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年前舅妈把我从井边抱回,如今我修好老屋,她流着泪说了真相!

爱吃瓜的夜夜 2024-12-20 02:04:04

井边的谜底

眼前这口老井,已经有些年头了。青石砌成的井台早已长满了青苔,井口的铁链也锈迹斑斑。站在这里,三十五年前的往事仿佛就在昨天。

我叫李静宜,今年三十五岁。要不是这次回乡修缮老屋,我都快忘了这口老井的存在。

“咯吱咯吱”,老宅的大门锈得厉害。推开门的瞬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霉味。屋里的东西还保持着母亲去世那年的模样:墙上泛黄的全家福,八仙桌上积了厚厚的灰,连母亲最爱的那把竹摇椅都蒙上了蛛网。

“静宜啊,真是你回来啦?”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我转身一看,是舅妈张月琴。她比记忆中苍老了许多,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身子也佝偻了,拄着一根竹拐杖。

“舅妈……”我喊出这两个字,心里五味杂陈。

记忆中的舅妈总是笑盈盈的,每次见到我都要摸摸我的头,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或是糖果。可自从母亲去世后,这些年我再没见过她。

“你这是……”舅妈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建材和工具,“要修缮老屋?”

我点点头:“是啊,这房子破得厉害,再不修就要塌了。”

舅妈默默地看着我,眼里闪烁着泪光。突然,她一瘸一拐地朝井边走去。我下意识地跟上去,只见她颤抖着手抚摸着青苔斑驳的井台。

“静宜啊,你还记得这口井吗?”舅妈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摇摇头:“记不太清了,就记得小时候母亲总说这口井很危险,不让我靠近。”

舅妈突然笑了,笑得那么苦涩。她从怀里掏出一封泛黄的信,递给我:“你还小,不记得也正常。这信是你母亲留给我的,我本想带进棺材,可看你今天回来了……”

我接过信,只见信封上写着”月琴姐收”三个字,是母亲的笔迹。

“三十五年了,也该让你知道真相了……”舅妈的话还没说完,就坐在井台边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母亲生前从来不提舅妈,临终前还一再叮嘱我要远离舅家。这封信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轻轻展开发黄的信纸,母亲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月琴姐: 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些年来,我时常想跟你道个歉,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今天,我想把一切都说清楚……”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1989年的夏天,我刚满三岁。那时候,长溪村还是个穷乡僻壤。土路两旁种满了桑树,村民们养蚕织丝补贴家用。我家的境况更是艰难,父亲走得早,留下母亲一个人拉扯我。

舅妈就住在村子另一头。她虽然也不富裕,却总是把我当亲闺女疼。记得那时候,村里人都说:“张月琴这个人啊,心善着呢,把姐姐家的闺女当自家人疼。”

可谁也没想到,那年夏天会发生那样的事。

“那天下午,你在井边玩耍,一不小心就掉进去了……”舅妈抹着眼泪说,“我正好路过,听见’扑通’一声,二话不说就跳下去了。”

母亲的信里也提到这件事:“那天要不是你,静宜就没命了。你为了救她,自己的腿也摔坏了。可我后来却误会你,还说你居心不良……”

“腿疾没什么,能救回你就值了。”舅妈摸着我的头,声音哽咽,“可你妈妈不让我再见你,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长大。”

母亲的信继续写道:“其实,静宜是你的亲生女儿。那年你刚生下她,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我和你商量,把她过继给我。可我后来听信了村里的流言,以为你后悔了,要把孩子要回去……”

我愣住了,手中的信纸”簌簌”作响。这个真相太过震撼,以至于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是我……亲生女儿?”我看着舅妈,声音都变了调。

舅妈点点头,泪水不停地往下掉:“那时候,你爹刚去世没多久,家里一贫如洗。你姨父沾上了赌,把家底都输光了。我怕你跟着我受苦,就答应了你妈妈的提议。”

“可后来,你跳井的时候……”

“我哪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就算不是亲生的,我也会跳下去救你。何况……”舅妈说不下去了,泣不成声。

天色渐暗,老井边的柳树在风中轻轻摇曳。我蹲下身,轻轻抱住了这个瘦小的老人。她的身子不停地颤抖,就像那年在井里救我时一样。

“那年你妈生病,我把家里仅剩的积蓄都拿去给她治病。村里人不知道内情,还说我是想讨好你们家。”舅妈的声音带着几分苦涩,“可我怎么解释?说你是我亲生的?那不是打你妈妈的脸吗?”

母亲的信里写道:“月琴姐,这些年来,我总是在想,如果不是我的误会,如果不是我的偏执,也许静宜能有两个妈妈疼她。可我却剥夺了你们母女相认的机会……”

读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原来这些年,每个人都在承受着不为人知的痛苦。

“后来你上学,我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舅妈轻声说,“每天看你背着书包上学放学,我就躲在街角的杂货店里。你要是能平平安安的,我也就知足了。”

我想起来了,小学门口那家杂货店的老板娘,总爱给我塞糖果。现在想想,那些糖果,应该都是舅妈买的吧?

“你考上城里的高中那年,我特别高兴。”舅妈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你妈妈病得很重,医药费不够。我就把自家的田地都卖了,让你二舅送去医院。”

原来如此。那时候我一直以为是大伯家接济的。母亲临终前还说,要我记得大伯的恩情。却不知道,这些钱都是眼前这个瘦小的女人拿出来的。

“你妈妈临终前,把这封信托付给我,说等时机到了再给你。”舅妈擦了擦眼泪,“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今天看你回来修老屋,我就知道,时候到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老井上,映照出一片金黄。就在这口老井边,三十五年前,一个母亲不顾性命地跳下去救自己的女儿。也是在这口老井边,今天我终于知道了真相。

“那年之后,你的腿就一直不好……”我看着舅妈拄着的竹拐,心里阵阵发痛。

“傻孩子,这点伤算什么?”舅妈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只要你过得好,我这条腿就值了。”

母亲的信末尾写道:“月琴姐,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在暗中照顾静宜。我好后悔,为什么到现在才想明白。你的心,比这井水还要清澈,比这井还要深……”

“舅妈,不,妈……”我哽咽着喊出这声”妈”。

舅妈浑身一颤,眼泪夺眶而出:“好孩子,好孩子……”

暮色四合,老井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蛙鸣。我扶着舅妈慢慢往家走,心里想着:这老屋,不但要修,还要修得敞亮。这一次,我要好好报答这三十五年的深情。

就在这时,老井边的柳树”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边监督工人修缮老屋,一边陪着舅妈——不,是亲妈住在村里。每天清晨,我都会去她家接她过来,看着工人干活。

“你看这梁,都朽了。”舅妈指着房顶说,“你爹在世的时候,总说要换,可一直没钱。”

我点点头:“现在换新的。妈,你觉得用红木怎么样?”

“使不得使不得!”舅妈连连摆手,“太贵重了。咱们农村人家,实用就行。”

我笑着握住她的手:“妈,现在不比从前了。再说了,这房子以后就是您养老的地方。”

舅妈闻言,眼眶又红了。

老屋翻修得很快。工人们把破旧的瓦片一片片揭下来,换上新的青瓦。斑驳的墙面刷上了米白色的涂料,老旧的木门换成了防盗门。但那口老井,我特意保留了下来,只是在井口加了防护栏。

“留着它做什么?”舅妈不解地问。

“这口井见证了太多事。”我说,“它是我们母女相认的见证。”

工人们干活的时候,我常常坐在井边,听舅妈讲述这些年的故事。

“你上初中那年,赶上了一场大雨。”舅妈说,“我躲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部,看你没带伞。我想给你送伞去,可又怕你认出我来……”

“后来呢?”

“后来我看你淋着雨往家跑,我就跟在后面。生怕你摔着。”舅妈说着,眼里闪着泪光,“那天晚上我发了高烧,你姨父说我是个傻子。可我就是放心不下你。”

听着这些往事,我的心一阵阵发紧。这些年,我在城里打拼,总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在奋斗。却不知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一个人默默地牵挂着我。

“你知道吗,你考上大学那天,我在你家门口站了整整一宿。”舅妈说,“我多想冲进去抱抱你,可我不敢……”

修缮工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我的姨父。这些年,他一直在外面打工。这次听说我回来了,特意赶了回来。

“静宜,你……”姨父站在院子里,欲言又止。

我看着这个曾经让舅妈伤心的男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比记忆中老了许多,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像树皮一样密密麻麻。

“姨父。”我淡淡地喊了一声。

“对不起……”他突然跪了下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赌博,你妈也不会……”

“当家的,你快起来!”舅妈连忙去扶他。

我走过去,扶起姨父:“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只希望,您能好好陪着我妈,不要再让她操心了。”

姨父连连点头,老泪纵横。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老屋的翻修工程接近尾声,村里人都说这是长溪村最气派的房子。

“你说你,花这么多钱做什么?”舅妈嘴上埋怨着,眼里却满是欣慰。

我知道,她是在为我花钱心疼。这些年,她省吃俭用,连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每次我要给她买东西,她总是推辞:“不用不用,我这老婆子,穿什么都行。”

“妈,您知道吗?”我握着她的手说,“这些年,我在城里开了家服装厂。每次看到那些漂亮的衣服,我都想着:要是能给您穿就好了。”

舅妈愣了一下,眼泪又涌了出来。

“傻孩子……”她哽咽着说,“妈不要什么漂亮衣服,就想天天看着你。”

这时,院子里的樱花树开了。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像是在下着花雨。这棵树是我特意从城里买来的,听说能活百年。

“妈,您看这花开得多好。”我指着樱花树说,“以后每年春天,您就能看到这么美的花了。”

舅妈点点头,突然说:“你知道吗?你小时候特别喜欢花。有一次,你趴在井边要摘野花,差点掉下去。我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了。我们都看向那口老井,阳光照在井台上,泛着微微的光。

“妈,您还记得我小时候的事多吗?”我轻声问。

“记得,都记得。”舅妈的眼神变得深邃,“你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像个瓷娃娃。我那时候想,这么漂亮的孩子,一定要让她过好日子……”

“可我却没能看着你长大。”她擦了擦眼泪,“你第一次叫人、第一次走路、第一次上学,我都没能在你身边。”

我紧紧抱住她:“妈,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您要看多久,我就陪您多久。”

老屋终于修好了。红木的房梁,雕花的门窗,明亮的玻璃,还有那口老井,都焕然一新。我特意在院子里打了一口新水井,但那口老井,我们谁也舍不得填了。

“静宜,你要回城里了吧?”收拾东西的时候,舅妈小心翼翼地问。

我笑着说:“妈,我在城里的厂子有人打理,我准备在这边开个分厂。以后啊,天天陪着您。”

舅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说,“您放心,姨父那边我也安排好了,让他在厂里帮忙。”

听我这么说,舅妈高兴得像个孩子。她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说起了村里的事。阳光透过樱花树的枝桠,在她的脸上洒下细碎的光斑。

日子就这样踏踏实实地过着。我在村边租了块地,建了个小型的服装厂。招的都是本村的妇女,让她们在家门口就能挣钱。舅妈每天都会来厂里转转,看到村里人有活干,她比谁都高兴。

“你说你,在城里不好好待着,跑回来干啥?”村里人常这么问我。

我就笑笑不说话,只有舅妈知道我的心思。

那天,我带舅妈去了趟城里。给她添了一柜子衣服,带她去了美容院。看着镜子里精神焕发的舅妈,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傻孩子,瞧你花这些冤枉钱。”舅妈嘴上这么说,却掩饰不住眼里的喜悦。

晚上,我们住在我城里的房子。舅妈躺在床上,摸着柔软的床单,感叹道:“你说你,一个人在城里,咋就混出这么大的家业?”

我笑着说:“妈,这都是您的福气。”

舅妈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布包:“这个,你应该收着。”

打开一看,是一对金镯子。

“这是……”

“这是你出生时,我给你准备的。”舅妈说,“这些年,我一直留着,想着总有一天能亲手给你戴上。”

我拿起金镯子,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三十五年了,这对金镯子陪着舅妈,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妈……”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好啦好啦,咱娘俩就不说这些伤心事了。”舅妈擦了擦眼泪,“你说,你这厂子,真要开下去?”

我点点头:“嗯,而且我还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我想在咱们村办个养老院。”我说,“就盖在那口老井旁边。让村里的老人都能住进来,热热闹闹的。”

舅妈眼睛一亮:“真的?那多好啊!不过……”她又犹豫了,“这得花不少钱吧?”

我笑着说:“妈,钱不是问题。这些年,我省吃俭用,就想着要报答您的养育之恩。现在啊,不光要报答您,还要让更多的老人都能安享晚年。”

舅妈听了,眼泪又流了下来:“我的傻闺女……”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听着舅妈均匀的呼吸声。想起这三十五年的种种,心里既酸楚又温暖。

那口老井见证了我们母女情深,也见证了人世间最无私的爱。如今,它将见证更多的故事,温暖更多的人。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我轻轻握住舅妈的手。这只手,三十五年前将我从井底救起,如今,该轮到我好好牵着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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