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怀孕1个月，老公把他的双胞胎侄子接到了家里。
“老婆，我哥和嫂子离婚了，孩子没人管，在咱家暂住一段时间。”
“你不是老师吗，顺便给他们补补课，一举两得。”
我看着他那“狗都嫌”的侄子，一肚子气。
“我刚怀孕，两个孩子跟猴一样闹腾，撞倒我怎么办？！”
他满不在乎的挥挥手：“你就是太大惊小怪了，能有啥事。”
第二天，我去医院做了流产。
拨通老公电话：“孩子没了，以后你侄子就当你儿子养吧！”
话还没说完，另一头的老公直接炸了……
01.
我怀孕两个月的时候，老公张航把他两个侄子领回了家，跟我说：“老婆，咱妈最近得了流感，怕传染给孩子，就想把俩孩子放咱这儿待一阵子，你没啥意见吧？”
我瞧了瞧那俩正调皮捣蛋、狗都嫌的侄子，心里直冒火，心说我能没意见？
我就问他：“咱妈流感了，哥嫂呢？孩子是他们的，凭啥放咱这儿？”
张航犹豫了老半天，才开口：“你也知道，哥和嫂子前几天刚离婚，嫂子不要孩子，俩孩子都判给哥了。他俩离了婚，赌气都不管孩子。”
我白了张航一眼，他俩没离婚的时候，又啥时候真正管过孩子？
俩儿子从出生起，就是公公掏钱、婆婆出力拉扯大的。
孩子生病，他俩也跟没事人似的，该出去玩就出去玩。
我压着火气，又问张航：“孩子在咱这儿放多久？”
张航说：“看样子这暑假都得放咱这儿了。不过你放心，咱妈一好就过来，你这不怀孕了嘛，咱妈说过来照顾你饮食起居。”
我一口回绝：“不用，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张航面露难色：“老婆，这是咱妈的心意。咱妈说了，嫂子怀孕那阵是她照顾的，你现在怀孕，她得一碗水端平，也来照顾你。”
我心里冷昕，没怀孕的时候，婆婆李然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跟张航讲：“我现在得帮你哥带俩孩子，正好，你媳妇是独生女，到时候让你丈母娘照顾她吧。”
这下大儿子和大儿媳离婚了，她又说要来照顾我，我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咋回事。不就是想让我和张航帮着养俩侄子嘛。
他大哥不靠谱得很，干过把孩子马上要交的学费拿去打牌，输个精光的事。
工作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年能正经上满五个月班，就算他上进了，在家心安理得地啃老。
可张航跟傻了似的，根本看不出他妈的心思，还跟我说：“老婆，咱妈是怕你心里不平衡，也是好心。你现在怀孕，确实需要人照顾，对吧？”
我琢磨了一下，是这么个理。
于是，瞅了瞅在我家撒欢的俩侄子，借口我妈找我有事，急急忙忙开车回娘家了。
晚上十点，我都准备睡觉了，张航电话打过来，火烧火燎地问：“老婆，你咋还没回来？”
我说：“我不回去，我这怀孕了，打算整个暑假都在我妈这儿，让我妈照顾我。”
张航一听就急了：“老婆，你回娘家了，家里俩孩子咋办啊？我明天一大早就要上班。”
我满脸疑惑：“你这话啥意思？你把孩子领回家，是打算让我照看？”
张航理直气壮：“你这不是放暑假嘛，又刚好是小学老师，顺手辅导下俩孩子的暑假作业呗。”
没错，他那俩侄子是双胞胎，刚上小学一年级。
可张航这话把我气昕了：“你哥的孩子跟我有啥关系，又不是我生的，我凭啥管他们学习。你自己领回来的，自己管。”
我顿了顿，又说：“还有，你是不是忘了，我怀着孕呢，哪有精力再管孩子？”
张航沉默片刻，说：“你这才怀孕一个多月，能有啥事，咋就没精力看俩孩子了？”
他接着说：“咱妈是真流感了，才没法管孩子，又不是让你管一暑假，咱妈过几天病好了就过来。”
听完张航的话，我直接挂了电话，还顺便认真琢磨起肚子里这孩子有没有必要生下来。
02.
我和张航是相亲认识的。
那年，我俩都二十五岁，在 A 城这不大的城市，都被家里催着结婚，就这么遇上了。
相亲的时候，他挺正常，恋爱两年也没啥问题，第三年结了婚，那时他还是老样子。
他的不对劲是从结婚第二年，也就是去年开始的。
去年，他哥张霖和嫂子闹矛盾、吵架，起因是年初的时候，张霖把俩孩子上兴趣班的钱和学费拿去打牌输光了。
婆婆李然为了帮他填窟窿，给张航打电话要钱，一开口就是八千，差不多是张航大半个月工资。
张航背着我把钱给了。
我知道这事是次月，李然又来找张航要一万，她来的时候，我刚好到家，还在门口就听见张航反问：“我上个月不是刚给了你八千，咋又没钱了？”
李然声音比张航还大，哭哭啼啼地喊：“我养你这么多年，供你上大学，以前啥时候问过你为啥花这么多钱？现在我老了，问你借点钱，你还质问我？”
张航被她这么一问，半天没吭声，才憋出一句：“我不是这意思。”
李然哭得更凶，骂得也更狠：“你不是这意思，还能啥意思？不就是嫌我老了，拖累你，你没良心。”
张航被骂得只剩一句重复的话：“妈，我真不是这意思。”
李然骂完，接着又说：“不是这意思，那就再借我一万，上个月那八千，给你哥俩孩子交兴趣班费用了。可他俩马上开学，又得用钱，你哥这几个月一直没找到工作。等他找到活儿，我就让他把钱还你。”
我进门的时候，张航正打算给李然转钱，见我进来，他停下转账的动作，跟我说：“老婆，咱妈想跟咱们借一万。”
那会儿李然还在我面前装装样子，抹了把眼角，面露难色地跟我说：“林曦啊，你哥现在有点难处，俩孩子上学没钱了。放心，就借两个月，到时肯定还。”
我当时不知道孩子的兴趣班和学费是被张霖打牌输光的，而且李然这是头一回在我面前开口借钱，我刚过门，脸皮薄。
再加上之前虽说李然一直帮张霖带孩子，我们不常见面，但关系还算凑合，逢年过节，她在张霖那儿做了好吃的，因为两家离得近，还会特意给我们送一份过来。
就这么着，李然开口后，我没说出拒绝的话。
可两个月过去了，李然压根不提还钱的事，还接着开口借钱。
原来是张霖老婆刘昕不知从哪儿知道张霖打牌输了孩子学费这事，两人天天在家吵。
吵急眼了，张霖冒出来一句：“钱是输了，可我弟不是借钱帮咱应急了吗？你犯得着为这点钱一直揪着不放，非跟我吵？”
就因为这话，刘昕跑到我们这儿骂张航：“张航，我可没找你借钱，也没让你给张霖借钱。这钱，我是不会还的，你找你妈要去。”
我这才知道张霖把钱输了。
所以，李然再借钱时，我果断拒绝，借口我们在备孕，马上也要用钱。
张航也气他哥竟敢把孩子学费和兴趣班费用拿去打牌，也不同意给李然借钱了，况且那时我们确实在备孕。
李然见我们不借钱了，就跟张航说，以后我怀孕、生孩子，她没时间照顾我和孩子。
其实一开始，我就没指望李然照顾我、帮我带孩子。
没结婚的时候，我妈就说了，她退休了，等我的孩子出生，她能帮着带。
于是，我和张航按部就班备孕。
谁知道，今年刚怀上，张航就把俩侄子接过来添乱，还敢自作主张给我揽活儿，觉得我放暑假在家，就能帮他哥照顾孩子。
他想得倒美，可没那么容易。
在我明确跟张航表示不会帮他哥照顾两个孩子后的第二天，李然也打电话过来了，还是那套说辞，一副自己弱就有理的劲儿：“林曦啊，你咋这么小气呢？我这不流感了，让你帮忙照看孩子几天而已，又不是一直让你管。再说了，俩孩子生活都能自理，你就每天给做三顿饭，顺便监督下作业就行，能耽误你多少工夫，你还是老师呢，这点爱心都没有。”
我被张航气得半宿没睡着，这会儿正窝火呢，一股脑儿把火都撒出来怼她：“你流感了就得把孩子扔给我带？俩孩子的爹妈是没了吗？他们自己生的孩子自己都不管，倒让我一个外人去献爱心？”
我喝口水，接着呛她，“你说得轻巧，说俩孩子生活能自理，他俩上房揭瓦的本事你咋不提呢？是不敢提吧？我这还怀着孕呢，他俩要是调皮把我撞了，谁担责？”
我越说越来气，“管不了孩子就别生，生下来给别人找麻烦，还搞道德绑架，我欠你们家的啊？滚！”
李然被我怼得只会反问：“你一个当老师的还骂人，咋这么没素质呢？”
我嘴角一撇：“素质是留给有素质的人的，不是给你这种光占便宜、自私透顶的人，大清早的，别来触我霉头。” 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
03.
到中午的时候，张航给我发视频，我没接，他又改成发信息：“老婆，真就几天，咱妈病一好就成，你回来帮几天忙吧。我今天都请假在家照看俩孩子呢，请假一天扣两百工资，那也是你的钱啊，你不心疼？”
他都不心疼我一个孕妇，我还心疼他那两百块钱？
我有病啊！能过就过，不能过，我把孩子打掉，离婚走人。
还没等我开骂呢，张航又发来信息：“老婆，都是一家人，本来就该互帮互助啊。你们班上孩子，以前家长临时有事，不能及时接回家，你偶尔不也带回家照顾嘛，怎么我哥俩孩子来咱家，你意见就这么大呢？”
他还补一句，“我哥这俩孩子，难道还比不上那些外人的孩子？”
我看着信息都气昕了。
没错，我是班主任，以前学生家长临时有事，我确实把班上孩子带回家照看过。可我现在怀着孕呢，工作是工作，免费给人当苦力还不落好的事儿，我还是分得清的。
张航那俩侄子，打小就被李然和公公惯得没样儿，是俩混世魔王，在家一刻都消停不了。
还曾经在小区花园玩的时候，把一起玩的邻居小女孩打得鼻子出血，最后还是公公掏钱给了医药费，又赔了三千块才把事儿了结。
我看着张航一条接一条的信息，瞬间连回信息的欲望都没有了。
嫌他烦。
直到他又说：“老婆，你如果实在不想回来一个人照看两个孩子，那我把两个孩子给你送去你妈那里行不行？反正你妈现在也退休在家，她给你做饭的时候，只要多做两个孩子的就行了。这样你也不用费心，我也能去上班了。”
我承认，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破防了。
破大防。
我给张航打电话骂他，“张航，我家是给你脸了，对吧。你算计我就算了，你还算计到我妈头上来了。家里几面镜子，你随便照照，你是有几张脸，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张航不去照镜子，又道：“老婆，那是我妈，她养我这么多年不容易，现在她生病了，找我帮点忙，我总不好拒绝吧。”
我点头，“对啊，你妈不容易，我没让你拒绝啊。但她是你妈，又不是我妈，你凭什么要我为了你的孝心买单，滴滴代孝都不是这么个代法吧。”
张航：“……”
张航沉默了一会儿，才再道：“但我们是夫妻啊，我有事儿，难道你不应该帮忙吗？”
我呸，“我们是夫妻，但我不是你表孝心的工具人，也不是你的奴隶，你要弥补你妈的不容易别拉着我一起。我跟你结婚，不是为了孝顺你妈的，我自己有妈要孝顺。”
张航没算计到我，也没有算计到我妈后，只能自己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在家帮他哥带两个孩子。
一个星期后，他给我发了条信息，强硬通知我，李然去了我们那里，要跟我们一起住。
当然，名义上说得很好听，说是来照顾怀孕的我。
我回家拿东西就见李然在厨房做饭，张航两个侄子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客厅里全是他俩的玩具，书本。
李然见我回家，如释重负地朝我一昕，吩咐我，“林曦，你回来的刚好，两个孩子的作业不会，我也不会，你先帮他俩辅导一下作业，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吃饭。”
我看了眼正在我的电脑桌上写作业的两个孩子，再看了眼我那被随意丢在沙发上，上面还粘满了糖果和粉尘的笔记本电脑，瞬间脑门上都是火。
我给他俩辅导个鬼的作业。
李然见我冷着一张脸，顿时泫泣欲泣在我这里卖惨。
我这才知道了，李然为什么非要来照顾我的真实原因。
她的好大儿离婚时，把房子给卖了。
张霖那套房子是和刘昕结婚后，两家人帮忙一起买的。
现在是，两人离婚时，谁也拿不出一半的房款给对方。
打欠条吧，两人又对彼此不信任，都怕对方赖账。
为了都不吃亏，他俩那两个天才，就把房子给卖了，一人分了一半的房款。
至于房子卖了，孩子住哪里，将来上学怎么办，完全不在两人的考虑范围之内，反正他俩有李然和公公兜底。
他俩离完婚，李然才知道，他俩把房子已经卖了。
而李然跟公公那套房，只有两室一厅，现在张霖跟公公住在里面，张霖的两个儿子和带孩子的李然没地方住了。
所以，才把主意打到我们这边来。
刚好，我跟张航婚前都各自有房。
A 城的房价不高，我的房和装修是我父母帮忙一起出资的。
张航那套房子，他父母没有帮忙出钱，是他买彩票中了五十万买的，装修则是他这些年自己存钱做的。
原本，我俩结婚时，就说好，我的那套房子出租，将来孩子出生后，可以用租金补贴家用。
但现在，看李然的意思，是想要张航名下这套房的居住权了。
我没接李然卖惨的话，想等张航回家，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04.
一个小时后，张航下班回家了。
结果，他表示，李然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说完，他还一脸期待地问我，“老婆，我妈现在都这么惨了，你不能不同意吧。”
我说：“我不同意，你妈这么惨，跟我没有毛线关系，凭什么她的惨要我买单。”
我顿了顿，“再退一步讲，你妈带着两个侄子住在我们这里，你那两个侄子又正值调皮的年纪，磕着碰着算谁的？你哥嫂到时候会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你哥嫂可不是那么讲道理的人。”
“去年，你给他们借钱救济，结果还被你嫂子上门骂的事，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张航：“……”
他沉默片刻，改为跟我商量，把我正在出租的房子收回来，我和他搬去我的房子，把我们的婚房给李然和张霖两个儿子住。
用他的话就是：“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妈一起住，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了，我总不能不管我妈了吧。”
我问他：“你的房给你两个侄子住，收租金吗？”
张航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林曦，那可是我妈和我两个亲侄子，不是陌生人，更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你怎么好意思说出租金两个字的。”
懂了。
就是以后他的房子都归他妈和他两个侄子了。
我猛地想起，我们以前还在恋爱的时候，他偶尔会跟我说说，他妈以前带两个孩子，怎么怎么不容易。
他哥还不成器，高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工作也一直不如意。
敢情他当时是在给我铺垫，他将来要做扶哥魔。
只是我反射弧太长，现在才明白过来。
我原本不想给李然难堪，是跟张航在房间里商量的，但她为了知道我的想法，在房门外偷听。
听到我拒绝她过来，还要收租金后，推开我们的房门，进来就骂我，“你是掉进钱眼里了吗？一家人你分这么清楚，还算什么一家人？”
大概是见我态度坚决，她不装了，唾沫横飞，“林曦，像你们这种独生女，就是自私自利，什么时候都只想到自己的那点小利益，兄弟间的情分半点都没有。”
“现在你哥离婚，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你还要计较这点房租钱。”
我：“？”
我由来是不受气的，立马给她撅了回去，“你不自私你在我怀孕的时候，来给我添堵？你不自私，张霖离婚后，孩子没地方住，你不把孩子带回自己家里挤一挤，带来我们这里？你不自私，你连一千多的房租都不愿意出。说白了,不就是你自私自利，希望把责任和负担转移到我们头上来。”
我：“张霖是孩子的父亲，都不管他的两个儿子，凭什么要我们来帮他负责，我们又不是做慈善的，你现在还好意思倒打一耙，说我自私。你是人老了，脸也不要了是吧。”
我还要继续说，张航见李然又开始抹眼泪，呼天抢地地喊“白养了两个儿子，一个儿子不成器，一个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后，拉了我一把，厉声喝止我，“老婆，我妈都被你骂哭了，你别说了，我妈带着孩子没地方住，她要住，就给她住一段时间吧。”
这叫住一段时间？
李然都摆明了要带着张霖两个孩子长住下去了好吗？
但我看着张航责备我的眼神，以及心疼李然的神色，瞬间跟他无话可说了。
摔门而走。
次日，我预约了流产。
我再跟他过下去，将来我大概率还得帮他一起养他哥和两个侄子。
他到现在，都不觉得他妈为了他哥，这么压榨他的生存空间，有什么问题。
我肯定也改变不了他的思想。
三天后，我做了人流，但并没有跟张航说，而是在做完人流后，才把离婚协议给张航发了过去。
我跟张航现在没有了孩子的羁绊，离婚并不难。
我俩所有的固定财产都是婚前财产，A 城没有彩礼，也没有退还彩礼的纠葛。
结婚近三年，存款一共就十万。
在我手里。
张航同意离婚，我立马就给他转四万过去。
为什么只有四万，因为他给他妈借的一万八没有要回来。
我小气，我抠搜，我自私，我得扣出来。
然而，张航在收到我的离婚协议后，表示不同意离婚。
他打电话过来道：“老婆，就为了这点小事，你要跟我离婚，你讲不讲道理啊。”
神他妈这点小事。
他又拿我肚子里已经打掉的孩子说事，“我们现在离婚，孩子怎么办？”
我淡然回了他一句，“孩子我已经打掉了，你都有你两个侄子了，还要什么孩子，你养得起吗？”
听到这话，张航顿时炸毛了。
“林曦，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孩子也有我的份，你凭什么跟我讲都不讲一声，就自己做主打掉孩子。”
我呵呵，“第一，凭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有权决定，生还是不生。第二，凭你把你两个侄子接来给我们添堵的时候，也没跟我商量过。既然你不想跟我过了，咱就别过了。”
张航：“……”
张航沉默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05.
半个小时后，他敲响了我家的门。
我妈刚给他开门，他急忙忙问我妈，“妈，曦曦是不是真的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
我妈现在看着他就来气，朝他翻了个大白眼，“别表现的你好像在意一样。”
张航被我妈一句话给问噎住了。
我爸妈在知道张航跟他妈的骚操作后，即使也舍不得我肚子里的外孙，还是支持我打掉孩子离婚。
长痛不如短痛。
他俩更在意我未来几十年的舒心。
奈何张航此刻就没打算让我舒心，进门见到我，就开始狗叫，“林曦，就因为我妈要来照顾你，你不满意，你便问都不问我一声，自作主张把孩子打了，也太无情了吧。”
刚做完人流的我，没什么力气跟他吵架，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那你大可不必来的，把离婚协议签了，我们周一就去民政局登记离婚。而且，你妈来我们这边到底是照顾我，还是为了霸占你的房子，你心知肚明。”
张航深吸了几口气，才软下语气，“老婆，你别任性。”
我态度坚决，“我没有任性，我深思熟虑过了。”
张航：“……”
他见我态度坚决，看向我妈，大概是想让我妈帮忙劝劝我，跟我妈道：“妈，你帮我劝劝曦曦，婚姻不是儿戏。不能因为一点事儿，说离就离啊。”
我妈又白了眼他，阴阳他，“你没把婚姻当儿戏，能干出把你妈跟你两个侄子接过去去气曦曦的事儿？离了也好，曦曦以后就不用在你家受气，也不耽误你们一家人相亲相爱。”
张航：“……”
张航被我妈阴阳过后，刚要跟我妈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
是李然。
张航挂了两次，李然锲而不舍地继续打。
打到第三次的时候，张航接了。
李然的声音听上去很急，着急忙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