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范撅了孙权的意,孙权为什么却将吕范比作东汉开国名将吴汉?

岁月静好人 2024-12-30 11:2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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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时孙策开拓江东,以吕范主管财务。孙权私下向吕范开后门,吕范却说要先向孙策报告才行,因此惹得孙权不高兴。但孙权后来统事,却将吕范比作东汉开国名将吴汉,此话甚至引起孙吴朝臣的争论,那么孙权会如何说呢?

一、以贫娶富

吕范,字子衡,汝南细阳(今安徽太和)人。

吕范年轻时在细阳做县吏,他长得仪表非俗,却是个穷光蛋。但穷小子吕范,却敢去招惹白富美。

细阳同县有一刘姓人家,家境富裕,女儿长得一表人才。吕范看上人家,就前去求亲。这女孩的老娘打听了吕范的身世,有点嫌弃,想推了这事。刘姑娘倒是眼光独具,他瞅了一眼吕范,对老娘说:“母亲你看,吕子衡这样的人物,会是一个长久贫困的人吗?”于是她说服父母,委身下嫁于吕范。后来吕范果然家境有起色,居然养起了门客。

汉末中原离乱,吕范携家人、门客避难寿春(今安徽寿县),在此结识了当时投附袁术的孙策。孙策觉得吕范非是常人,就对他以礼相待。吕范也认为孙策乃人中龙凤,主动亲近孙策,并率自家门客百余人一同投靠。

当时孙策之父孙坚命丧荆州,孙策送父亲归葬吴郡曲阿(今江苏丹阳)后,携母亲吴太夫人和弟弟孙权等人渡江居于广陵江都(今江苏扬州)。

汉献帝初平四年(193年),孙策想从袁术处要回自己父亲的旧部,袁术却说,我已表奏贵舅吴景为丹杨(治宛陵,即今安徽宣城)太守,你可前往投靠征兵。于是孙策派吕范到江都迎吴太夫人及孙权诸弟(参见吴夫人篇)。

江都所在的广陵郡,属徐州刺史部辖下。徐州牧陶谦在群雄争霸时,本来也属袁术一系,但这时袁术从南阳(治宛县,即今河南南阳)跑到寿春,与徐州接壤,两人之间就有了龃龉。吕范到了江都,被陶谦认定为袁术的探子。他下令江都县将吕范抓住拷打。这时吕范门客中有功夫的,就硬闯县衙,将吕范救了出来。而吕范也不忘将吴太夫人及孙权诸弟,一并带到了吴景处。

这时孙策还羽翼未丰,身边只有吕范和他的一个本家孙河。二人不避艰辛,为孙策四处奔走。孙策也以亲人相待二人,常将他们带入内室,在吴太夫人面前畅饮。在封建时代,内室非至亲不得入。所谓升堂拜母,基本就等同于义结金兰,互相视对方母亲为自己母亲,可知孙策、吕范二人关系之好。

这里介绍一下孙河结局。孙河原本就姓孙,后过继给姑姑家改姓为俞。他很早就跟随孙坚四处奔走,孙坚去世后又随孙策,深受孙策的喜爱,孙策就把他改回孙姓,并归入自己族籍。后随着孙吴建国,孙河家族也就成了宗室。

孙河随孙策平定江东,被拜为威寇中郎将,领庐江(治舒县,即今安徽庐江)太守。后孙权三弟、丹杨太守孙翊被属下边鸿所杀,孙河驰赴丹杨,怒责大都督督兵妫览、丹杨郡丞戴员,说他们没有尽心守护,不想却被二人杀害(参见孙河篇)。

孙河亡后,其旧部由其侄孙韶统领。孙权称吴王,以孙韶为扬威将军,封建德侯。孙权称帝,以孙韶为镇北将军。

孙河生四子孙助、孙谊、孙桓、孙俊,孙助、孙谊早卒,孙桓被孙权称为宗室颜渊,曾参与袭荆州关羽、退刘备东征之战,因功拜建武将军,封爵丹徒侯,都督牛渚(今安徽马鞍山),但于二十六岁去世。孙俊性度恢弘,才兼文武,官至定武中郎将。

二、自领都督

献帝兴平二年(195年),孙策先破庐江,接着挥军东渡,开拓江东,吕范随行(参见孙策篇)。他们在横江津、当利口(两地均在今安徽和县东南)攻破刘繇部将于麋、张英,又攻取小l丹杨(今安徽当涂)、湖孰(今江苏南京),吕范领湖孰国(治湖孰)相。

此后,孙策相继攻克秣陵(今江苏南京)、曲阿,收编刘繇及依附其的下邳(治下邳,即今江苏邳县)相笮融余众,吕范获增兵二千、战马五十匹。

后吕范又领宛陵令。他在此击败丹杨境内山越,回军吴郡后,升任都督。

有关吕范任都督,还有件“讨官”逸事。且说吕范到吴郡后,一次和孙策下棋,吕范说:“将军今事业日大、士众日盛,吕范远在丹杨,却听说有些人纪律不整。所以我愿暂领都督,助将军分而治之。”孙策听后一笑:“子衡啊,你已进身士大夫,而且手下已领有众多兵士,怎会去谋求一个小小都督,而为军中琐事劳神呢?”吕范又道:“非也。我之所以远离故土,托身将军,并非为了我的妻儿老小,而是想成就一番大业。我与将军,如同乘一舟,涉于江海,若有不利,将共受其害。我这样考虑也是为了自己,并不全是为了将军你啊。”

孙策听了,笑而不答。吕范出门,却骑马执鞭,自称都督。于是孙策正式委任他为都督,命其管理部众。

一般人受《三国演义》及明清剧的影响,认为都督是一个很大的军职,其实不然。都督刚开始只是监督军队之职,刘秀后设都督御史统军,但只于出征时设置,回师后即罢。汉末各诸侯领兵,由于其本身多是杂号将军(比如孙坚的破虏将军、孙策的讨逆将军、孙权的讨虏将军),所以在出军时置都督领兵。

这时的都督大致有两种,一种叫帐下督或部曲督,只属偏裨将校;另一种叫持节督,这才是一方主将,其中袁绍以大将军,赐弓矢节钺兼督冀、青、幽、并四州为见诸史书的最早持节督。明清后,都督渐成为中央军事长官。及至民国,各省都设都督,兼管军民,遂成一方诸侯。受此影响,人们才会觉得都督职权很大。

吕范求为都督的,只是统领部曲的部曲督,其实就是孙策的亲兵队长,所以孙策才说“岂宜复屈小职,知军中细碎事乎”?

史载,吕范任都督后,一时军中肃睦,法令大行。有关吕范自求为督,孙权之后还要论及,我们稍后再细说。

三、累有战功

当时下邳人陈瑀被任为吴郡太守(《三国志·吕范传》称“自任”),但未到吴郡上任,而是驻于广陵海西(今江苏灌南),与吴郡豪强严白虎勾连。

在袁术僭号称尊后,已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以朝廷名义拜孙策为骑都尉,并让他与领徐州牧吕布及陈瑀一起讨袁术。孙策行至钱唐(今浙江杭州),陈瑀却密谋袭夺孙策地盘。孙策自出兵讨严白虎,而以吕范、徐逸攻孙瑀于海西。吕范等大破陈瑀,斩其大将陈牧,并俘其妻小,陈瑀只身逃河北,投靠袁绍。如果陈瑀你不太熟,他的堂侄你一定知道,他就是如今网络上知名的陈登(参见陈登篇)。

此后吕范又随孙策伐祖郎于陵阳(今安徽青阳),攻太史慈于勇里(在今安徽泾县),先后平定七县,因功被拜为征虏中郎将。

后吕范又随孙策征江夏(治西陵,即今湖北武汉)黄祖,回军途中又平定鄱阳(今江西鄱阳)。可以说,在孙策拓土江东过程中,吕范基本全程参与。

献帝建安五年(200年),孙策遇刺身亡,吕范回吴郡奔丧。此后孙权继领江东,他再征江夏,以吕范和长史张昭留守后方。

建安十三年(208年),赤壁之战爆发,吕范随左、右督程普、周瑜破曹有功,被拜为裨将军,领彭泽(从豫章析置,治彭泽,即今江西彭泽)太守,以彭泽、柴桑(今江西九江)、历阳(今安徽和县)三县为其食邑。

建安十四年(209年),刘备到京口(今江苏镇江)拜会孙权,与孙权之妹成婚,同时求“借”南郡(治江陵,即今湖北江陵)。吕范密让孙权软禁刘备,但孙权未同意(参见刘备篇)。

后吕范升为平南将军,驻于柴桑。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孙权趁关羽北伐襄阳、樊城(均为今湖北襄阳)之机,意图偷袭荆州。他路过柴桑吕范官署,对吕范说:“如果早年听从你的建议,扣下刘备,就没有今天的劳累了。今日我要逆流攻关羽,你要帮我守好建业(今江苏南京)啊。”

同年,孙权背刺盟友成功,斩关羽,得荆州(参见关羽篇),而后移治武昌(今湖北鄂州)。吕范被拜为建威将军,封宛陵侯,领丹杨太守,治理旧治建业,并督领扶州(在今安徽马鞍山)以南直至海边地区,转食邑溧阳(今江苏溧阳)、怀安(今安徽宣城)、宁国(今安徽宁国)三县。

孙权为防刘备报复,向曹操靠拢,曹操表奏孙权为骠骑将军。建安二十五年(220年),曹操去世,曹丕继位魏王,同年篡汉称帝,改元黄初。孙权再上书称藩,被曹丕封为大魏吴王。

吴王黄武元年(222年),刘备东征,夷陵之战爆发。击退刘备后,曹丕以孙权非真心归附,兵分三路南犯:以曹休督张辽、臧霸、贾逵、王凌等出洞口(又作洞浦,在今安徽和县),以曹仁攻濡须(在今安徽含山),以曹真、夏侯尚、张郃、徐晃攻江陵。是为第三次濡须之战,东线战斗又称洞口之战或洞浦之战。

孙权方面,升吕范为前将军、假节,改封南昌侯,令其督领五军,率建武将军徐盛、偏将军全琮、扬武将军孙韶等水师拒曹休,以濡须督朱桓敌曹仁,以左将军诸葛瑾、平北将军潘璋往救救江陵。

一天夜里,吕范军遇大风,船被吹散,漂落江北,曹休趁势出击,江东水师损失惨重。魏中路军曹仁却被朱桓五千守军大败,西线曹真军也久战无功,于是魏军全线撤退(参见曹休篇)。战后,吕范被孙权拜为扬州牧。

四、方于吴汉

吕范此人,重外表,讲排场。当时江东士族如陆逊、全琮及各王室子弟,都注重修养,恭谨严肃,不敢稍有轻佻行为,吕范却居室、衣服都豪奢无比。但他又勤勉公事,奉守法度,所以孙权取其忠勤,并不追究他的奢华。

当时有人向孙权告发,说吕范和安东将军贺齐奢靡僭越,服饰过于王室,孙权却说:“当年管仲有越礼之过,而齐桓公宽容相待,终无损霸业。如今子衡、公苗(贺齐字)并无管仲之失,他们只是器物精良、舟车严整罢了,这不过是让我军容整备,于治国有何损失呢?”孙权这样回护二人,告发者于是不敢再言。

黄武七年(228年),孙权升吕范为大司马。但印绶还未下发,吕范已因病去世。孙权为其素服举哀,并遣使追赠吕范大司马印绶。

吴大帝黄龙元年(229年),孙权在武昌称帝,后迁都回建业。路过吕范墓地时,他不禁悲呼道:“子衡、子衡,可曾见今乎?”他以祭天地的太牢之礼相祭,边呼边哭,闻者无不伤心落泪。

孙权对吕范的宽容、看重,还有件事,也颇值得称道。

当初孙策让吕范主管财务,时孙权年少,曾私下向吕范开后门要钱花,吕范却说一定要先向孙策报告才行,他不敢擅作主张,因此惹得孙权不高兴。后来孙权做阳羡(今江苏宜兴)长,又私拿公府财物,每当孙策前来查账,县功曹周谷都帮着做假账,孙权一次也没受过孙策责难,他因此很喜欢周谷。

但此一时彼一时,等到孙权统掌国事后,他认为吕范忠诚、干净、担当,因此对他特别信任。而对于周谷,他却认为此人欺上瞒下,伪做假账,不能信任,反而对他弃而不用。

孙权回到建业后,大会将相文武,席间他对卫尉严畯说:“孤当年把鲁子敬(鲁肃字)比作邓禹,把吕子衡比作吴汉,卿等众人未有定论,如今你们觉得如何呢?”邓禹、吴汉都是东汉开国名将,在云台二十八将中分列第一、第二位。孙权这样评价鲁肃、吕范,实在是对二人莫大的褒扬。

严畯眨巴眨巴眼,还是不以为意。退席后,他忍不住问孙权:“臣思来想去,还是不明白陛下意思,自认为陛下对鲁肃、吕范,褒扬太过了吧?”

孙权一笑道:“当年邓仲华(邓禹字)初见光武帝,光武当时正受更始帝派遣,安定河北、行大司马事,并没有建立帝王之志。邓禹劝光武成高帝之业,所以他是东汉建国的第一功臣。鲁子敬英武豪爽而有卓异谋略,与孤当年一见便定下建国大略,其功绩正与邓禹相似,故以邓禹比之。吕子衡忠厚笃实而真诚正直,虽然性好奢华,但凡事以公为先,故瑕不掩瑜。当年他规避袁术而投靠我兄。我兄为大将,别领部曲时,他忧心我兄之事而求为都督。其忠心勤奋,恪尽职守,正与吴汉相类,故孤比于吴汉。孤之所比,皆有缘由,并非出自私爱也。”严畯听了,心服口服。

从孙权此话看,他知人善任,不负孙策当年评价他“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我不如卿”的赞语,故其终能鼎足一方,成就霸业。

五、子孙罹祸

吕范虽然以勋旧受重,但其子嗣却并不太平。

吕范生两子,长子早卒,次子吕据袭爵。

吕据,字世议,他最初以父功被授为郎官。吕范卧病时,吕据被任为副军校尉,辅助吕范掌管军务。吕范去世后,吕据升安军中郎将。他多次征讨山越,各处深险僻峻之地,所在皆破。

黄龙三年(231年),吕据随太常潘璿到荆州讨五溪蛮,再立战功。大帝赤乌四年(241年),车骑将军朱然攻樊城(参见朱然篇),吕据与骑都尉朱异攻破樊城外围,返军后被拜为偏将军,后入朝补任马闲右部督,即主管战马的右督。后吕据又升为越骑校尉。

在孙权晚年的二宫之争中,朝臣分为两派,其中丞相陆逊、大将军诸葛恪、太常顾谭、骠骑将军朱据、会稽太守滕胤、大都督施绩、尚书丁密等支持太子孙和,吕据则与骠骑将军步骘、镇南将军吕岱、大司马全琮、中书令孙弘等依附鲁王孙霸。

赤乌十三年(250年),魏将文钦诈降。孙权遣吕据与扬武将军朱异合力挺进,到北方边界。文钦见吴有备,不敢前进。

大帝太元元年(251年),因大风致长江泛滥,江水逐渐淹到城门。孙权派人视察水情,发现只有吕据一人备置大船防魏进犯。孙权甚为嘉许,转拜他为荡魏将军。

同年,孙权到南郊祭天地,回来后得风疾(参见孙权篇),他遂召吕据为太子右部督。太元二年(252年),孙权去世,吕据与大将军诸葛恪、中书令孙弘、太常滕胤、侍中孙峻共受遗诏辅政。太子孙亮继位,是为吴少帝,吕据被拜为右将军。

少帝建兴元年(252年),魏起大军十五万,三路犯吴:西线以王昶攻江陵,中线以毌丘俭攻武昌,东线由司马昭攻东兴(在今安徽含山),是为第四次濡须之战,因东线主战场在东兴东关,故又称东兴之战或东关之战。

太傅诸葛恪率军前往东兴救援,其中吕据与冠军将军丁奉、屯骑校尉留赞、魏降将唐咨等为先锋。此战,丁奉雪中奋兵,破魏前锋。吕据等随后赶到,大破魏军(参见丁奉篇)。魏另两路听闻东路军败,遂全线退军。

建兴二年(253年),武卫将军孙峻联合孙亮诛杀专权的诸葛恪并夷其三族,继而掌权(参见孙亮篇)。吕据被升为骠骑将军,并兼管西宫事务。这个“西宫”,历来有两种说法,一是指武昌宫,二是建业宫西部某一宫殿。就我的理解,诸葛恪曾接替陆逊驻守武昌,而且他掌权后有迁都回武昌的打算,所以这个“平西宫事”,指代武昌宫的可能性更大。

少帝五凤二年(255年),吕据获假节,他与大将军孙峻、虎威将军丁奉一起,趁魏将毌丘俭、文钦发动淮南二叛之机,出兵寿春。军至东兴,文钦来投。后他们进兵到寿春,发现毌丘俭已败,寿春已被魏将诸葛诞所占,遂引军退回(参见毌丘俭篇)。途中他们在高亭(在今安徽芜湖)遇到魏将曹珍,将其击败。

少帝太平元年(256年),孙峻用文钦之计,派吕据、文钦及车骑将军刘纂、镇南将军朱异、前将军唐咨诸路军,从江都(今江苏扬州)入淮、泗,以图魏青、徐二州。孙峻前往为军队饯行,夜梦被诸葛恪所击,惊惧而亡。

孙峻临亡,将大权交予其堂弟孙綝,孙綝即令吕据等返军。吕据听闻大怒,联合唐咨、文钦诸将,联名共表荐滕胤为丞相。孙綝不从,改滕胤为大司马。吕据引军退还,决意讨孙綝,并请滕胤帮助自己。

孙綝派使带诏告喻文钦、刘纂、唐咨等,让他们合兵攻击吕据,又遣堂兄孙宪与丁奉、施宽等逆击吕据于江都。孙綝同时以将军刘丞督步骑攻滕胤,最终滕胤被杀,并被夷三族。

吕据手下看形势不利,劝他降魏,吕据说:“我耻为叛臣。”最终吕据自裁(一说被擒杀),也被夷三族。

因吕据、滕胤的妻子都是吴宗室孙壹之妹,他的弟弟孙封因知道吕、滕之谋,也被逼自裁。后来孙綝又派朱异袭击孙壹,孙壹遂率部曲千余人,及自己妹妹、滕胤之妻过江投魏。魏因孙壹是吴宗室,以其为车骑将军,掌权的司马昭还把废帝曹芳的贵人邢氏送给孙壹为妻。但三年后,孙壹和邢氏却被婢女所杀(参见孙壹篇)。

早在孙权去世的太元二年(252年),孙弘因谋诛诸葛恪,被孙峻告发,而被诛杀。至此,孙权托孤五大臣诸葛恪、孙弘、滕胤、吕据、孙峻无一善终,孙吴朝政大权落入孙綝手中。

太平三年(258年),孙亮谋诛孙綝不成反被废,孙权六子孙休被迎为帝,是为吴景帝。孙休登基两月,即联合左将军丁奉、辅义将军张布,将孙綝擒杀并夷三族,诸葛恪、滕胤、吕据则被平反。

可惜六年后孙休突然发病身亡,朝臣迎废太子孙和之子孙皓为帝,是为吴末帝。孙皓暴虐日甚,已篡魏建晋的司马炎终在末帝天纪四年(280年)灭吴,三国至此完结,终归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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