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的身份给冉阿让带来了枷锁,他的改变惊艳了所有人

铭桉看国际 2023-07-28 00: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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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桑代克的猹

编辑 | 桑代克的猹

穷追不舍的正义枷锁

戏剧在发展的过程,人物的心理刻画对于推动剧情起到尤为重要的作用。而用作为表情艺术的音乐刻画人物形象,不仅可以最直观的表达人物内心的冲突,还可以渲染故事气氛,带动人物情绪。

罪人的身份给冉阿让带来的心理枷锁成为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冉阿让所负枷锁有两种,一种是由于犯罪经历所导致的捆绑着内心的道德束缚,一种是来自于代表法律制裁的探长沙威的长期追捕。作曲家分别用不同的音乐形象来表现这两种枷锁。

十年岁月,冉阿让已发生质的改变,不过社会仍然是十年前那个悲惨的社会,人民依旧生活在这样一个战乱频繁的世界。

冉阿让的改变与社会的保持原样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加凸显了他作为一个悲惨命运的个体与社会之间的冲突。

尽管冉阿让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但依旧无法与社会,与命运对抗,也终究无法改变自己的悲剧人生。沙威对他紧追不舍的常年追捕也是这种悲剧命运的重要体现。

它主要通过一个铿锵有力、富有斗争性的音乐主题,表现来自沙威追捕的正义枷锁的音乐形象。同时,这也是剧中代表法律权威和警察的音乐形象。

该剧中,这个主题一共出现了四次,第一次出现在冉阿让背叛主教偷窃银器被抓回教堂时两个警察的对话中。

建立在e小调基础上的柱式和弦伴奏使音乐铿锵威严,带有紧迫感、威逼感。两个警察的唱段集中在雄厚有力的中音区,以训诫的语气唱出,以八分音符为主,与序幕主导动机有一定关联性(级进、下行为主的旋律走向),但增加了充满紧张色彩的小二度。

一音对一词的音节式旋律,可谓字字珠玑,音乐弱化旋律性的同时增强警员对待犯人的语气,唱段的伴奏使用多个电子合成器加厚和声。

由此一方面通过警察之口表达了律法的威严,制造紧张、压迫气氛,同时也表达了冉阿让内心对于法律的抵抗与愤怒。

冉阿让出狱后的生活

冉阿让出狱后遇到了整个社会的不平等,他心怀愤怒,怨恨这个不公的世界,以至于他无法接受主教的良善,他觉得主教只是看他可怜,而非真正想帮助他。

这时的冉阿让还是一个充满仇恨的偷窃犯。冉阿让此时表情暗淡的被押解在主教面前一言不发,他一边面对救助自己的主教羞愧不已,一边面对着即将而来的枷锁充满恐惧。

这段音乐很好的表现了代表法律的枷锁与冉阿让内心的纠结不安与恐惧。

另外,冉阿让抬马车救人后,沙威怀疑冉阿让真实身份时,同样使用了该主题,当然歌词有所不同:“我知道一个人,可以做到您的惊人之举,他曾被锁链桎梏,是个已逃亡十年的囚犯。但是他难逃法外,我们已找到他的巢穴,他刚被重新逮捕,今天就要被带上法庭……”

这充满压迫感的旋律不仅表现了代表绝对“正义”的法律枷锁,同时也形成一种强有力的束缚,表达了冉阿让有如惊弓之鸟般的内心波动。

不同的是,在第一次警员的唱段中,作曲家在伴奏上使用了均分八分音符小三和弦连续不断的进行,不仅模拟了被捕冉阿让心跳加速的窘迫,同时也造成一种紧张急促的气氛。

而在沙威的质问中,乐队采用低音弦乐奏出连续的八分音符跳音。由于沙威只是心有怀疑,他并不确定眼前人就是自己追捕了十年的逃犯,所以乐队用弱音淡化了沙威对于市长(冉阿让)的语气。

但同时,作曲家并没有选择降低沙威的音调和音强,一方面坚定了代表绝对“正义”的立场,另一方面也表现了沙威要将罪犯——冉阿让绳之以法的决心。

此外,沙威代表的“正义“枷锁”还出现在第一幕开场至此的第一个高潮点,也是二人对峙的一个高潮点。

此时的冉阿让已经暴露身份,沙威一路追捕而来,与其展开一段震撼人心的二重唱。

在二重唱开始前,沙威先开口唱到:“冉阿让,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市长大人,你又要重新戴上镣铐了”。

沙威的旋律是本剧序幕一开始的就出现的主导动机(转为f小调),象征着命运悲剧的四度与连续下行级进为主导的主题音乐,乐队奏出强烈力度的和弦。

此主题在这里再现既是昭示了冉阿让悲惨的命运即将重演。冉阿让面对法律的镣铐时,他没有胆怯,也没有逃避。他本可以逃过此劫难,并能永世无恙。

来自主教的救赎

但是他想起主教对他的嘱托“做个诚实的人”,便毅然选择放弃拥有的一切名利,接受正义的审判。而在此之前,他恳求沙威能宽限三天时间,让其能够将芳汀的遗孤珂赛特安顿好,在那之后他将去自首,任由沙威处置。

但是沙威一口咬定冉阿让在说谎,并说像他这样的罪犯一辈子不会改变,冉阿让一日为贼,终生贼性难改(音乐以同音反复和级进为主),并且善恶有明确的分界线,且永恒不变。

所以他不相信冉阿让说的任何话,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送其进入监狱。这是他警探的职业和隶属执法部分的阶级地位所构建的价值观,即绝对“正义”,非黑即白的二元对立的价值取向。

在简短的对话后,冉阿让与沙威进入二重唱,两条旋律线节奏疏密交替,音高基本稳定在中音区。作曲家设计了一个主题旋律,运用模仿复调的手法,形成两支节奏基本相同、音高多反向行进的旋律。

在怒吼般的二重唱结束后,双簧管中音区吹奏出慢速抒情的曲调,冉阿让向芳汀承诺照顾好珂赛特,沙威则承诺定将冉阿让抓到,二人同时起誓,唱段共同落到“我向你发誓,我会一直都在”。

在经过强有力的宣泄之后,音乐走向沉寂。通过上述分析可以了解,自从冉阿让得到主教的救赎之后,他用了十年的时间变成一个济世为怀、诚信有为之人。

但在此之后,却因为要坚守主教的嘱托而放弃了一切,这其中包括依靠他而活的一大群工厂的穷人。

而如果他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他就要承受替罪羊带来的饱受内心的煎熬,这其实是一种双向绝境。无论他怎么选择都不是最优解。

笔者认为,这就是他悲惨命运最直接的体现。在他所经历的这一切,没有人理解他,没有人同情他,甚至他曾经周济的工人、穷人,也因他逃犯的身份而背叛他。

再加上沙威一直对他穷追不舍,不相信他说的任何话,也不给他任何机会。这样的孤单与无助使他的人物形象更显悲剧性色调。

几度浮沉的两难处境

冉阿让的人物形象并非一成不变。纵观其一生,他曾数次走在命运的岔路口,稍有不慎,便会堕入地狱。

而每次做选择的时候,他的内心都会陷入两难的处境,经历相当痛苦的挣扎。正因为如此,作为作者心目中理想主义的化身,在利己主义的选择面前能够抵挡得住诱惑,迈向另一条符合普世价值的道路,恰恰更能体现出人物悲剧性的崇高美。

在该剧中,冉阿让的内心冲突是他悲剧性人生的重要线索之一,而对此最直接的表现便是面对多次的两难处境。

冉阿让的两难处境首次出现在主教对其灵魂的救赎。1815年,冉阿让获得假释出狱,十九年的牢狱之刑将他的人性摧残殆尽,本想着假释后人生可以重新来过,却没想到面对的是整个社会的遗弃。

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可就在此时,冉阿让遇到待他如兄弟般的主教,不仅为他提供饭菜和床铺,还帮助再次偷窃的他脱罪,并将所有的银器赠送给他,嘱托其依靠这些财产去做个诚实的人。

冉阿让面对主教突如其来的拯救不知所措,这一系列的馈赠撼动了他内心最深处的仇恨根基。面对这突然打进自己尘封十九年之久的人性沙滩的一缕阳光。

冉阿让开始思考:这个世界的善恶到底是怎么样的,自己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往后何去何从?他陷入了两难的处境。

他在悔悟中唱到:“我做了什么?亲爱的耶稣,我做了什么?夜里做贼,逃窜如狗。我该不会如此堕落,万劫不复,心中只剩下仇恨在呐喊。

暗夜中无人听见的嘶吼。陪我站在这命运的转折点,就算有别的命运,二十年前我已经错过;我的人生注定是一场失败的战争,他们扼杀了冉阿让,用号码取而代之,铁链锁住我,让我等死,仅仅因为偷了一块面包”。

从歌词中可以看出,冉阿让并没有陷入彻底的万劫不复。

尽管一时的仇恨使他失去了理智,但当主教面对他以怨报德的行为依然相信他、帮助他时,他内心最朴素的善意和良知与人生艰难处境形成的仇恨心理形成二元对立。

在一系列的心理博弈之后,他开始对过往二十年的行为进行反思。冉阿让决定弃恶从善,重新开始自己的生命。

而这一宣叙性的唱段,在旋律上

,则是先用快速急促的连续十六分音符的语气,表达出主教的行为对自己内心情感的冲击,接着速度变得缓慢,并以一种犹豫、思虑不绝的语气道出面对善恶选择时的痛苦。

当他选择听从主教的忠告,准备重新来过时,音乐移至高音区,冉阿让之前摇摆不定的立场变得坚定,他强烈的情感在此时得到一个释放的高点一下喷涌而出。“冉阿让已经不复存在”“另一种人生即将开始”,他在怒吼中撕碎黄票,冉阿让重获新生。

第二次的两难处境是在冉阿让当上市长后,沙威抓到一个他的替罪羊。在面对是否要承认自己的身份时,冉阿让犹豫不决。

他面临两个选择:一方面,如果选择缄口不言,让无辜的替罪羊替自己服刑,那么自己就可以脱罪,永远摆脱律法的枷锁,但是这样便违背了自己答应主教的嘱托(做一个诚信的人),一辈子活在内心的愧疚之下。

另一方面,如果选择去自首,那么自己重新开始的生活便会结束,依靠自己生存的穷苦工人会再度流离失所。他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痛苦挣扎的两难抉择中。

此时的音乐以极不协和的一系列和弦在序进中逐渐加强,弦乐组用急促的十六分音符作波浪型进行,表达了冉阿让内心的纠结不安与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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