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晓晴,今年38岁,出生在一个南方的小县城。
家里兄妹三人,我是老大。
父母务农,日子过得不算富裕,但也还能撑起我们上学的费用。
因为成绩不错,我考上了县城最好的高中,后来又一路读到了省城的大学。
毕业后,我留在省城工作,经过十几年的打拼,现在是一家外贸公司的部门主管,月薪一万多,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生活还算安稳。
我结婚七年了,丈夫是我在大学时认识的同学,他性格温和,对我也很体贴。我们有一个六岁的儿子,平时由婆婆帮着带。虽然生活中也有些磕磕绊绊,但日子过得平稳。
和我丈夫不同,我的性格很要强。
工作上,我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朋友们都说我有点“冷”。
但其实,我对真正的朋友从来都是掏心掏肺。
特别是我的闺蜜林悦,她是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让我能毫无保留倾诉的对象。
林悦和我同龄,出生在农村家庭,但她性格开朗,特别爱笑,总是能把人逗乐。
我们大学四年几乎形影不离,毕业后,她回了家乡考了公务员,而我留在了省城。
虽然距离远了,但我们一直保持联系。
她结婚时,我从省城赶过去,当了她的伴娘;我生孩子时,她特意请了假来省城陪了我一周。
可以说,她不仅是我的闺蜜,更是我最信任的人。
但那个腊月二十二的电话,彻底改变了一切。
那天,我正在公司加班,突然接到了林悦的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哽咽得让我心头一紧。她说:“晓晴,我得了淋巴癌,已经是晚期了。”
我当时愣住了,手机差点从手里滑下去。林悦的声音继续传来:“医生说还有希望,但需要化疗……我……”
“悦悦,你别急,你现在在哪儿?”我的声音颤抖着,心里乱成了一团。
她在电话那头哭了。她说:“我在医院,医生说治疗费至少需要二十万,可我和老李这些年攒的钱加起来也才十万。晓晴,我知道我不该开这个口,可我真的没办法了……”
她没把话说完,我却已经明白了。她是想问我借钱。
“悦悦,你别说了,我帮你。”我几乎没犹豫。林悦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现在病成这样,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挂了电话后,我立刻转了五万块给她。那是我准备过年用的钱,本来打算拿去给家里人买些年货,但现在看来,悦悦更需要它。
几天后,我去医院看她。她瘦了好多,平时那个爱笑的林悦,现在脸上满是病容。看到我,她眼圈一下子红了:“晓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说什么呢?治好病才是最重要的。”我握着她的手,心里却忍不住泛酸。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一直关注着林悦的治疗情况。她身体虚弱,化疗让她掉光了头发,但她的精神状态似乎还不错。每次我去看她,她都会强撑着笑,和我聊些轻松的话题,仿佛想让我放心。
可好景不长。到了夏天,林悦的病情突然急转直下。医生说癌细胞已经扩散,治疗的效果不理想。我多次从省城赶到她的家乡,陪她度过了一些最难熬的日子。
八月的一天,林悦的丈夫老李给我打电话,说她想见我最后一面。我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连夜赶到了医院。
林悦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看到我,她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晓晴……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撑不下来了……”
我握住她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别说这些,悦悦,你会好起来的……”
她摇摇头,眼神里却带着一种释然:“晓晴,答应我一件事……我欠你的钱……别让老李知道……”
我愣住了:“悦悦,你在说什么呢?什么钱不钱的,咱俩之间还谈这个吗?”
她没再说话,只是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那天晚上,她走了。
林悦走后,我心情低落了很久。
林悦的丈夫老李来找过我,说林悦临终前提到我借给她的钱,问我需不需要他还。
我知道林悦的家境不宽裕,治疗已经花光了他们的积蓄,要还这五万块,无疑是雪上加霜。
于是,我笑着摇头:“悦悦和我之间不需要谈这些,这钱不必还了。”
老李感激得眼圈泛红。我回到家后,拿出了林悦留给我的借条,点燃了它。看着那张纸在火光中化为灰烬,我心里既轻松又难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几年过去了。林悦的丈夫重新组建了家庭,而我也渐渐从失去好友的悲痛中走了出来。
直到去年冬天,我突然收到了一笔转账。五万块。备注里写着:“还晓晴的钱。”
我愣住了,赶紧给转账的账号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那一刻,我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后来,我托人打听,才知道林悦的女儿小然已经大学毕业,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她听说了母亲生前向我借钱的事,便决定替母亲还给我。
我和小然见面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她握着我的手,眼里噙着泪:“阿姨,谢谢您当年帮了我妈妈。这笔钱是我存了两年才攒下来的,您一定要收下。”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林悦的面容仿佛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
最终,我还是收下了那笔钱。但我告诉小然,这钱将作为她的婚礼礼金,等她结婚时,我会再转还给她。
闺蜜林悦虽然走了,但她的爱却通过她的女儿延续了下来。那笔转账不仅仅是还钱,更是一份珍贵的情谊。
炮哥
故事很感人,愿好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