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彭德怀在军中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他要是生起气来呀,不管面前的官儿有多大,都会张嘴就骂,一点儿也不藏着掖着,和他认识好多年的陈赓也被他这么骂过呢。
彭老总就算教训人时一点情面不留,可还是有好多人尊敬他呢。为啥呢?就因为他每次发脾气都是走心的,这里头有着深深的教育意义啊。
【因餐桌上多了一只鸡,彭老总负气而走】
不管是打仗的时候,还是不打仗的时候,彭老总一直都有着人民公仆的样子,还有劳动者的那种质朴劲儿,一丁点儿哪怕是合乎情理的特殊照顾他都不接受,在吃喝上管得特别严。井冈山那时候起,彭老总就有这习惯了。
1929年初,井冈山守卫战的时候。有一回,军部经理处长瞧彭德怀没日没夜地忙,寻思着给他补补身子,就拿伙食费买了一只鸡和半斤牛肉。
没成想啊,彭德怀知道这事儿以后,立刻就把他叫过来了,还批评说:“我可不是那些旧军阀,搞啥特殊对待呢?我打仗的时候吃肉,那基层那些受了伤流着血的战士们吃啥呀?在共产党的队伍当中,当官的和当兵的得有盐一块儿咸,没盐一块儿淡。”
后来啊,经理处长买回来的鸡肉和牛肉,彭德怀全分给受伤的战士了。
彭德怀呀,他不但不想被特殊对待,而且也不爱别人请他吃饭。每次有人请他吃饭,他准得发一回脾气。
1937年的时候,八路军总部渡过黄河往东去,奔着抗日前线就出发了。有一天,彭德怀由警卫参谋潘开文陪着去见阎锡山。等回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打算就在离得不远的总部供给部住上一晚,第二天再走。
供给部的人对彭德怀的到来招待得特别热情。负责人朱部长一听说彭老总还没吃饭呢,急忙让人去准备饭菜。不多会儿,就端上来一盘炒得香喷喷的猪肝、鸡蛋和土豆丝。
本想着彭老总见了准会特别高兴,保不齐还得夸上几句呢。哪成想彭老总脸一下子就沉下来了,很严肃地问朱部长:“这顿饭得花多少钱啊?是你出钱呢,还是老百姓出钱?”
朱部长不晓得咋回答才好,就瞧见彭老总筷子都没动一下,扭脸就走喽。不管朱部长咋劝,他就是不肯吃。
陈赓和彭老总相识多年,他也被彭老总批评了。
1939年的时候,彭德怀当时担任八路军副总司令,他跟国民党的官员鹿钟麟谈判,打陈赓旅部驻地那儿经过。
陈赓听闻老朋友要来,心里头可高兴了,就琢磨着得好好招待招待。可又一转念,彭德怀这人啊,最不喜欢请客这一套,也反感搞特殊,要是犯了他的忌讳,恐怕就连自己这个老朋友他都得埋怨。思来想去好半天,陈赓决定用当地的鳜鱼来招待老朋友。
这地方鳜鱼可多了,在河里就能钓到。陈赓寻思着:“哼,这回他可没话说了,总不能讲我浪费部队的钱搞特殊了吧!”
听说陈赓抓了几条鳜鱼要招待自己,彭德怀就开开心心地去赴约了。中午的时候,彭德怀和陈赓刚在餐桌边坐下,管理员就端来一盘馒头、一桶米饭,随后又送上来一盘蒸得香喷喷的鳜鱼,那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彭德怀听到后食欲大增,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没一会儿,又有一道菜给端上桌了。彭德怀瞧了一眼,哟,是一盘肉丸子。他立马警觉起来,问陈赓:“你不是说吃鱼吗?咋又弄来肉丸子了呢?”陈赓笑着回“这肉丸子也是拿鱼肉做的呀。”
彭德怀尝了尝,果真是呢,就高兴地吃起来了。
彭德怀正尝着丸子的时候,陈赓使了个意儿,又一道菜上桌了。是只香喷喷的鸡呢。彭德怀一瞧,马上就把筷子放下了,说道:“这鸡难道也是鱼肉做的?”
陈赓本想趁着彭德怀不注意的时候,请他吃鸡。哪晓得彭老总还是跟平常一样警觉,一下子就不乐意了。陈赓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赶忙往彭德怀碗里舀了几勺鸡汤,说道:“您打仗那么累,吃点鸡肉能补补身子,身子骨硬朗了,带兵打仗就更带劲儿了。”
彭德怀到底还是没领情,气呼呼地讲:“眼巴前儿是减租减息呢,可不是打土豪的时候!”说完一扭身就走喽。
屋里的人啊,都紧绷着神经呢,都怕陈赓下不来台,弄得难堪。没成想,陈赓还笑眯着眼儿说道:“今儿个对我的批评啊,这都算客气的啦。不然的话,今儿个这桌子非得让他给掀了不可。”
【水静邀请彭德怀吃饭,担心对方掀桌子】
彭德怀不喜欢别人请客,反对搞特殊,这在军中那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儿。不过呢,这可不是说彭德怀就不接受请客,他就是不想因为自己吃个饭,就弄得劳民伤财的。
1958年的时候,彭德怀到南昌了,就在滨江招待所临时住下了。当时江西省委书记杨尚奎和他的老婆水静听说这事儿后,就去看彭德怀了。
水静头一回见彭德怀,之前呢,她老早就听过彭老总的大名了。晓得彭老总对人要求严,脾气挺爆的,所以心里老是有点发慌。
一见到彭德怀,就觉得外界传闻都不对劲儿。在她眼里,彭德怀就像个朴实的农民,没一点让人害怕的地儿。
这一回见了面,杨尚奎和水静心里都特激动。他俩敬重彭德怀,就有了请老总吃饭的念头。可杨尚奎跟水静讲:“请彭老总吃饭可不容易,搞不好就得挨批。”
水静不明白,这时候杨尚奎就把抗战时候陈赓请吃饭的事儿讲给妻子听了。
水静还是不信,讲:“许是因为战争年代才那样的。”杨尚奎摇摇头说:“如今也没两样。”
两年前啊,彭德怀到烟台视察工作去了。一进招待所,就瞧见桌子上满满当当摆的都是水果啊、香烟啥的。彭德怀见着这情形,立马就火了,把管理员找来就好一顿数落。
管理员辩解说:“上头有规定,每年都有招待费,招待首长那是应当的。”
彭老总越发恼怒了,讲道:“那是用来招待外宾的呀,自家人可劲儿吃,国家还不得被吃穷喽?”管理员听了,再也答不上话来。
杨尚奎一解释,水静就发现彭老总不喜欢别人请客这一点了,啥特点呢?就是他不愿意别人拿公款请客,拿国家的钱充大方。这么着的话,要是自个儿掏钱请彭老总吃饭,那就没事儿了。
不过,杨尚奎还是很谨慎地提醒说:“你得有个思想准备,他要是不来,哪怕说你几句,也没啥,他就这性子。”
水静赶忙点头,心里头尽管早有准备,可还是免不了紧张。
第二天下午,水静到彭德怀住的招待所去了。聊了一会儿后,水静就跟彭老总说想请他吃饭,还专门说明这顿饭可不是公家请的。
话一说完,水静就紧张地瞅着彭老总,等他回话呢。水静心里其实都做好被彭老总拒绝的打算了,哪成想,彭老总一下子就答应了,脸上非但没一点不高兴的样儿,还笑盈盈的呢。
当天晚上,水静自个儿下厨房,给彭老总做了几道江西风味的菜。彭老总到的时候,她都已经弄了一桌子菜了。彭德怀忙说:“水静同志,别忙乎了,咱也吃不了多少。”
吃饭的时候啊,彭德怀对水静做的菜那是一个劲儿地夸,特别是那几道辣菜,喜欢得不得了。几个人就这么边吃边聊,氛围轻松得很呢。
水静瞅着彭老总,发现他不像传闻里那样不爱说话,还严肃古板得很。这么一来,水静的胆子渐渐大了,就跟彭德怀说实话:“今天能把您请到家里,我和尚奎心里都可高兴了。不瞒您说,我去请您的时候,心里直犯嘀咕,就怕您一生气掀桌子呢。”
彭老总听完就开怀大笑起来:“我瞅那些公款花起来像流水似的,可劲儿挥霍浪费的样子就来气。照这么个花法,国家再富裕也得被吃穷、吃垮喽,更何况咱们还穷得叮当响呢。”
后来彭老总又讲:“哪怕花的是自己的钱,也得节约呀。毛主席跟周总理过日子都特别俭朴。当然喽,要是有条件的话,偶尔吃点好的也没啥不行的,这是人之常情嘛。”
水静夫妇听了彭老总的话后很受启发。直到这时,他们才懂得,彭老总不吃请、掀桌子还发脾气,这里头的含义可比这些举动表面上表达的意思深得多呢。
彭老总光明正大,身上有着共产党人该有的品质。
孟红写的《彭德怀吃喝上严禁搞特殊纪事》,登在2016年第6期的《中华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