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遇到事情时,一般是怎么想的?比如明天要跟客户谈个大单子,晚上躺床上翻来覆去琢磨:万一客户临时变卦呢?万一预算不够呢?万一竞争对手半路杀出来呢?心里跟猫抓似的,越想越慌。
这时候就有人劝你:「别瞎操心,顺其自然呗!」这话听着轻巧,可你真能做到不管不顾吗?我还真做不到。
不过我有一个习惯,就是遇到事情时总爱往最坏处想。前几年创业的时候,天天盘算着「要是下个月发不出工资怎么办?」、「要是客户集体跑路怎么办?」等。
朋友说我这是「自找不痛快」,可后来真碰上疫情封控,公司三个月没进账,我反倒没慌——我早就在账上备好了半年工资,业务也提前铺了线上渠道。虽然日子紧巴巴的,好歹挺过来了。
这时候我才明白:人这一辈子不怕摔跟头,怕的是摔个措手不及。就像爬山带手电筒,不是为了照多远,而是防着天黑一脚踩空。
后来读了《毛选》第五卷,看到那句「从最坏的可能性着想,总不吃亏。不论任何工作,我们都要从最坏的可能性来想,来部署。」觉得任何时候做最坏的打算,是明智的。
有人可能会说:「老想着最坏结果,多丧气啊!」这话说对了一半。琢磨最坏情况不是为了吓自己,而是为了把底裤先穿牢。
举个例子:你出门带伞,晴天嫌累赘,可万一下雨呢?带伞的人心里有底,走路都带风;没带伞的一看天色不对,立马缩脖子躲屋檐。教员打仗为啥总强调「保存实力」?就是先保证自己别被一锅端了,才有翻盘的机会。
战场上子弹不长眼,过日子坑洼也不少。老板突然裁员、合作伙伴甩锅、家里老人急病......这些事儿摊上哪件都够喝一壶。提前琢磨透了,就像给生活打了补丁——补丁不一定好看,但能防着系统崩溃。
可是有的人一听「最坏打算」,以为就是躺平认栽。其实正相反:知道底线在哪儿,反而敢放手折腾。
比如小时候我学骑自行车,爸爸在后头喊:「别怕摔!我给你扶着!」结果我一回头发现他早撒手了,吓得直接撞墙上。

后来他换了招数:「你就当今天要摔三跤,摔完就会了。」说来也怪,当我心里数着「还剩两跤、最后一跤」,反倒越骑越稳当。
《毛选》里说「从最坏的可能性来部署」,就像农民种地先挖排水沟——不是盼着发洪水,而是洪水真来了,庄稼不至于泡烂根。
工作中也一样,当你的预案做足了,客户翻脸你能掏B计划;创业留了备用金,行业地震你还能蹲着等机会。这种「破罐子当盾牌」的底气,比盲目乐观管用十倍。
可还是有人把「做最坏打算」等同于悲观主义,这是天大的误会。真正的悲观主义者早躺平了,哪还会费劲做预案?
看当年红军长征,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教员照样写「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这是什么心态?知道路难走,但偏不信邪。反观蒋的部队,装备精良却老想着「速战速决」,结果被拖进持久战就抓瞎。
过日子也一样:房贷压力大,就提前规划副业。行业前景不明,就偷偷学新技能。这不是唱衰自己,而是给未来上保险。就像老家盖房子,墙角多浇半车混凝土——看着费钱费工,台风来了才知道值。
再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敢想「最坏」,恰恰是因为信「最好」。
见过太多人喊着「冲冲冲」,结果踩个水坑就崩盘,我也见过闷头做预案的,大风大浪过去还能咧嘴笑。

当年国企改制,我表舅在县酒精厂里第一个报名学电脑,四十岁的人天天背五笔字根。别人笑他「厂子还没黄呢,瞎折腾啥」,结果真下岗了,他转头去电脑城当技术主管,反而比蹲在厂里提心吊胆强。
而《毛选》的这句话不跟你灌鸡汤,也不吓唬人,就摆一个硬道理——晴天修屋顶,雨天才能跷二郎腿。
有句老话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这话放到现在也不过时。
诸葛亮草船借箭,敢在雾天闯敌营,是因为早算准了「最坏也就是挨顿箭雨,总比打仗没箭强」;王进喜带着钻井队上大庆,零下30度备了三套防冻方案,这才钻出「争气油」。
最后用《孙子兵法》里的话收个尾:「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翻译成大白话就是:先把自己整明白了,剩下的交给天意,你可以理解为只问耕耘,不问收获。
我们过日子不是赌骰子,一局定生死。我们能做的,无非是晴天晒被子,雨天修篱笆——把「最坏」琢磨透了,剩下的每一天都是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