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抛弃的哑巴公主二嫁养成系小狼狗

早起的虫子被鸟追 2024-03-21 21:22:39

导语

我是天生凤命的公主,

也是天生的哑巴。

当我用尽所有一切,

助我的夫君登上了王位后,

却惨遭他厌弃,

曝尸荒野。

第1章

我的尸体是被一床破烂不堪的竹席裹着,扔在了乱葬岗。

那年,我出生之时,天降祥瑞,王宫中百花齐放,引来无数雀鸟,绕着宫阙整整飞舞了三日。

国师禀告父王,说我是天生凤命,贵不可言!

父王大喜,厚赏了母后与众人,并赐我名绾。

我是魏国最尊贵的公主,却在长至三岁时,都不曾说过话。

父王召集了魏国所有的医师,得到的结论一致是——我是个天生的哑巴。

于是,我从最尊贵的公主变成了最大的笑话。

所有的人都对我避之不及,只有我的母后对我依然疼爱。

她坚信国师的预言,于是请来了大儒教导我文韬武略、治国之策。

还为我挡住了风雨,让我无忧无虑的长大了。

我及笄那年,十里红妆,出嫁了,嫁的是楚国赫赫有名号称明珠的公子。

公子霍衍温文尔雅,皎皎如明月一般,对我情深意切。

回楚国成亲的车队浩浩荡荡,我乘坐的马车车窗外传来了三声轻响。

在我身边伺候的侍女采蘋听到后,马上对着我挤眉弄眼的扮鬼脸。

我的脸刷的红透了,心中却无限的甜蜜。

这是霍衍与我约定的暗号,他担心我嫁往楚国路途遥远,心中烦闷。

又因未婚夫妻不能见面,所以与我每日里以暗号交流。

扣三下是我想你,扣四下是我很想你,扣六下是我还是很想你……

我偷偷拨开车帘朝外望去,一旁的侍女采蘋连忙劝阻:

“公主万万不可。您还没有跟公子成亲,不能相见的。”

我只得放开了车帘,轻叹了口气,然后又望着采蘋比了比手势。

采蘋也叹了口气:“公主啊,这是今天您第五次要奴婢去问候公子了。”

我做了个可怜巴巴央求的表情。

采蘋立刻心软了,连忙点头:

“奴婢知道公子也惦记着您,他说买了您最爱吃的玉酥糕,奴婢马上就去取来。”

这死丫头!我的脸刷的一下又变得通红,作势要打她。

她哈哈一笑,赶忙让车夫停了车,逃下车找公子去了。

可是十年之后,我却被楚衍拒之门外。

我的义弟阿恒,无故被官兵抓走。

说他是私逃出营,要军法处置。

为了救阿恒,我只能去求见已是大王的楚衍。

从天明到夜深,请求了无数次,

得到的答复都是大王有事,不能召见。

我心急如焚,咬了咬牙,站起身来,决定闯宫。

长信宫的侍卫坚决不放我进去,

正在僵持不下之际,有内侍出来道:“大王召公主觐见。”

长信宫内灯火通明,一道身影负着双手背对着我站立。

我不禁有些恍惚,原来已经数月都没有见过他了。

他缓缓转身,屏退左右,阴沉着一张脸,盯着我道:

“公主,你还有脸来见寡人吗?”

我赶忙跪下,比划道:“大王,阿恒……”

霍衍大怒:“还敢说起这个小人。”

他指着我骂:“平日你们就眉来眼去,如今他竟然私自逃出军营与你私会。”

我如遭雷击,十年的夫妻啊!

竟然换来如此的侮辱。

想到阿恒,我强忍下心中的悲愤解释。

“大王明鉴,臣妾服侍大王多年,从不敢有一丝二心。”

“阿恒是臣妾的义弟,自小忠勇仁义。望大王……”

“住手,整天指手画脚的成何体统。”他格外厌烦,打断了我的恳求。

“来人,将公主带下去关在她的宫室内。不准她出去,也不准她见任何人。”

我浑身发冷,被侍卫拖出宫门后,只觉脸颊有无数冰凉滑下。

原来,这是我忍耐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喷涌而出了……

第2章

那年,我在楚国街头救下了才六岁的阿恒,

他长得又瘦又小,衣衫褴褛浑身发臭。

听采蘋说,足足用了旅店十桶热水才算洗干净。

我将他看做自己的弟弟,教他读书识字明理,再让魏成教他武艺。

他天资聪颖,学什么都极快。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善心会带来一场弥天大祸。

阿恒被抓的那日是他的生辰。

他早早便请了假,离开军营来到了我这里。

我见到他异常欢喜,拉着他不住的上下打量。

采蘋在一旁笑着打趣:

“公主再不让阿恒坐下来,那碗长寿面就要糊了。”

我一拍脑袋,坏了!

把亲手做好的长寿面端出来一看,果然糊了。

我囧了。

旁边的一只大手接过长寿面,阿恒笑意盈盈:

“阿姐做的面,糊了都好吃。”说着呼噜噜的大口吃了起来。

我自豪又欢喜,吾家有弟初长成了。

正在其乐融融之际,竟然有军士强闯了进来,将阿恒抓走了。

我情急之下闯宫求见霍衍,却被他下令关了起来。

就在第二天,

采蘋匆忙的跑来告诉我:“公主,刚刚魏成来报。”

“阿恒被判处斩首,三日后就要行刑。”

我大惊,跌落在了地上,心中剧痛。

思虑良久,决定放手一搏。

采蘋跪下求我:“公主,不可啊。”

“您这样做,以后跟大王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挽回吗?

他或许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与我在一起了吧。

自从他登上了王位,往日的恩爱就渐渐不再了。

那无边的富贵,还有千娇百媚的各色美人。

早已迷住了他的眼。

当初承诺的一世一双人,

而如今的楚王宫已人满为患。

听说前段日子,他又纳了一位绝色美人。

是韩国的公主,叫柔姬。

为了讨这个柔姬欢心,

他花费了无数的钱财,修建了阁楼殿宇。

可是美人独独看上了我的居所,

于是,下令要我让出了正室的关雎宫,

搬到了这偏僻的离殇殿里。

想到这里,我吩咐采蘋:

“去把魏成唤来。”

采蘋哭着答应了。

第3章

这冷宫真冷啊!有种透进骨头的阴凉,我忍不住瑟瑟发抖。

采蘋将我紧紧搂住,不断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

“公主,公主,您怎么样了?您醒醒,您醒醒啊!您感染了风寒,正在发烧,千万不要睡过去了……”

“阿恒……”我的双手无意识的舞动着。

“阿恒已经走了,他已经走了,您放心。”采蘋道。

“魏成……”我的双手继续舞动。

采蘋哽咽难言:“公主,魏成,魏成他来不了了。”

是了,都是我的错。

那天晚上,大王大发雷霆,将我禁足。

我担心阿恒的安危,私下让采蘋将魏成唤来,要他去救阿恒。

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由我母后亲自挑选,最最忠心于我的侍卫队长魏成,在三日之后,被挂在城门之上悬尸示众。

他的头颅被割下,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还挂着一块告示牌,上书叛国逆贼!

我愤怒的冲去质问霍衍:“大王的王位来之不易,魏成率魏国侍卫们功不可没。”

“大王这样倒行逆施,是要寒了有功之臣的心吗?”

“哼,寡人乃楚国公子,继承王位是顺应天意,与魏国有何干系?”

“来人,公主被叛逆蒙蔽,胡言乱语,将她打入冷宫,好好的冷静冷静。”霍衍的脸色是我从没有见过的阴冷。

“阿恒……”我双手再次舞动,

“呜呜呜,阿恒他,他应该没事,您不是说过吗?一直都没有阿恒的消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采蘋缀泣着哄我。

“霍衍……”我的双手一直没有停止,

采蘋泣不成声:“公主,您别说了,您别说了。大王,大王他不会来了……”

怎么可能呢?

霍衍他曾经那么的爱我,对我体贴入微。

现在我病的这么重,他怎么可能会不来看我?

当年我及笄之后,婚事便成了母后的心病。

而霍衍七年前去了燕国做质子,后来被遣送回国时,身患重病,恰巧路过魏国,便在魏国驿馆休养。

那年夏天,驿馆旁碧湖的荷花竞相开放,我偷偷带着采蘋出宫去赏荷游玩。

突然,远处传来了古琴声,琴声极婉转动听。

我好奇的寻声过去查看,只见漫天的荷花之中,停着一叶轻舟,舟上端坐着一位白衣公子。

公子温文尔雅,如朝露明珠一般,见到我便轻轻一笑,刹那间,我觉得这满湖的荷花都及不上公子的风华。

从此以后,他便日日在碧湖畔弹琴等待。

直到那日,他向我表明了心迹,并送上他亲手谱写的乐曲——凤求凰。

我含羞带怯的答应了他的求亲。

一晃眼,我与他成亲礼毕,他端着一碗梗米粥,满眼的柔情。

温声对我道:“阿绾,一天都没有吃东西,饿坏了吧,快趁热喝下这碗粥,暖暖胃。”

突然,端着碗的霍衍脸色变了,变得阴森沉重:

“阿绾,你要体谅我。我娶了你已受尽他人取笑,实在无法忍受我的子子孙孙也如你一样,是个哑巴……”

一碗汤药下去,我冷汗淋漓,腹如刀绞。痛苦的呻吟了一夜,流下来一个已经成形的男胎。

“孩子……”我舞动的手变得无比沉重。

采蘋抱着我号啕大哭:“公主,公主咱们不说了,不说了啊。”

“霍衍那个狗贼,一碗汤药下去,不但打掉了胎儿,还让公主失去了做母亲的能力。”

一夜的光怪陆离,我大汗淋漓,终于安静了下来。

采蘋惊喜的喊道:“太好了,公主您退烧了。”

此时,门外有冰冷的声音响起:“真是可怜啊,堂堂公主,生病了连药都用不起了。”

第4章

我刚刚被病痛折磨了一夜,疲惫不堪。

看着眼前的丽人,她气质高雅,衣饰华贵。

身边的仆从向我喝道:“大胆!见了王后竟然不行大礼。”

王后?呵呵,王后么。

与霍衍成亲后第三年,他突然一连数天喝的酩酊大醉后才回来。

我偷偷地问服侍他的仆从,原来是有人在外面嘲笑他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霍衍的母亲身份低微,是一名卑贱的歌妓。

所以,他虽是楚国的公子,却只能随母姓霍。

从小到大,他生活拮据,经常被人看不起。如今又娶了我这样的哑巴公主,更是被人耻笑。

我看着他日日借酒消愁,喝的烂醉如泥,思虑良久,做下了一个决定。

我母后极疼爱我,担心我嫁与霍衍后生活艰辛,几乎搬空了她的私库,给我陪嫁了数百万的嫁妆。

我将这些嫁妆统统拿了出来,分成了两份。

一份用来结交朝中大臣,收拢门客;一份用来暗地里招兵买马。

想要将霍衍推上王位。

因为常常殚精竭虑,过于伤神,我一连怀了三个孩儿都没有保住。

那时,霍衍极为感动,痛哭流涕的抱着我承诺:

“阿绾,若我真能登上那个位置,绝不负你,你就是我的王后,此生不变。如有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我缓缓打着手势,采蘋跟着解释:“未知王后驾临,有失远迎。妾身不便,不能行礼,请您见谅。”

王后容颜艳丽却冷若冰霜,说起话来也如冰敲玉击一样清冷:“你就是那个天生凤命的公主?”

我苦涩一笑。

未等我回答,她又开口:“也不过如此罢了。”

采蘋正待反驳,被我按住。

她看到后,眉头一挑:“还有点意思。你可知道,霍衍在我们燕国做了七年的质子?”

我点了点头。

“他弹得一手精绝的古琴,那时,天天都在我常常经过的地方弹奏。”

“我十六岁那年生辰,他找到我,给我献上了他亲手谱写的曲子——凤求凰。”

听到这里,我浑身一震,心口如刀割一般疼痛。

她笑了笑:“他那样的身份,我王兄又如何看得上?自然是回绝了。”

“如今霍衍贵为楚王,又派遣使臣来燕国求亲。所以,我来了。”

她面色奇怪的看着我:“你我这样的人,竟会如此天真,奢求一个男人的情爱和施舍,真是可笑至极。”

然后命仆妇扔下一包药后,扬长而去。

采蘋忿忿不平,直说那些人狗眼看人低。

我却沉默不语,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早就不在了,而我却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随着王后的离去,冷宫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我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终老于此了,直到那天的来临。

不知道在冷宫里待了多久,久到我似乎已把前尘旧事都忘尽时,从外面呼啦啦的冲进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趾高气昂:“魏氏在哪儿?让她滚出来拜见本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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