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那片苏子叶,就生长在那间旧屋子后面的花园里,高矮不一,密密麻麻地挤在那两株梅树下面,一片一片,绵延十余丈。自从婷婷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这苏子叶可以预防疾病,对身体有好处之后,她就一直盯着这片叶子,想着怎么才能将其食用。当阳光驱散了早晨的雾气时,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后面的花园里去了。一群小鸟,蠢蠢欲动,从叶子下面飞了起来,争先恐后地爬到了树枝上。树叶在太阳的照耀下,变得晶莹剔透。
妈妈弓着身子,从树叶上拔下一根,放到鼻子前闻了闻,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这些树叶,平时都是用来做食物的,如今却是个好东西!母亲手脚利索地从小筐子上摘下了一片又一片的紫苏叶,用清水一片一片地清洗,晾干,装进了四个布袋,这才起身歇息看着四包又大又绿的叶子,妈妈很有成就感,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女儿月婷婷打了个电话。
婷婷道:“母亲,我还在做报告呢,你找我?”妈妈停了一会儿,然后说,妈妈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忘了你工作的事。你说过,苏子叶对我的健康有好处,我这不是采了一大把吗?如果你姐弟俩没有来得及过来拿,我就明早到市里给你带过去,至少让你吃一口。婷婷说道:妈,你不要来啊!我们都在工作,哪有功夫跟你在一起!好吧,那我就不走了,我让人带进城。”多吃些滋补的食物。
婷婷答应了,只要你能保重,我们也就不用担心了。妈妈只说了一个"嗯"字,就把手机给挂断了,盯着手中的四大包的紫苏叶子,久久的出神。她似乎看到了四个小孩,在自己身边嬉戏打闹的场景。没多久,妈妈就看到了那一片片的叶子变得更加翠绿,浓重地挤在大树下面。她的脸上带着孩子般的笑容,唱着两个人的曲子,走到院子里,不一会儿,她就从篮子里取了一大把的叶子,放在水龙头下,一片片地清洗起来。
这次,妈妈却不这么想了,把它放在滚烫的铁锅中,翻炒片刻,然后取出,放到冷水中浸泡。而妈妈则准备好了食盐,大蒜,辣椒面等等,用来腌制。老妈又给婷婷打了个电话,说道:我准备了一份腊肉,让人送到镇上去,你要是觉得味道不错,就叫我一声,我再给你做。婷婷赶紧道:妈妈,你过来多待几日,明日是双休日,我有的是空闲。
老妈心中一动,但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能回去,我要在这里种大白菜。婷婷说道:等我有空了,我会在你的院子里给你种的。妈妈轻轻地"嗯"了一声,说道:“没有时间,你就不要浪费了!当妈妈说到这里时,一颗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滑落,沿着她的眉头滑落。入秋之后,妈妈注意到,苏子叶的叶片越来越青了,底部的叶片更是在掉落。
妈妈在这片叶子上兜了好几个圈子,然后把一大篮子的叶子都捡起来。老妈把提前浸泡好的粘米,用研磨的方法挤干,揉成粘米,然后再熬制一些红豆。用相同的方法,将叶子洗干净,晒干,涂上一层大豆油,将粘米饭铺在叶子上,用黄豆包裹起来,就是叶子的干粮。然后将这些食物倒入蒸汽中,二十多分钟后,一大盆油腻腻的食物被端了上来。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像个小孩子一样,给自己的闺女打了个招呼,道:婷婷,我准备了一块好吃的,让你和你的闺女都吃一口!婷婷很是开心,叫道,母亲的关心,就是好!我明天早上到火车站来接你。妈妈在电话那头的笑容很温暖,她正要开口,却觉得自己的视线变得昏暗了起来,她的脚也开始颤抖起来,手中的手机"啪"一声掉在了地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声音。婷婷只听见手机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了她的声音。听听连叫了好几次妈妈,也不见回应,这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婷婷到达的时候,妈妈已经醒来了。婷婷满脸通红,对将她娘带到这里来的街坊们道谢,心中百感交集。妈妈告诉她,她不会有事的,阎王爷不会要她的。听听哭着说道:“妈妈,都怪我们,一直在忙碌,没有时间照顾您。我娘说过,等我病好了,我会让你吃苏叶的东西!这些面团都是放在冰箱里的,可以包裹四遍!我只是一个人寂寞,所以才会找你们聊聊天。婷婷一脸的后悔,大叫道。眼泪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