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青山山那边——弯腰树

掌阅富民 2020-07-21 18:26:57

读初中时,放学回家吃过晚饭,挑着桶去地里浇菜,晚霞下的老青山很美,太阳落到山头,余晖普照,层林尽染。这是那时的诗与远方。初三毕业,师生作别,我的语文老师曾庆然(昆明到富民支教)送我们一首诗作留念:“蓝天白云,飘逐明净;青山作证,往事依依。”,惜别,互祝来日方长,顺利平安。从此,老青山给我留下深深的印记。

工作后,做初中语文教师多年,曾多次带学生上老青山。一次在阴雨天,刚爬到望海楼不久就下雨,匆匆下山,地上山水泗溢,一个同学跑来为我撑伞并拉着我一起艰难地下山,到上白泥塘村同学家,老师同学的衣服都湿透了,一个同学崴伤脚,在同学家烤火、吃饭,晚上围着火塘狂欢。一次是10月份的一天傍晚去到龙潭箐同学家,住一晚,第二天天不亮出发,到顶看日出。爬山时累得出汗,到顶站几分钟就冷得浑身发抖,风很大,许多同学急忙找山石避风。太阳升起来,看到日出的美景,欢呼,感慨。退到山腰开展集体活动。再下到箐门口吃烧洋芋。

老青山,海拔2776米,是富民县第二高山。其高大、雄壮、险峻,像一堵墙一样横亘于富民与罗茨间。我曾想这样高大险峻的老青山山那边是什么样,很想去走走看看。曾有机会到禄丰罗茨泡澡,坐车从碧城走山路经九年坪、拖担、清河到富民,一路山路弯弯,上坡下坡,尤其是三转弯到九年坪路段、拖担到清河路段,山势险峻,高山峡谷。从老青山一侧经过,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

2020年5月到老青山下白泥塘村家访,途经打水坡,见一岔口从老青山南侧山腰经过,路牌指示可到弯腰树村。以前就听说这个村,未曾到访。2020年端午节放假,我骑山地车上弯腰树村。这天,阴天,没下雨,吃过早点,八点半左右从县城出发,沿昆禄公路到红庙,插红庙到白泥塘的乡村公路上至打水坡,远看老青山,云雾缭绕不见顶,似罩白纱。骑至打水坡村下面的垭口,早已累得全身是汗,下车喝水休息。

往弯腰树村进发,有轿车顺山路小心行进,路窄、坡大、弯多,担心滚石。山高、坡陡,石奇,路险,有的地方安装护栏,沿老青山南侧骑约1公里,途经白鹤洞,观音岩,向北转过山峰,豁然开朗,视野开阔,不远处一村落跃入眼帘,村后青树成林,村前果树、蔬菜成片,村中“洋房”气派。欲往更高更远的小龙潭村,行至半路,土路,泥泥泞难行,问路人,小龙潭村目前人少,几乎是老人、孩子,年轻人都外出打工,搬出的人家也不少。作罢,返回。

至弯腰树村前插向拖担水库路口,沿途栎树成片成林,空气清新;从小龙潭流出的水从山箐而下,喝之,清凉可口,解渴。放羊的大妈说:“天然矿泉水,好得很呢。”这里山林保护较好,村规民约有特色。路边显眼牌子“禁止到封山育林区放羊,违者按村规民约杀羊请客”。

骑2公里左右,下陡坡,弯急、路窄,小心翼翼,路边偶有怪石,对面的玉屏峰似迎面扑来,约3公里下至拖担水库。水库坝前“滇中饮水工程”正施工,两岸开挖大片山体。赏拖担水库风景,休息。出拖担,过清河,至大刺棵入昆禄公路,下午2点多回到富民。

读黄凤山老师《富民地名故事》,其中有篇“栎树弯”,栎树弯,又名弯弯树,位于富民县城西13公里处,海拔1960米,属山区,村委会驻地,因有一棵弯弯的大栎树而得名。我认为弯腰树,应该就是黄老师书里的弯弯树(没问过黄老师)。

这棵弯弯的大栎树有一个故事。

一个名叫古宝的男孩娇生惯养,父母巴不得摘星星摘月亮。父亲每次吃酒做客都带着古宝去。古宝12岁了,父母想,孩子长大就不带着去了,以免外人笑话。一天下午,父亲去吃喜酒没叫古宝,古宝得知大骂“老杂种,作客也不带我,等他回来,我非杀了他不可!”,找来一把菜刀在院子里磨,把刀磨得明晃晃的放在锅台上,不吃饭就出去了。午后,父亲吃酒回来,母亲把儿子的举动说了一遍。父亲害怕,想了个办法。找了一个大葫芦放在枕头上,盖上被,再把衣服脱下来盖在被上,躲在暗处观察。不一会儿,古宝从外面回来,母亲告诉他,父亲酒醉躺在床上,古宝二话不说,拿起菜刀朝爹的头砍下去。母亲大声惊叫:“不好了,把你爹砍死了!”古宝才一惊,扔掉菜刀,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再没有回来。母亲因失去儿子悲伤过度,得病而亡。父亲无依无靠一人生活。七十多岁无人赡养,外出要饭活命。一年冬天,父亲外出要饭走了几天没回家,一天傍晚,上山来到一个村,天快黑了,无处可去,一个中年汉子把他领到家里,拿出饭菜招待他,让他在家里住。第二天老人要走,中年汉子说,您别走,您就在我家,我养您。老人说:“谢谢您,我不能白吃白住,你有什么活让我做,如果没有,我还是走了好。”中年汉子说:“好吧,后院有棵弯弯树,请您把他直过来。”来到后院,中年汉子说,就是这棵弯弯树,老人一看,不就是一棵碗口粗的弯弯树嘛,说,好吧,我把他直过来。从此每天直这棵树,用绳子牵,棍子别,左拉右扯,足有半个月,这棵弯弯树还是没有直过来。老人哀叹说:“小时不捂,长大捂不了,再捂就断了。”这天晚上对中年汉子说,对不起,我原先答应你可以直过来,经这半个月努力,这棵树我直不了。明天我走了,谢谢你收留。中年男子扑通跪下,爹,我是古宝……

弯腰树,老青山的山那边,一个风景优美,一个民风淳朴,一个有故事的村落。

笔砚/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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