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我被撤销连长职务,以普通战士退伍后,成了当地知名企业家

浩哥评武器 2024-12-17 16:02:45

"败家子!连个连长都当不好,还想继承我的产业?"老刘一拍桌子,茶水溅了出来,我的军装上沾了几滴水渍。他的眼神里充满失望。

这是1989年的深秋,在这个东北小城,寒风已经开始呼啸。我叫刘建军,刚从部队退伍回来,还穿着那身褪色的军装。一个月前,我还是荣誉连长;如今,却成了被撤职的普通战士。

老刘是我姑父,在我父母因车祸去世后,一直抚养我长大。他白手起家,打下了这片地界儿最大的电器厂。原本,他想让我子承父业,可现在,我辜负了他的期望。

"姑父,我知道错了。"我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胸前的一等功奖章。

"错?你知道个屁!"老刘狠狠地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你爹要是还在,非打断你的腿不可!当年我,你这个年纪,带着一帮人走南闯北做生意,你倒好,连个连都带不好,还有脸回来!"

"姑父,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确实,我把事情搞砸了。那次演习中,我违抗上级命令,擅自改变战术方案。虽然最后完成了任务,但这种行为在部队是绝对不允许的。

"滚蛋!别在这儿碍眼。"老刘挥了挥手,"你小子要是还有点出息,就自己去闯闯,别指望我这边。"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厂区。路过传达室时,老李头叫住了我。这个看了我十多年门的老人家,递给我一个油纸包,"建军啊,吃点包子垫垫肚子。你姑父这人,就是嘴硬心软。"

夜幕降临,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街边的小商贩们正在收摊,空气中飘着混合着油烟和寒气的味道。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辆破旧的解放牌卡车停在路边,司机正在换轮胎。借着昏暗的路灯,我看见他满头大汗,手上全是机油。

"同志,要帮忙不?"我走了过去。

"行啊,这轮胎沉得很。"那人抬头看了我一眼,"你是..."

"刚退伍的。"我脱下军装外套,卷起袖子。

废了好大劲,我们才把轮胎换好。那人递给我一支烟,"我叫张铁柱,跑运输的。你小子手脚麻利,要不要跟我干?"

就这样,我成了张铁柱的帮手。那时候的运输行业很火,改革开放后,各地的物资要大量流通。但驾驶员奇缺,会开大货车的人,工资比一般工人高出好几倍。

张铁柱是个实在人,他教我开车,还手把手教我修理汽车。那时候的路况差,经常要走山路。车坏在半路是常事,修车成了必备技能。

很快,我就能独立开车了。有一次送货到山区,遇到了塌方。前面一辆拉布的解放车被困住了,眼看就要滑下山坡。司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师傅,吓得直哆嗦。

我赶紧跳下车,从车上取下防滑链和钢丝绳。那时候在部队练过救援,知道怎么固定和牵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车救了上来。

老师傅拉着我的手说:"小伙子,你这人实在。你叫啥名字?"

"刘建军。"

"嗯,好名字。我叫孙德胜,是县供销社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记下了我的名字,"以后有货,就找你送。"

就这样,我的生意越来越好。每天天不亮就出车,晚上回来还要检修车辆。渐渐地,我手里也攒了一些钱。

1990年春节前,我听说镇上的无线电器件厂要转让。这是一个小厂子,主要生产收音机配件,因为效益不好要甩卖。开价三万块。

我把存款取出来,又找张铁柱借了两万。那天去看厂子,厂里的机器都蒙着厚厚的灰。工人们三三两两地站在车间门口,眼神茫然。

当兵时,我在通信连待过,对无线电设备很熟悉。看了生产线后,我发现问题不在技术,而在管理和销路。他们的产品质量不错,但就是打不开市场。

我把所有积蓄都投了进去,还发动战友们帮忙宣传。那时候,收音机还是稀罕物,市场需求很大。我靠着送货认识的关系,把产品推广到了外省。

车间里开始热闹起来,机器重新轰鸣。我请了几个老师傅改进工艺,提高产量。工人们看我这么拼命,也都卯足了劲干。

三个月后,厂子开始盈利。我把借张铁柱的钱还上了,又添置了新设备。那时候,一线工人月工资能拿到一百多,在当地算是高收入了。

有天晚上,我正在厂里加班,看门的老李头进来说:"建军啊,你姑父来了。"

我愣住了。自从那天之后,我再没见过姑父。他站在办公室门口,脸上的神情我看不真切。

"建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说你这厂子干得不错?"

"还行。"我给他倒了杯茶,"您坐。"

他在我对面坐下,目光在墙上的订单和图纸上扫过。"当年是姑父瞎了眼,没看出你的本事来。"

我心里一酸,"姑父,要不是您当年那一顿骂,我也不会有今天。"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我跑出去一看,原来是供电所来人了。最近厂里用电量大,电路负荷重,需要改造线路。

"这事我来办。"姑父突然说,"我认识供电局的人。"

从那以后,我和姑父的关系开始解冻。他有销售渠道,我有技术优势,慢慢地,两家厂子开始合作。

1993年,我们开始研制录音机。那时候,日本产品正在大量涌入中国市场。国产货受到了巨大冲击。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我在送货途中,遇到了一个日本商人。他的车在山路上抛锚了,我帮他修好了车。

聊天中得知,他是来考察中国市场的。我把他带到厂里参观,他对我们的生产工艺很感兴趣。最后,他提出要合作生产录音机。

这个机会来得太突然了。我连夜找来姑父商量。姑父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干!就算赔了,咱也得试试!"

我们投入了全部家当,改造厂房,引进新设备。整整三个月,我和工人们同吃同住在厂里。终于,第一批录音机下线了。

那是1994年的夏天,我永远记得第一台录音机试机时的场景。车间里静得出奇,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当熟悉的旋律从喇叭里传出来时,车间里爆发出一阵欢呼。

到了1995年,我们的产业已经发展成了省里最大的电器集团。我和姑父并肩站在新厂房前,看着工人们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

"建军啊,"姑父突然说,"你还记得当年在部队是为啥被撤职不?"

我愣了一下,"记得,那次演习,我违抗命令,自作主张改变战术。"

"那你后悔不后悔?"

我想了想,"不后悔。虽然违抗了命令,但救回了一个班的战士。"

姑父点点头,"这就对了。有时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但前提是,你得有这个担当和能力。"

我懂了姑父的意思。创业这些年,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是责任?在部队,是服从命令;在企业,是对员工负责。无论在哪里,责任感和担当都是最重要的。

现在,每当我站在厂房顶层,望着下面忙碌的工人,听着生产线上的轰鸣声,就会想起那个深秋的夜晚。那时的我,只是一个被撤职的普通战士,却在命运的转折点上,选择了另一条路。

这条路,走得艰辛,却值得。因为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是在为下一个转折点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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