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必须离!”我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水花溅到我手上,烫得我一哆嗦。可这点烫,跟心里烧着的火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1. 突如其来的变故丈人突发脑溢血,倒下的那天,正好是2008年奥运会开幕式。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我正和老婆小雅窝在沙发里,啃着瓜子,看着电视里鸟巢上空的烟花。突然,小雅的手机响了,是她妈打来的,声音带着哭腔,说老头子不行了。
我们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看到丈人躺在ICU里,身上插满了管子,脸色蜡黄,呼吸微弱。医生说,情况很严重,需要立刻手术,费用大概要十五万。
十五万!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我和小雅结婚才三年,房子是按揭的,每个月要还房贷,再加上日常开销,手头根本没多少积蓄。
小雅急得直哭,六神无主。我咬咬牙,安慰她说:“别怕,有我呢。”
我开始四处筹钱。先是把我们仅有的五万块存款全部取了出来,又给所有的亲戚朋友打电话,能借的都借了。最后,凑了八万块钱。
小雅家的情况我知道,她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她还有一个弟弟,也就是我的小舅子,叫小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指望他拿钱,还不如指望天上掉馅饼。
手术很成功,丈人捡回了一条命,但需要长期住院治疗和康复。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救人要紧。毕竟,丈人是小雅的父亲,也是我的长辈。2. 冰冷的现实出院后,丈人需要人照顾。小雅工作忙,走不开,我主动承担起了照顾丈人的责任。每天下班后,我都要赶到丈人家,帮他擦身、喂饭、按摩,陪他聊天。
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心里也有些不情愿。毕竟,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但是,看到丈人虚弱的样子,看到小雅疲惫的眼神,我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陀螺,每天都在不停地旋转。工作、家庭、医院,三点一线,累得我喘不过气。
更让我感到心寒的是,小舅子小强,自从丈人生病后,就很少露面。偶尔来一次,也是两手空空,只会问:“爸,你啥时候能好啊?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我心里暗骂,真是个白眼狼!
有一天,我正在给丈人喂饭,小舅子突然来了。他手里提着一瓶酒,笑嘻嘻地对我说:“姐夫,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我爸可能就没了。”
我没好气地说:“知道就好,以后多来看看你爸。”
小舅子嘿嘿一笑,说:“那是当然。对了,姐夫,我听说你这次为了我爸的手术,出了不少钱啊?”
我点点头,说:“是啊,凑了八万。”
小舅子一听,眼睛都亮了,说:“姐夫,你真是个好人。不过,这钱,你可不能白出啊。”
我一愣,问:“什么意思?”
小舅子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姐夫,你想啊,我爸现在这个样子,以后肯定要靠我们姐弟俩照顾。你出了这么多钱,以后我爸的财产,是不是应该多分你一份啊?”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所有的付出,都变成了一个笑话。3. 无法忍受的底线我强压着怒火,说:“小强,你胡说什么呢?救人是救人,财产是财产,不能混为一谈。”
小舅子撇撇嘴,说:“姐夫,你别装了。谁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出了这么多钱,不就是想多分点财产吗?”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小强,你给我滚!我救你爸,是为了小雅,是为了尽一份孝心,不是为了你的臭钱!”
小舅子被我吓了一跳,灰溜溜地走了。
那天晚上,我彻夜难眠。小舅子的话,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心里,让我感到无比的痛苦和失望。
我开始反思,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小雅?为了丈人?还是为了自己?
我发现,我错了。我太天真了,我以为我的付出,能够换来别人的尊重和感激。但我却忽略了,有些人,是永远无法被感动的。
第二天,我把小雅叫到房间里,跟她说了小舅子的话。小雅听后,也感到很震惊和愤怒。
她抱着我,哭着说:“老公,对不起,是我弟弟不对,我替他向你道歉。”
我摇摇头,说:“小雅,我不是怪你。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变质了。我付出了这么多,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和理解。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呢?”
小雅愣住了,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深吸一口气,说:“小雅,我们离婚吧。”
我说完离婚时,楼下的桂花刚好落完第三瓣。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这个决定,会伤害到她。但是,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4. 决绝的转身小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我知道,她心里也很痛苦。但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再回头了。
我开始收拾东西,把自己的衣服、书籍、还有一些生活用品,都装进了箱子里。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的心里也有些难过。毕竟,这里曾经是我的家,这里曾经充满了我和小雅的欢声笑语。
但是,我知道,我已经不能再留在这里了。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窒息。
我拿起桌子上的一份离婚协议,那是昨天晚上我偷偷打印出来的。协议上,我放弃了所有的财产,只要求和小雅离婚。
我把协议递给小雅,说:“签了吧,对我们都好。”
小雅接过协议,看了一眼,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颤抖着手,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后,她把协议还给我,说:“老公,我还是爱你。”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协议收了起来。
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小雅一眼,说:“保重。”
然后,我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浑身轻松。但是,我的心里,也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5. 未来的路离婚后,我搬到了一个小公寓里,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刚开始的时候,我感到很不适应。每天下班后,回到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我开始尝试着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看书、听音乐、运动,慢慢地,我开始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
我也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去,总结自己的经验教训。我发现,我在婚姻中最大的错误,就是太过于迁就别人,而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我决定,以后要好好爱自己,要为自己而活。
有一天,我接到了小雅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她已经和小舅子断绝了关系,并且开始努力工作,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
我听后,感到很欣慰。我希望她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
至于我,我相信,未来还有更多的可能性。我会继续努力,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去创造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也许,有一天,我会再次遇到爱情。但是,这一次,我会更加成熟,更加理智,更加懂得如何去爱自己,也如何去爱别人。这个故事,也许会让你觉得唏嘘,也许会让你觉得无奈。但这就是生活,充满了变数,充满了挑战。我们能做的,就是勇敢地面对,积极地适应,努力地去创造属于自己的美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