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19K纯娱 素材:李福生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各位朋友,我叫李福生,是青山镇果农李长海的儿子。说起我的故事,就不得不从1982年那个多事的春天说起。
那一年,我刚满18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在我们青山镇,家家户户都靠种果树为生。我爹种了十几亩果园,主要种植水蜜桃和梨。说起我爹的手艺,那可是方圆百里都有名的。他常说:"种果树和养孩子一样,要用心。"
我从小就跟在爹身后学种果树。修剪枝条、嫁接果苗、疏花疏果,这些技术活我都学得有模有样。娘常笑着说:"福生啊,你可比你爹学得快多了。"
我们家的日子,虽说不富裕,但也还过得去。每到果子成熟的季节,我爹就骑着自行车,带着新鲜的水蜜桃去镇上卖。那水蜜桃个大味美,常常还没到集市就被预订一空。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那年三月的一个傍晚,我正在果园里给桃树疏花,突然听见村口传来一阵惊呼声。原来是邻居家的小孩去河边玩,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我爹正好从镇上回来,二话不说就跳下去救人。
虽然小孩最终被救上来了,可我爹却因为体力不支,被河水冲走了。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人已经......
娘从那天起就病倒了,整日以泪洗面。我知道,她是伤心过度,一时难以接受这个打击。我白天在果园里干活,晚上守在娘身边,可是她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娘也撒手人寰了。那时的我,就像天塌了一样。18岁的我,一下子成了孤儿。
更要命的是,前几年我爹为了扩大果园规模,还向亲戚借了不少钱。这下人走了,债主们纷纷上门讨债。我不得不卖掉了家里值钱的东西,连祖传的果园也不得不转让出去。
变卖完所有家产,我揣着高中毕业证书和剩下的几十块钱,离开了生活了十八年的家。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该往哪里飘。
我先是在镇上找了份装卸工的活,一天能挣三块钱。可是这份工作不稳定,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找不到活干。晚上,我就睡在镇东头的货运站。那里虽然又脏又乱,但至少能遮风挡雨。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钱越来越少。有时候实在饿得受不了,就去附近的饭店后厨,帮人刷碗换顿饭吃。
那段日子,我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每天晚上躺在货运站的角落里,看着天上的星星,总会想起爹娘。要是他们在天有灵,看到我这个样子,该有多伤心啊。
一天早上,我饿得实在走不动了,就在街边的台阶上坐着。那时候刚下过雨,天气闷热得很。可能是太饿了,我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轻轻拍我的脸。等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站在我面前。她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很漂亮,皮肤白净,说话轻声细语的。
"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她递给我一瓶矿泉水。
我喝了口水,勉强站起来,说道:"没事,就是有点饿。"
她看了看我,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
我把自己的遭遇简单说了说。没想到她听完,竟然红了眼眶:"你...你是李长海的儿子?"
我一愣:"您认识我爹?"
她擦了擦眼角:"认识,当然认识。走,先跟我回去,我给你弄点吃的。"
就这样,我跟着她来到了镇西的一座大宅子。说是宅子,其实就是一个带果园的小别墅。她让我在客厅里坐着,自己去厨房忙活。
没一会儿,她就端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那是一碗最普通的阳春面,可是在我眼里,却比山珍海味还要香。
"慢点吃,不够还有。"她坐在对面,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眼里满是心疼。
等我吃完面条,她才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她叫孙玉婷,是这片果园的主人。她说她的丈夫去年出车祸去世了,现在一个人打理着这十几亩果园。
"我这果园缺个懂行的管理员,你要是愿意,就留下来帮我打理果园吧。工钱好说,包吃包住。"
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暖。这么多天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想起爹教我的果树技术,觉得自己总算能用上了。
就这样,我在孙玉婷家住了下来。她给我收拾了一间朝南的房间,还给我买了新衣服。我除了负责果园的日常管理,还要帮着她干些力气活。
孙玉婷待我很好,简直就像对待亲人一样。有时候我干活回来晚了,她就会熬一碗姜汤等我。要是下雨天,她还会给我送伞。渐渐地,我开始觉得生活又有了希望。
果园里的果树品种很多,有水蜜桃、梨、枇杷,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珍稀品种。我把爹教我的技术都用上了,很快就让果园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孙玉婷看到果园一天天好起来,也很高兴。她常常站在凉亭里,看着我在园子里忙活。有时候我抬头望去,总能看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直到有一天,我在收拾储物间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旧相册。翻开一看,我突然愣住了。相册里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小孩,一个大点的女孩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
那个小男孩,分明就是小时候的我啊!我仔细看那个女孩,虽然年代久远,但那眉眼间的神韵,不就是孙玉婷吗?
这时,孙玉婷正好走了进来。看到我手里的相册,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原来,孙玉婷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姐!
二十年前,我表姐家搬到了外地。后来因为家里经商,她就很少回老家了。这些年,她一直在暗中关注着我们家。得知我爹娘相继去世的消息后,她就开始打听我的下落。
"那天在街上遇到你,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她抹着眼泪说,"你和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照顾我。原来,我们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你知道吗,小时候你最爱吃我给你买的糖葫芦。"她笑着说,"每次我回老家,你都要我背着你去买。"
听她说着儿时的事,我的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这些年,我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亲人了,没想到老天爷却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
表姐告诉我,她这些年一个人经营着果园,其实也很孤独。现在我们相认了,她说她终于有了依靠。
"福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她拉着我的手说,"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现在,我和表姐一起经营着这片果园。日子虽然平淡,但却充满了温暖。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在想:这是命运的安排,还是表姐的刻意为之?如果当初爹娘还在,我们的生活又会是怎样?
人生的转折,有时就在一念之间。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知道,只要有亲情在,再难的日子也能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