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 年 9 月，一头虎鲸在华盛顿州圣胡安岛附近的海洋中游动。

更年期对于女性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但在其他物种中却非常罕见。去年，科学家报告说，在一个黑猩猩种群中，雌性黑猩猩的寿命很长，超过了生育年龄。但除了黑猩猩和人类之外，研究人员只在五个物种中发现了更年期的明确证据——它们都是鲸鱼。

长期以来，科学家们一直在争论更年期为何会进化。也许它为女性提供了进化优势，也可能是她们生活中其他一些有益特征的副作用。

在一项针对五种鲸鱼生物学的新研究中，研究人员认为更年期赋予了这些动物进化优势。例如，它可以防止老年女性与女儿同时怀孕，避免资源冲突，从而伤害她们的后代。

埃克塞特大学生物学家塞缪尔·埃利斯领导了这项发表在《自然》杂志上的研究，他说鲸鱼进化出更年期的原因可能与人类相同。

“也许这是一种不寻常的策略，只有一种方法可以实现这一目标，”埃利斯博士说。

在绝大多数物种中，雌性一生都会不断产卵。从自然选择的角度来看，这种模式是有意义的。女性一生中成功抚养的后代越多，她的基因拷贝就越多，可以遗传给后代。即使是长寿的雌性通常也符合这种模式：例如，雌性大象到 60 多岁时仍能保持生育能力。

五种鲸鱼——虎鲸、假虎鲸、白鲸、短鳍领航鲸和独角鲸——不符合这种模式。例如，雌性虎鲸一般只能在 40 岁左右繁殖，但可以存活到 90 多岁。

独角鲸

虎鲸相对容易研究：它们经常在沿海水域游泳，并在水面上花费大量时间。但其他更年期物种生活在远离海岸的地方，并花费大量时间潜水。

“这些物种中有很多都是如此神秘，”埃利斯博士说。“海洋是一个很大的地方。”

埃利斯博士和他的同事们并没有去追逐鲸鱼，而是试图从海洋生物学家已经收集的数据中获取见解。例如，有时成群的鲸鱼会大规模搁浅，被冲上岸。当海洋生物学家检查动物的身体时，他们会估计它们的年龄并对雌性进行尸检，看看它们是否怀孕或仍在产卵。

埃利斯博士和他的同事收集了 5 种更年期鲸鱼以及 27 种不经历更年期的相关物种（例如海豚和抹香鲸）的数据。埃利斯博士和他的同事利用统计方程估算了鲸鱼的平均寿命、它们产生的后代数量以及它们保持生育能力的时间。

在没有经历更年期的物种中，雌性鲸鱼也符合同样的趋势：体型较大的鲸鱼往往寿命更长。

五个更年期物种出现了不同的模式。雌性鲸鱼的生育能力与您对鲸鱼体型的预测时间一致。但他们的平均寿命比预期寿命多了 40 年。

这一发现表明，由于突变缩短了鲸鱼的繁殖年限，更年期并没有发生。相反，自然选择一定有利于突变，从而在动物停止繁殖后延长它们的寿命。

那么这些新的繁殖行为可能带来什么样的进化优势呢？一种可能性是，年长的雌性不再在自己的后代分娩的同时分娩。这样，他们就不会发生冲突。研究人员认为，从长远来看，避免这种冲突将使更年期鲸鱼能够传承更多的基因。

年长的雌鲸可以提供帮助，而不是与后代发生冲突。在之前对虎鲸的研究中，研究人员发现年长的雌性虎鲸会带领它们的鲸群进行长途旅行。在对人类的研究中，研究人员也发现祖母可以提供额外的食物，从而提高孙辈的生存几率。

事实上，已知只有五种鲸鱼进化出了更年期，这表明这种优势只有在某些情况下才能获得。埃利斯博士推测，一个物种需要一种特定的社会生活，在这种生活中，雌性会长期留在一个群体中，并与该群体中的年轻成员关系密切。

2022 年 8 月，白鲸在加拿大北部丘吉尔河的浑浊水域中进食。信用...

伦敦卫生与热带医学学院的人口统计学家丽贝卡·西尔（Rebecca Sear）没有参与这项研究，她说埃利斯博士和他的同事巧妙地利用了他们能找到的数据。

“我认为我们对鲸鱼人口统计的了解令人惊讶，因为它们生活在海洋中，”她说。

她说他们的假设是合理的，但也指出他们可以分析相对较少的鲸鱼。

“我认为我们确实需要对此类工作非常谨慎，”西尔博士说。“这确实很有趣，信息也很丰富，但它并没有提供关于更年期为何进化的决定性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