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施洋的故事

划过指尖有烟云 2024-06-03 20:28:39

毛主席在湖南领导革命运动的时候,很重视粤汉铁路工人的工作,派去很多好干部,成立了粤汉路湘鄂段工人俱乐部,聘请施洋当法律顾问。

俱乐部实际上是工人运动的合法场所。那里有党领导的工会、工人学校,组织和教育工人。施洋同志经常在俱乐部里工作。

1922年9月,粤汉路工人要求增加工资反对工头虐待工人,向交通部请愿,交通部却置之不理,工人就起来罢工。

车厢静静地躺在僵硬的铁轨上,整个粤汉路都瘫痪了。工人们都集中在站台上,坚持罢工。这帮慌了手脚的路局老爷们,却鬼鬼祟祟地又在搞些诡计。

原来他们买通了工贼,把火车开动了。岳州车站的工人,一见有人开车,破坏罢工,就高喊:“工友们,我们截车去!”喊着,一齐向车头迎上去。

火车还在往前行驶着,工人们气得就躺在铁轨上。开车的工贼看见铁轨上躺满了人,只得煞住车。铁路局的诡计终于失败了。

铁路局不甘心,就从军阀那里请来了一连军队。这群军阀的士兵,像凶神恶煞似的,握着上刺刀的步枪,向工人们冲刺过来。

工人们哪能白白等死,就赤手空拳地和军队打了起来。很多工人被打死,很多工人受了伤。工人领袖郭亮也被逮捕了。

这时,施洋同志给报纸、刊物写了很多文章,鼓励工人们继续罢工斗争,揭露军阀杀害工人的罪恶。号召更多的人,投入斗争。

施洋同志又到处奔走,一面宣传,一面募捐,解决工人的生活困难,帮助工人坚持罢工斗争。

其他地方的铁路工人,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也准备举行罢工,以实际行动支持粤汉路工人。军阀政府怕事情闹大,不好收拾。这才派交通部次长下去了解情况。

工人經察隊施洋一听到这消息,立刻组织粤汉、京汉两路的工人,在汉口刘家庙(江岸)车站示威,等着那位次长到来。

交通部次长刚下车就被工人们团团围住,要求他合理解决问题。这位交通次长看见声势浩大的工人群众,吓得结结巴巴说不上话来。

请交通次长看粤汉路局长指挥军警杀伤工人之大惨剧:岳州死六人,伤六十余人,捕解武昌者三十七人。徐家棚伤百余人,重伤世余人。命在垂危者八人。逼水失踪者十余人,被捕解武昌者几人。哦!交通次长来了,救命呀!杀贼呀!

工人们又把施洋事先写好的两面大旗,迎风展开。白旗上写着黑字,写的是军阀政府镇压工人运动的一笔笔血债。

接着,工人们高呼口号,要求交通次长答应工人所提出的要求。交通次长被围在当中,口号声震耳欲聋,吓得他心惊胆裂。

交通次长想“突围”溜走。可是他朝东走,这面大旗就朝西打着,迎面挡着他。他扭转头朝西走,旗子就朝东打着,使他又碰了个对头。两面控诉的大旗,老是不离他的眼前。

那位交通次长,见工人群众实在厉害,只得假意答应了工人提出的条件。这才算解了围。

交通次长从工人包围中脱身出来,就偷偷地逃到汉口去。

工人们等了他两三天,不见动静,一打听,那位次长已经溜到汉口大智门车站了。于是工人们又追到大智门车站来。

那家伙到底胆怯,远远地看到工人来了,赶快从汽车里下来,混入街上的人群里溜走了。

工人们认识这辆汽车,赶过去一看,粤汉路局长还坐在那里,因为他还不知道他的伙伴,丢下他啦。

工人们见了路局长就冒火,把他揪出车来,叫喊着要揍。吓得他直哆嗦,连连地说: “咱们好好谈吧!咱们好好谈吧!”

官僚们尝到了工人的厉害,只得答应工人的要求:查办虐待工人的工头;释放被捕的工人;增加工资。这次罢工斗争,施洋出了很大的力气。

施洋受到了工人们的爱戴和拥护,1923年京汉路成立总工会,也请他当法律顾问。成立大会定于2月1日在郑州召开。他和江岸代表林祥谦等人,一起去出席大会。

到了郑州,他们住在车站附近的五洲大旅馆里。工人们互相祝贺。二月里,天气虽冷,但是每个人的心却是热烘烘的。因为总工会就要成立了。

2月1日大清早,施洋和其他来宾们一样,都带着送给工会的礼物列着队到会场去。可是情况有了变化。满街站着反动军队和警察,杀气腾腾,如临大敌。

一位代表悄悄对施洋说:“情形有点不妙!”施洋说:“军阀吴佩孚,虽然口头上说保护工人,但是他们是害怕工人团结的。成立工会,要自由,靠我们大伙去争取!”

正说话间,他们的队伍前进了,雄壮的乐队声,划破了北方冬天的晨寒,传向远方。队伍从军警的枪刺丛里穿过,从容地前进。

忽然一声哨子响,军警突然把他们包围了。施洋挺身向前,问:“国有国会,商有商会,农有农会,为什么独独不准成立工会?”一个反动军官眼一瞪说:“这是吴大帅的命令!”

施洋见他们不讲理,就换了话题:“你们奉命禁止开会,我们是去送礼的,总不能禁止送礼吧。”那个军官把拳头一挥说:“别说送礼,连走路都不准!”

代表和来宾们都不服气。那个反动军官索性不讲理,指挥士兵把来宾的礼品打得粉碎。玻璃、绸片、撕碎的对联散得满地都是。队伍顿时乱了起来。

施洋和工人们趁着混乱,挤了出去,赶到会场。他们不顾警察无理阻拦,就宣布京汉铁路总工会成立。

奉吴大帅的命令,不准你们在郑州住宿、吃饭,都回去!散会以后,施洋赶回旅馆一看,到处都是军警,他们正在驱逐工人,施洋也只得跟别的代表们一起,搬出旅馆。

当天,在郑州的共产党负责同志和施洋等人,召开了秘密会议,拟订了宣言和五项条件,准备斗争下去。并且把总工会由郑州迁到江岸。

在回江岸的路上,施洋在每个大站,都向工人发表演说,号召工人们争取自由,争取人权,和帝国主义的走狗军阀斗争到底。

2月4日,这条贯穿南北交通的京汉铁路像人体停止脉搏跳动一样僵死了。资本家的货物、军阀们调动的兵士,都被甩在半路上。全国总同盟罢工开始了。

施洋忙极了,他是武昌各工团联合会的法律顾问,领导着联合会的工作。他联系各报,编出总罢工的号外,争取各界的同情,壮大罢工声势。

施洋和党组织一道,动员各学校、团体,到江岸去慰问罢工工人。从汉口通往江岸的大路上,每天人群络绎不绝。工人们得到群众支持,劲头更足。

罢工已经四天了。军阀政府软骗硬吓都不能使工人复工。他们用武力抓走两个司机和五个工会纠察团员。工会立刻召集工人,把他们要回来。

2月6日,武汉各界群众一万五千人,在江岸开了个慰问大会。施洋在大会上演说,他的话给群众很大的鼓舞。

会后,群众又在江岸、汉口的日租界、法租界举行了示威游行。这使军阀吴佩孚大受震惊。

吴佩孚剥下了“保护劳工”的假面具,指使参谋长张厚庵在江岸扶轮学校,设下了屠杀工人的指挥部。把工会领导人、党的优秀儿子林祥谦捕去,要他下令复工。

2月7日晚上,张厚庵把林祥谦绑在江岸车站,用大刀砍他,叫他下复工命令。可是他坚决不屈服,为革命流尽最后一滴血。这就是有名的“二七”惨案。

就在林祥谦同志被害的那天,十几个军阀的便衣警察闯进施洋家里,蛮不讲理地把他架走了。

便衣警察把施洋送到警察厅,没有停多久,再由二三十个背枪挂刀的警察,提心吊胆地把他押往武昌陆军审判处去。施洋笑着说:“看你们多胆小啊!我这一个赤手空拳的人,你们却怕成这个样子。”

警察把施洋押上了轮船,还不放心,四个警察紧坐两旁。施洋趁机向他们宣传革命道理。警察中也有些穷汉,他们听了很受感动。

轮船靠了武昌岸。岸上站着很多士兵和警察,等着施洋,准备在解送他往陆军审判处去时,沿路维持秩序。船上的警察却悄悄地说:“唉,是个好人哪!”

1923年2月15日,正巧是旧历除夕。天刚亮,监狱里闯进来几个警察,把施洋架到伪法庭去。施洋想:让你们审问吧!要妄想使我交出对党的赤心,那算是你们瞎了眼。

伪法庭上,法官宣布了施洋的罪状,说他鼓动罢工,妨碍交通。依吴佩孚命令,执行死刑。施洋毫不恐惧,依法驳斥他们的判决。

伪军法官制止施洋辩驳,只叫他临刑留言。可是,施洋还是往下说:“你们在大天白日残杀罢工工人,错判好人死刑,你们犯故意杀人罪!全国劳动人民一定会打倒你们这些军阀、官僚!”

伪军法官吓慌了,连忙站起来挥着手,叫道:“拉出去,拉出去!”卫兵们就把施洋架出法庭。

在武昌的洪山脚下,施洋烈士就义了。他在牺牲前还高呼着:“中国共产党万岁!”“中国劳动人民团结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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