那九月不送他们一程,倒是显得自己不善解人意了。
纪意卿侧身挡住胡春花和纪大湖的视线,两人哼了一声直接转身回了房。
九月略显疑惑的看了一眼纪意卿,纪意卿看着九月的眼睛:“放心,只要有我在,他们不敢对你下手。”
九月歪了歪头,谁在乎呢?
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算是承了她便宜老公的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