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静的思想波动。——编者。
走过的痕迹
娘破涕为笑了,紧紧地抱着小平。小平也紧紧地依偎在娘的怀里,一如孩提时代那样。小平心里想,我要还是那样大该多好啊!
外屋里,忽然传来爹轻声的、压抑的咳嗽声。接着,小平和娘就听见大门“咿呀”响了一下。
小平忙和娘说:娘,你看是不我爹出门去了?
娘应着,起身去看了。
其实不用地躺刀老找他,老克早就想上小平家里去了。
老克觉着不但能看看小平,还能---还能看看那谁啊!呵呵呵。
几乎连家里人也没告诉去向,老克就和地躺刀走了。
哎嘿,这路上还捡着俩个,谁?小手艺人和列兵里个呗。
这俩家伙,也是在下课后知道小平对当兵吱吱忸忸的,当时就有想法,但可没啥招啊。回家后,这俩小子咋想也不是那么回子事呢啊,就相约着,要在晚上一起看看小平。他俩跟老克说,要问问少校是咋想的,咋就不给人家去这个兵呢啊?
一到小平家里,刘叔、刘婶那个客气啊,直劲往屋里头让着老克他们。你说把老克他们整地啊,头上、脸上还直冒汗呢啊。
地躺刀直接就说了,他们来看看小平在做啥呢。
刘叔、刘婶就说他自己说是要出去走走,然后就走了。
地躺刀还想细问问,列兵上去就拉住他,不叫他再问了。还小声告诉他说:走咱上参谋长家去。
辞别了刘叔、刘婶,几个小子一窝疯的又马上去孔令先家去了。
哎呀我的妈呀,这下子可好,那几个家伙看见班上的女生小迷糊也在孔家那。
其实这事他们知道,但可是啊,知道也挺尴尬的,就稍微的小坐了会儿,老克就说咱们走吧,到我家去呆会儿。
那几个家伙挺无奈的,只好跟着老克走了。
孔令先满脸通红地送着几个同学,还一劲挽留着。
出了大门外,小手艺人还叨咕着说:哎,这个少校哎,他这是上哪里去了呢?
老克也纳着闷地说:谁知道啊?难不成是怕咱们找到藏起来了啊?
小平自觉不自觉的出了家的大门,四下里可处看着。想了想,又习惯地又走向家属区后头去了。
平息着自己的内心样的深呼吸着,小平前后摇动着俩支手臂,大着步子地走着,活动着。偶尔,小平还侧过身子、歪着脖子看着、望着。
严冬的残酷,早就显现在那些高大的树们身上了。不再有枝繁叶茂的葱茏了,也不再有草木苍翠的景象了。小平面前有的,只是孤零零的、突兀的树的枝干,僵硬而又呆板的,看上去和假的一般的枯枝败叶。
风,冷嗖嗖的从小平的脸上走过去,就像一把好久没有磨过的刀刃,沉沉地划过去般的。
小平没有想过是不真的和娘说的那样,痛痛快快地哭一大场,不知道要那样了,是否就能好些了。
小平就想上这里,来走走、看看,或者什么都不做,就静静地待着,对了,就静静地待着。
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就待着,一直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