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55年的时候,萧华被授予上将军衔,就这么成了开国上将里最年轻的将军。
当天夜里头都深了,毛主席就把萧华给召来了。等瞅见萧华的时候啊,毛主席心里一阵不好受,说道:“咱俩啊,身上都沾着杀气呢。我为了革命,有六位亲人没了;你呢,为了革命,也没了四位亲人啊。”
毛主席的话一入耳,萧华心里就难受得很,跟着就掉进回忆里去了。
【一家革命,满门豪英】
1916年,萧华在一个贫苦家庭里出生了,他是老大,下头还有弟弟和妹妹呢。
萧家三代都干泥水匠这活儿,萧华他爸萧能球和两个弟弟也接着干这祖传的营生,都当泥水匠。萧华他妈严招胜就是个平常的家庭妇女,靠给人做工来添补家里花销。
萧家挺贫苦的,可人家思想进步呢。先是一个个加入了当地的工会,到后来呀,都入了党。
萧能球参加革命之后呢,就在江西兴国县当上了工会执行委员之类的职务,严招胜也做了兴国城区的妇委书记。这么一来,萧家就变成秘密交通站喽,老有地下党的同志到家里来开会呀,或者是传个消息啥的。
萧华打小儿就生活在这么个热血的大家庭里,整天听着看着那些事儿,所以年纪不大就对革命有了特别忠诚的信念。
萧家藏得够严实了,可国民党反动派还是发现了他们。萧华他爹和俩叔叔,一个接一个地牺牲了。不过呢,这么沉重的打击,可没让萧华的母亲一蹶不振,她早就打算好把自己献给革命了。
1935年刚开头,大雪一个劲儿地下的那天,严招胜跟战友们被敌人围上了,在密林中不幸牺牲了。
严招胜走了没多会儿,小儿子萧以傅没了依靠,只能去给人盖房干活儿挣口饭吃。哪知道,从墙上摔下来就瘫了,没过多长时间,就活活饿死了。
那时候,萧华在红一军团都当上高级指挥员了,可家里啥情况他是一点儿都不晓得。一直到建国以后,他才派人去打听家里人的情况,这才知道母亲和弟弟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他妹妹当初是被母亲送走的,所以他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打听妹妹的消息。
1955年的时候,毛主席见着萧华了。两人聊着聊着,就说起那些为革命献出生命的家人,萧华听着特别有感触,就跟自己也经历过似的。
萧华只要一想到从前一家人围坐一处有说有笑的情景,每个人的模样就老在他眼前晃悠。想到小妹那张幼稚的脸时,萧华心里忽然就冒出来个想法:不管使啥法子,他都得把小妹给找回来。
人已经没了的话,活着的人就只能纪念。可小妹是被送给别人了,十有八九还活着呢,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该放弃呀。
1958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萧华头一回回到自己的家乡兴国。在招待所住下后,萧华把县长李贻树找来,求他务必帮自己找到失散的亲妹妹。
李县长听了这话,马上就说:“我肯定会尽心竭力的。”
萧华怎么也没料到,李县长办事那效率高得很,没几天就把他妹妹萧金洪给找着了。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萧金洪4岁就被送人了,等找到的时候,都长成大姑娘了。她打小就晓得自己是抱来的,可一直都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
李县长上门的时候,萧金洪都乐疯了,心说可算能见到亲生爹妈了,哪知道啊,自己爹妈早没了,这世上就剩一个亲人了。
萧金洪随着李县长一块儿到了招待所的小会议厅。刚一进门,就瞅见个脸熟的男人。瞅那人的脸,跟自个儿有九分像,萧金洪心里就有数了,这人肯定是自个儿的亲人。
萧华瞅见萧金洪的时候也是一怔,跟着就眉开眼笑地说:“真像啊,你长得虎实,我长得也虎实,咱俩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亲骨肉。”
萧华瞅一眼脸就知道,萧金洪准是自个儿妹妹,啥证明都不用。
往后那几天,萧华把自己晓得的爹娘的事儿,一股脑儿全说给萧金洪听了。兄妹俩说到难过的地方,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萧华公务缠身,没法待太长时间。临了,他就问妹妹:“你可是我仅有的亲人啦,你还年轻呢,想不想参加工作呀?我寻思着送你去念书。”萧金洪答道:“我没什么文化,也没本事,嘴也笨,办事也不行,还是种地比较适合我。”
萧华就没再强求,妹妹在农村都过了好几十年了,冷不丁到城里来生活,肯定是适应不了的。萧华点了点头,跟妹妹叮嘱道:“在家种地也挺好的,多产粮食,这也是给社会主义添砖加瓦呢,往后要是遇着啥难处了,就写信告诉我。”
打这以后,萧华年年都会把省出来的粮票和买来的补药往乡下寄。
瞅着这漫山的青山,萧华脑子里一下子就冒出母亲拼死战斗的画面来,他仰头朝着天大喊了一声:“妈!”然后就哭得说不出话了。
晚上的时候,萧华心里头的悲痛还是藏不住,当晚就写了一首祭母的诗。第二天呢,他原打算再去看看妹妹,可公事太多脱不开身,没看成,只能让当地政府帮忙转交钱和一封信。
萧金洪把信件拆开一瞧,祭母诗明晃晃就在上面呢:
离开故乡去打仗,母亲送到五里亭。娘在老家干革命,红旗插到南京城。公事再忙也寄个信回家呀。打仗胜利回兴国,一路山歌迎亲人。严招胜像青松一样挺直,全心全意为人民。哪怕黑夜有坏人张狂,咱们在东江稳稳地守着,等着天亮。烈士的尸骨埋在家乡,朵朵鲜花祭亡魂。
萧华跟妹妹离得老远,可心里老惦记着妹妹呢,时常写信给妹妹,把一些有意思的事儿告诉她。1965年快到年底的时候,萧金洪收到了哥哥给她的一本书,书名叫《红军不怕远征难》,在书的扉页上写着:“送给亲爱的妹妹萧金洪。”
萧金洪这人可低调啦。她心里明白哥哥不乐意自家人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瞎显摆。就这么着,好些年了,不管碰上啥难处,她都没朝政府伸过手。
后来啊,她那三个儿子都跑去广东东莞打工了,她呢,也没跟外边的人显摆自己跟萧华是亲兄妹这层关系。
1995年的时候,中央电视台有个《重走长征路》的慰问团到了兴国。他们打算找找萧华将军的亲属,结果就只寻着他的堂妹,都不晓得他还有个亲妹妹呢。
1981年,萧华到广东视察完了就南下了,完事儿后顺道回兴国瞅瞅乡亲们,还打算第二天去妹妹家看看呢。可到了第二天,萧华被些事儿给耽搁了,没去成。还好萧金洪听到信儿就赶过来了,兄妹俩这才吃上了一顿团圆饭。
吃饭的时候,萧华一个劲儿地往妹妹碗里夹菜,对妹妹的那份疼爱啊,就这么不知不觉地露出来了。
这回没去成萧金洪家,萧华跟妹妹说好的,下回回来一定去她家吃饭。萧金洪眼睛里满是盼头呢,可倒霉的是,1985年的时候,萧华突然生病,就那么去了。
坏消息传过来,萧金洪和家里人都悲痛到了极点。她抬着头向天上哭着喊:“哥啊,你不是还说要到我家喝我做的水酒呢,怎么就没了啊……”
黄健民和陈留弟,有关于一代儒将萧华的兄妹情,登在《党史天地》2005年第10期上。
陈安写的《萧华将军的红色家风》,登在《世纪风采》2021年第1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