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太原奇案:银匠夫妻拜寿引发连环凶杀,真相错综复杂扑朔迷离

温读pro 2024-05-29 14:23:52

民国时期世道艰难,人心不古,奇案要案自然频频乍现。

今天这个骇人听闻的大案就发生在太原城周边的杨家堡。

得益于明清时期晋商崛起,也依赖于民风之变,山西银饰以“晋工”巧卓在民间备受追捧。

可金银之物既可用作修饰、货币,也易引来杀身之难。

民国九年,杨家堡富户杨宏立的儿子儿媳就因为招惹了这软银之祸而触发了连环凶案。

探长看着眼前毫无关联的尸体咂舌犯难,又在人性的冥冥因果中苦心勾连,一道道深伏的暗线被抽丝剥茧,真相大白时,才发现万般皆是一个“利”字刁难。

01 毁面男尸

民国九年正月里,杨宏立为儿子杨思越说了一门好婚事,老两口就等着抱孙子颐养天年,却不知在同年五月初,杨思越夫妻二人如同撞鬼一般,发生了诸多蹊跷,还不出半月,就大祸临头。

杨宏立本是一个皮货商人,年轻时带着家中积蓄来到太原城做买卖,皮货紧俏,杨宏立借此便是稳赚不赔。

可这生意一旦明眼赚定会有人像无头苍蝇般盯上来,杨宏立思忖之后果断改行。

当时正是银饰制作翻新买卖大好之时,杨宏立便跟着一个老师傅学了手艺。

日日化银制银,这个中道道也是门清,可凡是经杨宏立过手翻新的银器就没有不提出十分一二据为己有,老师傅看穿了杨宏立的手段,一番婉言便辞退了这个精明徒弟。

此时的杨宏立早就是暗中盆满钵满,索性回到杨家堡娶妻生子乐得快活。

日子流水过,杨宏立转眼半百,膝下只有一个儿子杨思越子承父业,成了杨家堡闻名的小银匠。

这杨思越不仅继承了父亲的好手艺,更是一脉连心消化了父亲的生意经。

奈何手艺精湛做出来的银饰精巧,便无人怀疑他谋私利,起初是一星半点,可这人心不足蛇吞象,杨思越反倒是日益胆大,过手的银器填锡后便贪利近半。

杨宏立为人老道只觉不可,夫人劝杨宏立赶紧为儿子寻一门婚事,也便有人吹吹枕边风提点,若是哪一日失手惹来名声麻烦,一家老小的脸面到底不好看。

杨家一放话,那说亲的媒婆连门槛都要踩烂,可杨思越却一个都没瞧中,这下可让杨宏立老两口犯了难,只好旁敲侧击询问儿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却原来这杨思越不爱庸脂俗粉,也不羡天仙,偏偏要一个心中精明会打算盘的贤内助。

杨宏立自是明白儿子的意图,但为了抱孙子,也只好同意了儿子的想法,毕竟经商之家,有个帮衬的人是好事。

千寻万找还真被有心的媒婆物色了一个合适的姑娘,前村有个林算盘,曾在天津当过账房,因为主家刁难被打断了腿这才回村养老,他的二女儿是个精明的女娃,家中的细账过目不忘。

杨思越一听那林二梅的天赋,心下欢愉,连面都没见就应下了这桩婚事,好在那林二梅样貌周正,没给杨家跌份。

可婚后小两口第一桩算计就是要同老两口分家,杨宏立听着分家不离心的话,没个办法只好花了大价钱买下了家旁边的一处闲置院子,自此倒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只是那杨夫人放心不下宝贝儿子,一味娇惯,为此还养成了听墙根的毛病。

五月初的时候,杨夫人听到小两口在院子里发生了口角,心下听来该是林二梅拿了家里的银钱贴补娘家,可那林二梅死活不认,杨宏立劝老太婆莫要多嘴,自古精明媳妇多盘算,只要能生出来孙子,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出三天,两人又大打出手。

原来是杨思越在后院发现了男人的脚印,就怀疑媳妇偷人,那林二梅就差撞头自证,好在杨宏立老两口及时阻拦,才没有酿下祸端。

杨宏立问儿子可有证据,杨思越却是诡谲一笑。

“爹,我杨家家大业大,总要提防外姓人。”

杨宏立瞬间明白,儿子提出分家,就是为了让林二梅算计不出财产总和,这两次三番的口角也是要让林二梅不敢有所逾越。

杨宏立劝儿子打一个巴掌后,也要给一个甜枣,正好五月十四是林算盘的五十六大寿,刚好可以缓和小两口的僵局,杨思越点头应和。

为了长点面子,林算盘托人捎话,让女儿女婿五月十三就到家帮忙打点,杨思越一口应承下来,并拿出许多银钱给林二梅,让她操办,林二梅到底架不住杨思越的糖衣炮弹破涕为笑。

可五月十四这天早上,天下了点薄雨,杨夫人赶紧跑到儿子的院子里将昨晚忘记拿回的干菜收起来。

这一来可不好,院子中的干菜没了踪影,儿子的屋门大敞四开,儿子向来谨慎,断然不是他昨夜回来又走,只怕是遭了贼。

杨夫人赶紧叫来杨宏立,杨宏立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上,刚跑到门口就被一阵血腥气打了鼻子,杨宏立心下一惊往里探看,只见一具男尸横在地面,登时就四脚朝天昏了过去。

杨夫人失了主心骨,连忙请邻居帮忙报官。

02 调查案件

来人正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探长顾长清,身边还跟着在杨家堡新收的小徒弟王远耕。

师徒二人将一干人等留在门外,率先进来盘查案发地。

死者是一名身穿黑布短衣的男子,脑袋像是一个血葫芦,而身体也浸在血泊之中。

为了确定死者的身份,王远耕作为本地人自告奋勇的帮师父将尸体搬正,这一翻身可不要紧,直直的将王远耕吓得瘫倒在地。

那男尸的脸已经被人用重物砸的面目全非。

顾长清心下一紧,这作案手法当真是丧心病狂。

杨宏立心下惦记儿子被害,顾不得阻拦冲进屋子,被顾长清一喝才算是清醒。

儿子与儿媳昨日便走,去前村给亲家祝寿,自己怎么被吓糊涂了呢,况且儿子最讨厌黑色短衣,总说穿起来像短工不气派。

顾长清听得杨宏立的一番说辞,便顺着杨宏立的话进行了初步推测,只怕这男尸是个贼人,可问题来了,杀贼的人是谁?

莫不是分赃不均?

就在顾长清忖度之时,王远耕顺着点点血迹看向了床下,那里有一方圆形烛台,怕是砸人凶器。

果不其然,烛台上面的血迹未干,重量与砸头和脸的凹陷相对,顾长清点头算作称赞自己初学乍练的小徒弟。

王远耕来了精气神,自顾指挥起了杨宏立赶紧去亲家家中,把儿子儿媳找回,也算是洗清嫌疑。

杨宏立一听这话反倒是有些不乐呵,自己的儿子儿媳昨日早上就走了,哪里来的嫌疑,心下正抱怨王远耕不顾同乡情谊,说话不体面,可下一秒那林算盘就托人来找女儿女婿,这可让杨宏立心里咯噔一下。

难不成是儿子夜里回来,恰巧捧到了贼人入户,失手杀了他?

杨宏立心下的疑惑自然也是顾长清的进一步推测。

不消多时那林算盘已经被人请来,详细的说上昨日女儿女婿到家一事。

原来昨天日头落山时,杨思越就对岳父请辞,只说自己换地方睡不着觉,明日一早再来为岳父庆贺,林二梅心下知道,若是不瞧着那点宝贝细软睡觉,他心里不踏实,苦口婆心的和父亲解释完,林算盘才放两人回家。

杨宏立知道儿子确实有这个毛病,但哪成想一夜未看银钱都不能安寝,杨宏立赶紧四下查找儿子藏钱的地方,早已经是空空空如也。

王远耕心直口快的说,定是那杨家两口撞见了贼人偷窃,错失手脚伤了人命,眼见法网难逃,便收拾了钱财逃命,眼下应该加派人手将二人缉拿归案。

顾长清为人稳重,他总觉得这各中有些蹊跷,若是杨思越夫妇仓皇杀人,哪里还会将贼人的脸砸的面目全非?

这其中有门道。

眼尖的顾长清突然发现那贼人的手上有一道疤,适才因为在血泊中难以发现,现下血干刚好得见。

这下子确定他的身份就不是难事。

顾长清命王远耕带人手到人口流动大的地方多加打听以便确认身份,自己却与杨宏立拉起了家常。

他认定贼不走空,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断然不会贸然行事。

这表明贼人对杨家知根知底,是近处人家,二来还能知晓杨思越此夜家中无人,必定又是多日踩点,又或许是杨思越本就亲近之人。

这也就能说得通那贼人被砸烂脸的说法,往日亲朋偷家,被杨思越撞见自然恨意倍增。

砸脸解气后才落荒而逃。

杨宏立知道儿子平日里工于算计,朋友不多,要说走的比较近的也就白明峻一个,他们都爱钓鱼,三五寻空便一起到后湖玩乐。

一想到这,那林算盘直拍大腿,大呼白明峻的名字,原来女儿为了凸显杨思越对岳父的重视,和母亲说那杨思越孝心,就连白明峻找他钓鱼都被他一口推脱,那白明峻只好定了月底。

杨宏立恍然大悟,那白明峻是出了名的赌徒,自己本就不愿儿子同他往来,看情况这是输的底掉走了下坡道,儿子爱财,必定誓死守护,酿下眼前的大祸也是顺理成章,杨宏立暗自捏着拳头,只想儿子跑快点,不要被抓到。

线索越来越清晰,只要断定这尸体是白明峻,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可王远耕带回来的消息却让顾长清大失所望。

03 案情深入

死者并非赌徒白明峻,而是同村一个本分人,名叫卢洪生。

靠打短工养活一个瞎眼老娘,四下邻里无人不知那卢洪生孝顺,任谁也挑不出一点毛病,家里虽然穷,但却最有骨气。

刚捋出来的线索又变成了无头麻团,顾长清脑袋一转,确定了当务之急。

兵分三路,一是找寻杨思越两口子的去向,二是调查白明峻其人是否与此案有牵连,三是确定死者卢洪生与杨林二人到底有什么瓜葛。

就在顾长清要走的时候,突然回头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卢洪生,不对,这事还有蹊跷。

一人毙命,怎会有如此多的血迹,并且看着地上的血迹分布,有的是钝物撞击所致,可有的喷射状态,该是尖锐匕首刺向动脉所致。

但卢洪生浑身向下只有头部一处致命伤,显然还有其他受害者。

“找其他尸体。”

王远耕被师父的一句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场的人更是被吓得脊背发凉。

一场大雨冲刷了院中的痕迹,可在顾长清的坚持下,众人在西厢房,找到了更加惊恐万分的证据。

正是杨思越两口子的尸体,被晾菜的油蜡布包的严严实实,二人都是被利刃正中心窝,一刀毙命。

看着眼前风马牛不相及的三具尸体,顾长清陷入了沉思,以往案件总有迹可循,奈何此案扑朔迷离。

杨林两家人在院子里哀嚎痛苦,扯着顾长清给他们做主。

那杨宏立信誓旦旦的说,现下最大的嫌疑人非白明峻莫属。

从赌坊里被找到的白明峻一听杨思越两口子的死讯,瞬间像个软脚鸡一般昏了过去,这状态更加加深了他杀人的嫌疑。

顾长清这边待审白明峻,另一边王远耕也在赌坊调查了一番,得知的惊人内幕瞬间变成了破案的关键。

那白明峻被杨思越拒绝后也没去钓鱼,而是径直走到赌坊快活,但手气不佳,晚间六七点钟时,那白明峻就连家里的半间房都输了出去。

白明峻要走,却被上家孙虎拦住。

“好小子,输了钱可别赖账。”

白明峻输了钱心中本来就恼,废了好大力气才推开孙虎。

“我自有来钱的门路。”

白明峻扬长而去,后半夜果然拿了钱来,这钱就好像长了钩子一般,让白明峻将白天输的钱全都赢了回来,这可让旁三家叫苦不迭,直让做替补的韩三牛抱怨,那孙虎赢了钱去镇上吃酒,自己却沾了大把晦气。

看来这白明峻是有作案时间的,从地面上血迹干涸的时间来看,应当是前半夜下的手,想必这案子马上就能作结。

白明峻醒了之后,喝下一碗水,浑身还是不停的瑟缩。

杨宏立此时已经将白明峻当作是杀害儿子的凶手,要不是顾长清拦着,险些要将白明峻就地正法。

顾长清为了保险起见,从头审问白明峻,可那白明峻却矢口否认自己夜间来过杨家,更别说什么杀人劫财,他从小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能杀人呢?

王远耕抓住了白明峻后半夜带钱赌博为证,质问他钱从何来,这一问,白明峻可就露出了马脚。

白明峻支支吾吾不肯说,最后索性一口认下,自己就是杀了杨思越夫妻的凶手。

王远耕长吁了一口气认为大功告成,可那顾长清还是要把事情做细,一步一步盘查白明峻的动机与手法。

白明峻交代自己白天赌钱输了,就连父亲去世时留给自己的半间房都搭了进去,他心下害怕,却突然想到杨思越两口子不在家,自己可以碰碰运气,但是没想到,被这两口子撞了个正着,自己没有脱身之法,便心一横起了杀念。

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但是他却错了关键,那卢洪生又是怎么回事?

“卢洪生?”

听到顾长清的盘问,那白明峻连连咂嘴拍腿,瞬间改口攀咬,说自己来到杨家,东西还没偷到,就听见那杨思越和那姓卢的狗咬狗,原本他们两个就有仇,自己隔着门听了一会也就走了。

“那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白明峻的话里话外都是漏洞,就连王远耕都被他反复翻供搞得焦头烂额。

钱?一说到钱,那白明峻一口咬死,就是自己杀的人,至于怎么杀的,死在哪里,他一并称说自己忘了。

忘了?真是可笑,人命关天的事情,他说忘就忘?

还没等顾长清再次发问,外面跑进来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扑在顾长清脚面就喊冤。

来人正是白明峻的大嫂。

“你再不说实话,只怕是一尸断了三命。”

白大嫂捂着肚子,脸上不住啼哭。

这白明峻才撇开脸面说出了自己和大嫂的奸情,原来那白明峻的大哥常年在外做买卖,叔嫂二人多有情意,白明峻的钱也正是在大嫂处求得。

顾长清没得时间断白家的丑闻,但从话里话外,他似乎听出了那杨思越与卢洪生的关系,似乎是有仇。

04 真相大白

白明峻听杨思越说过,那卢洪生总是来铺子里找他的麻烦,杨思越还打算找人摆卢洪生一道,这还没来得及,两人竟然一夜间双双毙命。

正说到此处,银匠铺子里的小厮来报,一个瞎眼老太太拿着一对银手镯闹开了,好多人看热闹。

瞎眼老太太,莫非是卢洪生的老娘听到了风声前来讨说法。

却原来那卢洪生的老娘有一对家传银镯子,样式有些老,准备化开了重打一副当作聘礼给卢洪生娶媳妇。

可老太婆时至今日才知道,那女方竟然因为镯子用银不纯而质疑卢家人品,一周前就退了婚事,今日老太太才听媒婆说清此事,又在床头翻出那镯子,前来讨要说法。

顾长清这才明白,杨思越与卢洪生原来是这般关系。

说到底还是杨家人做买卖不干净,想到卢洪生死相之惨,顾长清看向杨宏立。

“老先生,还是叫你儿子在阴间少受些磨难为好。”

杨宏立是个聪明人,命小厮拿了些银钱贴补给老太太。

钱有什么用,人都没了。

顾长清突然想到了钱,说到底这才是惹祸的根源。

他再次将整场案件串联,而后又将目光落在了白明峻身上。

白明峻被顾长清看的险些要化了面皮,还不等问,就连连摇头。

“你在赌坊里可提过杨思越的事情。”

“我没提。”

一听到这,顾长清的心凉了半截。

“都是他问的。”

白明峻的一个大喘气又让顾长清再次燃起了破案希望。

白明峻提到了孙虎的名字,那王远耕提醒顾长清,这孙虎在别村有过偷窃的案底,手脚真不算干净。

顾长清细细的盘问起白明峻当天的细节,另一边让其他人去抓孙虎,顺便将孙虎作案的案底查看一下。

白明峻终于坦白交代,昨天自己输的有些红了眼,于是就说出了一些狂言。

他在赌桌上信口开河的说,好兄弟杨思越带媳妇给老丈人拜寿,特地交代自己家中的钱可随意取来应急,还不忘添油加醋的将杨家的家底吹嘘一番,话说完的白明峻虽然输了钱,但还是觉得底气足,有面子。

这就对了,那孙虎本就是饿极了的狗,一听说有肉怎能不淌哈喇子。

加之白明峻交代,半夜再次组局时,那孙虎叫来了韩三牛替补,自己拿了赢来的钱要去城里吃酒。

不好,顾长清暗自嗟叹,孙虎这是要畏罪潜逃。

王远耕急三火四的跑回来,见到顾长清就笑,顾长清还以为这徒弟得了癔症。

“师父,当初举报孙虎盗窃的人,正是...”

王远耕跑的有点上气不接下气,顾长清让他把气喘匀了在说话。

“正是卢洪生。”

对了,一切都顺理成章了,那孙虎见到仇人自然是眼红心热,于是便用烛台将昔日恨仇开瓢后又砸了个满脸花。

分析到这,眼下就差孙虎归案,以及找到那把杀害杨思越夫妇的利刃。

“找到啦,找到啦。”

一群人跟着顾长清跑到院外,只见一个警员手中提着一把尖刀,这是在孙虎家井下捞出来的,井水浸泡消了血迹,但刀把处渗进的血迹还未足净。

在警员的全力追捕下,当天孙虎就在城里的一处赌坊被抓。

对于案件,孙虎供认不讳。

原本孙虎是想跟着白明峻,趁着他取到银钱,劫了他省些麻烦,可那白明峻不争气,回到家只顾着和大嫂厮耍,孙虎这才只身来到了杨家。

可他还没找到银钱,就被杨思越夫妻二人堵了个正着。

“你不可能一下子杀死两个人,他们也不可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

顾长清的问题也是杨宏立的问题,自己根本就没听见儿子儿媳的哀嚎求救。

那孙虎说杨思越贪财,就连自己这落魄户也不放过。

杨思越将孙虎抓了个现形,嘴上说要报官,可身子却迟迟不动,孙虎明白杨思越的为人,知道他是想敲诈一笔钱财。

两人商量好了价钱,孙虎趁杨思越不备,抽出腰间刀,一刀结果了他,而站在外面准备收干菜的林二梅自然没能幸免遇难。眼看着血喷溅在油沾布上,索性便将二人捆在一起,扔在了西厢房。

孙虎毫无顾忌的继续翻找银钱,终于在柜子的暗格中找到了杨思越的百宝箱,可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外有翻墙而入的声音,他便借着屋里的乌漆嘛黑作掩护,只见那人蹑手蹑脚打开了房门,趁他回身关门之时,随手抓起了烛台就是一记索命招式。

借着火柴划出的光亮,孙虎想看看这倒霉蛋到底是谁,这一看不得了,竟然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卢洪生,孙虎遏制不住心中愤怒,于是举起烛台将卢洪生的脸砸了个稀烂。

顾长清看着孙虎面不改色的讲述,便知他生来就是大恶之人,今朝落网,也算是为杨家堡减少了许多无妄之灾。

可这案件折射出来的人性却让他心中惊惧。

若那杨思越不贪利,便能留在岳丈家躲过一劫,而白明峻若是谨言慎行也不会为杨家引下无妄之灾,最可惜的卢洪生若是不逞匹夫之勇报官解决,便不会被仇家索命,留下一个瞎眼的老娘无人照顾,至于那孙虎,自当是要于法网中忏悔罪行以命偿命。

说到底,利子一把刀,割开了贪婪奸诈,戳破了仁义道德,也划花了理智思索,顾长清一叹,也当是众看官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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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