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上清北升学宴上，爷爷塞给我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
“乖孙女，这是爷爷给你的奖励！”爷爷笑眯眯的将红包递到我手里。
台下亲朋好友纷纷发出羡慕的声音。
“这爷爷可真好，下辈子投胎，我也要找个这样的爷爷。”
“可不是，别看老爷子年纪大，可真是一点都不重男轻女啊！”
“这厚度，咋不得两三万呢！”
……
我笑着结果红包，一把撕开，结果“哗啦”一声，东西散了一地。
台下顿时没人吭声了，都瞪大了眼睛。
哪有两三万红票子，不过是几十张白纸，还有18张一块钱的纸币。
我抬头看像爷爷，老爷子脸涨得通红。
我心理暗笑：让你装，接下来，我要看你怎么收场！
01.
“哟，这红包够厚的，老爷子可真疼孙女啊，要是对孙子也能这么上心就好了。”
我耳朵里刚钻进伯母那股子阴阳怪气的腔调，一抬头，就瞅见爷爷那张看着挺慈祥的脸。
“乖孙女，恭喜你考上清北大学，这是爷爷先给你的，后头还有呢！”
爷爷把厚厚的红包塞到我手里，我掂量着，沉甸甸的，要不是重生一回，还真当里头有好几万呢。
上辈子我满心欢喜回家拆红包，结果发现，里面全是厚厚的白纸，就最里头夹着可怜巴巴的十八张一块钱纸币。
“这当爷爷的，没得说，对孙女够宠溺。”
“这里头咋说也得有两三万吧，太幸福了，我要有这么好的爷爷就好了。”
“老爷子出手这么大方，财神都得保佑您！”
宾客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夸着爷爷，爷爷嘴上推脱着，可那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他这人最好面子，别人夸几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干啥呢倩倩，还不快谢谢爷爷？你也是运气好，生在咱们家，要是在村里，女孩子哪有上大学的份儿，早嫁人了！” 伯母在旁边催我，那眼里的酸劲儿，都快把我给淹了，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她怕是早伸手来抢了。
说起来真可笑，她老说爷爷偏心我，可堂哥就考了个大专，爷爷当场就给他买了辆摩托车；每年过生日，我就一两百块，堂哥能拿一两千，还有贵重礼物。
这些其实都不算啥，关键是爷爷向着大伯一家，我爸妈每月给爷爷的钱，有一半都贴补到大伯家去了。
爷爷每次生病，掏钱出力的都是我们家，大伯家坐享其成，还净挑刺儿。
老家的房子，名义上两兄弟一人一半，实际上早被大伯一家 “占” 了。
这一家子，太贪心了！
还有爷爷，死要面子，一毛不拔，上辈子还害惨了我。
我瞧着他们，满眼都是恨意。
既然老天爷让我重活一次，那我非得让他们尝尝苦头不可！
我嘴角轻轻一勾，趁大伙还没反应过来，“唰” 地扯开红包，白花花的纸和几张绿票子一下子散落下来。
“哟，谢爷爷赏的‘巨款’，整整 18 块呢，够花下半辈子咯！”
一时间，空气像凝固了一样，静得可怕。
爷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干瘦的眼皮抖个不停，脸 “唰” 地一下就红了。
最先打破僵局的是伯母那刺耳的笑声，我升学红包就 18 块钱，她心里指不定多痛快呢。
“哎呀爸，哈哈哈，18 块钱，这数可真‘吉利’。”
我妈瞅见那散落一地的绿票子，眼泪 “唰” 地就下来了，手一个劲儿地拍我爸后背，让他给我讨个公道。
这些年，她受了多少委屈都咬牙忍了，可在我这么重要的升学宴上，她实在憋不住了。
见她掉眼泪，我心里跟刀扎似的难受。
妈，您放心，这辈子我绝不让您再受半点儿委屈。
“我没看错吧？18 块钱？就是让我把家里翻个底儿朝天，都凑不出 18 张一块的！这老家伙可真行啊！”
“这也太抠了，哪怕别人敢这么干，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太膈应人了！”
“我收回刚才的话，还是我爷爷好呢，起码不会就给我 18 块升学红包。”
周围人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一向好面子的爷爷哪受得了这个？
就见他 “啪” 地拍桌子，气得胡子都乱颤，急赤白脸地辩解：
“我，我不都说了这只是先给的嘛，我手头没那么多闲钱，走个过场而已！我咋可能亏待我孙女呢？”
瞧他吃瘪后又手忙脚乱找补的模样，我心里那叫一个痛快，不过，光这样可解不了我心头的恨。
“哦？那爷爷打算给我多少钱呢？”
我不嫌事儿大，直接把他架在火上烤，逼他当着大伙面给个准话。
“我…… 我……”
爷爷结结巴巴半天没说出个一二三，这时候有人起哄：
“您孙女可是考上清北大学了！今儿给了 18 块，等上学那天，咋也得给 18 万吧！”
这话一出口，周围宾客纷纷点头附和。
毕竟是清北大学，18 万真不算多。
爷爷一大把年纪，也扛不住这舆论压力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还是咬咬牙应下：
“18 万就 18 万，我又不是掏不起！”
“那就谢谢爷爷啦，我等着爷爷的 18 万升学礼！”
我赶忙接话，朝着爷爷甜甜一笑，眼角余光扫了伯母一眼。
果不其然，刚还幸灾乐祸的她，一听爷爷这话，脸立马拉下来了，偷偷掐了大伯一把，拿眼狠狠瞪我。
我装作没看见，脸上笑容不减，可心底早就一片冰凉。
等着吧，你们早晚得为贪心付出代价。
02.
升学宴快结束了，我喝了点酒，脑袋晕乎乎的，想去上个厕所。
我洗完手出来，“啪” 的一声，一个响亮耳光抽到我脸上。
一瞬间，我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脸上火烧火燎地疼。
睁眼一瞧，是爷爷那张气得通红的脸。
“你个死丫头片子，当着那么多人扫你爷的脸，你就得意了是吧？你伯母说得没错，丫头片子就该早点嫁人，书读多了就爱瞎折腾，连你哥一半都赶不上。”
我捂着脸，冷冷地瞪着爷爷。
这会儿没外人，他藏在心底的那股子阴暗和真实想法全冒出来了。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就因为我是个女孩，我爸妈这些年在他跟前受了多少窝囊气。
就因为我是女孩，哪怕考上了清北大学，在他心里，都比不上那个好吃懒做的堂哥一根汗毛。
见我半天没动静，他八成以为我怕了。
他在外头点头哈腰了几十年，到老了，好不容易逮着个能让他耍威风的 “软柿子”，还不得抓紧机会训我几句。
“要我说，你这清北大学也别去念了，让你哥替你去。你一个丫头片子，学历再高有啥用？进了大学，保不准哪天就被人超了。你哥是男孩，后劲足，以后指定比你有出息。”
“哟，这话我从幼儿园听到大学，都听了十几年了，猪都该蹿起来了吧？”
我心里直觉得好笑，打小就被这套话洗脑，要不是我哥实在烂泥糊不上墙，我还真就信了。
到现在，他居然还死抱着这套歪理，大言不惭地说出让堂哥顶我上清北的混账话！
“你个死丫头！咋说你哥呢？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儿我就好好收拾你！”
爷爷一听这话，火 “噌” 地就上来了，抬手就要扇我。
我哪能让他得逞？借着酒劲和一肚子火，在他巴掌抡过来之前，我装作往后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又哭又叫。
“哎呀！爷爷别打我！我错了！我不敢啦！”
我这一嗓子，酒店这一层都听得真真的，不管熟不熟的，都从包厢里跑出来瞧热闹。
瞅见亲戚们都出来了，我跟个耍赖的孩子似的，手脚并用地爬到亲朋好友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爷爷对不起，我不该跟您要钱，我不就是考上个清北嘛，哪能跟堂哥的职业学院比呀？我再也不敢要钱了，求您别打我啦！”
我爷爷直接傻眼了，手忙脚乱地冲我喊：“死丫头，我都没碰着你！”
可我脸上那红通通的巴掌印，就是他最好的 “罪证”，这下子，大伙都看不下去了。
“老王，你还是人不？这么好的孙女你不疼，去疼那个大专孙子，脑子糊涂了吧？”
“跟孩子要点钱就要动手，你是土匪还是混混？”
“哼，等着瞧吧，等他瘫在床上，看他宝贝孙子会不会管他死活。”
宾客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我妈直接冲上去，揪住我爷爷的衣领，声嘶力竭地质问：“爸！我们这么多年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了？为啥要这么对倩倩，你说清楚！”
平日里一直维护爷爷的爸爸，这会儿也满脸失望，这些年在爷爷偏心下受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他气愤地说：“你要是真看不上我们这一家，那以后咱们就别再见面了。”
一听爸爸说得这么决绝，爷爷顿时慌了神。
这些年，他虽然偏袒大伯家，但爸爸的所作所为他心里明镜似的，他能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
他心里清楚得很，等自己真到了走不动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能指望得上的也就只有我爸妈和我这个考上清北的孙女。
“我，我刚才太着急了，我…… 给你赔个不是。”
爷爷一向傲气，听到他服软道歉，我还真有点意外。
“光嘴上说有啥用？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啊！”
宾客们议论纷纷，对爷爷这么轻飘飘的道歉可不买账。
最后，在众人的压力下，爷爷也只好从钱包里掏出几十张百元大钞递给我。
“爷爷身上就这么多钱了，剩下的以后再给。”
我接过那厚厚的一沓钱，强忍着内心的激动道了谢，这一巴掌挨得也算值了！
再看旁边的伯母，脸黑得跟猪肝似的。
按照以往的情况，只要是给我们家的钱，他们家总会想尽办法弄走。
果不其然，升学宴过去三天后，大伯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03.
“倩倩，吃饭了没？”
我可没功夫跟大伯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大伯，您有啥事？我待会还有事要忙。”
“哦，也没啥别的事，就是…… 大伯最近手头有点紧，你也知道大伯公司最近要降薪裁员，你伯母又没工作，你堂哥上大学也得花钱，所以能不能……”
听着大伯说的话，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么多年，他们家从我们这儿占了多少便宜啊？现在连我这万把块钱都不放过？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这么贪婪，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的。
我眼珠子转了转，强忍着心里的厌恶说：“哎呀大伯，我也特别想帮你们，可我上大学也得花钱啊，光买台电脑就得六千块呢。”
“什么电脑要六千块？你一个学生，还是个女孩子，用那么好的电脑干啥？太浪费了！”
大伯一听马上急了，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又找补了几句。
我冷笑一声，没接他的话。
我考上清北大学学计算机专业，买台六千块的电脑，他说浪费；堂哥在民办大专学语言专业，买台两万块的电脑，他们却觉得理所当然。
哼，在他们眼里，只要是花在我身上的钱，哪怕一块钱都是浪费！
“哎哟，就算不买电脑，我也得置办些别的东西呀。再说了，现在大环境不好，我们家也不容易。要不这样，等爷爷答应给我的 18 万升学礼到账了，我再借给你们，行不？”
“可是…… 你爷爷真有那么多钱吗？”
大伯这话一说出口，明显能看出他对爷爷的财产心里是有数的。
也是，他们整天不务正业，一门心思就盯着爷爷那点钱。
这么多年来，他们以各种理由从爷爷那拿走不少钱，估计爷爷的棺材本也剩不了多少了。
不过，爷爷到底还有多少钱，还不是我说了算？
就像上辈子，爷爷到处跟别人吹嘘说给了我 18 万呢。
“是吗？可我爷爷跟我说，他肯定会给我的，说不定他还有些我们都不知道的存款呢。老人嘛，年纪越大，疑心越重，给自己留点养老钱也是正常的。”
“是这样吗？好吧，这钱大伯帮你去要，等要到了，你可一定要借给大伯啊！”
说完，大伯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
这颗猜疑的种子，已经在他们心里种下了。
当天晚上，爷爷突然病倒了。
我们一家赶去医院探望时，看到爷爷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
询问医生后得知，他只是累着了，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
可这人越老越爱折腾，也不知道爷爷是不是故意给我们家来个 “服从性测试”。他非要在医院里住上几天，还点名让我妈留下来照顾他。
我妈因为升学宴上的事，对爷爷早就心怀不满，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更别说亲自照顾他了，于是就以工作忙为由拒绝了。
爷爷似乎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妈妈会拒绝，愣了一下后，马上就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哎哟，老天爷啊，真是家门不幸啊！老二，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公公都快病死了，她还惦记着那份破工作，是不是盼着我早点死啊？”
旁边的伯母一边吃着橘子，一边在那看笑话，还时不时插上一句：
“就是啊弟妹，爸都这么难受了，你就不能请个假吗？当媳妇的不就该伺候公公婆婆吗？你这样可不行，我得说说你。”
看到伯母那副厚颜无耻的样子，我毫不留情地回怼道：
“哦？那要不伯母留下来照顾爷爷吧，反正您也没工作，有的是时间尽照顾公公的义务！”
被我这么一怼，伯母一下子就没话说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字来。
“够了！我就知道你们都没良心，算了，让我死在医院里得了。”
爷爷用枕头蒙住头，嘴里还不停地抱怨着：
“我真是命苦啊，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养大两个儿子，到头来一个都靠不住，反倒还得我往外掏钱，又给升学礼的，棺材本都快被掏光了！”
我一听，这不就是在含沙射影说我嘛？
爷爷这话一出，伯母立刻感同身受，她似乎还没从爷爷给了我将近一万块钱的 “打击” 中缓过来，斜着眼睛，话里话外都在骂我：
“就是，不愧是赔钱货，就知道花钱。等以后嫁出去了，说不定还胳膊肘往外拐，把家里的家底都给败光了！”
我妈一下子就火了，刚想上去理论几句，就被我拦住了。
只见，我从钱包里掏出了那天我爷给我的钱放在床上。
“爷爷，你别伤心，上次给我这些钱就来给你交住院费吧。”
我爸妈想制止，但都被我拦了下来。
只看见爷爷欣喜若狂地将那钱像仓鼠囤粮一样塞进了自己的病号裤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哎哟，真不愧是我的好孙女，就是懂事！以后爷爷可就要靠你养老啦！”
“嗯嗯，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笑着答应，一边看着伯母的反应。
如我意料的，她脸色垮得厉害，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甩脸子就出了病房，随后我大伯也跟了上去。
“爷爷，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水果。”
出了病房后，我径直来到楼梯间，就看见我大伯和伯母在那里吵架。
04.
“你爸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爸能有啥意思啊？你最近怎么脾气这么大？连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你让爸和我弟一家怎么看我们？”
大伯语气不快，对这个蛮横无理的老婆，他也受足了气。
“我管他怎么看我们！我现在就是不爽！你爸他刚才那意思，不是明显说要他孙女给他养老？那我们的钱和房子，岂不是还要分给那个死丫头一半？”
我在门后面直翻白眼，爷爷还没死呢，就把爷爷的钱和房子算成他们自己的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那可是个丫头片子，我爸又没老糊涂，财产肯定都要留给孙子的啊。”
“我看未必，那个死丫头这么会来事，在你爸耳边吹几口气，到时候咱们怕是一分都捞不着！我不管，钱和房子都是咱们儿子的，我一分都不要分给那个死丫头！”
说完，伯母就径直走下了楼，大伯也追了下去。
我站在楼梯上，从缝隙里看着他们匆匆的脚步，连着冷笑了好几声。
既然你们这么怕我在爷爷耳边吹枕边风，那我还非要多吹几口才行。
接下来的几天，我天天都去看爷爷，从吃饭到洗漱给他伺候得好好的。
病房里其他病友逢人就夸我爷爷有个好孙女，晚年享福，给他乐得直开花。
我准备出去买饭的时候，他往我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我到了病房外一掏，发现居然是一张十块钱。
看着那十块钱我都笑了，这老头真是有够抠门的啊，怕是在打发乞丐呢。
这还没完，我听见病房里爷爷朝着病友们吹着牛逼：
“是，我孙女是好，我刚塞给她一千块钱，嗨！自己孙女嘛，肯定得大方一点！”
我白眼直接翻到了天上去，这死老头吹牛逼的毛病怕是能带到棺材里。
正当我准备下楼时，我就看到了伯母带着我堂哥走了过来，我们尴尬地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走到电梯时，他们还没有进门而是扒着门口听着什么，看到伯母又是那一副吃了亏的嫉妒脸色，我就知道她听到了我爷爷吹的牛逼。
等我买饭回来，在门口就听见我爷沙哑的声音：
“大孙，给爷爷倒杯水。”
“等会，我打游戏呢。”堂哥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爷爷等了一会，似乎是堂哥还没动静，便又开始催促：
“就不能暂停一下吗？我都快渴死了。”
“说了等会等会，你忍一忍会死吗？”
堂哥被问烦了，声音也大了几分。
他从小被溺爱到大，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尊重。
“你这个臭小子！叫你倒杯水比请神还难？这样我以后怎么指望你来给我养老？能不能学学你妹妹啊？”
我爷不满地指责了两句，谁知这话像是点燃了堂哥的导火线。
只听里面传来拍桌子的声音，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户，我可以看到堂哥正指着我爷的鼻子大声骂道：
“好啊，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孙女，行啊，你就让你孙女来给你养老吧，你的死活跟我无关！”
说完，堂哥就拉开了病房门，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
“儿子，儿子你咋啦？”
此时伯母从厕所里走了出来，见我堂哥如此生气便追了上去。
而我也适时地进入了病房，就看见我爷正捂着自己的心脏，躺在床上唉声叹气道：
“哎呀，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啊，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不肖子孙！”
我走过去，将爷爷扶了起来，顺着他的背安抚着：
“好了爷爷别生气了，再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哥哥他不管你，我会管你的。”
我这番话，顿时引来周围病友的夸赞。
“你看看，孙子除了传宗接代之外还有什么用？连孙女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就是，你还一直惦记着孙子，还说要把房子留给他，你可得悠着点。”
“是啊老王，你得给自己留点后路啊，到时候都留给了孙子，要是有点人性就把你扔养老院，没人性直接不管你死活了！还不如留给孙女呢，至少会孝顺你。”
我一边给爷爷顺着背，一边看着爷爷呆滞的脸色，就知道他动摇了。
05.
在那之后直到爷爷出院，大伯一家没来看过爷爷。
想必，大伯母在听到我堂哥添油加醋的一番说辞后，对爷爷的猜疑已经更上一层楼。
接下来，只要我再添把火，这个家就更热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