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云南府禄丰县,有个美丽的女子--徐氏。徐氏嫁给当地一个富商,富商有钱但命不长。富商一命呜呼后,徐氏就守着儿子和家人过日子。
徐氏家风严谨,庭院整洁,家中没有闲杂人等,只有一个叫桂馥的婢女服侍自己。富商家里事也多,尤其是体力活,一个桂馥根本应付不过来。
每年,徐氏会雇佣一个小仆,负责买办。很多成年男子都过来应聘,但都被徐氏拒绝了。
人们都说徐氏开支有度,治家有方。
有一年,徐氏雇佣了一个名叫邹福的仆人。邹福虽然身材矮小,但已经十八岁了。
一个光棍叫尧烛,他教唆邹福说:“你主母已经守寡很久了,肯定空虚寂寞。通常寡妇都喜欢男子,只是没有机会。你带我去怎么样?”
邹福说:“你敢说这个?我主母管理家务非常严格。就算有男人出来戏弄她,也有婢女在旁边。”
邹福搞清楚情况后,然后低声对邹福说,如此,如此。
第一天晚上,邹福赤裸着身子睡觉,被徐氏和桂馥看到了,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第二天晚上,邹福又这样装睡,徐氏说这样挺吓人的,忙让桂馥给他盖好被子。
第三天晚上,邹福又敞开房门假装睡觉。徐氏则避开桂馥,自己来了。真是久旱逢甘霖,枯木又逢春。
两个人私下约会,自然瞒不住桂馥了。后来,桂馥也被迫加入了他们的阵营。主婢都有了私情后,他们就不再隐瞒和避讳了,甚至三人同房而睡都时有发生。
半年后,徐氏怀孕了,她给邹福二两银子让他去买引胎药。邹福自从得到尧烛的指导后,就认为他是自己的恩人。每件事他都会向他请教。现在他去讨打胎药时也去征求尧烛的意见。
尧烛说,我给你找人帮忙啊,他反而给了邹福两贴固胎的方子。
几天过去了,邹福回来后说:“吃了这些药一点反应都没有。”尧烛却说:“不要着急,如果用狼虎药打下去了反而会伤到产妇的性命。”
邹福回去将话传给徐氏后,徐氏也深信不疑。但眼看徐氏的肚子一天天大了,等到半年后就要生产的时候,尧烛对邹福说:“我需要一个血孩子作药用”。
等到徐氏生下男孩后偷偷送给了尧烛,尧烛却反过来说:“你主母是富家寡妇,干出这种事情!我要讨一百两银子才能罢休!否则我会告发她。到时候,不仅主母会受到惩罚,你也会被处死。”
无奈之下,邹福只好回去向徐氏报告。徐氏怨恨痛苦,但又毫无办法。
她说:“我落入了这个狡猾的家伙所设下的圈套,之前的事情已经错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不如将我手头的首饰和二十两银子拿出来,把这孩子拿回来吧。”
邹福拿着银子换回了孩子。尧烛贪婪的心还未满足,他所期待的是徐氏背后的家产。
尧烛托人找上了媒人任统,希望他能去说亲,娶徐氏为妻。
任统说:“我从未听说这个女人想改嫁,她是个富家女,即使要嫁,恐怕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尧烛说:“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如果她不肯,我就去告官,也要娶她为妻。”
任统听从了他的话,到徐家去说亲。徐氏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更加怨恨地说:“我嫁给他也会被人嘲笑,如果不嫁给他,他一定会告官,来败坏我的名声。这是我自己的错误,不如死了算了。”
徐氏说,你叫我的兄长徐纶来商量一下再决定嫁不嫁。
第二天,媒人和尧烛一起来到徐纶面前,准备娶徐氏。徐氏将家务事情一一交待清楚,梳洗打扮,拜了祖先,然后关上房门自缢而死了。
出了人命案,接下来的事就是报官了。
徐纶起诉尧烛,说他强迫妹妹改嫁,并威逼她自杀。尧烛则辩称,他并不是强迫徐氏改嫁,而是徐氏自愿的,他甚至指责徐纶自己想要拿走妹妹的嫁妆,结果导致徐氏自杀。
审理此案的颜知县询问了证人任统和其他相关人员。
案子审到最后,颜知县一脸懵逼,他在尧烛强赘和徐纶逼妹改嫁之间徘徊不定。
最后,任统说话了,他说不是强娶,也不是逼迫妹妹。当初是我先去提亲,徐氏明确同意改嫁。第二天去迎娶,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却上吊自杀了,人们都不明白原因。
颜知县说:“你不明白她为什么自杀,应该明白她为什么愿意嫁人。她已经守寡十年,为什么后来又愿意嫁人?”任统回答道:“我听说她有私生子,因此要嫁人”。
就这样,在一问一答中,徐氏与邹福私通的盖子被揭开了。尧烛唆人犯法的事实也摆在面前。
最后,尧烛赔偿人命,被判处死刑,而邹福因为私通主母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这个娘们睡完就该死了[得瑟]不止活人找,死人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