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故事:壁画传奇

古鲁趣说 2024-03-13 15:50:53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泰山脚下有个叫仙钟的庄稼汉,家里穷得叮当响,住的是茅草屋,吃的是粗饭菜。靠登山采药维持生计。诺大的泰山,他没有走不到的地方,没有看不到的山景。走累了,就歇歇脚,可他歇脚不歇手,坐下就在地上对着眼前的山水、花鸟、人物、庙宇、用个树枝画个不停。年复一年,数不清他作了多少画。

一天,仙钟背着药篓来到泰山顶上,一眼看到那三块斜斜棱棱的顽石,卡在徒壁悬崖的山涧中,形成巧夺天工的仙人桥,实在太迷人了。他急忙放下药篓,一腚坐到一块大石头上,手持白滑石不吭不叽地作起画来。

正当他画得起劲,忽见一团白烟,从仙人桥的石缝中冒出来,一刹儿,有个白胡子老头,飘悠悠地走下桥来,边走边念叨着:“采药郎,采药郎,采药作画两头忙,神笔送于有心人,莫给世人论短长。”说罢从怀中取出支亮锃亮的大笔,递与仙钟。仙钟从学画就没用过笔,今儿见老头送笔,激动得纳头便拜,当他刚要抬头问话时,那老人早已不知哪里去了。

仙钟回到家中,那高兴劲就别提了,可又一寻思,光有好笔,没钱买墨,还是不能作画呀!不由得又是一阵心寒。他用嘴抿抿笔头;随手往墙上描了两笔,说来也怪,这笔竟能自己淌出各种各样的颜色来。仙钟一高兴,在墙上画了一套农家四合院,起脊房,影壁旁,槐树长在门两旁。

刚一停笔,就听“轰”的一声,小黑屋子不见了,他却站在了亮堂堂的新家院里。从此,仙钟再也不愁吃喝穿用,每天在家潜心作画。乡邻乡亲有求画的,他总是慷慨应允,老少爷们觉得有了这样的好画家,谁不给他传个名,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仙钟的名气越来越响。

一年春天,仙钟出游玩,顺汶水来到中都(今汶上县)。中都县东门大街有个叫李弥的大户、西门大街有个叫赵业的大户,这两家子都是县里的暴发户。他们是怎样发家的呢?说起来话儿长啦,十年前,李弥在后园中种了九十九株水蜜桃;赵业家在前园中种了九十九株猕猴桃。五年后,李赵两家的果树结的桃子叫响啦。方圆百里都知道“中都二桃”。

一年六月,在下桃季节,他们两家各自摘了一筐桃子,赶往京城晋贡。天子先品尝了只红郁郁的寿桃,一吸一包水儿,那个蜜甜味就提啦!又品尝了只猕猴桃,脆脆生生、酸甜清香,太开胃啦!一时龙颜大喜,亲口封李弥为中都县令,赵业为中都县尉,还赏给他俩一些金银,并要他们两家年年晋京献桃。

从那以后,他们两家掌着御封大印,当了官,发了财。可他俩当官不为民作主,见了钱财眼就红,终日吃喝玩乐,坑害百姓,当地群众称他们是“中都二害。”

仙钟到了中都后,就被县令请到府上,好酒好菜,贵宾相待。求他在迎门墙上作幅画,仙钟点头应允。手持神笔作了幅《白猿献桃图》。画得真是山明水秀,桃林遍野。熟透的大桃在枝上滴溜八挂,大小白猿七上八下地攀枝摘桃。那活鲜的桃儿谁人看到,都情不自禁地馋水儿流出嘴来。

县令看后,非常满意。不几天,这事传到赵家耳朵眼里,县尉马上派家丁把仙钟请来,山珍海味,贵宾相待,也是请他在迎门墙上作画。仙钟也不推托,手持神笔画了幅《猕猴出嫁图》。看那盘山古洞,流泉瀑布。满山遍野的猕猴桃子,水灵灵地喜人。那群猕猴,上身皮毛灰褐色,腰下橙黄色,一褐一橙,毛色锃亮,它们有敲锣掌号的,有鸣锣开道的,有送嫁的,有抬轿的。大小猕猴手拿桃,往轿内乱扔,以示添箱。再看那轿内嫁娘,头顶蒙头红,露着一只眼,笑咪咪的。一只手臂还伸到轿窗外,甩着小手巾与众猴告别。这种场景,实在逗人发笑。县尉赵业看后连说:“妙呀!画得太妙了!”

谁知到了深夜,那两家迎门墙上的猿猴都下得墙来,唧唧哇哇,欢蹦乱跳走向果园,一阵你争我抢,把上等果品吃了个一干二净。一声鸡叫,各自回到墙上。

天明之后,李、赵两家主人来到果园。眼见那桃行里的桃子稀稀拉拉,多剩下些虫眼、变形的下等果;一时傻了眼。他们气得直跺脚,桃被谁偷去了呢?这事他们百思不解。哭丧着脸直说:“罪过呀!罪过!这笔皇帐,可怎么交待啊!”他们一气之下,把园丁打了个皮开肉绽。

到了第二天的深夜,墙上的群猴都又下得墙来,唧唧哇哇地走出大门。李家的白猿去偷赵家的猕桃,赵家的猕猴去偷李家的寿桃。他们跳进桃园,将那剩下来的果子,又是一阵疯抢。

这时,园丁听到动静,一声呐喊:“有人偷桃!”大伙追了出来。一直追到赵李二府的门前,也没抓着一个偷桃的。回府后,园丁们将偷桃的情景禀报了主子。天亮以后,李弥、赵业各带一伙园丁去找对方算帐。他们沿街见到丢掉的寿桃、猕猴桃,有囫囵的、也有半拉的沥沥啦啦,直到两家的门前。

这时李弥指着赵业的鼻子说他你偷我的寿桃,赵业点着李弥的头皮说他贼喊捉贼, 两家都拿沿路的桃子作为偷窃的物证,吵了半天。

最后,他们互相指名道姓,祖宗八代,骂了个狗血喷头。临走前,一个说:“姓赵的,你听着,咱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另一个也不示弱说:“姓李的,告诉你,卖枣地跟着个卖碗的、早早晚晚有你准看的那一天。”

县令、县尉各回府后,命令全家老小,拿好棍棒,严加看守果园,一定要抓着偷桃的人证,好解到京城去打官司。

轮到第三天的夜晚,群猴又都下得墙来,仍按老路去偷桃。它们刚刚爬进桃园,就被主家发觉,一声锣响,众人手持棍棒,一哄而上。群猴见事不妙,扭头就逃。猴在前面跑,人在后边追,赶到大街中间,白猿同猕猴撞在一起,就听得唧唧哇哇一阵乱叫,它们上窜下跳地抓挠起来。

李家与赵家的人也碰在一块。那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二话没说,动了手脚。深更半夜的大街上,猿与猴斗,人与人打,人也打猴,猿也挠人,直闹到天色将明。

一声鸡叫,白猿、猕猴各自返回墙上。可那李、赵两家的人,从主子到家丁都打得头破血流,腿断胳膊折,衣裳被猿猴撕得一条一绺,浑身上下挠的没块好肉,都强撑着爬回家去,一头攮到床上,痛得直顾喊爹叫娘,谁也下不得床来。

后来,他们看到墙上的画猴也有血迹伤痕时,李弥、赵业二人这才返过闷来。想到这场乱子是由墙上的白猿、猕猴引起的,他们马上令人毁掉墙壁,并逮捕画家仙钟:以施展妖术,殴打命官,破坏皇家贡果的罪名,打下牢狱。即日解往京城,为他们开脱罪责。

仙钟在狱内,连喊冤枉。同牢的张老大问起他的冤情,仙钟便将前后经过以实相告。

张老大说:“你那神笔现在哪里?”

仙钟说:“现在怀中。”

“既有神笔,你怎么不画只神鸟驮你飞出牢房,免了这场杀身的灾祸?”

一句话提醒了仙钟,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从怀中取出神笔,偷偷地在牢墙上画了个门,又在一旁画了只大鹏鸟。他叫了一声,大鹏真的走下墙来。他迈腿骑在大鹏的背上,那大鹏扇扇翅膀,飞出牢外,一直将仙钟驮回泰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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