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积电作为全球最大的半导体制造企业之一,在半导体行业中的地位非常重要。特别是在近年来,由于美国发动了对华芯片战、科技战,引发了全球半导体供应链的巨大失衡。美国、欧洲和日本为了自身供应链安全,纷纷选择与台积电合作建厂。这让台积电一时间成为了全球的香饽饽,其营收也趁机稳步提升。于是也让中国台湾省的某些媒体称之为“护台神山”,认为台积电在全世界无可取代,但实际情况真是如此么?
台积电的发家历史可以追溯到1987年,当时张忠谋创立了这家公司之时,恰好迎来美日半导体大战,美国正寻求半导体产能从日本转移的风口。在创立之初,台积电面临着巨大的市场挑战,因为当时的半导体行业由英特尔、摩托罗拉、三星等巨头主导。然而,张忠谋通过创新商业模式,专注于晶圆代工,逐渐在行业中崭露头角。台积电创立之初,其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并不太强。
1988年,台积电通过私人交情拿到了英特尔的资质认证和产品代工订单,为公司发展奠定基础。而后在铜制程技术的自主研发上迎来关键的转折点。2000年,台积电成功自主研发出基于铜制程的0.13微米技术,这使其成为代工厂的技术领先者。而后又抓住机会与ASML合作开发浸没式光刻机,迎来另一个重要的转折点。2007年,台积电与ASML合作成功推出了第一台浸没式光刻机,这使得台积电突破了90纳米制程。而后通过不断技术迭代,让台积电逐步建立在全球芯片代工的全面领先地位。到了2022年,台积电先于三星正式量产3纳米制程芯片,成为全球先进芯片制程的引领者。
在2018年后,由于美国对中国发起科技战和芯片战,特别是在2020年,美国对华为发起了零技术封锁,这让全球芯片产业链出现了一次产能危机。而这次产能危机也是由于整个供应链由于美国发起制裁而恐慌性备货导致的,一度让全球多家车企由于无芯可用,陷入停产危机。于是美、欧、日等国出于自身供应链安全考虑,纷纷选择与台积电合作建厂,这也让台积电在疫情3年赚得盆满钵满,其产能全面排满,那时候光刻机简直就是印钞机,创造出了大量利润。
这样的全面繁荣假象也让台积电有点迷失了方向,须知目前国际的经济大环境并不支持这样的全面繁荣,在这背后同时也蕴藏这巨大的危机。疫情三年,全球由于居家办公和网课需求,让消费类电子产品迎来了需求的集中爆发期。但是随着疫情退却,全球经济疲软,对消费电子类产品的需求陷入了持续低迷。
据IDC发布的研究报告表明,预计2023年全球智能手机出货量为11.5亿部,同比下滑4.7%。而台积电在2020年8月之后由于美国的制裁,无法为华为代工,从而失去了华为代工业务。其主要营收都来自苹果、高通、AMD等美国公司。2023年台积电的7纳米先进制程工艺的产能利用率不到70%,而赴美建设的5纳米晶圆厂进度也严重受阻。
雪上加霜的是,随着华为于2023年8月29日发布了Mate60 pro手机,其搭载的麒麟9000S芯片宣告了中国自主7纳米先进制程工艺的突破。华为Mate60 pro手机也造成了市场的抢购潮,预计华为Mate60手机未来出货量将达到4000万部以上。台积电在这部分市场中并无法获利,反而华为手机的热卖,导致苹果和高通由于出货量不及预期,四季度开始纷纷对台积电砍单。台积电股票也从6月15日的历史最高点每股620新台币,下滑至如今的每股550新台币,总市值缩水了约11%。
而中国也全力突破国产28纳米成熟制程技术,并在2018年后陆续建设了10家芯片厂。这些芯片厂的产能也将于2024年和2025年开始集中爆发,预计未来中国芯片的自给率将从目前的不到5%迅速提升至70%以上。这一部分芯片产能的市场份额达到近2800亿美元,台积电目前寻求在中国大陆扩建28纳米芯片厂,以提高28纳米芯片产能,但是其建厂请求能否获批目前仍然成迷。
目前中国的半导体技术已经推进到了7纳米制程工艺,离台积电最先进的3纳米制程工艺也只有3个节点差距。这样的技术差距按照目前情况分析,大约需要3到5年时间才能追赶上。但是随着芯片制程推进到了3纳米,已经接近物理极限。预计未来2纳米及1纳米技术所产生的生产成本和良率都会面临极大考验。此次苹果iPhone15采用了台积电的3纳米先进制程就产生了发热严重的翻车事故,这也为未来先进制程竞争的前景带来了极大的不确定性。而7纳米制程已经能满足中国大陆95%以上的芯片生产需求,如果未来中国这部分芯片也逐渐国产化,台积电在7纳米以上芯片的代工市场前景将堪忧。只能专注经营5纳米3纳米先进制程市场,但是这也要看中国大陆何时能够突破EUV光刻机。
因此,长期来看,台积电在全球代工市场中的地位并不是无可取代的。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中国拥有的庞大芯片市场才是决定半导体发展未来的关键因素。所有的先进技术都要立足于市场的应用,离开了市场谈技术那就是空中楼阁。目前中国拥有全球60%以上的芯片应用市场,每年4千亿美元的市场规模也让中国在整个半导体产业链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这也是美国特别忌惮的。
美国在对华芯片技术封锁失败后,病急乱投医,开始寻求向越南和印度转移中国的半导体产业链,但这些努力必将是徒劳的。如今华为Mate60 pro手机已经王者回归,仅靠中国的市场就能很好培育起中国的全国产半导体产业链。每年数千亿美元的市场不断反哺国产芯片产业链,相信用不了多久,中国就能形成独立于美欧的另一个产业体系。到时候在国际市场中,就不再是半导体全球化那样,大家都能分一杯羹了。将会是美欧体系与中国体系的竞争,而这样的竞争无论是在成本优势还是在技术迭代进度方面,中国体系都将会具备绝对的优势。
随着中国半导体产业链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台积电在晶圆代工领域取得了领先地位将不再重要。反而站队美国的ASML、台积电等企业将会面临产业寒冬的困境。台积电目前虽然在全球半导体行业中具有举足轻重的重要地位,但并不意味着它不可替代。市场在不断变化,新的挑战也将层出不穷。没有任何企业能保持永远辉煌,如果无法跟上时代发展的步伐,成功与失败往往就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