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8月的辽河入海口,闷热的空气里漂浮着咸腥的水汽。几个光着脚丫的孩童在芦苇丛中追逐蜻蜓时,忽然被淤泥里闪烁的银光晃了眼——那截露出水面的脊椎骨足有成年人的手臂粗,骨节间还粘连着暗红色的筋肉。
更令人汗毛倒竖的是,三十米开外的浅滩上,一个形似鳄鱼却长着鹿角的巨大头颅正半沉在浑浊的水中,空洞的眼窝朝着天空的方向。这场始于孩童嬉闹的发现,即将在渤海湾畔掀起持续九十年的惊天谜案。
最先赶到现场的老渔夫抄起船桨戳了戳那个怪物的头颅,坚硬的触感让他想起去年在奉天城见过的青铜器。围观人群的窃窃私语被突如其来的雷声打断,阴云密布的天空中,有人发誓看见云层里有蛇形黑影翻腾。
次日清晨,二十里外田庄台的村民在河湾处发现了更惊人的场景:一条十余米长的灰白色生物正在浅水区挣扎,其腹部生着四只带蹼的利爪,背脊上残存的鬃毛被淤泥染成黑褐色。据当时赶牛车运送海货的脚夫回忆,那生物发出的呜咽声"像极了寒冬里北风穿过破窗纸的响动"。
这场持续二十八天的奇异事件在八月八日达到高潮。当地《盛京时报》记者举着笨重的箱式相机赶到现场时,河滩上只余下一具完整的骨骸:头骨前端延伸出两枝一米有余的骨质突起,脊椎骨多达四十二节,骨盆构造既不同于已知的爬行动物,也与哺乳动物存在明显差异。
更令围观者心惊的是,散落在周围的鳞片在正午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最大的几片竟有成年男子手掌大小。这些特征让见多识广的老采珠人都连连后退,他们世代相传的禁忌故事里,只有触怒龙王的罪人才会见到这般可怖的遗骸。
随着消息扩散,方圆百里的百姓携家带口前来围观。有胆大者用树枝丈量骸骨长度,得出的数字恰好与《地方志》中记载的"黑龙现于营川"事件惊人吻合。
正当人们争论该用红布包裹骨骸还是就地建庙供奉时,一队带着木箱与石灰粉的人马在深夜悄然运走了这具生物遗骸。三个月后,这具被称作"龙形兽骨"的标本出现在某公共展览会上。
时间来到1939年春天,随着战事吃紧,这具引发无数猜测的标本突然从公众视野中消失。曾参与搬运工作的更夫晚年透露,某个暴雨夜听见库房传出木箱拖拽声,次日便发现存放标本的仓库地面积水达三寸之深,墙面上留着数道诡异的划痕。
而当年拍摄的龙骨照片,则在辗转流离中变得模糊难辨——最清晰的那张头部特写,恰好缺失了最具辨识度的犄角部分,只留下两道斜插向照片边缘的阴影。
近年来,有人在旧书市淘到本泛黄的剪报册,内页夹着的新闻照片虽已斑驳,却能清晰看到脊椎骨末端的扇形构造,这种结构在现代生物中仅存在于某些深海鱼类。
更耐人寻味的是,某位收藏者展示的家族相册里有张图片,背景是辽河岸边熟悉的芦苇荡,前景中几个模糊人影正弯腰查看的物体,隐约显露出带爪的四肢轮廓。这张从未公开的照片,是否就是当年未被收录的"活体影像"?
九十载光阴流逝,当年目击者的后代仍会在清明时节对着辽河焚香。有渔民信誓旦旦地说,每逢大雾天气,还能听见类似牛鸣的声响从河心传来。而那些保存在各地档案库中的零散记录,拼凑出的画面既不像已知的生物,也不完全符合传说中的龙——或许这场轰动一时的坠龙事件,正是自然界留给人类认知边界的一道裂痕。
当现代科技能解析深海万米之下的生命形态时,那张泛黄照片中的神秘骨骸,是否正在某个尘封的仓库里等待重新验明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