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师姐抢走了我的剑。
将一把破铜烂铁丢给了我。
认主那日，师姐的剑大放异彩，我的剑却死得透心凉。
我挤出一滴血，虔诚朝剑下跪开始使用无敌召唤术。
可喊了三声后，神剑毫无反应。
我彻底摆烂，朝着神剑大喊：
「宝宝，老公，我的老婆大宝剑！」
神剑微微颤动，剑柄变得通红。
勉强用中性低音炮迟缓回道：
「嗯。」
1
契约灵剑那日，所有的弟子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即便好友叫我，我也雷打不动睡到了中午。
优哉游哉到的时候，我才发现师姐颜双在等我。
她眯起眼睛，笑着招呼着我过去：
「师妹，如今只剩下一柄普通的剑，还有一把破铜烂铁了，你选哪个？」
她笑眯眯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做出选择。
在场的长老都十分惊讶，毕竟一把神剑被她说成了破铜烂铁。
那把小铁剑，是上辈子师尊留给师姐的神剑。而那把普通的剑，上辈子则同我契约。
可后来我被剑灵逼着一路飞升，师姐的剑却迟迟没有动静。
最后她不堪受辱，在秘境中同我同归于尽。
我看了看眼前的剑，只是推脱。
「师姐留一个给我便是。」
她眯起眼睛，划破了手。
鲜血溅在两把剑上。可那把普通的剑开始低鸣，另一把被誉为神剑丝毫没有动静。
「白芷，可别说我不让你。」
师姐的剑四散金光，室外刮起了狂风。
所有人都在惋惜没有与那把普通的剑契约。
而我拿出一根细小的针，犹豫地扎破手指。
我强忍笑意，假装十分懊悔。
实际上笑得发抖。
我将血滴在剑上，小铁剑迟迟没有动静。
师姐此时狂妄无比，依旧沉浸在喜悦之中。
随后她一个不小心，拿剑指着我。
转过头，师姐十分得意看着我：
「白芷，这把破剑你就供着去吧。」
我看着师姐的剑，上辈子同苦的合作伙伴剑，还挺好看。
与我的剑对比不免有些落差。
我有些失望，盯着自己的剑喃喃自语。
「好短，好小。」
最后，我叹了口气。充满爱意地抚摸起了小铁剑。
「没事的，小小的也很可爱。」
更何况我是一个咸鱼。
不知怎么，剑好像动了一下。我只好急忙给自己找补：
「没事的，好歹是把剑。」
「比匕首长多了。」
所有人都在恭贺师姐。
就连师尊，也有些疑惑地来到师姐身边。
「双儿，莫不是为师看走了眼？」
师姐压低了声音，朝师尊笑道：
「师尊，你也看到了。我的血滴在两把剑上，那把神剑可没有动静。依我看，不过是破铜烂铁罢了。」
我连忙捂住神剑耳朵，将剑抱在怀里匆匆离开。
被剑灵逮着修炼的生活，我也不愿重来了。
2
担心神剑有逆反心理，我回到房间把神剑绑着红布供了起来。
烧了香后，我才跪在神剑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啊？」
没有反应。
犹豫片刻，我听到了传音石里师姐大放厥词，给我留的言。
「白芷师妹，三个月后你再摆烂，在秘境里我可不会救你。」
我有些无语，想起了上辈子的事。
我的剑灵十分高贵，起初我以为那是一把普通的剑。
不料我不是它的主人，也不是它的伙伴，却成了剑的奴隶。
剑灵十分上进。
时间久了，它便开始吞噬我的灵魂，想要代替我成仙。
后来我实力暴涨，从咸鱼小师妹变成一代天骄。
若不是师姐在秘境中杀了我。
恐怕我的剑灵这会已经夺舍成仙，或者踩着我的尸骨上位了。
师姐嫉妒我，便引来大妖，又在关键时刻捅了我一剑。
她握着那块废铁神剑，居高临下看着我：
「废物就是废物，即便有了好剑，也无法逆天改命。夺了我的机缘，我便带你一起去死。」
我重生回到灵剑认主这日。
这辈子我打算坐实咸鱼的身份。
既然她喜欢那把吞噬人魂的剑，抢了去也罢。
可我依旧要避开我的结局，让她自食恶果。
犹豫再三，我才反应过来。
是主人给剑起名字。
可剑也是有脾气的，我担心剑灵报复我。
3
我给小铁剑磕了三个头。
思来想去，还是无法跟神剑联系。
为了严谨一些，我决定通过一个体面的方式给剑起名字。
既然这把剑看不上我，那我只好拿出我的杀手锏———
惯着它了。
我犹豫片刻，尝试窝囊下跪唤醒我的神剑：
「神剑大人。」
「伟大的神剑大人！」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神剑大人，请你回应小女子的期待。」
神剑沉默不语。
我彻底摆烂，朝着神剑大喊：
「小宝，宝宝，老公，我的老婆大宝剑！」
第四声之后，神剑突然动了一下，剑柄变得通红：
「嗯。」
奇怪，剑灵是个女子？
我笑嘻嘻动脑子想了想：
「此后，我便唤你含光好不好？」
孔周曰：吾有三剑，为子所责，一日含光，势不可见，运之不知其所触，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列子·汤问》。
剑身没有动，我有些诧异，又有些羞于启齿，只好开口试探：
「宝宝？」
剑身动了动，我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着全身发黑的剑，感觉剑身随时随地要掉个小铁渣下来。
我摸了摸剑身，只好叹了口气：
「过几日，我给你好好洗洗。」
同含光结契成功，我就将它藏在胸口。
不知怎的，感觉剑动了动。
又被我按了回去。
「刚才叫你老婆你不是应了吗？都是女的怎么了。更何况，过几日还得给你泡泡。」
「放在这里，他们才不敢抢。」
被我吼了之后，剑确实不敢动了。
只是有些发热。
奇怪，难道那声「嗯」我听错了。
我的剑灵还是个傲娇妹子？
莫非是我太弱，剑灵还不能醒来。
4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没等我睡好，我便起身去开门了，也没敢把剑抽出来。
开门之后，我才发现是师尊。
师尊依旧冷淡，只是看了看屋内简单的陈设，才扫了我一眼。
「白芷，那把剑去哪了？」
看着师尊不怀好意的样子，我愈发觉得他有些懊悔给我了。
「师尊，弟子已经和小铁剑契约了。」
他有些诧异，不知道为何我们结契那么快。犹豫再三，他还是开了口：
「芷儿，那把破剑，师尊还是为你重新择一把好的吧，你拿出来给师尊。」
不知怎么，听到「破剑」这两个字，含光异常敏感，不小心蹭到了胸前的......
我耳根红透，只好实话实说：
「师尊，我把它放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不方便取。更何况，弟子的确使了些小手段才成功结契，不愿再换了。」
听到这话，师尊黑了脸。
我说的话不假，毕竟我还说了许多花言巧语。
例如什么你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
听到神剑回了老婆这个字眼，我还添油加醋说了：
「你要是个男的，我就嫁给你。」
上辈子师姐成功结契，也是各位长老用了秘法才成功。
师尊的手微微动了动，顿时屋内一股风冲了进来，吹散了我的发型。
师尊眼睛闪过一丝诧异。
我快速按了按胸口，发觉师姐颜双来了。
刚才，师尊竟然想动手。
啧，我第一反应不是护住发型，而是稳住我的剑。
我的剑不得感动死。
师姐按住师尊的肩膀，朝我笑了笑：
「师妹，别来无恙。师尊，你和师妹在聊什么呢？」
师尊与师姐对视一番，以为刚才的风是师姐引来的，眼中惊讶之色才转换成了喜悦。
「没什么，只是来问问那把剑怎么样了。」
师姐只是捂了嘴，有些犹豫：
「那把剑？师尊，那把破铁剑不过是个花架子罢了，没什么用，不必过多关注。」
「今日还早，不如师尊指点双儿一番。」
师尊点了点头，有些嫌弃地扫了我一眼便离开。
毕竟上进的徒弟，谁不喜欢？
只是师姐契约的那把剑，即便契合度很高，恐怕会害了她。
等师尊走后，我才把剑拿了出来。
「你会说话吗？」
剑灵「嗯」了一声，声音有些中性，听起来似乎是个大美人。
可别的，什么也不会说。
莫非是我太弱了？
5
师姐近日实力暴涨，突飞猛进。
而我昨夜睡觉时给剑盖上了被子，已经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后，便抱着含光去铸剑处开光。
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师姐也在。
她刚练完剑，全身上下爆发出强大的气息，而我身上灵力稀少。
除了师姐和师尊长老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那把铁剑是一把神剑。
上辈子师姐也没做到让它名扬万里，它看起来不过与我平平无奇。
若是剑灵醒来，我便问问它的意愿。
若是做个咸鱼，跟着我便可。
若是不愿，我也可以让它换个主人。
师姐勾了勾嘴角，想必是我一定会到这儿来，便挡在我面前。
「白芷师妹，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我退出去看了看牌匾，确定我没走错之后，便直视她的眼睛。
「我没来错。剑宗的弟子，有权入内。」
师姐笑了笑，现场立了一个牌子。
「哦？那现在起，便是白芷与狗，不得入内了。」
我刚想争辩，却有越来越多同门站在颜双身后。
毕竟她是剑宗的天骄，讨好了她，日后也想得到一些好处。
议论声七嘴八舌：
「白芷这么菜，想必在排名里也能拿个倒数第一吧。」
「就是，剑宗真是好门派，养了个闲散废物。」
「......」
犹豫再三，若是执意上前，我也捞不到好处。
我握紧了剑扭头便走，转而到了另一处灵泉。只是有些偏僻，不过也可以洗涤剑身。
等我脱了剑鞘，给剑身做了个全身按摩。搓来搓去，终于顺眼多了。
剑鞘也不忘保养一下，就是没有油涂一涂。
等我从水里抽出含光，已经好看了不少。
只是我刚想走，身后却来了人。
6
没等我将剑放入剑鞘，身后的人却一把将我按进水里。
「一把破剑这么上心，不如给你的脑子洗洗。」
我在水中挣扎，头顶却不断传来颜双的笑声。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松开手中的剑。
「都这样了，你也不撒手？」
说罢，颜双动用了法力，直接拍开我手中的剑，震得我的手掌一阵疼痛。
时间长了，我在水中睁不开眼。
「找啊，怎么不找了？」
含光径直沉进水里，而我却呛进了水，不断开始咳嗽。
而颜双却没打算松手。
这个地方十分安静，平时没有人来。
「你不会以为你重生了，同我换了一把剑，便依旧可以逆天改命吧？我偏要让你输得彻彻底底。」
说罢，颜双松开了手。
可顿时林子开始狂风大作，我的剑鞘也开始砸在颜双脸上。
颜双有些惊讶，看着头上的黑云又笑了笑：
「废物就是废物，现在好了。要下雨了，你的废物剑也丢了。若是你求我，我还可以考虑考虑让师尊，给你寻一把新的剑。」
我想下水找剑，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回过头来，却发现剑回到了我的手中，却又冲了出去，划破颜双的脸。
她刚想拔出剑，却发现怎么也抽不出来。
我的剑立在地上，发出一声悲鸣。
除此之外，剑宗所有的剑都颤了颤，而颜双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此时，剑却发出低沉的声音：
「别动，吾妻。」
此时的颜双，已经跪在地上朝含光俯首。等颜双能动之后，却发现她的剑先她一步逃离。
等颜双走后，含光便倒在地上。
奇怪的景象也散去，而我匆匆捡了地上的剑鞘，想要将它放回去，却被拒绝。
「要放在吾妻胸口。」
此时我才发现，含光变长了。
不等我拒绝，含光便自己动了起来，挤进我的衣服里。
不 ER，不是她才是我老婆吗？
不等含光解释，我便快速回了房间。
这等异象，师姐是不会告诉旁人的，便会与旁人说是自己引来的。
我的剑这会又萎了。
我只想做个咸鱼，担心守不好我的剑，引来一些腥风血雨。
7
回到房后，我又给含光烧了几炷香。
我想和它商量。
「要不您别出世了，我已经感受到您的威力了。要不，我找个地给你埋了？」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剑身没动，我连夜挖了十米的坑，给它绑了一个蝴蝶结放土里埋了。
等我拍拍手睡下之后，却发现我的剑干干净净回来了，还躺在我旁边。
我睁大双眼，有些迟疑。
等我解开蝴蝶结后，含光却变成了一个人形。
我才发现，我的床上有个男子。
他长发如瀑，媚眼如丝地望着我，动了动喉结。
而我顺着他的眼神看着我的身子，发现我们坦诚相待。
不，是我单方面的坦诚相待。
我一把将被子扯过，在旁边摸到了含光的剑鞘，大脑待机。
看着他炙热的目光，我又不好意思看是不是他把我的剑挡住了。
莫非我忘记将含光的剑鞘埋了，可眼前的男人是谁啊？
要是师姐来找我麻烦，我岂不是说不清楚了。
我双手握着剑鞘，跪了起来。
任凭被子滑落，顾不上身上穿得少不少，只是宛如话本里负心男子的忏悔一般：
「含光，我错了。」
「救命，救命，我需要你。你帮帮我，我把命都给你。」
面前的男子却笑出了声，一把拉过我的手，任凭我撞在他身上。
他的手很烫，可我离了被子却失去了余温，只是对上他的眼眸。
半晌，他才柔声开口：
「吾妻，怎么不求了？你想要我怎么帮你？要怎么做......」
我如同触电一般，却被他拉得更紧。
被子又被他盖回了我身上，他扶着我的发丝，蛊惑道：
「夜里凉，阿芷的手，冷。」
说着说着，他又上起了手。
我想了想，我好像的确是这么跟他说过。只是我从未见过师姐的剑灵。
更何况他应了我一声老婆，也没人告诉我说他是反应慢啊？
呼吸喷薄在含光颈上，我迟疑开口：
「含光？」
他没应，只是看着我。
「宝宝？」
「夫君？」
有些羞于启齿，但还是叫了出来。
「嗯。」
他点了点头，我却松开他的手。
不 ER，谁跟他玩猜猜猜游戏呢，当然是给他点颜色瞧瞧。
「对不起，我不知道。」
以退为进，这是我苟在宗门多年学到的。
「无妨。再陪阿芷久一些，我便没那么弱了。」
「贴贴。」
说罢，含光贴了上来。
「吾舍不得阿芷被欺负。」
他说的，都是我的词啊。
含光眼神有些迷离，语气十分无辜。我身体一僵，也没管含光的一举一动。
虽然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可谁打得过他呀。
我的底线就是没底线。
8
日上三竿，身旁的人又变了回去。
看着与剑鞘不符的尺寸，我插不回去。
看着身上的痕迹，我也没了脾气。只是在想，怎么才能给含光换一个剑鞘。
跟着我一个咸鱼，总归是条件没那么好的。
我快速穿好衣服，含光却开了口。
「妻，怎么了？」
含光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路。
今天本是我上辈子带着本命剑装 X 的日子，可现在成了师姐的活。
即便如此，师尊也通知我过去。
我才发现，我没听到传音符的信息。
莫非是含光不叫我起床。
「今天出个任务。带你去见见世面？我要跟你说一些注意事项。」
「不参与，不动手，不装 X。」
我们这行咸鱼都是这样的。
含光动了动剑身，示意我他了解了。
我依旧在拿手比画比画含光的尺寸，发觉含光已经比我半个手臂长了。
可......
含光看出了我的忧虑，给我出了主意：
「妻，你要背着我出去吗？妻的胸口，很软。符合我们咸鱼约法三章的低调。」
背着，太显眼了。若是碰到一个识货的，我保不住他。
若不是同门催促，我只好将含光插回了胸口。
迟疑再三，我还是在腰间背了一个剑鞘，还有一个长长的布袋子。
看起来没有那么落魄贫穷。
其实主要是方便把剑抽出来，不好大庭广众塞出去，只好放袋子里。
含光不喜欢短短的剑鞘。
9
只是出门的时候，又被同门嘲讽了。
他们上下打量我，而我尽我最大的能力跑了出去。
主要还是含光硌得有点疼。
「小师妹，你怎么出来这么晚？这次带你出任务，你可不要拖后腿。」
我点了点头，毕竟他们出力。
可居然有人嘲讽我的神剑：
「你那把小破铁剑呢？是不是打算跑路了演都不演了也不带上？」
含光的剑鞘微微动了动，我急忙按住胸口安抚躁动的含光。
我瞥了面前的人，冷冷地白了他一眼。
「我的剑害羞，担心你们成为他的万人迷。」
众人不信，倒是没有在意我说的话。
随后因为我和师姐颜双有过节，我和她被分到一组，去客栈揭榜。
我上辈子从未见过师姐的剑灵。
她心性高傲，见了我步步高升又误入歧途，从未想过窝囊的我与含光适配度如此高。
看着面前 S 级的榜单，颜双一眼不眨地想抬手揭下来，却被人拦住了。
如今她的实力，想必是要坑我。
平日的她，也只接 A 级任务。她有师尊的法宝，却不把我的命当命。
来人不怀好意，打量着我们这一行人穿着一致，是从山上剑宗下来的。
为首的人正眼瞧了一眼颜双，随后鄙夷地打量她身后的人，皱了皱眉：
「颜姑娘，这 S 级任务可不是你们这群乳臭未干的小孩能接的。」
「若是想证明自己，就接旁边的 A 级任务。」
师姐笑了笑，冷冷看着面前的人：
「莫非道友是对我的不信任，还是说......不信我的青珩师尊？」
师姐搬出了师尊。
对面的人波澜不惊，即便他身后有的人已经有些犹豫。
片刻后，他终于做出让步。
「哦？那老朽便试试你们这帮剑宗的小丫头，探探虚实。」
师姐私自接 S 级任务，周围的人也有些不满。
看着他们针锋相对，我依旧打我的酱油，玩着我手里的狗尾巴草。
只是他们看人下菜，那人只略微出手，打在师姐身上的法术又变成回旋镖割破了我的手。
鲜血一滴一滴落下。
我皱了皱眉，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此时的师姐剑气凛冽，在我发出一声痛呼的时候，所有的剑都开始动摇。
含光突然不安分，嘱咐我道：
「妻，等着。」
胸口的剑飞了出去，将那人伤了个七上八下，又飞了回来，速度极快。
所有人都没看清。
含光没给我惹麻烦，只是开口问我：
「妻，要杀吗？」
我摇了摇头，只是远离战场之后勾了勾嘴角：
「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嗯。」
说罢，所有人的剑都顷刻冲出。
师姐握的剑，也攻到了那人的颈间划破了皮，又收了手。
所有人都认为，师姐的天赋极高。
若是到半月后的秘境厮杀试炼，必然会露出马脚。
师姐却黑了脸，喃喃自语：
「我手中的剑，又开始掌控我了吗？」
那人笑着将纸揭下来递给了师姐，毕恭毕敬道：
「是老朽有眼无珠了，颜小姐，请。」
即便如此，师姐依旧得意扬扬，笑得狂妄。
10
看着被众人捧得很高的师姐，还有被誉为神剑的剑，我有些忧郁。
摸了摸安分挂在腰间的剑。
含光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动了动给予我回应：
「妻，怎么了？」
师姐他们半路开香槟，我却溜了。
「含光，你以前有没有名字？」
剑沉思了片刻。
「有吧。只是我沉睡太久，知道的人都死了。」
我有些惋惜，流转在街市中，看着热闹的景象也不免有些难过。
「现在我却让你寂寂无名，是我没用。」
含光却否定了，到了没人的地方化成了人形。
「无妨，不必自责。」
「妻想要的，吾都可以做到。但，吾只听妻一人的。」
含光说得对，他确实很听我的话。
除了有些时候......
说罢，他已经牵住了我的手，递给了我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钱。
还有一些饰品。
「妻，陪我好好逛逛吧。」
我点了点头，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维里，红了耳朵。
含光朝我靠近，一丝不苟盯着我的脸看，最后摸了摸我的耳朵。
「怎么这么烫？」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便往后一步，却不小心撞到了人。
含光急忙将我拉进他怀里，护住我的头。
身后的人骂骂咧咧道：
「你们不长眼睛啊！」
而我急忙朝身后的人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我们二人的样子，那人也没说什么，语气缓和不少，翻了个白眼。
「啧，小情侣。要不是看你们好看，我就不追究了。你们，换个人少的地方调情啊。」
听着那人上扬的语气，我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推开含光。
「我们换个地方玩吧。」
一路朝着街市逛去，我想买的不过也就是路边的蜜饯糕点糖葫芦。
路过一家茶馆酒楼时，却听见一阵吆喝声。
「二位，今日看不看戏啊？不要二十两，也不要十九两，今日两位顾客仅需九两！」
不是，什么拼好剧？
看着里面热闹的人群，我才想起了以前对含光的承诺。
我点了点头，打算带含光去看。
只是没想到在看的途中，含光没什么反应，只是我哭得稀里哗啦。
他都在忙着给我擦眼泪了。
失算了，原来是传统文学细糠。
「呜呜呜，太感人了。」
含光替我挽好发，又擦了擦我的眼角。
「没事，我们不会这样。」
我才想起了，曾经我以为含光是个女子，打算带她来看负心汉的剧情。
若是我的剑灵谈恋爱了，我这个主人就废了，为了不让她上当受骗。
我经常在他耳边吹什么外面的人都是坏人，只有我是最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