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赐婚我到相府,又抢婚让我做后,他到底爱不爱我,我分不清

与时俱退 2024-03-30 14:28:51

诚帝将我赐婚给宰相的儿子。

他说,那是个不学无术的登徒子,跟我刚好般配。

我让登徒子变得人人称赞,百官举荐他做户部尚书。

诚帝亲自到宰相府下旨封官。

此事成为美谈。

只有我知道,诚帝说话时,阴狠的看着我。

他执意在相府设宴用膳,问我,“你是愿意做司马夫人,还是朕的皇后?”

“司马夫人。”

“朕非要你做皇后。”

1

相府的宴席百官俱在,诚帝竟当众让我做皇后。

我知道如若说错话,司马一家将被我牵连。

陪同诚帝来的莹妃大惊失色。

她是我夫君司马涵的妹妹,最有机会成为皇后的贵妃。

“李盈盈。”诚帝问我,“你敢抗旨吗?”

我跪在地上,“司马李氏请陛下赐鸩酒。若还能活命,就算这一世已结束。来世甘愿服侍陛下。”

知道他的身份时,我也是这样跪下。

他那时把我扶起来,请我随他入宫。

我知道入了宫就很难再出来。

我爱用河滩旁的蚯蚓钓鱼,爱爬上槐树捉吵闹的知了,爱到山腰找掉落的野果。

不,这些都是借口。爹不许我见他。

我拒绝了他。

他嘴上说,“无妨。”却脸色阴沉的离开了。

自那以后,他想尽办法报复我。

宴席之上,群臣无声。连我夫君的宰相父亲都不敢进言。

我听到司马涵的方向有声响,他似乎想说什么,马上被人按下。

莹妃说,“那便赐吧。小邓子,现在去取鸩酒。”

我保持低头的跪姿,心系爹娘。

盈儿不孝,若有来生,再报养育之恩。

诚帝说,“好,那就赐。”

等死的时间比一生还漫长。

我跪到脊背僵硬,动一下都疼,毒酒终于来了。

诚帝上前抬起我的头。

“你真的要喝?”

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2

诚帝捏住我的嘴,想让我把毒酒吐出。

水哪有向上流的道理。

“太医!太医!”

他慌张的喊叫。

宴席上的几位太医赶紧来查看我的情况。我能感受到胃里的刺痛,像置身冰窖一样寒冷,灰色蒙住我的眼睛,然后是黑色。

我正远离这个世界,只有耳朵还依稀听到声音。

诚帝声音愤怒,“如果救不活她,你们全都陪葬!”

莹妃哭啼,“难道陛下真要把她救了,让她做皇后?”

清脆的耳光。

桌子打翻的声音。

诚帝说,“你,闭嘴。”

我的世界彻底安静。

再次醒过来,眼前是明黄的床帐。我躺在宽大的红木床上。被子也是明黄,绣着龙凤。

我爬起来,想逃走,又因为身体虚弱摔倒,胳膊磕在床板上。

床帐掀开。

诚帝的眼神有一瞬温柔,继而变得冰冷。

他戏谑的说,“你还是活了。”

3

我回避他的眼神。

他在我身边坐下。

我艰难的向后挪动身子。

他冷笑,招呼太监端来鱼汤。

“这碗也是下了毒的。你倒要看看,你这死了一回的人,还肯不肯再死。”

死亡并不可怕,我只觉得睡了一觉。

我伸手去接鱼汤,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耗尽我的力气,让我的上半身颤抖。

他抢先接过汤,“你还真是厌恶我啊。”

我并不厌恶他。

可他的确算我的仇人。

爷爷奶奶是他下令斩首,父亲双腿致残是在他的天牢,母亲旧病缠身是他下旨医生不许卖药给我们。

他用勺子喂我喝汤。

我喝了。

他脸色更阴沉,“你宁愿死两次,也不愿做朕的皇后?”

眼泪不听话的往下流。

他温柔的替我擦掉,然后突然扼住我的咽喉,“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让你在这深宫里陪我一辈子。”

鱼汤没有毒。打一开始,他已经决定囚禁我。

“李盈盈,你知道的。这世上,朕只爱你一人。”

他松开我的喉咙,凑近来吻我。

太监和宫女都不敢抬头。

我紧闭嘴巴,不给他任何回应。

可我爱他,至少曾经爱他。

4

京郊的河水浑浊,城里人不喜欢。

爹说,水至清则无鱼。

从七岁开始,我每天偷跑去河边钓鱼。

一条,只要钓上一条。爹娘就能喝鱼汤补身体。

只吃米糠让娘的脸比土还黄。

章甫站在我身后看。

他同样打补丁的衣服,烂的地方裸露出皮肤。

明明同是没人管的孩子,他肤色比我亮白,细腻如河堤的卵石。

我不知道他整天来看什么。

既然这么有闲时间,为什么不自己钓鱼呢?他不缺鱼吃吗?不缺鱼来这里做什么?

我只在心里想,不问他,甚至讨厌他,怕他在身后偷师,哪天兴起也来钓鱼,让我更难成功。

他看了快一个月说,“木棍是钓不上去鱼的。”

“我见人钓上过。”

“那也不是你这种随便捡的木棍。”

“你别管。”我感到生气,好像因为他的话,本来要上钩的鱼学聪明溜走了。

他再来时,拿了一张漂亮的网。

网是新的,我看得出来。

他脱掉裤子,蹚进河里。

树上有几个奇怪的人跳下来,慌张的往河里跑。

他朝他们骂,“都滚开。”

那几个人又轻盈的跳回树上,不见踪影。

他搞了一身泥,折腾那张网。

天黑了,我没钓到鱼,他也没网到鱼。

我回家前说,“你能不能去别的地方闹?把鱼都吓跑了,我怎么钓?”

他不答,继续折腾网。

第二天,我到河边,看他躺在河岸,网里有两只很肥的鱼。

我仇恨的瞪着他,那本应该是我的鱼,是我娘的鱼汤。

他说,“你别这么看我。鱼送给你。”

爹说过,人应该知恩图报。

我邀请他去家里喝鱼汤。

“只能给你喝一小碗。但是,我已经琢磨很久了,肯定能做的特别好喝。”

我跟他说,哪里的草可以调味,哪里能找到蘑菇。说话的时候,我费劲的抱着两只大肥鱼。

“我帮你拿吧。”他说。

我提防的看他,确认他表情有没有心虚。

万一,他反悔,不还我鱼了呢?他给我了,现在就是我的鱼了。

“放心吧,我只是帮你拿着。”

他的眼睛清澈,像城里的河,我决定相信他。

刚进家门,爹看见他,脸色大变,但很快恢复正常。

爹问我,他是谁。

我说是河边交的朋友,我们捉到两条鱼,可以做鱼汤喝。

爹亲自指导我下厨,他帮忙去找蘑菇。

世界上竟有鱼汤这样美味的东西。

爹看起来忧心忡忡,对我的新朋友说,“你看起来和我见过的一个孩子很像。你是哪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他回答,“赵哲。”

明明早些时候,他跟我说叫章甫。

我疑惑地看他,接收到他递来的眼色。

他是故意撒谎的。

我送他出门,问他为什么骗人。

“我没骗你。章甫,我叫章甫。但是不能让你爹知道,否则,他再也不会让我们见面了。”

“为什么?”

“等你长大些就懂了。”

他和我同岁,竟然在我面前摆大人的谱。

“反正,我绝对不会害你的,相信我。”

他又用清澈的眼睛看着我。

我选择相信他。

章甫,年幼登基的诚帝。此刻,他吻我不成,眼睛充斥血丝,比京郊的水更浑浊。

“喂她。一滴都不能剩。”

宫女接过鱼汤。

“不喝就灌进去!”他叫嚣。

我知道反抗没有意义,顺从地让宫女喂我。

章甫在一旁看着,改用疼惜的眼神。

“我知道你爱喝鱼汤。”

5

诚帝允许任何人进宫看望我。

只有三个人来。

娘是单独来的。她现在已经能自由走动。

我嫁给司马涵,让娘能得到医治。

她见到我时刚哭过,脸上泪痕仍在。

“盈儿,你的命好苦。为什么老天不让娘替你受这些罪。”

我说,“娘,好不容易见面,聊点开心的事。”

她跟我说,山上的野杏熟了,抖一抖噗通往下掉;京郊的河今年鱼一定很多,因为她有天见到野猪河边河水,吸上来一只小鱼;爹前阵子又开始写诗了,他讲了那么多年百无一用是书生。

提到爹,娘说,“你别怪他,他发过誓,绝不进宫。”

娘又开始掉眼泪。

我说,我不怪爹,她还是哭。

有一回儿,宫女去御膳房催伙食,娘说,“你爹让我给你带话。他说,你要对得起列祖列宗。”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爹让我以死明志,用我的死,明李家的志。

我问,“娘,你呢?你也让我死吗?”

娘不答,只是哭,然后小声重复,“你别怪他,你别怪他。”

我当然不怪爹,我的命是父母给的。李家世代忠良,明李家的志,就是明忠义。我明白爹的意思。

第二个看我的人是司马涵。

他一脸决绝。

我猜得到,司马家的人不可能同意他来。即使我是司马家明媒正娶的妻,诚帝说要我做皇后,那就成了司马家染指诚帝的人。

全天下,没人敢反对诚帝。

司马涵能来,我已经感激。

我嘱咐他,“你不要因为我误了前程。忍辱负重是大丈夫所为。你们司马家是国之脊梁,明白吗?”

司马涵泣不成声。

他缓了很久,咬牙说,“你等着我。”

我说,“别做傻事,你爹会恨我的。”

“让他恨!我司马涵此生只有一个妻子!”

宫女用怜悯的眼神看我们。

我问司马涵有没有戴值钱的东西。

他拿出一块玉。

我把玉塞到宫女手上,逼她收下。因为她一句话,就能要了司马涵的命。

“司马涵,你走吧。我们此生不见。”

他被几个太监连拖带拽,哭的声嘶力竭。

我的心好痛。

嫁给司马涵的时候,我从未见过他。直到现在,我对他也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我们更像是后天建立出的亲情。我关心他,不希望他出事。

司马涵来看我的第二天,莹妃来了。她是最后一位看望我的人。

莹妃给我喂鱼汤。

她说,“你来索司马家的命,对吗?”

她的眼泪掉到汤里。

我伸手替她擦。

她说,“别再装好人了,你这个地府来的恶鬼。”

诚帝慌张赶来,从莹妃手里夺过汤碗,摔得粉碎。

“你!不准接近她!”

“我这个假的‘莹’,还不能看看真货吗?”

诚帝拔出剑。

“你敢杀她,我现在就撞死在你面前。”我扶着柱子下床。

0 阅读:124

与时俱退

简介:编剧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