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图: 印度次大陆的希腊文化: 希腊服饰、双耳瓶、酒和音乐。犍陀罗哈达 Chakhil-i-Ghoundi 佛塔细节,公元 1 世纪。(公共领域)
当亚历山大大帝到达巴基斯坦和印度时,两种截然不同的文明相遇并相互影响。
第一批拟人化的佛像出现在公元 2 世纪到 1 世纪之间。在此之前,对佛陀的描绘只是通过使用一些符号,如菩提树、佛塔等: 菩提树、佛塔、空座、脚印和法轮。但是,在希腊军队入侵并征服巴克特里亚领土后,出现了佛像。
公元 1 世纪,甘达拉(Gandhāra),佛陀与达摩诘经(Dharmacakra)和真言经(Triratna)的足迹。
看见佛陀
创新的拟人化佛陀外貌显然受到了希腊化艺术家风格的启发,并立即达到了非常高的雕塑水平。这一时期的佛陀纪念碑和雕塑影响了佛教艺术,并彻底改变了佛教艺术。
这一时期的佛像与贝尔维迪尔阿波罗像(公元 330 年)非常相似,都是希腊风格的美丽服饰。他身着浅色长袍,头戴光环,采用直立人物的反身姿势,古典的地中海式卷发和发髻。有些佛像还采用了希腊的技术,用大理石制作手脚。
如今,许多研究人员不禁要问,这些佛像中是否有任何一尊代表着永远改变了佛教形象的古代国王的面容?
贝尔维迪尔阿波罗像
立佛,犍陀罗,公元 1 世纪
伟大的马其顿国王的佛教之路
公元前 326 年,亚历山大大帝征服了印度北部领土。几年前,即公元前 332 年,亚历山大入侵了巴克特里亚和犍陀罗,当时这片领土正受到希斯拉曼教(可能是佛教和耆那教)的影响。传说中,两个来自巴克特里亚的男孩塔帕苏和巴哈里卡拜访了佛陀,并成为他的学生。回家后,他们成为佛陀智慧的导师。
在马其顿国王的军队到达之前,这个佛教中心一直是一个安全肥皂泡。公元前 326 年,亚历山大在旁遮普与波拉瓦国王波鲁斯进行了一场史诗般的战役(海达斯佩斯战役)。后来,他遇到了一种宗教,这种宗教影响了亚历山大,而他也受到了在亚洲这些地区发现的丰富文化的启发。
元前 326 年 7 月,波鲁斯等待亚历山大的进攻。(公共领域)
根据历史资料,一些哲学家,如阿那克萨库斯(Anaxarchus)、皮尔霍(Pyrrho)和奥尼西克里特斯(Onesicritus),被亚历山大选中作为他东征时的同伴。他们在现代印度的土地上旅行了大约 18 个月。在那里,他们遇到了僧侣,也遇到了被称为 "裸体哲学家"--Gymnosophitis 的印度苦行僧。
根据斯特拉波的说法,奥涅西克里特是一位犬儒主义者,他在印度懂得了人身上发生的事情没有好坏之分。观点只是梦境,最伟大的哲学是让心灵从快乐和悲伤中解放出来的哲学。
Pyrrho 是一位怀疑论者,他创立了名为 Pyrrhonism 的学派。他在印度逗留后也写道,没有什么是真正存在的,但他说人类的生活受传统的支配。这两种说法纯属佛教--表明了古希腊宗教与佛教之间的联系。这也说明了佛教对当时其他宗教的吸引力。
希腊化的护佛者
希腊佛教是希腊文化与佛教在宗教和文化上的融合,一直存在到公元 5 世纪。它不仅是希腊的信仰体系,还影响到巴基斯坦、印度和阿富汗的部分地区。后来,中亚和东北亚国家(如中国、菲律宾、韩国、日本、西伯利亚和越南)也采用了与之相关的符号和细节。
印度-希腊领区域。(CC BY-SA 3.0)
希腊化对佛教最明显的影响与希腊特有的英雄、丘比特和其他保护神的象征意义有关。
最令人惊讶的细节可能是赫拉克勒斯(Herakles),他成为佛教中佛陀的保护神金刚手(Vajrapani)的一部分。
希腊的风神 Boreas 通过希腊-佛教的 Wardo 变成了日本的风神 Fujin。
母神哈里蒂(Hariti)的灵感来源于希腊的提切(Tyche)。
阿特拉斯也出现在希腊佛教中。他往往是建筑元素中的支撑元素。
哈里蒂与婴儿。犍陀罗,2-3 世纪,现藏于大英博物馆。(CC BY-SA 3.0)
另一个流行的图案是长着翅膀的丘比特,他们通常成双成对,手持花环,高举佛像,象征着胜利和王权。丘比特手持装饰着水果的华丽花环的场景与希腊艺术有着密切的联系。 考古学家还发现了一些表现捐赠者或追随者群体的门楣,这是希腊的特色,但不是亚洲的特色。
此外,还有一些奇妙的动物神像--这在佛教文化中并不常见,但肯定起源于希腊世界。这些动物被用作佛教寺庙的装饰元素。最受欢迎的奇幻动物图案包括半人马、海怪和三头龙。
古老巴克特里亚的遗迹和回声
两个多世纪以来,巴克特里亚一直处于希腊的直接控制之下。希腊-巴克特里亚王国从公元前 332 年亚历山大征服巴克特里亚一直延续到公元前 125 年。在此期间,王国的领土几乎完全希腊化。考古发掘结果表明,奥克苏斯河畔的亚历山大城(Ai-Khanoum)等城市出土了希腊-巴克特里亚国王的钱币艺术品,这些艺术品通常被认为是希腊化世界中最好的艺术品。这里也是帝国的富庶之地,希腊历史上最大的金银币就是在这里制造的。
公元 1 世纪,佛教传入中亚,并在伊斯兰入侵之前一直保持强盛。与希腊佛教有关的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古迹是巴米扬大佛。它们创建于公元 5 世纪至 9 世纪之间。它们的纪念碑之美与希腊文化风格密切相关。
从 5 世纪起,巴克特里亚的大部分艺术品都遭到了破坏。一些作品在修道院中一直保存到公元 7 世纪,这些作品显示出强烈的希腊化影响,并结合了印度的装饰风格,其中一些还受到了波斯萨珊王朝的启发。
塔利班摧毁巴米扬大佛
20 世纪阿富汗战争期间,许多古代文物被毁。后来,在 2001 年,最著名、最珍贵的巴米扬大佛被塔利班政权摧毁。这一曾经受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的瑰宝永远地消失了。
亚历山大大帝的话和他的感受仍在亚洲人民的心中回响。巴米扬大佛的毁灭是全世界数百万人的痛苦损失。2015年6月7日,在大佛被塔利班政权摧毁14年后,中国夫妇张昕宇和梁红用3D激光光影投影技术填补了大佛曾经矗立的空洞。约 150 名当地民众不顾可能存在的风险,前往观看全息佛像的揭幕仪式。
1963 年和 2008 年被毁后的巴米扬大佛 (CC BY-SA 3.0)
作者:纳塔利娅-克里姆扎克 2016 年 2 月 4 日
参考:
普里,B.N.,《中亚佛教》,2000年
Tarn,W.W.,《巴克特里亚和印度的希腊人》,1966年。
卡特利奇,P.,亚历山大大帝,2004年。
格林,P.,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公元前356-323年。,1992
哈蒙德,N.,《亚历山大大帝的天才》,199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