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外点入一个奇怪的直播间。
标题是「性感美喵在线擦边」。
画面中，一只玳瑁猫咪正忘情扭动。
弹幕区喵声一片，罐罐肉干刷个不停。
我迅速加入弹幕大军，问道：
【现在特效做得这么逼真吗？】
下一秒，玳瑁懒洋洋地看了过来。
【人，你是在质疑本喵亦菲吗？】
1
下班回家，我手机上突然多了一个叫「喵呜直播间」的软件。
出于好奇，我点进了软件。
偌大的屏幕上只有一个直播间开着，标题叫「性感美喵在线擦边」。
而画面上忘情舞动的主播，竟然是只玳瑁！
观众区正在激情洋溢地刷着罐罐和肉干。
英籍华喵金老虎：【本喵有的是罐罐，今天这榜一坐定了！】
银发碧眼摇粒绒：【喵亦菲，有对象吗？小喵芳龄三岁，诚心求偶！】
布布不是死肥宅：【银胖子闪开，整个小区都知道你蛋没了！喵亦菲，你的偶来啦！】
小哈情商也很高：【你们喵真是没见过世面，毛色这么杂，这哪好看了？】
下一秒，它被踢出了直播间。
我看着不断跳出的动物头像，终于忍不住打字问道：
【请问这是什么角色扮演吗？为什么感觉大家都在扮演动物？
【另外请问主播用的是什么 AI 软件，这特效也太逼真了。】
打完这两行字，弹幕明显停滞了一瞬。
三秒后，英籍华喵金老虎试探地发了一句：【不会吧不会吧，你居然是个人？】
我有点生气。
这金老虎也太没素质了，怎么上来就骂我？
没想到银发碧眼摇粒绒也跟着发道：【看头像，她确实是个人呢。】
布布不是死肥宅紧随其后：【容小喵分析一下，算了分析不明白。】
我有些懵，难道它们都不是人吗？
下一秒，主播玳瑁停下了扭动的动作，懒洋洋地抬爪敲字。
【人，你是在怀疑本喵亦菲的实力吗？】
它居然不是特效！
直播间里的观众真的都是动物！
我彻底懵逼了。
2
在得知我是人后，直播间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玳瑁甚至把主播的位置转给了我。
面对一堆动物，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幸好有 e 猫率先打破尴尬。
英籍华喵金老虎：【人，你能转告妈不要给喵穿小裙子了吗？真的很影响喵霸气的形象。】
银发碧眼摇粒绒：【人，你可以让妈不要给喵戴圈吗？喵舔不到屁屁了。】
布布不是死肥宅：【人，你能让妈给喵养个童养媳吗？最好是三花妹妹嘿嘿嘿。】
我觉得大家都有趣极了。
没想到金渐层有偶像包袱，银渐层被绝育了也很烦恼。
而号称猫中仙女的布偶，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有了点猥琐的感觉。
我很快和众喵打成一片。
在气氛正浓的时候，一直默默潜水的大橘冒了泡。
【人，你能救救喵吗？
【喵被家暴了。】
我心里咯噔一跳，示意大橘继续说。
【妈妈在出差，她找了个人类雄性照顾喵。
【可他并不喜欢喵，给喵吃过期粮，喝脏水，还打折了喵的一条腿。
【他怕妈妈发现，准备弄一只和喵长得差不多的大橘，等妈妈回来，就把本喵扔掉，把冒牌货还给妈妈。
【喵不怕死，但是喵怕见不到妈妈了。】
3
我听了心里很难过，按照橘子的描述，记下了它主人的联系方式。
对方确实很忙。
第一遍打过去的时候，还没等我开口，便被匆匆挂断。
我心急如焚，连忙又打了过去。
在嘀了几声后，对方终于接通。
为了避免被认为骚扰电话，我急忙喊出了她的名字：「林晓林小姐是吗？」
「对，你是哪位？」
「你家的猫有危险，寄养人虐猫，并且打算扔掉它，买一只长得像的还给你。」
林晓显然急了。
「这怎么可能！他平时对人都很温柔，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你从哪里听说的？」
我心里有些失望，但知道这在情理之中。
毕竟任谁都不可能听信一个陌生人的话，去怀疑一个平日彬彬有礼的朋友。
但我又如何跟她解释呢？总不能说是大橘自己告诉我的吧？
在我沉默的时候，林晓又追问道：
「你说话呀？你到底是谁？不会是什么诈骗吧？」
我叹了口气，想到了大橘告诉我的一些事情，只能赌上一把。
「你是在三年前捡到大橘的，那时候它缩在垃圾桶里等死，是你把它捡回了家。
「那段时间，你凌晨定闹钟起来给它喂药，最困窘的时候，你自己吃方便面，却要给它买五十一斤的粮……」
随着我的讲述，林晓也陷入到了曾经的回忆中。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在她和大橘之间真实发生的事。
我又一次劝道：
「林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现在大橘很需要你，请你回去看看它吧。」
这次，林晓沉默了许久。
低低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谢谢你。」
她挂断了电话。
这事仍然充满未知数。
直播间里。
大橘并不在线，没法确认它的情况。
4
我的心一直提到了第二天晚上。
熬到下班，赶紧打开直播间。
发现这次上播的正是大橘。
它躺在自己的小公主床上，腿上缠着绷带，正舒服地打呼噜踩奶。
【嘿嘿，妈妈用高跟鞋揍了坏雄性，把本喵接回家啦！】
我的心这才放下。
e 猫三喵组也纷纷送上自己的罐罐安慰它。
英籍华喵金老虎：【橘啊，哥下了个挠了么订单，以后全世界的狸花都会挠死他，哥替你出气了！】
银发碧眼摇粒绒：【多晒阳光好得快，这是本喵嘎了两颗蛋换来的经验。】
布布不是死肥宅：【遇事别发慌，偶巴罩着你。插一嘴，橘有对象没？】
大橘喜滋滋地数着罐罐，最后抱我上播。
【人，谢谢你救了本喵，喵是知恩图报的好喵，给你刷肉干。】
我啼笑皆非地看着账户里多出来的两根牛肉干。
看着直播间里这群叽叽喳喳的小动物，一天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了。
很快，又有一个名叫「电臀小飞基」的小朋友发起求助。
电臀小飞基：【人，你能告诉妈妈一声，她被绿了吗？】
此话一出，直播间里八卦的雷达响了。
众猫狗都竖起了耳朵。
电臀小飞基开始爆瓜。
【妈妈上班很辛苦，可爸爸在家不守夫道，和保姆在家里繁衍！
【什么都躲不过小基的小翘鼻，保姆还会偷穿妈妈衣服，躺在妈妈的床上。
【小基是条狗，可他们也是真不做人！】
根据小基爆出的信息，我整个人直接傻在原地。
它的女主人姜娜，正是我的顶头上司！
姜娜家女主外男主内，我偶尔会遇到她老公来送饭。
没想到看着挺老实本分的，背地里居然是这种人。
电臀小飞基还在继续输出。
【最最最可恶的是，他居然还让保姆揉本汪屁屁！
【本汪再也不认爸爸了，要咬坏他所有的皮鞋，在他裤子上尿尿！】
小基看起来委屈极了，黑黝黝的大眼睛差点要哭出来了。
【人，你帮帮汪吧！】
这事关系到我的顶头上司，最好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蹚这摊浑水。
可是姜娜平时待我不薄，我也实在不忍心看她被欺骗下去。
犹豫片刻，最后我还是点了点头。
5
第二天上班，我正好在茶水间看到了姜娜。
她正穿着她最爱的 YSL 衬衣，很符合她干练又精致的气质。
可根据小基的讲述，这件衣服很可能就被那保姆穿过。
而姜娜还被蒙在鼓里。
我鼓足勇气，终于忍不住拍了姜娜的肩膀。
「娜姐，有个事，我想请教您一下。
「我家新接了一只狗，网购的宠物用品还没到，想问您方不方便借我点过渡一下？」
「好啊。」
姜娜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正好我家小基最近不在家，它的狗用品也闲置，你等会下班跟我一起回家拿。」
我一愣：「小基不在家，那它去哪里了？」
「它最近咬了我老公，被送去训狗博主那里了。
「就是最近那个很火的『训狗小王』，听说不少暴戾咬人的狗，经过他的训练，最后都能变得极其听话，希望我家小基也能变乖。」
我心里暗叫不好，立刻点开手机搜索训狗小王。
一打开视频，冲击性的一幕便映入眼中。
这个所谓的大师，他的训狗之法都是拿棍棒打狗或是拿皮鞭把狗捆上，违反动物的自然天性，美其名曰矫正性格。
真的是训狗而不是虐狗吗？
「我老公怕我心疼小基，不让我看那些视频。」
姜娜担忧道：「我也不想让小基去，可是我老公说小基不会有事的，他不少朋友都和训狗小王合作过，要想让小基变得彻底乖巧，长长久久和小基生活在一起，就得狠下心来。」
姜娜老公见我进来，便憨厚地上来问好。
我微微点头，一眼便瞥见了他额头上渗出的急汗。
他的胸口还微微起伏着，显然刚刚才经历了极大的慌张状态。
他抹了把额上的汗，避开了我的视线。
「你们先忙，我去看看小丽的饭菜怎么还没好。」
小丽应该就是小基说的那个保姆了。
我顺着厨房敞开的门往里看去。
那个叫小丽的保姆，围裙凌乱地系在身上，脸上还飘着不自然的红晕。
她围裙下的那条半裙，我刚好见姜娜穿过。
姜娜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忙着整理了一堆狗用品，递到我手里。
「这些都是小基小时候玩过的，它长大了不喜欢了，你拿去用吧，不用着急还我。」
我笑着道了句谢，语气暗有所指。
「娜姐，我有个事一直不好意思跟您说。
「您还记得上次开会穿的那条半裙吗？镶钻的那条。
「我一直觉得特别好看，但是不好意思问您是什么牌子的。」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姜娜笑着说：「我也忘了是什么牌子的，等我拿过来给你看看。」
话音刚落，便见姜娜老公和保姆小丽脸色一白。
从我的余光看去，正好瞥见小丽的胳膊轻戳了下姜娜老公。
姜娜老公立刻挡在柜子前：「老婆，你那条裙子我送去干洗了，真是不凑巧。」
姜娜点头，也没有怀疑。
「是吗？那下次再说吧。」
我咦了一声，走到小丽身边，说道。
「娜姐，你家阿姨身上穿的这件有点眼熟，和你的那条半裙好像啊。」
姜娜一愣，也随着我的眼神一起看过去。
小丽本来松了口气，此刻也没预料到会有这一幕，直接傻在了原地。
姜娜老公挡在了小丽跟前，又要说什么。
这次我直接推开他，一把拉下了保姆的围裙。
那条他口中干洗的裙子，此刻正好好地穿在了保姆身上。
甚至上面还染了颜色晦暗的水渍，成年人都懂的那种。
姜娜的脸色一下子就绿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凡事都点到为止，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再待下去掺和别人的家事，只会弄巧成拙。
可走到门口，我的脚步停住了。
小基，它还好吗？
犹豫片刻，我还是打断了姜娜和她老公的对峙。
「娜姐，有个事我想问下，小基它是一向喜欢咬人，还是突然性格大变咬了你老公的？是不是小基发现什么事了？」
姜娜脸色一变，也跟着回忆起来。
「小基性格一向很好，昨天晚上我回来，小基一直围着我转圈，似乎想要跟我表达什么？我没看懂。
「我老公来抱它，它回头就往我老公手上咬了一口，这才被送去训狗小王那里。这么想来，好像确实有点问题。」
我点头，一下子拉住了姜娜的手。
「娜姐，你看看这个。」
我把训狗小王的视频和家长的反馈发给了姜娜。
姜娜看完后脸色大变，咬牙切齿地回头扇了她老公一耳光。
「这哪是训狗，这分明就是虐狗！不行，我得接小基回来！」
我也顾不上房里那对渣男贱女，拎上外套就跟着姜娜冲了出去。
离训狗小王家还有几米，便听到了狗狗濒死的呜咽声。
姜娜疯了般踹门，随即一把推开来开门的人，冲了进去。
小基正被一根绳子倒吊在了墙边，底下是水池。
此刻训狗博主正在直播训狗过程。
而小基的嘴部被皮带死死地缠住，脖子上的那根绳子正在加速它的窒息。
从我们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它即将涣散的瞳孔。
「小基！」
小基的眼睛猛地睁开。
看到姜娜的瞬间，疯狂地摇起了尾巴。
哪怕此时此刻，它被解救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委屈哭诉，而是舔了舔姜娜的手背。
似乎在安慰她。
姜娜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小基……妈妈对不起你，以后再也不让我们小基受苦了。」
趁着训狗小王慌乱的工夫，我拿起他桌子上的直播摄像头。
仔仔细细拍摄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被各种姿势绑起来虐待的小狗。
还有墙角那些骇人听闻的，几乎堪比刑具一样的训狗工具。
全都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今夜之后，所谓的训狗大师会红上加红，我助他一夜成名。
6
我回家第一件事，便是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直播间。
发现自己的账户里多了 10 根小骨头。
不用想也知道是小基送来的。
我微微一笑，打开了直播。
e 猫三喵组准时报到。
英籍华喵金老虎：「人，感谢你为喵汪两界做出的杰出贡献，今晚本喵决定亲自捕一只老鼠送给你。」
银发碧眼摇粒绒：「本来以为嘎蛋已经是坠恐怖的事了，没想到还有如此惨无喵道的酷刑。」
布布不是死肥宅：「人，你真好，本喵决定把最喜欢的口水巾送给你。」
于是，我的账户里多了一条浸满鸡肉味口水的粉红小围兜，正好能绕我手腕两圈。
不少小朋友争先恐后地出来冒泡。
搔首弄姿小波浪：【人，能不能帮帮喵啊？臭狸花爬上了 12 楼来打喵，你能不能帮喵赶跑它？】
小胖今年才十斤：【人，不要帮它！本喵当时在现场，明明是它先去舔狸花屁股的，狸花不挠它挠谁？】
嘟嘟有根聪明毛：【天没有太阳有水，人能不能把太阳拿出来？喵要晒太阳！】
我啼笑皆非。
「宝宝，这是下雨天，我也没办法，你等到明天放晴就可以晒太阳了。」
花花是个万人迷：【人能不能转告妈，让妈别偷屎了。喵拉屎的速度还没有她偷的快。她要是喜欢，喵可以直接拉给她。】
我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宝宝，那是你妈妈在帮你清理厕所。」
在众多啼笑皆非的弹幕里，出现了一条怯懦的声音。
弱小可怜又无助：【人能不能救救喵和喵妈？】
【那些小怪物好可怕，把喵妈当玩具玩，喵要保护妈，可是喵也被抓了。】
7
我笑容消失，急忙问道：「别急，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弱小可怜又无助：
【喵和喵妈本来是在晒太阳，可是有一个人把我们抓起来，说要喵们抓老鼠。
【他把喵们扔进了吱吱乱叫的小怪物山，那些小怪物好可怕，把喵们当玩具。
【喵亲眼看到有好几只小喵都被他们给撕坏了，把爪都撕下来了，他们还咬喵们。
【喵妈也受伤了，可是喵没有办法保护她，你能帮帮喵吗，求求你了！】
我心里一紧，让小喵形容一下它所在的环境。
根据小喵的描述，迅速定位了本市的一家动物园。
我在网上搜索了相关名字，很快有几条相关帖子发了出来。
【天，猴山里居然有小猫，这动物园老板为了博流量还有底线吗？】
【这是虐待动物！那些猴子把小猫当玩具，好几只猫都被玩死了，有没有人管管？】
【我试过投诉，可是那动物园老板却理直气壮地说扔猫进去捉老鼠，真的是没有人性！】
这几条帖子发出来，刚开始有些热度，但渐渐地似乎被限流了，很快石沉大海。
我找到动物园地址，第二天便寻了过去。
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猴山。
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一只猫妈正被猴群攻击，但它死死地护住身下的小猫，努力向猴群哈气。
可换来的，只是猴群越靠越近的身影。
它身下的幼猫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气了，可那只猫妈仍然执着地扑在幼猫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去护住她的宝宝。
身边有游客嚷着要投诉，有人咬牙切齿地要上告。
也有人冷嘲热讽。
「啧啧，爱猫女又出现了。猫吃老鼠玩弄老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心疼老鼠？」
「它们自己不反抗，那只能遵循自然法则，优胜劣汰咯，这也要怪到园方身上？」
「猫比人还珍贵是吧？人的弱势群体没见几个发声，怎么一看猫受委屈，你们一个个就站不住了？」
人群越说越激动，几拨人吵了起来，却全然没人再注意到那只孤苦无依的猫妈妈。
园长躲在背后耸肩，似乎很满意这波热度。
我站上石阶，拿出我准备好的大喇叭。
用响彻整座动物园的声音，气壮山河地发出了一声：「喵。」
确实有些尴尬，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声喵可不是普通的猫叫，是英籍华喵金老虎教了我整整一个晚上的。
它说它远房表姐就在这间动物园，用这个声音召唤它表姐，说不定能帮到我。
四周安静下来，都像精神病一样看着我。
就连那几只逼近猫妈妈的猴子也不约而同地停下来，疑惑地望着我。
园长率先反应过来，找保安上来抓我。
可下一秒，突然远处的虎园里传来了一声震撼山林的咆哮。
我心里一喜，又喵了一声，那老虎也跟着咆哮一声。
「金老虎」还真没骗我，它祖上还真有老虎亲戚啊。
背后有虎，底气也足了。
我跳下石阶，对园长说道：「我是动物沟通师，你把这些猫抓起来，现在老虎很生气。」
「你要是不把这些猫放出来，信不信老虎会跑出来吃人？」
园长愣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刺耳的嘲笑。
「这位小姐，脑子不好就去看精神科，不然在这也是给大家当乐子。
「来，你让我看看老虎是怎么听你的。」
我拿起大喇叭，又喵了两声。
回应的虎啸越来越愤怒。
很快有工作人员急匆匆来报告。
「园长，有只老虎不知怎么发狂了，带着整座虎园的老虎拍栅栏，丢镇静剂也没用，我们控制不住了。」
所有游客都吓得溃散，那园长也终于变了脸色，说道：「我信了信了，你快让它停下来！」
我又喵了一声，虎啸停止。
「你要是不把这些猫放出来，我可不保证这只老虎会做出什么。到时候你们园区放出老虎的事情，别说你这动物园还开不开得下去，就连你也要承担法律责任。」
园长终于开始慌了，咬牙切齿地让员工把猫都放了出来。
在场的志愿者一拥而上，接过小猫带去做身体检查。
只是那只猫妈妈，无论别人怎么拖都不走，还死死地护着她那已经断气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