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社会,练习拳术、武功的人的确不少,可真正武艺精绝,达到出神入化的高手、大师又有多少?真的不多!很多人抱怨传统武术不行,不能实战,可岂知,我们现代人练功习武,可是远远不及古人那么执着,当时习武者用的功、吃的苦、消耗的时间以及所投入的财力,都是现代人不能相比的。若论实战功夫,就不能不提八极拳,我们这就看一看,当年八极大师是怎样习练武艺的。
在武术之乡沧州,有个罗疃村。一条东西大街将村子分成南北两半,街北面就是兼有“神拳”、“神枪”美誉的八极宗师张克明之子,八极拳大师张景星传艺授徒的把式房,在这里,张师傅常年传授弟子们独步武林的“罗疃八极武功”。
张景星的把式房占用的是韩起元家的地方。韩乃清朝武举,家境富足,武功不凡,而且与张关系极好。其子韩化臣自幼聪明好学,颇好武艺,于是他以一百亩好地作为拜师礼,领儿子拜到张师傅门下,随师学艺。
把式房就是封闭起来的大空屋子,专门供师徒传授、练习武功的场所。但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到里面学拳、练功,在众多学艺的徒弟中,只有韩化臣、马英图他们这样的“顶帖”拜过师的弟子才能进到里面接受师父的特殊传授。
师兄弟们练起功来那真是认真刻苦、一丝不苟,那简直是热火朝天,地动山摇。每天早晚,都要各挑满一大缸水,徒弟们每人一顶瓜皮帽,外带一条毛巾。个个光着膀子,有的抓铁球、扔石锁练臂力;有的扎马步、跳大坑练腿功;有的撞大墙,抡木棒练拍打;还有的打沙袋、搂木桩练硬功,练渴了,拿起水瓢猛喝一气,大汗淋漓,用毛巾擦两把接着练,那时擦完汗,就将手巾往帽子里拧,汗水越来越多,直到盛满瓜皮帽,就可回家休息了。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随着铿锵的震脚声、“嘿哈”的呐喊声,地面被跺出了处处深坑,趟出了道道深沟。就这样,从这个把式房里,培养出了众多八极高手。
韩化臣就是其中一个,他也是如此苦苦磨练,而后来,干脆就把师父请到家中养着,时刻请教,是夜以继日,练功不断。系统学会了披挂掌、八极拳、六合大枪等武技。
为了练出八极的“掐肚”力,韩化臣每天到井边摇辘轳提水,当水快到井口时,就突然松开辘轳把,让辘轳在沉重的水篓下沉时飞快地转动,而这时他则用双手猛地掐住辘轳,让飞转的辘轳戛然而止,然后松手,让辘轳再转、再掐,如此反复,直到练出整力,功力大增。
平日里,韩化臣无时无刻不在练功,有一次村里唱大戏,他在观众中,看似坐在板凳上,其实为练下盘功夫,他是蹲着马步看戏。有人偷偷把板凳拿走,他却姿势不变,直到演出结束。
通过坚持不懈地苦修苦练,韩化臣武功大成,甚至他的一个“劈挂扑地掌”就可把坚硬的冰面拍裂,因此赢得“铁巴掌”的美誉。 之后他又经常与李书文、张玉衡、马英图等好手切磋、较量,练习交手的实战功夫。
为了印证所学和积累实战经验,韩化臣效仿前辈游历四方,寻名师、访高友,结交功夫大家,因此在北京,与“醉鬼张三”张长祯、形意八卦名家张兆东、李存义等结为挚友,在东北与号称“关东三老”的郝鸣九、胡奉三、程东阁义结金兰交,交心换艺。
一九一五年被聘为奉天警官学校教官,一九二四年又在广州被聘为黄埔军校武术教官。一九二八年后,韩化臣还到山东国术馆、中央国术馆任教。当年第一届国考,他面对三十余位各地高手的“车轮战”,每场必胜,大展神威,最后国术馆长恐伤和气,不敢再让韩再比下去,自此有了“八极不上擂”之说,足见韩化臣与八极拳的威力,八极拳也成为国术馆的必修科目。
一九二九年,五个国家的洋人拳击、剑术专家来华,要求与我国武术界进行比赛。中央国术馆决定由韩化臣和太和门童仁富二人代表我方应战。
挑战韩化臣的是一个不可一世的美国拳击高手,可他怎知我方两人都是央馆的一等教习。而且韩化臣的武艺精绝,成名绝技“铁衫靠打”更是武林一绝,无人能敌,故交手只两个回合,美国人便遭惨败。同时,童仁富的“五毒排手”也非同小可,完胜对手,我方大获全胜,洋人惨败而归,令国人无不扬眉吐气。
(分享侠义豪客 关注红色武林 下篇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