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董卓之乱时,真正讨伐董卓的义士有两个,一个是曹操,一个是孙坚。 在与董卓的对抗中,孙坚成功击溃董卓的军队,攻克洛阳;而曹操却被董卓部将徐荣所败,死里逃生。然而,曹操失败之后,却意外地迎来了命运的重大转折。
01 时无英雄,竖子成名董卓进京时声称拥有二十万西凉大军,但实际上,西凉军总数大约为三万八千人,其中真正的铁骑仅八千之众。但拥有十几万兵力的反董联军却各怀心思,怯战不前,在“酸枣”之地“日置酒高会,不图进取”。
而面对强大的董军,曹操却敢率领自己散尽家财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数千兵马独自前往讨伐。以曹操的精明,不可能不知此举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但他为什么还要“知其不可而为之”呢?孟子说:“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也许在当时的曹操心里,“讨伐董卓、匡扶汉室”是大义、是道义,他选择的是“舍生取义”。
在古代社会,强者为尊,英雄的形象往往与胜利紧密相连。然而,讨董惨败的曹操,却赢得了“天下英雄”之名。正因成了“天下英雄”,他才拥有了广结天下义士、共谋大事的名气和底气。 三国时期的阮籍在观看楚汉战争遗址后曾这样感叹:“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也许阮籍是在借古喻今,说的就是当时的曹操。
02 谋士投靠,勇士追随可能连曹操自己也没有想到,讨董失败后反而意外地吸引了一批杰出谋士与智者的投靠。
公元191年,一个叫荀彧的谋士选择离开原有势力(袁绍),投奔曹操麾下。另一个叫郭嘉(字奉孝)的谋士,经荀彧举荐,也归附曹操。荀彧被曹操称为“吾之子房(汉初名相张良)”;郭嘉则被曹操称为自己的“奇佐”,后人常将他与诸葛亮相提并论,可惜英年早逝。据《三国志》记载,曹操在“火烧赤壁”战役大败后悲呼:“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
兖州有一位智者叫程昱,以多谋善断闻名,兖州刺史刘岱曾征召他做官,却被他以生病为由推辞了。而曹操讨董失败后来到兖州,征召程昱时,他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程昱的同乡奇怪地问:“你怎么前后的态度相差这么大呢?”程昱笑而不语。智者都有傲骨,通常只会选择自己认定的“英雄”追随。
众多谋士的加入,极大地增强了曹操的智囊团,为他的战略规划和军事行动提供了宝贵的智力支持。 除了谋士,曹操还吸引了众多勇士的誓死追随。如许褚、典韦、于禁等勇猛之士,以其过人的武力和忠诚,成为了曹操麾下不可或缺的战将。这些勇士的加入,使曹操军力倍增。
03 地方势力依附,拥有立足之地曹操讨董失败后,尽管死里逃生,却并未一蹶不振,而是与夏侯惇等到扬州招兵,企图东山再起。
不过,曹操运气不佳,刚招募新兵四千多人,却在返程途中遇兵变,帐篷被烧,狼狈出逃,结果只剩一千多人随他进驻河内。
兵力最少的曹操在诸多反董联军中,当然不受待见。他对心思各异、驻军不前的联军也是失望透顶,于是脱离联军,独自单干。
在讨董失败后的一两年间,曹操带兵进驻东郡、顿丘剿匪,击败了侵扰魏郡和东郡的十多万黑山盗贼;在剿匪过程中,还率军伏击匈奴,取得大胜。
曹操在这一系列的军事行动中,均是以弱击强、以少胜多,表现出了超卓的军事才能,使他的“天下英雄”之名更盛,逐步赢得了地方势力的支持和忠心依附。
据《三国志·武帝纪》记载,初平三年(即公元192 年),青州黄巾军攻入兖州,兖州刺史刘岱不听鲍信劝阻,执意出战,结果兵败身死。于是,鲍信与州吏万潜等人前往东郡,迎接曹操领兖州牧。
鲍信等人的拥戴,使他成为兖州地区的实际统治者,从而在群雄纷争的乱世拥有了立足之地,为其日后逐鹿中原、争霸天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04 百万黄巾军,降曹不降汉曹操成为兖州最高行政长官后,抗击号称百万的青州黄巾军便是他当时最主要的军事行动。
在一次与黄巾军激战中,鲍信力战而亡。曹操率兵追击。最具戏剧性的是,曹操在追击过程中,意外获得百万之众归降。他将黄巾军精锐改编为青州兵,成为他与群雄争霸的主力之一。
黄巾军之所以愿归降,主要是因其把曹操视为同道中人。据《魏书》记载,黄巾军在给曹操的檄文中说:“昔在济南,毁坏神坛,其道乃与中黄太乙同,似若知道,今更迷惑。汉行已尽,黄家当立。天之大运,非君才力所能存也。” 从檄文看,黄巾军虽把曹操视为同道中人,但对他为何匡扶气数已尽的汉室却感到“迷惑”。所以黄巾军最终归降时,只愿降曹,不降汉。也就是说,黄巾军只听曹操的,不听别人的。据魏略记载,曹操在公元220年去世后,青州兵就“皆鸣鼓擅去”,当时的统帅臧霸怎么阻拦都没用。
曹操讨董失败后,从一个单纯的讨董义士,逐渐成长为能够左右天下局势的枭雄,不但拥有了精锐之兵、立足之地,更得到了张良、王佐之才辅佐,谋士、勇士云集,羽翼渐丰,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有一首名为《天道》的诗云:“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请君观此理,天道甚分明。”
其中的“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意思是自身要多行义举,做好当下,不必在乎前程如何。这或许也是曹操讨董失败后却反而赢得成功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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