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十七皇子,我的大皇兄太子哥哥薨逝了。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皇子都在挖空心思想一个问题——如何不被选立为继任太子。
四哥出家了;
六哥整日沉迷打猎,据说快要把封地里的飞禽走兽打绝了;
九哥整日吃吃喝喝,已经胖得出不了王府;
十哥宠幸了七姐的所有面首;
十五哥弄了个乐府,通宵达旦的舞乐吵得全城百姓睡不了觉……
嘶~~~我想了一宿,决定寻一位色艺双绝会驯兽善歌舞能女扮男装又四大皆空的厨娘,往死里宠她。
我一定要“卷死”那些皇兄们,让父皇觉得我不配被立为太子。
一、
我是父皇最小的儿子。
其他的皇兄早就已经迁往封地建府了,而我还赖在皇城。
谁让父皇最疼我,我母妃又是他最宠的妃子。
可是,我那兢兢业业、文武双全、监理国政的太子哥哥积劳成疾忽然薨逝了。
我吓得连夜前往封地,生怕走得慢了被立为太子。
在路上的时候,我就听说四哥出家了;
十一哥从马上跌下来成了个傻子;
口齿伶俐的十二突然中风,患上了口吃,一看书就眼睛疼,一握笔就胳膊疼;
而十六则自请废为庶人为太子守灵。
嘶~~~~我突然牙很疼。
我一到封地,立刻就张罗着要办个戏曲大会、选美大会外加狩猎大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喜好声色犬马的皇子。
可萧侍卫却告诉我……
六哥整日沉迷打猎,据说快要把封地里的飞禽走兽打绝了;
九哥整日吃吃喝喝,已经胖得出不了王府;
十哥宠幸了七姐的所有面首;
十五哥弄了个乐府,通宵达旦的舞乐吵得全城百姓睡不了觉……
嘶~~~~我突然头很疼。
谋士让我提高封地的赋税徭役,还让我去霸占民女、滥杀无辜。
嘶~~~~这人是我自己选的吗?怎么没长脑子?我只是不想当太子而已,并不想祸害百姓。
我想了一宿,决定急寻一位可以助我成就大业的谋臣,帮我“卷死”皇兄们,让父皇觉得我不配被立为太子。
知子莫若母,母妃送来了一位谋士。
我大喜,立刻召见。
二、
只见谋士铺开包裹,依次取出刀、铲、勺、鞭子、棍子、锤子、木鱼、佛珠还有一件袈裟。
他一拍手,立刻有仆人送上琵琶、古筝、箫、笛跟琴,他们还要搬一组编钟,被我制止了。
我端详着他,只见他撕掉胡须,拿掉脸上的黑痣,擦掉黄粉、松掉发冠,脱下衣袍,变作了一名舞姬。
嘶~~~~这不就是我昨晚想了一宿,要寻的那位色艺双绝会驯兽善歌舞能女扮男装又四大皆空的厨娘吗?
感谢我母妃。
她见我两眼放光,害羞地说今晚有些累了,明天再展示技艺。
我大手一挥,“不急,不急,明天你慢慢展示。”
当晚,我就让萧侍卫放出话去,十七皇子新宠了一名雌雄莫辨的出家人。
听说话传到皇宫,父皇气得连夜砸了我原先住的寝殿。
三、
转天一大早,我的谋臣屈璐,啊不,我的宠姬璐璐跪在寝殿外,双手奉上满满一桌的佳肴。
嘶~~~~我其实还不饿。
但,为了我的名声,我决定豁开了吃。
桌上每一样菜我都尝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盘能入口的菜。
我用目光询问屈璐,还有没有没上桌的菜肴?
她扫了眼满桌基本未动的菜,也用目光回应我,殿下没吃饱?
嘶~~~~我真的饿了。
用过早膳,我决定欣赏下屈璐的琴艺,毕竟孔子说过听音乐可以让人忘了肉味。
果然,屈璐没有让我失望,我听完琴就饱了。
她羞涩地说:“妾见到殿下有些紧张,能否再让妾弹一首琵琶?”
好吧,我大手一挥,心想,也许她琵琶能弹得让我不知肉味。
可我错了,若不是琵琶弦断了,我耳鼓就要破了。
屈璐目光扫过一旁的编钟,我吓得跳起来,“是谁把这东西放这儿的?”
这么显眼的乐器就该摆到王府门口去,好让百姓们都知道小王我喜好伎乐。
屈璐泪眼朦胧地望着我,求我再给她一次机会。
嘶~~~~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弄得我心里痒痒的,怎么身上也痒痒的?
三、
我身上起了红疹,一片片看着十分骇人。
“菜里是不是放杏仁了?”我躺在病榻上问跪着的屈璐。
她点头,“妾把杏仁捣碎了磨成粉,放进了饼子里,撒进了菜汤里,和在了肉馅里,拌进了炒菜里……”
真是感谢你,能想得如此周全。
我大手一挥,“让我静静。”
屈璐却不肯走,说要看顾着我,怕我忍不住挠痒。
我哪里是忍不住挠痒,我是忍不住一掌拍死她!
嘶~~~~算了,看在她是我母妃送来的份儿上,留着吧。
我一连在床上躺了七天疹子才褪去,这七天,屈璐白天黑夜守着我,以至于我康复那天,王府又传出:皇十七子连着七天七夜宠幸美人,食不知味,乐不知音,不能起榻。
听说父皇把我的少傅骂了一顿,罚他半年俸禄。
我很愧疚,思来想去,偷偷给先生寄了一封信,告诉他其实我是装的。
太子哥哥是被活活累死的,加上我那位严厉的父皇,任谁成了储君也活不长久。
我不过就是想做一名闲散王爷,我不想成为什么储君。
谁知,信竟被屈璐养的海东青截了下来。
我怒了,“谁叫你吃了我的信鸽?”
她两手一摊,“既然贵妃娘娘派我来,我就不能不管殿下,殿下宅心仁厚,可这信若落在有心人手里,就成了您欺君之罪的铁证……另外,鸽子不是我吃的,我还帮您抢下来一只鸽腿,您尝尝?”
屈璐端着汤盏,满脸无辜。
我灵机一动,“你会驯兽?”
四、
屈璐的确会驯兽,但只会让那些飞禽走兽袭击扑咬,我差点儿被一头花豹咬死。
我瞪着帮我缠纱布的屈璐,发出了灵魂三问。
“你真的是我母妃派来帮我的吗?你是不是我父皇派来逼我回去的?你难道不是来夺我命的吗?”
她摇摇头,“妾只是想帮殿下。”
屈璐帮我在后院养起了鹅,还拆了两座宫殿改种菜,说什么这样才显得逼真。
她还搜罗来全城的铁锅,说皇十七子好吃,必须要用一口真正的玄铁锅才能炒制出美味佳肴。
惹得父皇发来诏书,责问我王府里到底有多缺铁。
我正要跟父皇解释,屈璐竟代我回了,没想到父皇竟然将封地的盐铁权放给我。
我有钱了。
封地那些官僚、贵族见我有钱了,纷纷巴结我,送来许多貌美女子、歌舞伎,我一概照单全收,不然总不能只宠幸着屈璐一人吧。
这也不符合我声色犬马的人设啊。
而且,我俩整天吃住都在一处,挺不方便的。
晚上,我坐在桌旁读书,听她在床榻上叽叽歪歪鼓捣出一通响动后才合衣睡下。好几次,她半夜给我盖被子,我吓得以为她要脱我衣裳。
还有几次,我做梦滚下来,屈璐把我抱起来放榻上,还轻轻拍我,甚至有一次我还听见她哼童谣。
嘶~~~~我声色犬马的人设啊……
五、
很快,王府空着的寝殿就被送来的莺莺燕燕们填满了,加上后院养的那些大白鹅,每天吵吵着好不热闹。
屈璐让我去管一管,我两手一摊,“你是我的谋臣,你来——”
当晚,我就挑了十个最美的舞姬来了场比舞大会。
屈璐在一旁弹着古琴咬着后槽牙,直到十根琴弦全都弹断,她又抱起琵琶……
嘶~~~~我不是说了吗?她的乐器坏了不要修。
舞姬们耳朵受不了啦,纷纷环绕在我身边,央求我带她们进寝殿躲避噪声。
我左拥右抱着佳人们上了床榻,大手一挥,“把衣服都脱了。”
十人咯咯窃笑,说怕把床压塌了。
怎么会。
看着她们一个个脱得精光,摆好妖娆的姿势,我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